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一线”的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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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凝”是一种境界,就像举枪瞄准那一刻的心无旁骛:“凝”是一种过程,只有不间断地积累才能收获成功;“凝”更是一种态度,意为追求平淡但求无愧于心。
  
  丑小鸭等待自己的春天
  
  “国家队”对于19岁的我来说,是个既神圣又遥远的字眼,所以当我得知自己入选国家集训队时,比兴奋更强烈的感觉是害怕,真的不太想去。这缘自我心底的自卑,觉得压力特别大,一个还没有什么成绩的无名小卒,要整天和王义夫、陶璐娜这些大名鼎鼎的队员在一起训练生活,我感觉自己像是一只丑小鸭。
  当时,国家队在北京集训。记忆中,北京2002年的那个冬天,天气特别冷。虽然射击这个项目的比赛场地有室外、半室外、室内的,但是一年四季全是那一套衣服,冻得脸上、手上都是紫的,有时还会有血口。有时训练完一闲下来,眼泪就不由自主往下掉,心里想回家算了,家里多舒服,有暖气,躺在床上看电视,多好。现在想想,好多困难的事情都是一样,熬过来也就好了,所有的付出都是在为将来的成功做着积累,只要坚持过去,这些苦日子就都成了甜蜜的回忆。
  如果问我进国家队后从什么时候才找到一些自信,我想那应该是打完2002年9月的釜山亚运会。
  不会休息的运动员不是好运动员。我训练和比赛结合得比较好。该放松的时候,我会调整自己,让自己放松;觉得我在这个时候应该加把劲了,我就努力去做好,比如这次亚运会赛前,我觉得必须努力地让每场训练课都按奥运会那样很严格地对待,再加上王跃舫教练的悉心指导,一段时间以后,从打选拔赛开始,我的成绩一下进到前三名里面了。从这以后我的自卑感在一点点消退,加上又没有过大的压力,那段时间几乎每次比赛,我的成绩基本都属于前三名之内了。我是抱着特别轻松的心态去参加釜山亚运会的,虽然那是我第一次参加这么大型的综合性比赛。我天天去亚运村的国际区转,拿着相机能拍照的就拍照,能玩的就玩,然后看表演,到了比赛的时间就接着比赛。比完赛看到成绩还可以,就继续玩,然后再继续比第二个项目。
  那届亚运会上,我获得了女子气步枪团体赛、女子步枪3×20个人赛和团体赛三枚金牌。我比较崇尚快乐射击,觉得心态对于射击比赛来说非常重要。我记得女子步枪3×20的那场比赛,我36分钟就打完了,自始至终都特别轻松。打完以后,别人上来恭喜我时,我还很平静很放松地坐在那里。
  亚运会之后,我的成绩逐渐好起来,面前的道路逐渐宽阔。2002年的芬兰世界锦标赛上,我夺得女子气步枪团体赛冠军和个人赛的亚军,获得了2004年雅典奥运会的入场券。2003年6月在克罗地亚世界杯比赛中,我两次打破世界纪录。
  成绩打到这个份上,参加奥运会成了我最大的梦想。但是,想得越多往往就越被束缚住手脚。奥运会选拔赛是我进入国家队以来面临的最艰难的一道坎。虽然已经获得了奥运会入场券,但还无法确保就能走向雅典,2003年10月的奥运会选拔赛才是决定之战。由于压力,比赛刚开始,我的身体有些顶不住了,打完一场下来有种要虚脱的感觉,成绩仅在中下游,最后是在山东省射击队王德文教练的激励下才咬牙拼了下来,结果以高出第二名赵颖慧6.2环的成绩夺得冠军。选拔赛结束后,我哭了,那是我第一次因为比赛流泪。
  传说中的卫城、蓝色的爱琴海,那些曾经只有梦中才能出现的画卷,竟那样真真切切地在我眼前展开了。
  
  人生因为那一时刻而不同
  
  我是个要强的人,不服输,不想比别人差,我觉得别人能做到,我也能做到,所以在输掉一些较大比赛时,心里总不是滋味,但我也有个好处,就是想得开,过去也就过去了,就像我赢了比赛一样,高兴过后,心里还是这个样子。就是抱着这种既充满希望又不给自己太多压力的心态,我来到了雅典。
  事实上,虽然我的成绩也具备了冲金的可能,但赛前我并不在人们视野的中心点上,已经有过奥运会比赛经验的队友赵颖慧比我承载了更多的希望和随之而来的压力。由于在奥运会中射击项目的赛程安排较所以我们提前两个星期就进入了奥运这段时间里,除了每天的训练之外,我的生活基本正常,心态也很平稳。射击射箭中心高志丹主任和王跃舫教练一直陪在我身边,帮我缓解压力,做好“信息回避”。我仿佛并没有多少紧张的情绪,直到开幕那天,很多项目的队员们都去参加开幕式了,本来人来人往的偌大的奥运村里一下子变得冷冷清清,我才嗅到了一丝大赛临近的味道。
  这么多年练习射击以来,我形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大赛前一天不摸枪,比赛时直接上场,往往能进入最佳状态。根据我的这个“毛病”,教练们在北京时就定下了应对策略:雅典比赛前一天我不用参加训练。比赛前那晚,我睡得很香。
  早就听说奥运会是最残酷的,在奥运上会比赛究竟会是什么感觉呢?我充满了好奇。2004年8月14日,天气晴朗。当我站在奥运赛场的一霎那,心想:果然是不一样。只见周围看台上满是观众,场边的媒体记者们也是“长枪短炮”围得严严实实。赛场上的选手们个个都是这个项目的顶尖高手,能站在这里比赛,真是兴奋!资格赛后我的成绩是398环,落后俄罗斯名将加尔金娜1环排在第二位。
  那天也发生过小插曲。比赛时我的枪架倒了两次,有的运动员会认为,怎么会这么倒霉,平时训练都没倒过,正式比赛的时候,竟然倒了两次。我倒觉得没什么,枪架倒的同时,正好可以休息一下,调节精力和身心,也挺好的。
  在决赛中,我第一发打得并不是很理想。9.4环,对于顶尖选手云集的比赛来说,这不是一个好成绩。那时,我就默默安慰自己:这是第一次参加奥运会,不用太着急,我能打到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最大的对手还是自己,从开始比赛到最后,我始终这样提醒自己。比赛中每打一枪,我基本都可以听到裁判报的每个运动员的环数,要是以前的比赛当中,别的运动员比我高的话,我心里会突然感觉特别紧张,但是不知为什么,这次我不想去考虑加尔金娜的成绩是多少,赵颖慧的成绩是多少,我总觉得这奥运会的比赛,只要战胜自己就能成功。
  第九枪后,我还落后加尔金娜0.4环,然而当时我并不知道。接下来是让我永远难忘的那最后一枪,在一发子弹射出之前,几乎所有人认为女子10米气步枪这块金牌已经是加尔金娜的了。
  我举起枪,瞄准。扣动扳机-10.6环!我打完以后放下枪回了三次头,最后看到有人冲我伸拇指,我才确定,我拿冠军了!原来,一路领先的加尔金娜因为巨大的心理压力,在最后一枪只打出9.7环。这样,我以0.5环的优势反超,我得到了2004年雅典奥运会中国代表团的第一枚金牌!我和教练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站在领奖台上,奥林匹克委员会的主席罗格亲自把这块金灿灿的金牌挂在我的胸前,对我说:“祝贺你!”那一分、那一秒的 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
  
  不是明星的明星生活
  
  记得奥运会刚夺冠以后,有个记者问我:“你看刚才已经有一大堆人围着你,要求跟你合影,要你的签名等等。从今天开始,你的整个生活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有没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当时我回答:“有,其实我打完这次比赛完的时候,我就有这种准备了。但是,我感觉这都是暂时的,过一段时间,一个月或者是几个月过去以后,一切就会慢慢平淡下来了,我还是该干我自己的事情。”
  被人当明星关注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甚至,我回家之前都要保密,不然热情的亲戚朋友就会从四面八方涌来。
  当然,成名也让我有了一些新鲜的经历,其中印象最深的是第一次拍广告。
  早上5点就起来化妆,化妆师在我的脸上涂涂抹抹,半小时、一小时、两小时……化妆师突然直了直身,我兴奋地问:“完了?”谁知化妆师不动声色地说:“快了,已经有头绪了!”我顿时无语。妆终于完工了,跑到镜子前一照,吓了一跳,这是我吗,一点都不像。拍照要笑,从上午一直到晚上7点,笑到脸部肌肉抽筋。
  奥运夺冠暂时改变了我的生活,但并没有改变我的性格。我的喜怒比较容易表现在脸上,如果我今天不开心,别人就会看出来:“杜丽你今天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如果我今天很高兴,立马会和别人打成一团。但是,像我这次拿到冠军后,已经高兴过了,已经激动过了,也就过去了,我觉得兴奋是那一分钟,那一秒钟的事。一切结束了,一切也就平静了。
  我喜欢这种平静的生活,喜欢像平常女孩一样去逛街购物,去大吃火锅。射击改变了我的性格,以前我很像男孩子,整天叽叽喳喳,根本坐不住,脾气也很急,但练射击久了以后,我的脾气每天都在变。
  以前队里有一个测定枪支稳定性的仪器,你枪有多稳,它的线就会画得多大,那时大家都夸我的稳定性好。有时,我想,这份稳定除了来自于我的身体机能外,与性格中的稳也不无关系吧。
  
  枪是工具也是伙伴
  
  射击运动员最珍贵的东西是什么?当然是枪。
  由于县业余体校条件很差,我用的第一杆枪,是人们常说的气枪,也有人叫它“鸟枪”。刚训练时,我很瘦,才六七十斤,一开始连最轻的“鸟枪”都拿不动。举过一段砖头之后,才慢慢地能举动枪。我记得,有一杆枪因为使用的年头太久,每打一枪,枪管和枪托的结合部就会“嗒”地响一声,严重时还会弹到眉骨,非常疼,给“鸟枪”压枪装子弹时也常常让我力不从心。但这种枪也不是哪个队员都能用得到的,为了挑一把稍好一些的“鸟枪”,我们放学后要赶紧去,晚了就要挑剩下的了。
  这种“鸟枪”我整整用了两年,每次出去比赛时看见其他队的大队员背着真正比赛用的正规步枪,我心里非常羡慕。到了市队后,我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比赛用枪。
  后来,我竟然喜欢上了换枪,只要国际上一出了什么新的枪型,我心里就开始痒痒。如果队里正好引进了这批枪,那我想尽办法也要换新枪。甚至奥运会前,我都“先斩后奏”换了枪。那个时候恰好山东队里进了一批新枪,我就开始盘算着换把新枪试试。但是国家队有规定,大赛前不能随便换枪,所以队里没有同意我的申请。可是没想到,我拿着旧枪怎么用怎么觉得不顺手,结果成绩又开始往下滑,我非常着急。有时我也特别纳闷,一旦有了想换新枪的念头,自己手里这把旧枪怎么也不听使唤了,成绩越来越糟糕。
  后来赶上有一周时间的假期回山东调整,我就拿起新枪偷偷地试了几天,发现还真不错,很适应。于是山东队的王德文教练就和国家队做了沟通,同意我“临阵换枪”。我也正是用这把“上任”才一个多月的新枪为中国队赢得了雅典奥运会的首金。
  但这把“功勋枪”也没能得宠多久。
  在去年的一次比赛当中,我还曾见过一个队友在用它,它可算把光荣的枪,参加了两次大赛都拿到了冠军,现在那两个检验标签还在枪身上贴着呢。
  其实,这些枪既是工具,也是我的伙伴,它们陪伴我走过了一个又一个阶段。我也曾试着把一些值得纪念的东西留下来,但是每次留下来之后,我才会发现后来的成绩并不好,越看重一样东西就会越放不开。比如,我永远拿着奥运会这把枪,每次托起它,我就总会想去追求奥运会夺冠时的那种感觉,可事实上摆在我面前的已经是新的挑战了。如果不把过去抛弃,我就没办法更好。
  
  “大满贯”后,2008我还有梦
  
  有人说,在中国,一个运动员能够拿到奥运会的金牌,就意味着他作为运动员此生就功德圆满了。但,我并不想就此停下脚步,射击是一项与自己比赛的项目,挑战永远没有顶点。
  奥运会后,我在平静中继续着自己的训练比赛,继续着自己的生活。这其中,有失败的痛苦,也不乏胜利的欣喜。
  2005年10月14日,在十运会女子10米气步枪40发资格赛中,我遭遇了失败。但我及时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全运会水平就是国际水平,竞争也异常激烈,射击比赛本身就有偶然性大的特点,什么结果都是正常的。每个项目都有自己的周期,每个队员都有自己的周期,不可能全在最佳状态。
  有人说萨格勒布是我的福地。2003年6月4日,就是在这里创造了504.9环的总成绩世界纪录,并一直保持至今。三年后,还是在这里,我取得自己的首枚世锦赛金牌,实现了奥运会、世锦赛、世界杯总决赛的“大满贯”。
  “大满贯”是一个高度,但对我来说也是一个开始,就像登山的人到了一个海拔后,打点行装,然后向着更高的山峰攀登。北京奥运会对于任何一个中国运动员都具有非凡的意义,我会为艰难的卫冕而努力。
  新的奥运周期,国际射击联合会出台了几项新规则,其中包括射击服的硬度必须减小,这对气步枪运动员成绩的影响环数大约能相差4环,这4环在奥运会上的差别就是冠亚军和能否具有决赛资格的区别了。一个运动员达到很高水平,再要提高的话,是件很难的事情,真正的高手比得就是谁能更稳定,谁的心态更加平和。
  感谢射击,它让我体会到了站在领奖台上的鲜花和荣耀;让我在浮躁的空气中学会沉默和专注;更重要的是它让我有了一个不同于普通女孩的梦,在“三点一线”的轨道尽头,我的梦散发着绚丽的光彩。(全文完)
  
  整理/王津津
  责编/王津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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