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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问我,一生中最难忘的经历是什么?我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一生最刻骨铭心的是划右派的经历!”1960年秋,我在北京门头沟大台煤矿劳动改造的时候被火车轧断了一条腿。当火车轧断小腿的时候,那个血淋淋的极限伤痛,终究是一时的,而划右派后“撕心裂肺”的那种极限的精神伤痛,却是前后折磨了我22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