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和宫的银杏树 (外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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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秋的雍和宫最美
  宫墙的红牵着银杏叶的明黄
  并将明黄无限延展
  那些银杏叶或许落了几百年
  落了便落了吧
  那就如同愛情来来去去
  不清扫也不怀念
  就将瓜熟蒂落铺成闪光的地毯
  赠予每一个无心的过路人
  即使堆积再厚它们也永远不会腐蚀
  因为总有一个慈悲的灵魂
  在恰当的时机出现
  将落叶和落叶一般的过往
  一起超度
  当
  当我的太阳穴升不起太阳
  涌泉穴早已涌不出甘凉的泉
  当我的肋骨经不住一呼一吸的碰撞
  我的脊梁再也承托不起
  任何一点生活的艰辛
  我260块骨骼拼凑不出完整的身体
  我的心脏不能把血液的河流安全送达每一个角落
  但我依然爱你
  即使我碎为微尘
  你也在每个微尘里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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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孤城的诗歌,像是静观一场苍茫的大雪,落在苍茫尘世:“雪下到积雪为止。雪下着下着,就藏不住了”(《在雪中》)。孤城在雪地上踽踽独行,与他的笔名极其相称。但我看到在他前面,有一行若隐若现的脚印,它来自唐朝,是贾岛留下的。“贾岛”和“孤城”是那么对仗,以至于我经常深信命运的玄机。  在“屡试不第”的现实境遇前,贾岛曾栖身释门为僧,从而写下了“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之类的隐逸之诗。尽管孤城在《剩下来
祖国我常常想  生命或许是一条远去的河  那些背井离乡的帆,像风中的蒲公英  无法把握命运的方向  梦里苦苦寻觅的一捧故土呵  叫:祖国  我常常想  那些鲜活的躯体  抛洒热血,为了肥沃一片劲草  他们倒下成为山丘,或者  站立成为纪念碑,都会用方块字  镌刻出心中的天堂:祖国  祖国,祖国  我用卑微的声音理直气壮喊着您的名字  因为我是您赤诚的儿子,最小的元素  我燃烧自己,只为变成一粒光明
没采到蘑菇,却在近峭壁的灌木丛  发现一只鸟窝,两枚卵  旁边几根羽绒。 亲鸟外出觅食了  森林,一间巨大的产房  我悄悄退回家中  揭开茶杯,我听到破壳的声音  茶叶,真像雏鸟张开的小嘴  亲鸟捉来虫鱼,喂食  温馨地将夜色搂在翅膀底下  幸福的一家  嬰儿要剃去胎发,雏鸟褪去初羽  翅膀坚硬,在我梦的呼吸上飞翔  闹喳喳的枝头,多了山外消息  该向北方之北飞了,大鸟  我来向鸟巢告别,两个完整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一定去掉  那些隐喻的成份  在非神话的意义上体味  毁灭或包含的意义  在一步之遥处,感受枪的威力  假如我是一只鸟,我一定做一只  会燃烧的鸟。在身体上  由别人的手来点燃自己  在火的舌头上,跳自己优雅而不重复的舞  野蛮但不粗鲁  火的无穷变化就是我坚硬的思想  先是羽毛着火了,接下来  身体里的铁与牙齿也着火了  血压升高,意识不即不离  全身黑得发亮,犹如一只黑乌鸦 
八十年代中期,韩东的《有关大雁塔》横空出世,如一只响亮的诗歌之摆,给人们以往的书写观念以一记重击,仿佛“一切都变了/一种可怕的美已经诞生”(叶芝:《1916年复活节》)。在这首诗中,古典传统里的登临情怀被消解为“我们爬上去/看看四周的风景/然后再下来”式的庸常与琐碎;诗歌的主体也不再是集体化的“你们”和“我们”,而逐渐从历史与时代的重压中抽身出来,成为略带冷漠与疏离的“他们”。  诗人凭借这首诗歌
麦秸垛  被雨水  上了无数次漆  越来越像  陈旧的事物  几只麻雀  偶尔落上去  那重量  让它又  矮了一些  讲经的人说  它里面的鲜亮  从未熄灭  铜锣  青铜的镜像  被风吹冷  手握棒槌的少年  让声音绽如霜花  老戏台的铜锣  悬于剧情的岩壁  山中梨花  怀抱着春天的药罐  救治应声坠崖的狐  花墟  一截被镂空的旧时光  淡淡的花束  插在往事留白之处  像曾经擦掉的某些细
今年6月21日,我的本科毕业作品《复魅》,获中央美术学院应届毕业生学术最高奖“千里行奖”。在这个作品中,我将自己化身鱼类,抱着一种换位思考的态度以及悲悯之情,去关怀自然生态,力求尊重自然中不同的生命形式,宛如体验自己的生命一样。《复魅》222x185cm布面油画在画布上布局人的思考  我们油画系在教学中一直强调承前启后,在继承的同时开拓创新,关注当下时代的变迁和发展,以高超的油画表达技艺和扎实的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