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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的作气家质散。发比着如酒卡味佛,在这《就凉是亭他》们里独这特样说,“喝酒很有趣,我回头想,我们所有重要的决定都是在喝酒时做出的,即使是讨论以后少喝点儿酒的时候,我们也是手里拿着一杯啤酒或威士忌。”
啤酒在卡佛的诗歌中也经常出现,《和查尔斯·布考斯基共度的一个夜晚》里,他写道:“我可以坐在这儿喝喝啤酒,和你们这帮嬉皮喝上一整晚,这种啤酒我一气能喝上十夸脱,一点事没有就跟喝白开水一样。”据说在爱荷华大学教书的时候,卡佛和契佛经常一起喝酒,但这两个家伙都不属于啤酒气质,他们是烈酒气质的。
而卡佛诗题中的布考斯基,更是一名烈酒气质的诗人,“一般我们喝完威士忌,就用啤酒漱口。”据说布考斯基一晚上能喝掉30瓶啤酒,“酒吧又回到我的身边,那是个不管坐在哪里都能闻到尿骚味的地方。你需要马上灌一杯来抵挡那浓烈的味道,再来个四五杯,你又可以回到小便池前。看到生啤酒装在玻璃杯里,杯壁散发着温和的光,白色的泡沫望着你,时而有些破裂的震动。啤酒是绿色的,喝下一口,大约四分之一杯后,深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你复活了。”
尽管布考斯基为啤酒、威士忌写过若干赞美诗,但他还是更像个酒鬼。卡波特也喜欢喝酒,但他的气质似乎更接近鸡尾酒。
威廉·福克纳和麦卡勒斯都有一边写作一边喝酒的习惯,前者手边是威士忌,后者喜欢红茶加雪利酒,不过这两人的作品都冷静得要死,看不出一点儿酒精的味道。但是海明威能看得出来。海明威说,他看福克纳和菲茨杰拉德的最新作品,能看出来他们最近喝酒多少。据说海明威的的肝从腹部突出出来,像一个水蛭,能把自己的肝儿喝到这个程度,可见海明威的酒量。
有一个统计,说美国7个男性诺贝尔文学奖得主之中,有5个是酒鬼。为什么作家都要喝两口呢?有一本专著叫《酒精和作家》,道理说来简单——写作要不断地做白日梦,酒精能帮助你做白日梦;写作要求自信,喝酒能让你自信;写作是一件特别孤独的工作,喝酒可以缓解孤独感;写作要求紧张和专注,喝酒能让你放松。
如果要在众多喝酒的作家中,挑出一两位啤酒气质类型的作家,那么我首选捷克作家哈谢克和赫拉巴尔。
布拉格是一个以啤酒为傲的城市,街头的旅游T恤衫上经常能看到“捷克啤酒国家队”的标识和大大的啤酒杯图案。哈谢克当年就在小酒馆里写作,写一段念一段,听众给他买啤酒喝,这样写出来的《好兵帅克》才成为经典。
哈谢克当年喝酒的地方叫“卡力恰”酒馆,赫拉巴尔喜欢的则是布拉格旧城区的金老虎(the Golden Tiger),据说这酒馆的历史要上溯到1702年,赫拉巴尔生前固定坐在厨房左侧的那张桌旁,可以看到其他酒客。
赫拉巴尔的小说和啤酒及啤酒馆的关系,已经有不少文章做过阐述——他的继父就是啤酒厂的厂长。《我伺候过英国国王》中有大段关于啤酒馆的描述,他塑造了一系列底层人物形象,小说中迷幻与快乐的基调就属于啤酒馆。赫拉巴尔在一本书信集中介绍过他的英国及爱尔兰之行,那是一次文学访问,但赫拉巴尔经常会扯到啤酒上去:
“我们进了酒店大堂,满是衣着光鲜的人,他们打扮得体就像橱窗里的模特儿,男人在检查自己的领带,女人在收拾自己的头发。后来我们拿到了几杯Stout,这是都柏林的光荣,然后是乔伊斯的饮料,健力士黑啤。外面很冷,我们喝了酒才暖和过来,这下你知道为什么有还魂酒一说了吧。我们一边喝酒,一边完成了采访,喝了很多健力士,后来我在伦敦、在伯明翰,人家都告诉我说,只有在都柏林,才能喝到最好的健力士黑啤酒。”
赫拉巴尔拜访弗洛伊德在伦敦的居所、到大学讲座,每到一个酒馆就将之和“金老虎”做比较,“这个酒馆有三个金老虎那么大,可惜只有两个客人,他们坐在橡木椅子上发呆,酒吧侍者在擦酒杯子,他把杯子擦干净,对着光亮处照,然后接着擦酒杯。在布拉格的酒馆里总能听到吉普赛人唱歌,唱奔流的大河与流下的泪水。”在信件中,赫拉巴尔一边写着他在英伦的见闻,一边回忆布拉格的酒馆和广场,“我从老广场走过,自打1989年之后,那个广场就属于年轻人,他们在台阶上坐着,能坐的地方都坐着人,外来的游客写着明信片,广场上的扬·胡斯像耸立着,这本来就应该是属于年轻人的地方,他们或许能理解几个世纪以来波希米亚这个地方的抗争与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