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谭卞之争”而引发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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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要】自“谭卞之争”事件出现以来,国内外的音乐界、媒体界甚至是所有以个人为单位的音乐爱好者都对此事抱有不同看法,本文将对“谭卞之争”的产生原因及影响作相关评述,并提出自己的观点。
  【关键词】谭卞之争;产生原因;影响;音乐批评
  【中图分类号】J605 【文献标识码】A
  一、谭卞之争产生的原因
  谭盾是我国现代音乐创作的代表性人物,他大胆的创作风格和创新的创作理念使他的作品在国内外音乐界独树一帜。他的早期作品如《丝路》《天影》《南乡子》《弦乐四重奏:风雅颂》等,基本上还是遵循了传统的音乐创作观念,具有较好的旋律性。随着创作的日渐成熟,到了20世纪90年代后,他的作品风格出现很大的变化 ,如《地图》《水乐》《纸乐》《九歌》等,在加入中国传统文化的同时更加拓展了现代音乐的创作手法。
  卞祖善是我国著名的音乐指挥家,也是非常有造诣和想法的音乐评论家,从1996年便开始连续为央视维也纳新年音乐会作解说,对时事音乐也经常发表自己的言论。卞祖善作为一个音乐评论家,他总是积极关注当下音乐的发展形态,并以自己的角度作出锋利的评说话语。近年来,他累积多年的音乐学养更是如雪山溶化般倾泻出来,他的言论经常出现在校园中、课堂上,为喜欢音乐的人传道授业解惑。更令人佩服的是,卞祖善曾以乐评人的身份连续12年担任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解说,在现场为观众们诠释音乐的意义。从乐队、指挥到曲目的所有细节,都从他脑海中经过简单的思考便快速传递给观众,让观众享受到无数艺术盛宴。
  在2001年10月27日北京电视台访谈类节目“国际双行线”中,邀请了谭盾和卞祖善两位音乐家录制节目。节目录制期间,卞祖善严厉批评了谭盾的音乐作品,10分钟后,谭盾从座位上起来说道:“我已经等了你10分钟。而且,我也不知道今天卞老师会来。卞老师批评我的文章,我起码读过十几篇。但是我从来回答过,现在我也不愿意作任何答复。因为不在一个层面上是完全不可能去交流的,所以我尊重他的想法,我现在退席。”说完便离开了现场。如果说,“谭卞之争”的导火线是二人的观念不同,那么这期节目的录制就标志着“谭卞之争”这场音乐学术界争论式的音乐批评风暴正式到来。
  二、“谭卞之争”所产生的影响
  那场采访中,在谭盾离去后,卞祖善坚持与观众互动完成了节目的录制。在节目现场的观众几乎全部都在支持谭盾的想法,认为谭盾的音乐创作从技法、观念等都是属于在音乐艺术上的创新和探索,并将极大推动现代音乐的发展。面对谭盾的突然离席和观众一边倒的激烈态度,卞祖善没有退缩而是直抒自己的观点,认为谭盾虽然是目前国际舞台上在艺术和商业的结合上较有影响的作曲家,然而对其创作观念和手法提出了强烈的质疑和反对。这期节目经过现代网络、电视媒体的发酵,无论是在音乐界内和界外都引起了强烈的响应。在音乐学术界外,经过现代媒体的炒作,事件不断升级和放大,在网络上甚至形成了“拥谭”和“拥卞”两派。
  其实,“谭卞之争”的核心问题是如何看待谭盾的现代化音乐创作。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后,即后新时期以来,随着音乐批评实践的全面深入、音乐观念的更新,音乐批评呈现出众多新特点,音乐批评的理论研究进入一个崭新的时代。面对众多新热点、新问题,一大批胸怀理想、具有非凡学术勇气的音乐批评家在各个领域以自身的批评实践不断扩大音乐批评的影响力,拓宽音乐批评视野,虽然其中个别篇什会有一些片面之论或过激之词,但究其整体批评状况而言,当代音乐批评的学术批判勇气、学术思考深度以及学术理论的厚实基础均已达到新中国成立以来的最高水准,给后来学者留下了非常宝贵的经验和教训。“谭卞之争”正是这一时期我国音乐界的代表性“批评事件”,因而,基于“后新时期”社会文化转型的语境下对“谭卞之争”这一音乐批评现象进行回顾和理论反思就显得很有必要。
  “谭卞之争”是“争论式”的一种音乐批评实践表现,“谭卞之争”体现出“后新时期”的我国音乐批评在自由、平等的基础上,以开放和多元对话的精神对我国音乐艺术事业的发展中的种种问题展开学术交流和对话。在这段时间里,一大批带着责任心的音乐批评家涌现出来,并以卞祖善、梁茂春、金湘等人为代表,他们踊跃探讨音乐学术界的热点问题,针对谭盾的创作和类似于谭盾这类创作手法的中国现代音乐的形成,作出各种锋利的评述和批评,并在自由、宽松的学术氛围下以一种“争论式”的音乐批评践行方式为世纪之交的我国音乐批评打开了新的局面。这种争论式的音乐批评显示出后新时期我国音乐理论界对于不同音乐观念冲突和认同的自由平等心态和开放、科学的文化精神。与此同时,以“谭卞之争”为代表的争论式音乐批评通过多种不同的音乐观念交流与对话的方式激发了更多的音乐学人对音乐批评的关注,在某些方面打破了我国当代音乐批评的“失语”局面,使我国当代音乐批评焕发出新的生机。
  通过对“谭卞之争”这一争论式音乐批评热点事件的现象回顾,反思当下音乐批评中的成就和不足,以利于当代音乐批评的良性发展。尽管自改革开放新时期以来我国音乐批评已经取得了很大的成就,然而隨着90年代以来社会文化转型逐渐进入关键阶段,人们音乐观念的更新以及价值观、历史观的改变,很多原来固有的音乐批评观念和标准已经不能适应新出现的音乐现象,于是音乐批评界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许多问题与不足,通过对“谭卞之争”现象的总结,反思当代音乐批评中出现的种种问题和不足,能更好的繁荣我国当代音乐批评。
  三、音乐批评
  可能作者的评述并不能够达到音乐批评的高度和深度,但仍然提出自己的一些观点和建议。
  从本质上看,“谭卞之争”不但包含着对谭盾现代音乐创作手法对态度和对卞祖善锋利的音乐批评的看法,更重要的是对他们所持有的对音乐传统与现代创作的发展和出路立场和态度。
  下面是谭盾曾经被采访时说过的话:“我所创作的音乐作品,我想要创作的音乐,并不是中国现在固有的概念,更不是外国固有的概念,最主要的我想从两者的发展中去寻找它们各自等特点从而发展我们自己的音乐,是从中探索一种可能属于我们民族音乐未来的东西。”谭盾所说的“我们民族音乐未来的东西”的实质就是在创作中接纳更多外来的、多元化的素材。在这种多元化融合的作品中,更要透露出从古到今、从内到外和雅俗共济的特点,如果做不到这几个特点的要求,则会被慢慢淘汰,无法前进发展。   从观众的角度来说,首先,当作者欣赏《水乐》、《纸乐》等一些谭盾后期的现代作品时,无法记住和辨别作品中的旋律,更多的是记住了其中的表演形式,如拍打水、撕纸等表演形式,但这种形式不是音乐,只是通过某些物体而发出声响,没有固定音高更没有旋律,甚至没有节奏。在作者看来,这更像是一种视觉艺术和行为艺术。再而,当弦乐奏起时,多数都是无调性、无旋律性的,其中有大量不协和音程,像是鬼片里的配乐,使人听了毛骨悚然。然而,并不是整个作品都是让人否定的,谭盾对现代音乐和对音乐舞台表演的创新是值得肯定的,其中也结合了许多中国传统音乐元素,如各少数民族的婚丧、祭祀等音乐等加入,使作品更佳丰富,这是一种对现代音乐创作摸索中的前进与发展。
  对于卞祖善的评论,作者认为,他能站出来说出自己的心声就是一个伟大的创举。谭盾的功成名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卞祖善仍然从传统音乐本身及音乐审美的观念出发去抨击谭盾,不趋炎附势,勇敢地表达了自己的心声,这是难能可贵的。他只是针对了音乐创作中的许多学术问题进行评论,并未有其他的人身攻击,所以他是一位负责任的音乐评论家。做为卞祖善的大学老师,杨嘉仁曾这样给予他忠告:“成为半个演奏家、半个声乐家、半个作曲家以及一个合格的音乐理论批评家和音乐社会活动家,才可以称为是一名真正的指挥家。”杨老师的话语可以说对他的一生都有影响。在半个多世纪的艺术生涯中,卞祖善一边手执指挥棒耀眼于舞台,一边在繁忙的工作之余,撰文各种报刊杂志并发表音乐评论,让广大音乐爱好者们了解音乐。正因如此,促使他成为一个言语锋利、并对作品能有深刻解读的音乐评论家。
  四、结语
  “譚卞之争”给作者带来的启发有三:音乐批评也是一种文化自觉,只有对音乐作品进行有意义的批评,在能使音乐创作不断进步;在没有系统的音乐批评理论体系下,卞祖善的批评为这一体系增添了重要意义,只有在不断探索中才能取得进步,逐渐完善体系;无论站在哪一方,从他们的角度看问题都是正确的。所以他们没有对错之分,音乐也没有对错之分,他们只是对音乐的诠释方法不同。他们都在为两个领域即音乐创作和音乐评论方面作出自己的努力和贡献,这才是最值得学习的。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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