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多尼斯:我反对与世界媾和

来源 :南都周刊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LUOLIJIAN88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阿多尼斯
  叙利亚诗人,1930年出生于叙利亚。阿多尼斯在世界诗坛享有盛誉,屡获国际大奖。其有关诗歌革新与现代化的见解影响深远,并在阿拉伯世界引起很大争论。迄今共发表《风中的树叶》、《大马士革的米赫亚尔之歌》、《这是我的名字》等22部诗集,并著有文化、文学论著近20种及部分译著。
  叙利亚著名诗人阿多尼斯曾经在诗中宣称,“他只有一个国度:自由。”“我真正的祖国,是阿拉伯语。”
  自由和诗歌,作为诗人的最高信念,正是阿多尼斯的两块阿拉伯飞毯,载着他飞越现实。
  但这并不表示阿多尼斯只是一个高蹈派。2009年,在中国领取首届“中坤国际诗歌奖”时,他曾经在授奖词中严肃地追问:“在一个没有创作自由的社会里,我们如何写诗?”他决绝的回答当时震动了许多中国诗人:
  “在诗歌面前只有两条道路,要么是作为消费品(法语Consommation)而写,要么是作为撄犯者(法语Transgression)而写。选择前者,诗歌一降生便已死亡;选择后者,诗歌一降生便被遗弃,沦为边缘。然而,一个真正的诗人别无选择,只有走上撄犯之路—去根本地、全面地撼动这个社会制度赖以建立的非诗歌的文化基础,尤其是其中与家庭、妇女、传统、宗教、民族封闭、种族冲突、人的权利与自由有关的一切。”
  阿多尼斯受兰波和尼采影响很大。他说,他最喜欢的是对西方的政治、文化体系持批判态度的诗人、思想家,其次是对西方文化身份进行反思的诗人、思想家。“我认为他们的立场之所以重要,是可以让我们摆脱西方中心论。西方中心论不仅在阿拉伯世界有所体现,在中国也存在。对西方中心论进行批判是非常重要的,否则我们会在某种程度上沦为西方的附庸。”
  作为一个撄犯者,或者说叛逆者,才是这个愤怒的诗人的根本形象,是他一直强调的“超越现实”的核心部分。他激烈地批判宗教、强权和不人性的一切,又超越于意识形态。或许他的这种“理想主义倾向”,正是他近年来成为诺贝尔文学奖热门人选的重要原因?
  而许多中国人更喜欢的,或许是他语言中的那种特别的美(在希腊神话中,阿多尼斯正是爱与美之女神阿弗洛狄忒爱恋的美少年),那种格言般的力量:“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却是翅膀”,“什么是玫瑰?为了被斩首而生长的头颅”……作为一个拥有广阔视野和纯粹语言的诗人,想象力和隐喻是他的另外两块飞毯。
  就像他的前辈纪伯伦一样,阿多尼斯在中国拥有广泛的读者群。自从2009年以来,阿多尼斯已有三本书被翻译成中文出版,包括两本诗选和一本文选。他的最新中文版诗集《我们身上爱的森林》,出版于今年7月。而他的第一本中文版诗集《我的孤独是一座花园》四年来已加印十几次,销量超过10万册,在当今中国的出版界堪称奇迹。
  随着他的诗在中国的广为流传,这几年,他的足迹也多次踏上中国的土地。11月20日,他再次来到香港,参加“2013香港国际诗歌之夜”,并在诗歌节期间接受了本刊专访。看着他的满头白发和双眼中的激情,感受着他不时露出的迷人笑容,不禁问他:作为一个诗人,年轻时和年老时有没有什么区别?
  他的回答如此:诗歌是没有年龄的,诗人也不受年龄限制。可能一个年轻诗人,你读他的诗歌,会以为他是一个老年诗人;相反,也可能一个老年诗人,你读他的诗歌,会以为他是一个青年诗人。
  作为诗人,阿多尼斯是不老的。

最能代表我的,是愤怒


  南都周刊:《诗之初》的最后几行写道:“你最美的事,是成为分水岭,区分沉默和话语”。诗中的“你”是指诗还是诗人?
  阿多尼斯:指的是诗人,也可以说是人。
  南都周刊:诗一定程度上表现为话语,但背后也有巨大的沉默。你认为诗更多是进入沉默还是进入话语?
  阿多尼斯:你说的是有道理的,诗歌不仅仅是话语,有的时候还是沉默。换句话说,如果诗歌就是话语的话,那这种话语不仅是嘴巴说出的话语,也可以是心灵的话语,身体、器官所表达的话语,这个话语更接近于沉默,你听不到,但诗歌可以表达。从更深的意义上说,在沉默和话语之间并不存在区别,因为话语是沉默的声音。
  南都周刊:你在诗中经常使用“意义”这个词,而且多次用在题目中,如《致意义的歌》、《在意义丛林旅行的向导》等。意义对诗是必需的吗?
  阿多尼斯:有人认为诗歌是没有意义的,还有人认为世界是没有意义的,是荒诞的。但我认为人和其他事物不一样的,在于人要书写自己的历史,人要寻找意义。也许他找不到意义,但这个寻找的过程对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寻找意义对诗歌来说也非常重要。
  对意义的寻找,把一个追求自由的思想者和一个虔诚者区别开来。对一个虔诚者来说,无论是宗教虔诚者还是虔信某个意识形态的人,意义已经预先设定了,他不用去寻找。而对于追求自由的思想者或诗人来说,没有一个预先设定的意义,他必须去寻找意义。在我看来,人最重要的力量或最基本的能力,就体现在他能够提出问题,而不是给予答案。世界万物只有人才有能力提出问题。
  南都周刊:所以你常常把这些意义包含在隐喻和意象中。
  阿多尼斯:作为诗人,我要表达思想和意义,所使用的方式就是诗歌语言。有人认为,很不幸的是,人的语言无法表达诗人想表达的一切。但我认为这恰恰是诗人的幸运。现成的语言不能很好地表达意思,所以他就必须诉诸隐喻和意象,而对隐喻和意象的运用,可以赋予诗歌和语言更广泛、更深刻的空间。
  诗歌不是答案,而是问题。它所呈现的不是岸,而是波浪。读者身处波浪中,要自己去探寻答案。有的人对现代诗歌有很多批判,在我看来,这些人内心没有一种对意义和探索的焦虑,只存在一种对答案的焦虑,只想获得答案。对我来说,真正有价值的诗歌,是让读者读了以后超越事物,感受到焦虑和不安。   南都周刊:你更想当一个命名者还是阐释者?
  阿多尼斯:对我来说,更重要的不是阐释世界,而是重建世界。
  南都周刊:诗歌除了思想,还有情感,比如快乐、悲伤、愤怒等。如果选取一种情感,你会选取哪一种来形容你的诗歌?
  阿多尼斯:不同的诗歌呈现的是不同的情感。但如果说我所有的诗歌要用一种情感来形容,最能代表我的,是愤怒。正因为愤怒,才产生重建世界的愿望。有些诗人更强调适应世界,和世界媾和。我反对这种做法。诗人存在的价值就是要改变世界的形象,改变这个世界不人性、不人道的地方。
  南都周刊:所以你的诗中彰显了一种叛逆精神,这种叛逆是不是来自现代性?
  阿多尼斯:这和现代性没有关系。叛逆是人的精神。古代也有许多叛逆的大诗人、叛逆的诗歌。这种叛逆主要和世界的现状有关,因为对世界的现状不满,才产生叛逆。在今天,现代性反而教会人去和世界媾和,这种现代性不具备意义。所以今天我对现代性本身也要表达愤怒(笑)。
  南都周刊:但现代诗毕竟植根于现代,你认为何为现代诗?
  阿多尼斯:兰波有一句很著名的话,“我们要成为纯粹的现代人”,我要把这句话改成“我们要成为纯粹的诗人”,因为诗人本性里就存在现代性。所谓古老和现代是时间的概念。有价值的诗人、大诗人是超越时代的,他既是古老的,又是现代的,不受时间的分野所限制。诗歌和现代性不能够完全等同,因为现代性体现的某些东西,可能今天来看也是值得怀疑和反思的。诗歌应该高于现代性。所谓现代性,或前现代、后现代,都是现象,而诗歌是本质。古今一切真正的、有价值的艺术创造,都是具有现代性的,但不能说一切现代的东西都是有价值的创造。

剥离了神灵的神秘主义


  南都周刊:你曾说你的诗是“剥离了神灵的神秘主义”,你以前一直都反对宗教,现在对于宗教的态度有什么变化吗?
  阿多尼斯:没有改变。我更加坚信,源出近东的三大宗教 (犹太教、基督教、伊斯兰教)根本上都是封闭的,是人类探索未知的障碍,而不是人性或真理的依据。而三大宗教产生前的文化,如古希腊文化、法老文化的文明程度,要远超三大教带来的文明程度。
  其实在伊斯兰教的内部,从它产生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有对宗教的反思、批判和革命。而最重要的反思和批判,就来自于苏非神秘主义(最主要的苏非神秘主义诗人和思想家出现在公元十世纪)。神秘主义的价值体现在这几方面,即改变了神的概念、改变了身份的概念,并且认为知识不仅仅是思想、逻辑,而是整个人的身体、心灵,不满足于逻辑对知识的推理,而更强调想象和直觉;认为真理不是在文本中,而在实践中,而且真理更多的是由个人去探索,而不是由集体去探索。苏非神秘主义的价值还体现在怎么看待现实。所谓现实是无形现实和有形现实的结合,而不仅仅是我们肉眼所看到的现实。无形的现实是现实更核心的部分。对苏非神秘主义来说,真理是不停的探索,人来自未来,而不是来自过去,人的价值在于未来,而不在于过去。
  南都周刊:你的神秘思想是来自苏非神秘主义吗?
  阿多尼斯:苏非神秘主义对我当然有很大影响。有一点我要特别强调一下,我是把苏非神秘主义作为知识、文化现象来研究的,这和把它作为宗教现象来研究有重大区别。所以今天阿拉伯世界的绝大部分学者是反对我的,他们把苏非神秘主义作为伊斯兰教的一部分来研究,而我更多把苏非神秘主义当作对伊斯兰教的背叛、断裂,是伊斯兰教内部产生的最深刻的一场革命。
  南都周刊:你是神秘主义者吗?
  阿多尼斯:我受神秘主义影响,但我不是神秘主义者。诗人很难用某个流派来规范和限定。诗人从不同流派和思潮中吸取养分,但真正的大诗人是超越流派的。
  南都周刊:诗的本质是自由还是神秘?你觉得它是一种神秘的知识吗?
  阿多尼斯:肯定是自由。所谓神秘是自由的一部分,或者说是自由比较高级的一部分,而不是相反。诗歌比神秘和知识更高。
  南都周刊:你反对宗教,那你怎么看待《圣经》、《可兰经》等宗教经典中的那些优美的诗篇呢?
  阿多尼斯:你说得对,在基督教的《旧约》和伊斯兰教的《可兰经》中,都有很美好的诗歌的成分,这恰恰说明诗歌的重要性。因为诗歌体现在一切中,体现在对宗教的批判和革命中,也体现在宗教本身中。所以,谁想用某个概念来限定诗歌,注定是要失败的。诗歌是不可限定的。
  南都周刊:你对那些有宗教倾向的诗人,比如艾略特、里尔克,又怎么看?
  阿多尼斯:艾略特也好,里尔克也好,克洛岱尔也好,他们的诗歌中都有宗教倾向。但我认为,宗教对他们诗歌的内容产生了影响,在美学意义上产生的影响却并不大。他们的有些诗写得很好,很有价值,不是因为这些诗表达了宗教,更不因为他们是宗教诗人。我不赞同他们在诗中的宗教倾向。对我来说,宗教是答案,而诗歌是提问,这两者是不相遇的。这也是这些诗人最主要的问题。

蜜蜂献出的是蜜,而不是花


  南都周刊:你的诗有一种格言般的力量,有没有受到纪伯伦的影响?
  阿多尼斯:我挺喜欢纪伯伦,他对阿拉伯当代文化产生了重大影响,但我本人并没有受到他太大的影响。他产生的更多的是历史、文化上的影响。
  南都周刊:你说自己喜欢兰波和尼采,为什么?
  阿多尼斯:因为他们俩的思想和诗歌都不满足于对世界进行阐释,他们都有改变世界,用文字再创一个世界的雄心。
  南都周刊:在20世纪的诗人和思想家中,你最喜欢谁?
  阿多尼斯:回答这个问题很困难。因为在世界上,每个文化都产生了伟大的诗人和思想家,但却不是所有人都被广泛地翻译成外语,我们接触的都是片面的,因此无论怎么回答,都是片面的、有限的答案,对那些没有被广泛翻译的诗人和思想家可能是不公平的。但一定要我回答的话,我的答案是海德格尔,他是20世纪伟大的哲学家,对我有很大影响,但我也没有阅读他的全部著作。   南都周刊:最近几十年你常年定居巴黎,你对源于法国,在20世纪有巨大影响的超现实主义怎么看?
  阿多尼斯:超现实主义有很重要的历史价值,对欧洲当代文化发展有重要的意义,因为它不满于现实,超越现实,打破机制性的东西,强调个人的体验和经验。从这方面来说,它和苏非神秘主义有相似的地方,也是一种没有神的神秘主义。我专门写了一本书,叫《苏非主义与超现实主义》,已经被翻译成英文,法文版和意大利文版也即将出版。但是超现实主义作为一个诗歌流派,并没有产生特别伟大的诗人,后来变得更接近于宗教和党派。比如达利,就经过“审讯”被布勒东驱逐出超现实主义,就像被一个宗教和政党驱逐出去一样。一些超现实主义诗人最后也抛弃了超现实主义,如艾吕雅、阿拉贡。我觉得超现实主义对美术和造型艺术的影响,可能超过对诗歌的影响。
11月20日,阿多尼斯参加“2013香港国际诗歌之夜”。

  南都周刊:超现实主义对你有什么影响?
  阿多尼斯:对我产生了很重要的影响。更重要的是最近促使我用超现实主义的眼光去重读苏非神秘主义,结果有很多发现,我从苏非神秘主义中看到了很多超现实主义的东西。一个是古代伊斯兰的,一个是现代西方的,但两者之间有很多相似之处。不过,苏非神秘主义是一座大山,超现实主义是大山中一个美丽的洞穴。
  南都周刊:你读过以色列诗人耶胡达·阿米亥的诗吗?
  阿多尼斯:我认识他。
  南都周刊:我很好奇,你怎么看待阿米亥的诗歌?因为你们年龄相仿,你是阿拉伯语诗歌的现代革新者,阿米亥是希伯来语诗歌的现代革新者,而以色列和阿拉伯世界又长期对立、冲突。
  阿多尼斯:我和阿米亥一起参加过很多诗歌活动,但是我对阿米亥的诗歌读得不多,据此评价他的诗歌,是有失公允的。但我对阿米亥及其诗歌的评价,不会受到他是以色列人、犹太人的影响。我对任何一个诗人的评价,都不会受到他的国别、意识形态、种族、宗教的影响,这些和诗歌是两回事。我判断一个诗人,就会从诗歌的角度去判断;而判断一个朋友,就会从人的角落去判断。举个例子,苏联诗人马雅可夫斯基,他信奉共产主义,而我一辈子也没办法信奉共产主义,但我仍认为马雅可夫斯基是伟大的诗人。同样,希腊诗人扬尼斯·里索斯也是一个共产主义者,但这也不影响我对他诗歌的评价。
  南都周刊:里索斯是伟大的诗人吗?
  阿多尼斯:当然!
  南都周刊:阿米亥和里索斯都是我很喜欢的诗人,请你根据和他们的交往,评价一下他们的诗和人。
  阿多尼斯:我把他们俩视为朋友本身就表明我对他们的重视,对他们作为诗人的好感。相比阿米亥,我更了解里索斯。我去过里索斯位于雅典的家。我读过里索斯的很多诗,我觉得他代表了一个独特的现象:他的思想接近于共产主义,是一个左派,但是我没有看到他的一首诗歌是直接写共产主义和意识形态的,他创造了一个和他信奉的意识形态平行的一个世界。如果把他比喻为蜜蜂,那么他采花了,但献出的是蜜,而不是花。
  里索斯没有对共产主义进行直接书写,这可能和阿米亥不一样。就我读到的阿米亥的诗歌来看,我觉得犹太人的观念对他还是有很大影响的。比如,我在《祖国》那首诗里用一系列排比写了我为什么折腰后,最后一句写道,“所有这一切,才是我的祖国,而不是大马士革”。而阿米亥不会说,以色列不是我的祖国。他是爱国主义者。(大笑)
  (本文采访由北京外国语大学阿拉伯语系主任薛庆国教授担任口译,特此致谢。)
其他文献
RingAudio  音箱  它就像是一个被弯曲了的号角,而放置在顶部的球体告诉我们:这是一个以功放能力著称的异形音箱。设计师为它打造了两个弯折,不仅能让声音在出舱之前经过“九曲回廊”式的酝酿,还能凭借独到的美感姿态成为一件颇具前瞻意识的艺术品。经过巧妙的反射波折,它所发出的声音能保持原本的音色,并且独具一种类似于号角的庄严肃穆。  Goldmund Eidos Reference  蓝光播放器 
我要说的是我们这群发现希格斯粒子的小伙伴们的故事。故事中有惊喜有磨难。我很庆幸在这个故事里,我能和这样一群聪明、乐观、谦逊、严谨和坚持梦想的高能粒子物理学家们一起为人类知识的進步贡献出力量。2004-09-05  我的第一个小伙伴  今天是我在加州生活的第二天。  比起炎热,更让我不习惯的是要对导师直呼其名。  我的博士生导师,汉森(Hanson)博士,一个美国土生土长的老太太。金色短发,笑容和蔼
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考古学家柏伽基(Peter Bogucki),1970年代在波兰中部平原工作时,从一处新石器时代的遗址挖掘出了一些奇特的器皿——缀满小孔的陶器的碎片。那是约7000年前生活在这里的中欧第一批农民留下的。查阅文献之后,柏伽基发现这种陶器在线纹陶文明中很常见,其形状让他联想到制作奶酪使用的筛子,但是他没能想出合适的验证办法。  直到2011年,英国布里斯托大学的地球化学家罗菲特(Mé
去年今日,“世界末日”倒数一周年,果壳网就已经在“拯救”地球了。  对“尼比鲁行星撞击”、“玛雅日历”、“两级倒转”、“九星连珠”、“太阳风暴”等各种灾难进行辟谣,这仅仅是果壳网与辟谣有关的浩瀚文章中的几篇。  而一个被命名为“谣言粉碎机”、具有好莱坞古典英雄主义气质的小栏目,在诞生的两年间,粉碎了大大小小近400个谣言。  在其背后,是一支20多人组成的小团队,他们大多是理科生,有较高的学历,专
鲁班则知行合一。行,是他言传身教,全天下都奉他为师;知,从制到刨,刨以至创。(摄影_孙海)被遗忘的鲁班  很多人在小时候都熟知鲁班的故事,他是一位东周中期的伟大发明家,凭借自己的智慧创造了很多灵巧的工具,将人们从枯燥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两千多年以来,鲁班一直被土木工匠尊奉为“祖师”,受到人们的尊敬和纪念。  在小学时的课本上,还有一篇专门介绍鲁班的文章。文章中写道,有一天,鲁班到一座高山上去寻找
在2011/12赛季的英超最后一轮,当曼城球员哲科和阿圭罗在最后两分钟奇迹般地连入两球,上演疯狂逆转之后,导播将电视画面切换到了曼联的赛场上。  在这场提前两分钟结束的比赛中,曼联以1:0小胜桑德兰,几乎将冠军收入囊中。此时画面中最醒目的,是曼联主帅弗格森苍白失望的面孔。  这是美国人格雷泽家族(Glazer)入主曼联俱乐部之后,曼联首次在英超三大赛事(联赛、足总杯、联赛杯)均颗粒无收,并且欧冠小
2011年11月,车讯网的网站编辑张雅纯被“赶鸭子上架”抽调进了一个刚刚组建的“栏目组”,他的任务是同另外几个同事一道,将网站自费购买的一辆东风本田的思域轿车和一辆上海通用雪佛兰的科鲁兹轿车“拆解”成零件,为浏览网站的用户展示这两款当时在紧凑级轿车市场里的热门车型外观之下的“厚道程度”。  为了在“出镜”时不露怯,张雅纯和临时抽调在一起的同事们,跟外面请来的机修工请教了数日,最终在清华大学汽车工程
8月18日,埃及开罗,前总统穆尔西的支持者举行集会示威,无视军方“将实施暴力镇压”的警告。  到本周末,一直关押在狱中的前埃及独裁者穆巴拉克因为贪污罪名不成立,可能会被释放,在狱外等待针对他的其他起诉。他的后任、第一任民选总统穆尔西,依然处于软禁之中,有一项指控他协助越狱的司法调查正在进行。而埃及各地军警对兄弟会的残酷镇压和后者对社会的报复,依然每天在进行,世界曾经为之鼓舞的塔希尔广场革命,至此已
每个天文馆都有自己的多媒体放映室,向参观者展示曼妙的世界。未来派天文中心  在加拿大蒙特利尔的奥林匹克公园内,有一处新开放的天文馆。它的建筑主体是两个上窄下宽的圆柱体,顶端正对着天空。采用了开放式顶部设计的柱体建筑上安置了专业天文望远镜,而略向外偏斜的角度也是为了能看到弧面更广的天穹,仿佛是巨人扔在地面上的一副望远镜。  其实在它之前,蒙特利尔市已经有了一座使用了45年的天文馆。但市政府发现除了给
这是萨尔瓦多一间名为“希望”的监狱,可其中的囚犯却充满绝望。    人口不足600万的萨尔瓦多是中美洲面积最小的国家。萨尔瓦多有19座监狱,正常的可接收的囚犯数量为8000人,可如今却塞满了24000人,所以出现了挂在天花板上的吊床,甚至监狱图书馆的地板上都人满为患。   如此拥挤的监狱情况在拉丁美洲并不少见。就在今年2月份,洪都拉斯一所监狱的一场大火夺去了将近360个囚犯的生命,墨西哥一所监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