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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是村里为数不多的双女户,父母因为没能生男孩子,备受邻里争议。我们家也没能从爷爷那里获得跟叔叔伯伯同等的土地;叔叔伯伯们建了一幢又一幢房子,我们家却依旧住在父亲出生时就已存在的小木房里。我没能记住父亲年轻时的模样,等能够想起时,他已经老了。父亲上了一定年纪后,人就变得异常固执,犟得像他养的那头牛一样。年轻时,他一旦喝酒,回家势必跟母亲吵架;人老了,醉酒后不吵不闹了,却会哭。母亲深怕他喝酒喝出病来,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于是就打电话给我,认为父亲一定会听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