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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本赛季被当作“甜瓜”的替身之后,迈克尔·比斯利已经有3场比赛得分超过30分。而且巧合的是,尼克斯的新王波尔津吉斯这3场比赛不是没上场,就是表现不佳。相比于之前比斯利各种被人诟病的缺点,如今的他简直如脱胎换骨一般,很多人都把他的转变归功于他在中国CBA接受的“社会主义教育”。2016年春天,比斯利结束了自己CBA山东黄金队的比赛后回到了美国。“我像个无依无靠的流浪者,带着我的妻子、孩子和一些宠物,每天要开45分钟车去当地的中学训练。”比斯利如是说道。当时,上赛季的常规赛还剩下最后6周,他还在等着某支球队能给他一份短期合同。
比斯利那时刚成为CBA的外援MVP,场均拿到31.9分、13.4个篮板、3.8次助攻、2.0次抢断和1.3个盖帽的豪华数据,他的努力表现受到了球迷的热烈欢迎,也让自己重燃了重返NBA的希望。然而,一切并没有想像的顺利。“达拉斯小牛最先抛来橄榄枝,但他们只是问我状态如何。”比斯利说道,“直觉告诉我:他们对我并没有兴趣。这很痛苦,我原以为凭着在CBA的出色发挥就能重返NBA了。”在中国,比斯利一度认定自己的NBA生涯已经终结了。“我当时想的是,‘好吧,我没法在NBA打球了,那就不要去想它,让自己成为更好的球员,出现在合适的位置。’我真的以为我会在中国结束职业生涯。”回到美国两周后,火箭与比斯利有了接触,他在森林狼时期就与比克斯塔夫教练相识。“当时我觉得火箭不太适合我,因为他们是一直崇尚数据分析的球队——要么三分球,要么上篮,而我的进攻手段是中距离投篮。”
事实证明比斯利是对的,在通过火箭这个跳板签约雄鹿之后,比斯利本赛季辗转来到尼克斯。“做你喜欢的事,这就是为什么我会选择打篮球,这也证明中国那段经历对我而言是多么珍贵——当NBA成为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时,我对篮球仍然有着极大的热情。”他说,“这有点黑色幽默。你穿越大半个世界,来到一个你从未到达过的地方,才终于找到了自己。”而比斯利的NBA梦想也在纽约开始重新闪烁着光芒。在经过赛季初期的12场适应之后——当时波尔津吉斯太过抢眼,比斯利表现的机会不多——比斯利在将他签回NBA的火箭身上证明了自己,他出场36分钟贡献了30分和8个篮板。至此,比斯利成为了尼克斯替补席上最先被教练叫起来的球员。
過去15场比赛,比斯利只有两次得分没有上双,6场比赛得分超过20分(其中2场30+)。战胜雷霆,比斯利用30分、5个篮板和4次助攻证明了自己并不比对面的安东尼差;而在与黄蜂的比赛中拿下23分和9个篮板后,他紧接着在与凯尔特人比赛中,只用了25分钟便砍下32分和12篮板,其中第四节就拿下18分,带领尼克斯战胜东部领头羊。当时,一向以刻薄著称的麦迪逊花园广场的粉丝们,一齐冲着他高呼“MVP”。
比斯利的得分能力毋庸置疑,只是他防守端的表现、不成熟的性格和场下行为才是他的问题所在。“回想之前做的那些自以为很有趣的事,真的觉得自己太幼稚了。”比斯利说。新秀赛季时,比斯利一年就买了9辆豪车。“我当时只知道我有很多钱,想要买很多东西,而汽车是我的最爱。”据说某一次训练结束后,比斯利开车经过一家汽车店时,被店内一台奥迪R8吸引了眼球,立马下车把它开回了家。而他之前开的奔驰,则叫了一个朋友开走了。而现在的比斯利早已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了,他的车库里只有一辆雪佛兰Tahoe。想起从前,比斯利也认为自己缺乏责任心,花钱大手大脚。“想知道金钱的价值,你必须花掉它。我当时并不知道金钱的价值。”
上赛季在雄鹿的更衣室,他还把自己的经历作为教训将给了年轻的队友听。“没有人想到一个榜眼会离开联盟,他毫不讳言自己的经历,这体现了他的领导力和成熟。”雄鹿主教练基德说道。真正让比斯利成长的还是在中国的那段岁月。山东有一位球迷曾为比斯利的出色表现创作了一份书法作品,比斯利亲自前往观众席感谢了这位观众。有一次,山东客场挑战深圳前,比斯利因为身体不舒服留在了球队,但当天早上醒来后,他感觉自己状态恢复了,立马买了机票前往深圳与球队会合。“我爱那里的人们,他们也爱我。我没有试着刻意去讨他们欢心,只是做好我份内之事,他们也因此非常尊重我。”比斯利回忆起中国的岁月,依旧牢记球迷对他的爱。他也同样享受火箭的那段时光,以及在雄鹿获得了更多的认同感,这让他本赛季彻底改变了模样。
“我现在懂得了重要的不是你有多么优秀,而是你是否能完美契合整个团队。”比斯利说道,“在这里我们有自己的声音,这是在其他地方都没有的。过去10年,我在不同的球队呆过,积累了一些经验,尤其是年轻队员们因此非常尊重我,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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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斯利是通过成长中的历练,最终得到了重新证明自己的机会,而吉诺比利则是通过16年如一日的稳定,成为了逆生长的典范,历史上没有哪位替补球员能比他更有影响力。马刺和开拓者一战,吉诺比利照例在首节中段替补登场,上一场他刚刚拿下了21分,而这场比赛他砍下了赛季新高的26分,并且刷新了一系列纪录:他跨越了替补得到8000分的里程碑(史上第7);成为2002-03赛季的乔丹之后第一位连续两场砍下20+的40岁球员;若加上替补出战的条件他是史上第一人;同时还成为NBA历史上第五位超过40岁还能砍下至少25分的球员,另外四人分别是乔丹、贾巴尔、帕里什和斯托克顿。
类似的惊人场景在这赛季已经不是第一次上演,几天前打尼克斯,吉诺比利给阿尔德里奇的一次空接传球直接“掉”进篮筐,因为裁判“视力不好”没看见,引起了不小的风波,波波维奇直接在场边笑的腰都直不起来,赛后吉诺比利却说:“其实我练这一招已经有段时间了。”更早之前对阵小牛,吉诺比利用他最擅长的突破上篮完成绝杀时,场边只比他小1岁的诺维茨基也看的一脸茫然。
也许,吉诺比利是太想打全明星赛了?几天前2018年全明星投票第一阶段结果揭晓,吉诺比利拿到231460张选票,仅次库里、哈登、威少和汤普森排名西部后场第五,队内他力压伦纳德(212650票)排名第一。据说在阿根廷国内,球迷正积极造势想让吉诺比利再享受一次全明星的乐趣,为了配得上家乡球迷的“力挺”,票选结果公布以来的三场比赛,吉诺比利场均砍下19.6分、3.0个篮板和2.3次助攻,还有1.3次抢断和1.0次封盖,三项命中率分别是63%、69%和89%。
要知道吉诺比利职业生涯赛季场均得分最高也就19.5分(2007-08赛季),那时的阿根廷人才30岁,头发还浓密的可以满场甩。过去7个赛季,吉诺比利场均得分都没有超过15分,过去3个赛季更是跌到了10分以下。其实吉诺比利完全可以当作首发球员来用,但他却在生涯最巅峰的那几年开始接受了替补角色,而对于能够成功说服吉诺比利,波波维奇至今还引以为荣,动辄自夸“说服一个未来名人堂球员去打替补”是他执教生涯做过最了不起的事。
“他改变了比赛,伟大的球员就是如此,他带来了独一无二的华丽表演,给比赛带来了一种不同的感觉和风格。”伦纳德说这番话时语速相当慢,像他这样惜字如金,连笑都舍不得笑的人,要夸奖别人这么一长段话实在是有些难为他。吉诺比利总会把这句话挂在嘴边:“我就是上场打球而已。”波波维奇谈到吉诺比利的时候总爱开玩笑,说他“可能还会打5年才退役”,这话和当初的“邓肯退役10分钟后我就退休”一样让人觉得,他离不开吉诺比利。作为马刺队内最老的球员,吉诺比利当仁不让地成为了更衣室领袖,丹尼·格林谈到这些时也感慨万千:“马努的职业精神和工作态度都给我们年轻人做出了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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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箭本赛季也被伤病折磨够呛,保罗伤完哈登伤,不过签下杰拉德·格林这个“新大腿”后,他们暂时解决了后顾之忧。面对公牛,格林整场比赛15投8中(其中三分球9中4),得到22分再次成为球队的板凳得分王。自从合同转正之后,格林持续爆发无穷的能量,已经成为德安东尼手中一枚重要的棋子。客场面对奇才他得到了18分,打魔术狂砍27分,打勇士轰下29分,跟活塞的比赛也有15分入账。他完美地诠释了第六人的含义——替补上场就能发挥作用。“我来到火箭,为攻防两端带来更多的能量,当然火箭队让我做什么,我便会全力以赴,现在哈登受伤了,我们仍然还有很多优秀的队员,尽力做我们能做的事,当哈登回归,我们会更进一步。”格林说。没错,当哈登回归,他会突然发现自己多了一个分身,而这对火箭的对手们来说可不是件什么好事。
當然,如果火箭看到他们在休赛期送到快艇的路易斯·威廉姆斯的表现,估计要偷偷掉眼泪了。本赛季的最佳第六人非路威莫属。尽管他现在已经被提上了首发,但也仅仅打了10场而已,本赛季他场均出战生涯新高的31.2分钟,得到了同样生涯新高的23.0分(联盟替补球员最高)和4.9次助攻,俨然快艇的第一球星。在本赛季出场39场比赛中,威廉姆斯只有两场得分没有上双。他打主力战胜勇士时砍下50分其实并不奇怪,但是替补得到40分就不得不让人惊掉下巴了——主场击败黄蜂,威廉姆斯的得分只比对方的替补总和少了9分。紧接着打灰熊取得四连胜,他又替补上场拿下33分,这已经是他本赛季第8次替补出场得到至少30分了。“路威就是一头怪兽。”小乔丹说道,“我很高兴他是我的队友,而不是站在我们对面的家伙。”
一位替补球员就已经能够引领比赛走势了,要是整个替补阵容都有这个本事,主力们是不是就可以提前打卡下班了?骑士和湖人本赛季都曾有过五上五下的惊人操作,如果说湖人是因为战绩不佳而可以任性地排兵布阵的话——场均3.5分的科里·布鲁尔都能在与火箭的比赛中替补砍下21分,而场均13.9分的第六人克拉克森则是湖人的第三号得分手——那么骑士则是对他们的主力阵容感到相当不满(除了詹姆斯)。当然,这也跟骑士本赛季的替补阵容完成了2.0版升级有关,特别是韦德的到来让骑士被人诟病的板凳席有了明确的主心骨。
上赛季,骑士替补球员场均只得到28.3分,排在联盟第28位,仅仅比奇才和森林狼略高。替补得分火力不足严重影响了骑士,他们在轮换时间屡屡被对手打爆,詹姆斯在场时辛苦为球队积攒下的领先优势,很快就被替补的糟糕表现蚕食一空,他不得不增加出场时间。而本赛季,骑士替补球员明显让詹姆斯安心不少,他们场均拿下40.5分高居联盟第5位,比上赛季增加了11.8分。通常,一支球队在场正负值最高的球员往往是球队核心,而骑士却有些奇葩,他们本赛季在场效率值最高的四个球员竟然都是替补,神射手科沃尔以+182分高居第1位,韦德以+115分排名次席,然后是+92分的钱宁·弗莱和+73分的杰夫·格林。至于詹姆斯,72分全队排名第5位,另一位巨头凯文·乐福仅仅为+11分,排在全队第7位。
骑士替补阵容的给力跟他们休赛期的运作有着直接关系,想当初,骑士以总额2200万美元的合同续约即将年满37岁的科沃尔时还饱受质疑,低价签约韦德和格林也被曾爆出过口水战。可现在,科沃尔、韦德和格林成了骑士替补席上的三驾马车。科沃尔本赛季三分命中率高达45.0%,场均10.2分也与上赛季表现相当,完胜年薪达到1370万美元的J.R.史密斯和年薪1030万美元的香珀特。如今泰伦·卢越来越信任科沃尔,总是让他跟詹姆斯一起在场,一次次在关键时刻帮助骑士。
当初韦德加盟骑士时,传闻有部分球员并不欢迎他的到来,可现在韦德已经是骑士第二阵容的绝对领袖,他场均拿下11.3分、3.9个篮板和3.8次助攻,在之前骑士那波连胜中表现非常抢眼,而且他越来越适应替补角色。包括格林,当初在格林加盟骑士时,ESPN都评价称这笔运作并不算出色,因为格林三分能力一般,其他技术也不拔尖,防守也不算强。但现在格林打出了高效表现,场均贡献11.0分,投篮命中率为50.5%,其空切和篮下攻击增加了骑士进攻端的选择。
在接受采访时,卢称赞了这些替补球员,他表示:“韦德作为第二阵容的控卫表现是现象级的,格林的防守和持球能力很关键,科沃尔的三分球依然是我们最锋利的外线武器。这些球员之间的化学反应很棒,他们都知道如何打球。”别忘记,这还不是最强版本的骑士,小托马斯刚刚恢复,罗斯和汤普森还都在养伤中,等到他们复出,骑士的排兵布阵还有更多选择,到那个时候,骑士依然是本赛季阻击勇士夺冠的最佳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