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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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达达的头像在电脑的屏幕下面一跳一跳的时候,我就穿着沧穹的大白T恤窝在网吧有些脏兮兮的大椅子上歪着脑袋看哆啦A梦。我不喜欢大雄,他那么笨,总是给机器猫惹麻烦,整出一堆的烂摊子来。因为不喜欢大雄,所以我看动画片看得一点儿也不开心,我嘟着嘴巴,显得气呼呼。
  这时候我一直沉寂的QQ突然滴滴的叫了起来。那时候我和达达还不是很熟,甚至没有见过面,即使是住在一个市区里,我对网友没有什么热情。我们至多在弱智的连连看游戏里经常对手。我只和达达一个人玩连连看,因为他反应慢啊,我只能赢他一个人的分,虽然我的等级已经很高了,但其实水平一点儿也不好。
  达达问我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呢。我说达达,我无家可归了。然后我还在这句话的后面加上了一个哭泣的小脸。从和沧穹分开到现在,我已经窝在网吧里两天两夜了,基本上没吃什么东西。我对达达说,我现在迫切的需要一个人收留我,让我可以洗个澡。我身上都脏兮兮的不像话了。网吧里混浊的空气熏得我眼睛疼。达达问我现在在哪儿。这个地方离他家原来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他答应我第二天早上过来接我。后来我们还乱七八糟的讲了很多话,一直到我困得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醒来的很早,天刚蒙蒙亮。我结了帐从网吧里面走出去,清晨还有些凉,我穿着短裤的腿被冷风一嗖,会感到轻微的疼痛。我于是在台阶上蹲着等达达来。远处建筑物上的大钟刚刚指到七点,我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得厉害。七点过十分,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孩儿从过路一直向这里跑过来,“达达——”我远远的挥手叫他,我竟一眼认出了他。他和我想象中一样,傻傻呆呆的,倒是多了几分秀气。我不知道达达才高中二年级,竟然比我小了一岁半。看上去也没有一点儿成熟的样子,完全是个没有长开的中学生。
  “小美!”他看着我扯着嘴角露出一个憨憨傻傻的笑来。“你和我想的一点儿也不一样。”
  可我并不关心怎么不一样的问题,我只想快些找点儿东西来填饱我咕咕唱歌的肚子。我于是从台阶上蹦下来,扯着他的袖子去附近的早点档。我一口气喝了两大碗热气腾腾的八宝粥,达达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说,“慢点儿。嘿。没人和你抢。”可我已经哗啦哗啦的吃完了。一擦嘴边看着达达笑。我说,达达你真好。其实我就是说了句客套话,但是达达的脸红得像个小番茄。我忍不住捏了捏他白净的小脸蛋。
  噢。我真像个女流氓。
  但是达达对我说,“我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好像个美人鱼啊。沉静的内敛的。”他用了很多我说不上来的词语。我站在路边呵呵的傻笑。
  
  ——②
  
  公交车在路上又晃荡了半个多小时,在这短暂的时光里我竟然又一次的进入了梦乡,达达轻轻的拨拉我,“小美。小美。下车了。”我才揉着惺忪的睡眼跟在他身后。他爸妈都上班去了,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家的屋子很大很宽敞,我一进去就扑倒在柔软温馨的沙发上,心里暗爽。我洗了一个长长久久的澡,还偷偷用了他妈妈的牛奶浴液。出来的时候,长长卷卷的头发像海藻一样散在肩头。我把苍穹的外套丢到了防盗门外的垃圾桶里,穿着达达的黑色长袖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他只比苍穹矮一点儿,似乎一米八的样子,那件上衣一直盖到我的大腿下面。
  电话铃声忽然急促的响了起来,达达冲过去接电话。是他妈妈。
  “不用给我带东西,我中午和同学去外面吃。”达达对听筒那头说,然后侧过头来看着我眨眨眼笑了一下。
  “妈妈中午要回来。我们现在就出去吧。”放下电话达达对我说。
  我和达达在一起的永恒主题便是吃,我们吃完了四喜丸子又去吃麻辣香锅,路过肯德基还顺便要了个老北京鸡肉卷。达达用特奇异的眼神儿看着我说,“你是我见过的最大胃的人。”“少见多怪。”我嗤他,“我还有一顿能吃两锅羊蝎子的朋友呢。”然后达达就不吱声了。我吃的心安理得。但其实我是瞎掰扯的。
  我整个人都变得容光焕发了。俗话说饱暖思淫欲。所以当我在街角看到有小朋友拽着气球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指着那一团粉色对达达说,“我也想要一个。”达达“哗”一声说,“终于发现你除了吃以外的爱好了。”话音未落我一掌已拍了上去。我们正闹作一团,忽然一个小孩子清脆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妈妈。”我忽然怔了一下,感觉到一双小手抓住了我的腿,低下头,那个捉着气球的小孩儿正仰头看着我,对上我的眼睛,又是声音清脆的一声,“妈妈!”他的一双小手不失时机的在我的腿上挠啊挠的,企图让我抱抱他。我整个身体都僵在了那里,我没有一点儿抱小孩子的经验,生怕把他摔到。
  我慢慢地蹲下身子来,手扶住那小男孩儿的肩头,“告诉我妈妈在哪儿啊?”我简直怀疑自己就是天生的贤妻良母,声音温柔的快把我自己都融化了。
  “妈妈。妈妈。”这小孩儿的魔爪伸向了我的脸,继续挠啊挠。达达看好戏似的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我真不是你妈。你快去找你妈妈吧。”不知道他到底听不听得懂。反正我是要哭了。我就那么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还要在有限的范围内陪着他不安分的左动右动,又不能撒手不管。幸好最后出现了一个戴着小帽的老爷爷把他抱走了,还不住地跟我道歉,“小达的妈妈经常出差见不到,孩子见谁都叫妈。不好意思。”
  “没关系,没关系。”我不停地摆手,好像肌肉抽搐一样。其实后背上都湿了一片了。
  小孩儿被抱着走远了,还趴着老爷爷的肩头看我,清脆的声音还回绕在我的耳边,“妈妈。妈妈。”我忽然觉得有一点儿辛酸。
  “他不会真是你儿子吧。”老爷爷走了以后,达达把手掌在我眼前晃了晃让我回过神来。
  “噢~”我一只手支在头上非常头疼地看着他,“他是你儿子才对,你没听见他叫小达吗?”
  达达的脸忽然红了,我颇为不解地看着他,然后恍然大悟般的鬼笑了一下,“咱们的儿子噢~”
  
  ——③
  
  不知不觉间,已是华灯初上时分。达达接到妈妈的电话催他回家,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回去吧。”我对他说。“那你呢?”他似乎抱着帮人帮到底的决心。
  “不用担心。我一会儿就回家了。”
  “真的。真的回家了吗?”
  “是。”我并没有骗他,我甚至没有一个可以投宿的朋友。所以我想我还是回家吧。不管这是否是个糟糕的决定,我的选项也只有这一个。
  “不要和家里怄气了啊。”把我送到公交车站,达达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嘱。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点了点头。他有那样幸福的家庭,怄气大概是他所想到的最严重的情况。但他不知道,还可以怄气是多么幸福的情绪,若一开始就是隐忍,就是绝望,就是冷漠。那样不可碰触,无法逃脱。
  坐在公交车上我变得格外的清醒,一双眼睛睁得出奇的大,看着窗外不断变换的夜景。夏天已经过去了大半,窗户的缝隙处不断的灌进微凉的风,吹得我的小臂因为冰冷而感觉到疼痛。可我却并不感到难受。对于寒冷的感觉,我有种不能自抑的依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冬天最寒冷的天气,跑到洗澡间里,用冷水把自己浑身上下全部浇湿,然后打开窗户,站在狭小的阳台上,打喷嚏,流眼泪,然后高烧持续不退。那时候我以为我会死掉,我的心里忽然出奇的平静安详。我甚至把双手放在胸前,向上帝祈祷可以进入天堂。但我还是活了下来,昏睡了几天之后张开眼睛就看到晴日的阳光透过模糊的窗户,毫不吝啬的铺洒在我的身上。从那时候起,我就下定了决心要活下去,无论如何。
  公车终于停下来,在这片老旧的小区外面,连站牌也没有,倒是路边菜市场的标志,成了固定的停车地点。路灯隔几个便有坏旧不亮的,所以整个一条路看上去格外的昏暗。但是据说政府马上就要整改拆迁这里,忽然间小区里多了很多陌生的面孔,他们大多来买房子,以等待房价上涨。
  “谁在那儿?”听到身后窸簌的脚步声,我站定身子回过头去。
  “以琼姐。”是苏让。我们学校的高一小孩儿,没事儿就跟沧穹混一起,不过只是酒肉朋友类,有吃有喝就是兄弟。我一看到他就觉得没有好事儿,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果然,这小子嗫嚅着开口了,“我可等你一整天了。”
  “有事儿你就说。”我不喜欢磨磨唧唧的人,尤其是在我没什么心情的时候。
  “内个。苍穹哥欠我的钱。”他搓着手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的事儿你别找我,我现在跟他没关系。”我转身欲走。
  “别呀。我要能找着他绝不麻烦你。我再不把钱拿回去我妈可要发现了啊。”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在心里叮嘱自己一定不要心软。我他妈的再也不想给沧穹收拾这些烂摊子了!
  “姐。求你了。姐。现在就只有你能帮我了。”他的声音听上去都快哭了。
  “他欠你多少?”该死!我跟自己说,最后一次。这一定是最后一次。当我上辈子欠他沧穹的。
  “一千。就一千。”他马上高兴得鼻涕泡泡都快出来了。
  “你在下面等我。”
  “好好。”他忙不迭地答应,然后在我上楼的时候忍不出颤着音问了一句,“姐。你不会不下来了吧。”
  “你信不过我?”
  “不不。”他噤了声。我上楼的脚步忽然沉重了起来。
  
  ——④
  
  我掏光了家里所有藏着钱的地方,只翻出了八百多块。给了他八百。剩下的钱丢在了床头的铁皮盒子里,看来我要吃几天的泡面了。再回到楼上的时候,我一个人不开灯,躺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窗户外面的天空。晚上她不在家的时候通常有两个去处,打牌,或者酗酒。白天她在菜市场上卖鱼,蓬头垢面的系着一个脏兮兮的黑色围裙,给那些鱼开膛破肚,然后麻利的装进黑色的袋子里,递给买鱼的人。她脾气非常不好,就像个男人一样动不动便撸起袖子要和别人动粗,喝起酒来更是不管不顾。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叫过她妈妈。从她回来的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过,她是那样的陌生,让我不能正视。
  很小的时候,我就希望自己可以成为一个不动声色的小孩儿。那时候我便明白,所谓的不动声色便是把所有的苦痛,所有的眼泪统统逆流回肚中,然后一个人不皱眉头地将它们慢慢的消化掉。这对我来说,慢慢的成了一件驾轻就熟的事情,把所有的伤痛伪装成一张薄薄的冷漠的脸,即使心里翻滚挣扎着剧烈的悲伤,也依然可以谈笑风生。
  所以当我看到沧穹和某一个面容模糊的女生挤在破旧而拥挤的小沙发上热烈的拥吻,暧昧缠绵得好似两只不知疲倦的亲吻鱼时,我站在门口,手里拎着带回来的便当,连怔也没有怔一下,顺手将它放在手边的案几上,说了句,“不好意思。打搅了。”然后步调平稳地走出房间。后来我常想,如果那一天我没有辞掉那个工作,赶到那个小出租屋里,迫不及待的出现在沧穹的面前,也许我们现在依然平稳的在一起。原谅我用了迫不及待这样的字眼,现在我为自己一瞬间所有的情绪感到羞耻。但我不否认,我或许依然喜欢他。不过,只有一点儿而已。毕竟,我们曾经经历了那样盛大的青春,这一段岁月都将铭记在我们的记忆里,无法抛却,不管最终是背叛还是离失,我们都曾经是对方生命中重要的那一个人,所以,我不恨他。一点儿也不。
  那天我一个人在外面晃荡到十二点钟,吃了一大杯的冰淇凌,牙齿上下打颤。然后我才回到了那个小小的房间。他一个人斜躺在床上抽一支半截的香烟,看到我进门,一直低垂的眼皮便抬了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枚以琼。”他低低的叫我的名字,那短促的声线顿顿的在我的耳边回旋。直到现在我依然认为只有他可以将我的名字叫得这样的好听。我于是侧过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等着他宣判最终的结果。但他不再言语,只是低头抽着自己的烟。小小的一方天地被烟雾包裹起来,让人呼吸困难。我整理杂物的时候忽然对他说:“我们分手吧。”
  整个房间无比的安静,我听到案几的闹钟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你一直这样聪明。”他兀自笑了一下说。那天我始终没有睡着,他微阖着眼睛躺在床上,不知是否真的入眠。但他始终一声未响,就在我拉开门走出去的时候他也一动未动。我身上穿着他的衣服,走在凌晨三点的街道上,那时候的天空,空旷的寂寞。我一直走到了一间网吧,窝在小小的沙发上对着电脑屏幕忽然的落下泪来,是的,我的确落泪了。我不知为何落泪,但心窝一紧,泪就掉下来了,但只掉两滴。我忽然一下笑了。想起沧穹对我说:“你知道吗,她有很多很多地钱。而我现在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并不会冲动地说出‘我也可以给你很多很多的钱啊’这样的话,我知道,我无法做到。
  而我现在需要很多很多的钱。
  这样的话我曾经一字不差的说给沧穹。
  
  ——⑤
  
  是化学课的中途,我从睡眠中醒来,转头就看到沧穹的一张脸,他坐在靠近我的位置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低声说:“枚以琼,我们离开这里吧。无论哪里,我们去开始新生活。”
  “我为什么要和你走?”这样问的时候我首先就在心里肯定了他的想法,我不止一次的梦想过,有一天可以离开这里。抛却所有曾有的记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小小的戒指来,眉目正色道:“嫁给我吧。”
  我将那枚小小的戒指套在中指上,拎起书包和他走出了教室,化学老师停止了讲课,在讲台上叫我的名字,我没回头的挥手以示再见。
  是五月。距离高考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但是我就是这样义无反顾地和沧穹离开了,去奔赴被称作明天的模糊空间。
  我们窝在小房间里仔仔细细的查看报纸上的招聘启事,然后挨个儿的去面试。最终沧穹找到了一份超市搬运工的工作,我则夜间推销不知品牌的酒。我去面试的时候,一间屋子里拥挤了七八个女生,那个主管问,“这份工作有些特殊,也许你们会在推销的过程中受到顾客的骚扰,或者被小小的占去一些便宜,你们要仔细考虑。”没人知道,那被占去的小小的便宜到底有多小,所以那些女孩儿面面相觑后迅速的离开了。只有我一个人留了下来。
  后来有顾客塞钱到我的吊带背心里时,我明白了主管说的那句话。但是我不为所动,只是把钱小心的收好。这一幕被沧穹看到了,他坚决地要我辞掉那份工作,但是我说,“不。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钱。”“你就那么贱吗?”他气急败坏。“对,我就是贱。”我面容淡薄地说着作践自己的话。我们一直冷战了很多天,才慢慢的好起来。
  月底我的工资加上小费大概有两千块。我认为这两千块足够我们安稳一段时间找更加合适的工作,所以我辞了职。然后就发生了后来的事儿,走的时候,我把那些钱放在了门边的案几上,我想沧穹比我更需要这些钱,我知道他只在超市做了半天的工,就放弃了这样磨人的工作,投靠从前的狐朋狗党,他以为我不知,我便真的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⑥
  
  “不念书的话就和我去卖鱼。”看到久未归家的我,她显得震怒万分。她极少同我动怒,也许她知自己不配。我盘腿光脚坐在地板上翻看几本黑白的哆啦A梦,很奇怪,每次看这样轻松的漫画我都会有心口刺痛的感觉,可我依然忍不住,看过一遍又一遍。她走过来,粘着泥的鞋就踏在我的漫画书上,并狠狠地跺着脚,“你到底听没听到我在讲话?”像个气急败坏的小孩儿。
  我站起身来,面无表情地问她,“好。明天早上几点出去?”
  没想到会这样顺利,她显得有些悻悻。
  第二天我开始跟随在她身边,看着她称鱼给别人,却把刀子和鱼都递给我,“开膛。”她说。鱼很滑,几次脱手,她便不耐烦,“你笨死啊。拿给老娘来。”看不出从前曾是个温婉的初中语文老师。她把刀从我手中夺过,刀尖划到我的手臂,顿时划出血痕来。我站在一旁,看她手脚麻利的做那一连串的工作,不知怎的,忽然鼻子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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