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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通过测算中国西部地区2003～2012年间各省市通过外商直接投资、对外直接投资、进出口贸易四种渠道所含的外国研发资本存量，并采用改进的LP模型对各种渠道国际R&D溢出对于中国西部地区整体及各省市的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表明，从西部地区整体看，进口贸易是促进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最重要因素，对外直接投资渠道产生的国际R&D溢出是促进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重要来源；从11个省市的面板数据结果看，以出口贸易为传导机制的国际R&D溢出是促进西部地区技术进步的重要源泉。
关键词：技术溢出；全要素生产率；国际R&D溢出
技术进步已经成为一国或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一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进步不再仅限于本国的技术创新，吸收再创新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成为提高自身技术水平的重要途径，因为发展中国家技术要素自然禀赋不足、企业缺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技术，国际技术溢出的主要渠道有国际贸易、外商直接投资（FDI）、对外直接投资（OFDI）等等。根据相关数据显示，我国从2003年以来，对外直接投资数据迅速增长，2014年流入中国的FDI量实现3%的温和增长，达到1280亿美元，历史上首次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FDI流入国，这对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对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有着积极的助推作用。因此，通过计算中国西部地区各省市通过国际贸易、FDI、OFDI四种渠道所产生的国际R&D溢出，比较分析四种渠道所产生的技术溢出及国内R&D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大小，对于西部地区更好地利用技术溢出渠道提升技术和发展经济有重要作用。
一、实证分析
（1）计量模型与数据处理
1.计量模型
借鉴Coe和Helpman（1995）及Lichtenberg和Pottelsberghe（1998）建立的经典国际R&D溢出模型，并假设在开放的经济系统中，技术进步不仅来源于本国的研发（R&D），也来源于外国的研发资本存量，而外国的研发资本存量主要通过FDI、OFDI、进出口贸易四种渠道，则本文构建如下计量回归模型：
lnTFPit=α0+α1lnRDdit+α2lnRDexit+α3lnRDimit+α4lnRDfdiit+α5lnRDofdiit+εit
其中，代表地区，代表年份，代表地区年的全要素生产率；RDdit表示地区年的国内研发存量，RDexit、RDimit、RDfdiit、RDofdiit分别代表地区年通过出口、进口、FDI、OFDI方式获得的国外R&D溢出。
2、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文选取全国西部地区11个省市2003～2012年共10年的面板数据，其中，由于西藏部分数据缺失予以剔除。
本文用到的指标有：GDP、资本存量、劳动力、全要素生产率、国内研发存量、进出口所含的国外研发存量、FDI与OFDI所含的国外研发存量。数据主要来源历年于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世界银行数据库》、《2014 OECD Factbook》、《中经网统计数据库》、《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以及各地区历年的统计年鉴。各指标的计算方法如下所示：
全要素生产率（TFP）
各省TFP指数采用基于DEA的Malmquist生产率指数模型，利用DEAP2.1软件进行测算。各省市的总产出（GDP）都折算为2003年价格水平上的实际GDP。投入变量资本存量（K）采用永续盘存法估计，公式为Kit=Iit+（1-δ）Ki，t-1，其中Kit为地区年的固定资本存量，Iit为地区年的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并用各省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折算为2003年不变价，δ为资本折旧率，采用9.6%（张军等，2004）。基年（2003）资本存量的计算公式为K0=I0/（g+δ），其中g为样本各省资本形成总额的年均增长率，K0和I0分别为2003年的资本存量和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投入变量劳动力投入（L）采用各省年末就业人员数表示。
各省研发存量（RDdit）
也运用永续盘存法计算得到：
RDdit=Eit+（1-δ）RDdi，t-1
其中，RDdit为i地区t年的R&D存量，RDdi，t-1为为i地区上一期的R&D存量，Eit为当期的研发支出，研发存量折旧率δ取5%。各期的研发支出都以2003年为基期进行转换，价格指数构建方法采用（朱平芳和徐伟民，2003）方法。2003年初期研发存量的计算与初期资本存量的计算一致：RDd0=E0/（g+δ），其中g为各省样本时期内研发支出的年均增长率，RDd0和E0分别为2003年的研发存量和研发支出。
（2）外国研发资本存量
根据我国FDI与进口贸易的主要来源国及OFDI与出口贸易的主要去向国，考虑到各国研发支出数据的可得性，文章选择了美国、德国、法国、英国、加拿大、日本、韩国及意大利八个国家作为研究对象。计算仍用永续盘存法，折旧率设为15%。
出口所含的国外R&D（进口所含的国外R&D类推）
RDext=∑jexjtyjtRDjt*exit∑exit，其中RDjt是我国t时期对外直接投资目标国j的R&D资本存量，exjt是我国t时期对国家j的投资额，yjt是t时期国家j的GDP。为i地区t时期出口额，为各省份的权重（各省出口额在中国总出口额中的占比）。
FDI所含的国外R&D（OFDI所含的国外R&D类推），其中RDjt是我国t时期对外直接投资目标国j的R&D资本存量，fdijt是我国t时期利用国家j的外资总额，kjt是t时期国家j的固定资本形成总额，fdiit为i地区t时期的外商直接投資额，为各省份的权重（各省实际利用外资额在中国利用外资额的占比）。 二、实证分析
1、使用EVIEWS 7.0对西部地区整体的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下：
lnTFPit=3.0967-0.366lnRDdit-0.0483lnRDexit+0.1782lnRDimit-0.0132lnRDfdiit+0.0073lnRDofdiit+εit
2、对西部地区11个省市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结果如下：
通过对中国西部地区11个省市面板数据在不变系数、变截距和变系数三种模型假设下的分析结果及相应的检验值进行F检验发现应采用变系数模型进行分析。由此得到中国西部地区11个省市的面板数据的国际技术外溢效应的变系数模型结果如下表所示：
lnTFPClnRDdlnRDexlnRDimlnRDfdilnRDofdi
内蒙古18391-0287100281-001590049400049
广西64870-1102101754015400048900031
重慶-075160180400234-01447-0014100457
四川-0114300266-015010062100956-00033
贵州-069550107000455-00503-00051-00111
云南00585-0023800456-0017600089-00008
陕西002523100007330050391-0000596-0043333-000149
甘肃0096642-001256600133660004612-00050910000362
青海0168234-002109700240920000579-0012834-0003128
宁夏0018200088 00093-00006-00141-00005
新疆-0317701376-00127-00688-0030900033
结论
本文通过运用改进的LP模型，对2003-2012年中国西部地区各省份数据分析了进出口贸易、FDI、OFDI四种渠道的
国外R&D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整体上，进口贸易渠道产生的技术溢出对西部地区技术进步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对外直接投资渠道虽然也产生了促进作用，但作用非常小，国内研发存量、外商直接投资及出口贸易渠道并没有产生正的促进效应，与近年来我国FDI、国内R&D投入不断增加的现状所能带来的预期相悖，这或许与西部地区目前发展较为落后，自身研发以及吸收其他渠道所带来的技术溢出效应的能力较低相关，并且，技术溢出效应存在相应的时滞性，本文仅收集到2012年数据，这点对结果的偏差也有一定影响。从11省面板回归分析结果看，与赖明勇、包群等人的研究结果相一致，出口贸易具有积极的外溢效应，11省中就有9省存在正向的外溢效应。
西部地区发展较为落后，未来应注重增加自身的国内研发存量，加大教育扶持，提升地区人力资本存量，加大企业扶持，进而加大企业员工对技术方面的学习吸收能力，加大金融支持与政策开放度，并在此基础上，利用其较低的人力资源成本与丰富的自然禀赋条件，继续加大引进外商直接投资，优化出口产品结构，充分利用“干中学效应”等促进本地区技术进步，继续加大与地区匹配的高技术产品的进口，增加对外直接投资力度，通过多种渠道充分利用国外的研发资源发展地区经济。（作者单位：重庆工商大学）
参考文献：
[1] 岳金桂.基于进口贸易和FDI传导的技术溢出效应——对中国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实证分析[J].水利经济，2008，26（2）：7-9
[2] LICHTENBERG F，POTTELSBERGHE de la P B.International R&D spillover：a comment[J].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8，42（8）：1483-1491.
[3] 王英，刘思峰.国际技术外溢渠道的实证研究[J].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2008，4：153-161
关键词：技术溢出；全要素生产率；国际R&D溢出
技术进步已经成为一国或地区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随着经济全球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一国（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技术进步不再仅限于本国的技术创新，吸收再创新发达国家的先进技术成为提高自身技术水平的重要途径，因为发展中国家技术要素自然禀赋不足、企业缺乏赖以生存和发展的核心技术，国际技术溢出的主要渠道有国际贸易、外商直接投资（FDI）、对外直接投资（OFDI）等等。根据相关数据显示，我国从2003年以来，对外直接投资数据迅速增长，2014年流入中国的FDI量实现3%的温和增长，达到1280亿美元，历史上首次超过美国成为全球最大FDI流入国，这对促进中国经济的发展，尤其是对高新技术产业的发展有着积极的助推作用。因此，通过计算中国西部地区各省市通过国际贸易、FDI、OFDI四种渠道所产生的国际R&D溢出，比较分析四种渠道所产生的技术溢出及国内R&D对全要素生产率影响的大小，对于西部地区更好地利用技术溢出渠道提升技术和发展经济有重要作用。
一、实证分析
（1）计量模型与数据处理
1.计量模型
借鉴Coe和Helpman（1995）及Lichtenberg和Pottelsberghe（1998）建立的经典国际R&D溢出模型，并假设在开放的经济系统中，技术进步不仅来源于本国的研发（R&D），也来源于外国的研发资本存量，而外国的研发资本存量主要通过FDI、OFDI、进出口贸易四种渠道，则本文构建如下计量回归模型：
lnTFPit=α0+α1lnRDdit+α2lnRDexit+α3lnRDimit+α4lnRDfdiit+α5lnRDofdiit+εit
其中，代表地区，代表年份，代表地区年的全要素生产率；RDdit表示地区年的国内研发存量，RDexit、RDimit、RDfdiit、RDofdiit分别代表地区年通过出口、进口、FDI、OFDI方式获得的国外R&D溢出。
2、数据来源与处理
本文选取全国西部地区11个省市2003～2012年共10年的面板数据，其中，由于西藏部分数据缺失予以剔除。
本文用到的指标有：GDP、资本存量、劳动力、全要素生产率、国内研发存量、进出口所含的国外研发存量、FDI与OFDI所含的国外研发存量。数据主要来源历年于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世界银行数据库》、《2014 OECD Factbook》、《中经网统计数据库》、《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统计公报》以及各地区历年的统计年鉴。各指标的计算方法如下所示：
全要素生产率（TFP）
各省TFP指数采用基于DEA的Malmquist生产率指数模型，利用DEAP2.1软件进行测算。各省市的总产出（GDP）都折算为2003年价格水平上的实际GDP。投入变量资本存量（K）采用永续盘存法估计，公式为Kit=Iit+（1-δ）Ki，t-1，其中Kit为地区年的固定资本存量，Iit为地区年的固定资本形成总额，并用各省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折算为2003年不变价，δ为资本折旧率，采用9.6%（张军等，2004）。基年（2003）资本存量的计算公式为K0=I0/（g+δ），其中g为样本各省资本形成总额的年均增长率，K0和I0分别为2003年的资本存量和固定资本形成总额。投入变量劳动力投入（L）采用各省年末就业人员数表示。
各省研发存量（RDdit）
也运用永续盘存法计算得到：
RDdit=Eit+（1-δ）RDdi，t-1
其中，RDdit为i地区t年的R&D存量，RDdi，t-1为为i地区上一期的R&D存量，Eit为当期的研发支出，研发存量折旧率δ取5%。各期的研发支出都以2003年为基期进行转换，价格指数构建方法采用（朱平芳和徐伟民，2003）方法。2003年初期研发存量的计算与初期资本存量的计算一致：RDd0=E0/（g+δ），其中g为各省样本时期内研发支出的年均增长率，RDd0和E0分别为2003年的研发存量和研发支出。
（2）外国研发资本存量
根据我国FDI与进口贸易的主要来源国及OFDI与出口贸易的主要去向国，考虑到各国研发支出数据的可得性，文章选择了美国、德国、法国、英国、加拿大、日本、韩国及意大利八个国家作为研究对象。计算仍用永续盘存法，折旧率设为15%。
出口所含的国外R&D（进口所含的国外R&D类推）
RDext=∑jexjtyjtRDjt*exit∑exit，其中RDjt是我国t时期对外直接投资目标国j的R&D资本存量，exjt是我国t时期对国家j的投资额，yjt是t时期国家j的GDP。为i地区t时期出口额，为各省份的权重（各省出口额在中国总出口额中的占比）。
FDI所含的国外R&D（OFDI所含的国外R&D类推），其中RDjt是我国t时期对外直接投资目标国j的R&D资本存量，fdijt是我国t时期利用国家j的外资总额，kjt是t时期国家j的固定资本形成总额，fdiit为i地区t时期的外商直接投資额，为各省份的权重（各省实际利用外资额在中国利用外资额的占比）。 二、实证分析
1、使用EVIEWS 7.0对西部地区整体的时间序列数据进行回归分析，结果如下：
lnTFPit=3.0967-0.366lnRDdit-0.0483lnRDexit+0.1782lnRDimit-0.0132lnRDfdiit+0.0073lnRDofdiit+εit
2、对西部地区11个省市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结果如下：
通过对中国西部地区11个省市面板数据在不变系数、变截距和变系数三种模型假设下的分析结果及相应的检验值进行F检验发现应采用变系数模型进行分析。由此得到中国西部地区11个省市的面板数据的国际技术外溢效应的变系数模型结果如下表所示：
lnTFPClnRDdlnRDexlnRDimlnRDfdilnRDofdi
内蒙古18391-0287100281-001590049400049
广西64870-1102101754015400048900031
重慶-075160180400234-01447-0014100457
四川-0114300266-015010062100956-00033
贵州-069550107000455-00503-00051-00111
云南00585-0023800456-0017600089-00008
陕西002523100007330050391-0000596-0043333-000149
甘肃0096642-001256600133660004612-00050910000362
青海0168234-002109700240920000579-0012834-0003128
宁夏0018200088 00093-00006-00141-00005
新疆-0317701376-00127-00688-0030900033
结论
本文通过运用改进的LP模型，对2003-2012年中国西部地区各省份数据分析了进出口贸易、FDI、OFDI四种渠道的
国外R&D对全要素生产率的影响，结果发现，整体上，进口贸易渠道产生的技术溢出对西部地区技术进步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对外直接投资渠道虽然也产生了促进作用，但作用非常小，国内研发存量、外商直接投资及出口贸易渠道并没有产生正的促进效应，与近年来我国FDI、国内R&D投入不断增加的现状所能带来的预期相悖，这或许与西部地区目前发展较为落后，自身研发以及吸收其他渠道所带来的技术溢出效应的能力较低相关，并且，技术溢出效应存在相应的时滞性，本文仅收集到2012年数据，这点对结果的偏差也有一定影响。从11省面板回归分析结果看，与赖明勇、包群等人的研究结果相一致，出口贸易具有积极的外溢效应，11省中就有9省存在正向的外溢效应。
西部地区发展较为落后，未来应注重增加自身的国内研发存量，加大教育扶持，提升地区人力资本存量，加大企业扶持，进而加大企业员工对技术方面的学习吸收能力，加大金融支持与政策开放度，并在此基础上，利用其较低的人力资源成本与丰富的自然禀赋条件，继续加大引进外商直接投资，优化出口产品结构，充分利用“干中学效应”等促进本地区技术进步，继续加大与地区匹配的高技术产品的进口，增加对外直接投资力度，通过多种渠道充分利用国外的研发资源发展地区经济。（作者单位：重庆工商大学）
参考文献：
[1] 岳金桂.基于进口贸易和FDI传导的技术溢出效应——对中国各地区全要素生产率的实证分析[J].水利经济，2008，26（2）：7-9
[2] LICHTENBERG F，POTTELSBERGHE de la P B.International R&D spillover：a comment[J].European Economic Review，1998，42（8）：1483-1491.
[3] 王英，刘思峰.国际技术外溢渠道的实证研究[J].数量经济与技术经济研究，2008，4：153-16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