“民国热”的民间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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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有民间民国热的兴起和没落,背后还有中国人心态的不断嬗变”。 1993年初夏,在室友的介绍下,卓新结识了本校党史系研究生康志真。此时,他是一所名牌大学哲学系的一年级学生,年仅19岁。
  与大多数校园交往不同,卓新与康志真的关系,并非基于友情、兴趣或学问。这一年,吉他、诗歌、结社、辩论乃至“中国向何处去”的老话题,依然充斥着校园,但渐渐走到了它的尾声;与此同时,海南泡沫、巨人公司、南巡讲话、“市场经济”……开始成为校园的主流话语。一些学生推销起了电话卡、收音机,一些老师甚至悄悄注册了小公司。卓新与康志真谈的也是一桩小生意。
  康志真开出了这样的价码:20天之内,卓新与其他十几名学生,分头完成一套共分三册、大约60万字的书稿;其中卓新承担5万字,稿酬为每千字20元。这个价格让卓新怦然心动。十几年后,卓新不无感慨地回顾说:“那时候,我们一个学年的学费是300元,每个月生活费大概一百多。这笔钱足够我们一个学期的开销了……这是我生平参与的第一桩交易。”
  卓新参与的这套书,书名叫《血祭黄埔》。
  
  炮制
  
  作为一名毫无创作经验的在校生,卓新只有20天时间。除了拼凑、“剪辑”以及胡编滥造,他没有别的办法。好在康志真并不要求质量,按时交稿之外,“章节名一定要有噱头,一定要能吸引人”。至于写得好坏,那是“题外话”。
  尽管如此,上手之初的卓新依然进展缓慢。“这本书按人物分章节,我承担的是蒋先云、贺衷寒,还有一个忘了……”卓新后来回忆说:“这几个人现在大名鼎鼎,很多人知道他们是‘黄埔三杰’。但当时我闻所未闻,读者更是闻所未闻……”
  正因此,卓新一头扎进了图书馆,他阅读、笔记各种各样的资料。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只剩下五六天的时候,他的书稿还仅仅完成了一半。这时候,已经很有经验的康志真再次出面指点他了。
  “他说,你这么搞不行。我们要的不是论文,也不是文学作品。我们要的是能尽快卖钱的商品……”时隔多年,卓新依旧清楚地记得康志真的表态:“他说,找这些史料,为的是有一个不走样的大情节。大情节有了,剩下的就可以编。比如蒋介石喝了一口水,骂一句娘希匹;比如人物的对话、表情、心理动作,都可以编……”
  这么一来,卓新很快地渐入佳境。几天后,他完成了五六万字的书稿;而康志真也没有食言,他当即付给卓新一千多元的稿酬。
  
  这是来自湖南农村的卓新赚到的第一笔钱。拿到这笔钱后,他立即写信给供养三个孩子上学的父母,“说自己能够养活自己了”。不仅如此,此后几个月,他的日子颇为宽裕,“宿舍聚餐、同学生日,一次都没有拉下”。
  从这里开始,卓新一发不可收拾。他先后参与了六七本书的炮制。《世界间谍秘闻》、《胡林翼传》、《杜月笙》、《军统四巨头》、《军统内幕》……在形形色色的书稿中,民国题材始终占据了半壁江山。卓新介绍说,民国书稿又可以分作两大类,“一是上海滩、秘密会社的,另一则是黄埔、军统、民国大人物的”。它们统称为“民国内幕书”。
  又何止是卓新、康志真?“那两年,每隔一段时间,校园里就会贴出征集写手、‘月收入两千元’的海报。……”卓新回忆说:“组稿的那些学生,一般情况下都找熟人,或者由熟人介绍同学。但有时业务太多,实在忙不过来,就只能贴海报招人。……毕竟是一个学校的,欺诈、不给稿费的情况很少很少,至少我没听说过。……”
  饶是如此,康志真他们也对写手留了一手。卓新记得,康志真这么告诉他,他是替出版社组稿、约稿的,“只赚一点稿费差价”。但几年以后,卓新终于明白了,康志真赚取的并不是“一点差价”,他的身后也不是貌似遥远的出版社、新华书店系统。他的身后,是一个初初兴起、混乱而无序的“二渠道”市场。
  
  “二渠道”
  
  肇始于八十年代末期的民间“民国热”,始终以二渠道市场为依托。
  所谓“二渠道”,指的是与出版社、新华书店系统相并立,以民营书商、个体书店为主体的图书出版与发行系统。远在八十年代初期,文艺就迎来了一个爆炸年代;如果说,《霍元甲》、《少林寺》引发的万人空巷属于影视,而伤痕文学、“寻根”文学带动的阅读热潮属于期刊,那么,一开始,图书出版市场则属于金庸、琼瑶。
  “那时候,国内出版社根本没有版权意识,拿到港台版图书就开印,一印就是几十万、上百万。……”后来曾介入出版业达七年之久的卓新说:“但那时候,图书消费刚刚萌芽,这些书大多流向了单位图书室,以及遍布城乡的租书店。我们都有这个印象,当时租书店非常多,租一本书两毛钱、三毛钱,真正被读者买走的很少很少……”
  直到八十年代中后期,以销售为主体、遍布各个城镇的个体书店才渐渐出现。它带动了一个畸形、灰色的图书消费市场。
  “个体书店是面向市井、小市民的。然而,在金庸、古龙、琼瑶和三毛之后,没有一个通俗小说家能够引发全民阅读;而他们的市场,又被单位图书室、租书店替代了。……”北京某图书公司总经理胡世捷这样回顾那个混沌年月:“那么,个体书店进什么呢?进盗印书,进凶杀、色情、乱伦、通奸……”
  正如胡世捷所说,大约1986年前后,那些色彩艳俗、标题刺眼的地摊读物,迅速充斥了城市的各个角落。一方面,私自印行这些读物的民营书商,“没有书号,没有审查,从出版到经营全部违法”;另一方面,在清理精神污染、“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的旗号下,民营书商、个体书店以及初初萌芽的二渠道市场,通通被视为过街老鼠。
  也是在这种情况下,包括胡世捷在内,一批文化素养较高、出身出版系统的民营书商,悄悄地将目光转向了“民国内幕书”。
  “说起民国内幕书,不能不谈到两个作家,杨者圣和尹家民。在此之前,已经有不少内幕书问世了,但没有一本象他们的书那么畅销。……”胡世捷回忆说:“杨者圣的《特工王戴笠》、《国民党教父陈果夫》,尹家民的《蒋介石与黄埔三杰》、《蒋介石与十三太保》、《蒋介石与黄埔四凶》,十几本书,少的能卖二三十万,多的则是七八十万册、上百万册。我们一看,这个市场很大啊……”
  何况,在职业编辑出身的胡世捷看来,这些书并不难操作。“他们的书,坦率地说,没有什么文采,不是那种具有独立价值的、可遇而不可求的。……”胡世捷这么评价:“一句话,他们做的不过是资料汇编工作,加上一点描写,加上一些连缀,将分散的、零星的资料凑成一本书。这样的书,操作周期短,市场见效又快,是最适合我们开发的项目。”
  卓新则认为,二渠道的日渐成熟,是大批书商介入内幕书市场的根本原因。“可以说,当时的二渠道市场,已经过了萌芽期了。光明正大地卖合法书、畅销书,比偷偷摸摸地卖地摊读物更划算。再说书商们也能够承受合法成本了。……”卓新谈到:“他们从出版社买书号、领准印证、由出版社负责审查,一切都显得很规范。此外,与盗印书、淫秽读物不同,内幕书的内容有虚构、有夸张,但人物评价、基本史实是经得起检验的,这就保证了畅销乃至长销……”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中,1989年年底,胡世捷介入了内幕书市场。
  
  “非符号化”
  
  如果说,二渠道的日渐成熟、以及内幕书的易于操作,是长达几年的民间“民国热”的必要条件的话,那么,在禁锢与猎奇之间、亿万读者对民国历史的“非符号化”需求,则是民间“民国热”的根本原因。
  长久以来,蒋介石、戴笠、陈果夫、何应钦……与这些名字相比,没有哪些历史人物让中国人更为熟悉的了。与诸葛亮、岳飞、杨家将等演义形象一样,在街头巷尾、穷乡僻壤,他们都耳熟能详。然而,异常吊诡的是,那些古代英雄、演义人物,人人都能说出几段故事来;唯独这些年代并不久远、并频繁出现在几亿人熟读的教科书与《毛泽东选集》中的人物,只拥有一个空空荡荡的名字,一些标签化、符号化的印记,诸如“反动派”、“特务”、“四大家族”等等。
  也就是说,这些人最有名,同时也最模糊。以蒋介石为例,在长达四十年的时间里,几乎所有中国人都记住了那个光秃的脑袋,那身笔挺的军装,但,他的性格、嗜好、为人处事、生活细节……中国人也几乎一无所知;以戴笠为例,所有人都把他和军统局、白公馆联系起来,但除了老虎凳、江姐与红岩,他和他的组织始终阴森诡异,也始终面貌混沌。所有这一切,正是民间“民国热”兴起的社会基础。
  如果说,在禁锢的年月,普通中国人只能读到极尽夸张地丑化蒋介石的《金陵春梦》,而二渠道市场出现之前,他们也只能通过《我这三十年》窥视军统局一角的话,那么,随着民国内幕书的大量涌现,读者的口味喜好,则渐渐趋向于“真实的”、非符号化的人物形象和故事内容。以胡世捷运作最成功的《戴笠传》为例,即如此。
  当时,市面上流行的戴笠传记,至少已有七八个版本。如何推陈出新?这是胡世捷考虑最多的一个问题。在他的策划下,这本厚达400余页的书籍,塑造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戴笠形象:他早年刁顽浪荡,但“事母极孝”,功成名就后更如此;他心狠手辣,却又“待友颇笃”,算得上一个让人放心的朋友;他赏罚分明,但也极有人情味,与属下电文往来总是以“弟”自称……
  与大部分民国内幕书没有什么两样,这本书依旧文字粗糙、内容浮泛。但,不出胡世捷的意料,它甫一上市就受到各地经销商的热烈追捧。“在那以前,我的内幕书印数大多是五六万、八九万。一般做法是,给沈阳经销商一万,覆盖东三省;给北京经销商一万,覆盖华北区。卖得差不多了再补货。……”胡世捷后来这样回忆:“但这本书不一样。拿到样书后,沈阳经销商马上来电话,胡兄,先来三万吧,我预付书款;广州经销商也来电话,你不够意思嘛,怎么只发这么一点,咱们合作一向很好嘛……”
  在印机日夜不停的开工中,三十万、五十万、八十万、百余万……此后一年多时间,《戴笠传》狂销近二百万册。胡世捷赚得盆满钵满。十几年后,他依然不无留恋地谈到:“那几年,圈内有一个说法,只要印机转起来,印的就不是书,而是钞票。……就因为那几年赚钱太容易了,后来,我才拒绝了几个朋友搞房地产开发的建议……”
  值得一提的是,这本被胡世捷称为“精耕细作”的图书,从策划到问世,也不过耗费了两个多月时间。
  
  读者群
  
  那么,这些七拼八凑、浅薄粗糙的“内幕书”,到底销向何方呢?
  “一般来说,图书市场的趋势,是不断细分,读者不断对象化、群体化。……”卓新这么介绍:“一开始,以单位图书室、租书店为依托,金庸小说几乎是全民阅读;到琼瑶大热的时候,市场已经开始了细分。琼瑶小说、三毛小说,总的来说是女性多于男性、在校学生多于社会人员。当然这和小说内容有关。而到内幕书阶段,一个新群体开始凸显出来了……”
  按照卓新的说法,内幕书的主要读者,是一个年轻的男性群体。以城市为例,他们大多接受过高中、中专或职专教育,有的已经就业,有的还待业蜗居;以乡村为例,他们或是高考落榜生,或是中小学教员,还有的正磕磕碰碰地试图游离乡土……卓新说,那些年里,这个群体异常庞大,“他们高不成、低不就。即使拿乡镇中小学教师来说,他们已经见识过城里的天地了,对自己的回到乡村,他们牢骚、抱怨、不肯认命。……那几年,我经常听说一些学校年轻老师跑光了的事例。”
  换而言之,内幕书主要流向一个灰色的、躁动不堪的群体。比起精英阶层,他们身处社会的边缘,并一心挤向人群的中心位置;比起草根阶层如工人、农民,他们能够读书阅报,视野与心思早已在父辈的生活方式之外。他们充满自我的激励、年轻的狂想;而在他们的身后,一个不断嬗变、渐渐狂乱的社会,也日渐浮现出来:昔日的劳改犯摇身一变而成大商人;曾经清高的大学教师,纷纷加入“扒分”、下海的行列;财富与权势开始成为价值的唯一标准;对每一个人来说,这都是最好的时代,也都是最坏的时代……
  在这个意义上,不难想象那些青年阅读内幕书时的心境。如果说,长久禁锢与猎奇心态,造就了内幕书风行一时的社会基础的话,那么,那些魔幻般发迹的大人物,从曾经是“水果阿三”的杜月笙,到声名狼藉的那个从前的流氓戴笠,那种或声色犬马、或隐藏在黑暗角落里的生活场景,从“上海滩”、百乐门到军统局、刺杀行动,无一不在撩拨着这些青年的神经。在阅读中,他们往往会将自己代入,有时探究着主角的成功秘密,有时享受着权势熏天的心灵快感,而无论这些书籍是怎样粗糙,怎样千篇一律。
  又何止是内幕书?难道这一点不足以说明此前金庸、琼瑶的没落吗?如果说,八十年代风行的那些通俗小说,往往有着梦幻色彩的话,那么,进入九十年代后,功利性质浓重、着眼于市井与大人物的书籍,就不可避免地驱逐、替代着前者。难道这一点不能预示此后“成功学”、“领导学”的兴起吗?在浮想翩翩、几近窥视的内幕书阅读之后,当年的那些青年,当然要把目光转向实用色彩更浓厚的那些图书。
  卓新后来的阅历,也折射了这一点。
  
  没落
  
  1997年秋天,卓新为康志真炮制了最后一本内幕书,《军统四凶》。此时,研究生毕业已经两年的康志真,不再满足为其它书商做书稿掮客了;他正式注册了一家出版公司,几个月后,他就聘请双学士毕业的卓新到他公司任职。
  卓新负责的第一个项目,是《毛泽东全书》。它的定价是1998元。
  对根基未稳的康志真来说,此举似乎是一场豪赌。然而,这套共分六册、大约700万字的图书,成本是如此低廉:除卓新专职负责外,它只聘用了四五个在校生;它依旧以“剪刀加浆糊”的模式操作,前后历时不过三四个月……更何况,此时“大书”市场正渐渐兴起,无论商人、官员都热衷从大人物身上探求成功的秘密,而且他们也都热衷买一套大书用以送礼。
  短短一年多以后,《毛泽东全书》的市场结果出来了。康志真净赚一千多万。
  如果说,《毛泽东全书》还有大量篇幅涉及到民国时期、可以视为“民国内幕书”的延伸的话,那么,康志真的又一个手笔,不仅让他成为民营书商中的风云人物,它还意味着民国内幕书的渐渐落幕。
  也是1998年夏天,康志真开始操作《领导全书》。这套共计十四册、定价3800元的大书,不仅让他狂赚两千余万,并且成为此后十年的常销书。更重要的是,它所充斥的“攻心术”、因势利导、投机奉承等职场伎俩,意味着一个“揭秘”、略带理想色彩的时代的渐渐褪却,一个更庸俗、更市井化时代的最终到来。
  就是在这样的时世交替中,“民国内幕书”渐渐消失了。
  胡世捷说,民国内幕书的退出市场,“有很多原因”。在出版界日渐成熟、读者的受教育程度越来越高之外,网络的兴起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因素。“你想想看,随便哪个网友写的民国帖子,水平可能都跟那些写手差不多,甚至高得多,谁还会掏钱买这种本质上是快餐的读物?”胡世捷如是反问。
  卓新则认为,此一时、彼一时,是快餐读物的永恒规律。“武侠、言情、民国内幕,以及后来的职场小说,今天的官场小说,如果说它们有共同点的话,那就是它们都满足着意淫需要。”卓新谈到:“这当中,我认为民国内幕书还是有比较积极的意义的。它让众多中国人了解着一个更具体的民国,并带动了后来《剑桥民国史》、口述民国史等严谨读物的销售。毕竟……世界上有几个金庸?”
  康志真则感慨万千地谈到,他的十五年书商生涯,“不仅有民间民国热的兴起和没落,背后还有中国人心态的不断嬗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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