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中国留学生:我在法国巴黎当“丐帮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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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国民经济水平提高和就业压力增大,如今越来越多的人选择出国留学。而据有关部门调查显示,90%的中国留学生,在异国他乡都会选择打苦工来赚取生活费和学费,而且大多都是选择洗碗、送外卖或者售货员这样的工作。
  然而,有一位与众不同的中国留学生,在法国求学期间却发现:在法国,乞丐是一种职业,他们持有上岗证,还要照章纳税。一次偶然的机会,这个聪明的留学生从法国乞丐这种特殊的职业中觅到了商机。留学期间,他不仅完美地完成了学业,还赚取了上百万人民币的财富,他的成功秘诀就是:在法国当“丐帮帮主”——通过包装法国乞丐赚取丰厚报酬!下面,请让我们来看一下这个天方夜谭般的异域淘金故事吧。
  法国奇遇,乞讨合法
  蔡严华是北京人,2008年7月他从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毕业后,便对父母提出了想去法国留学的想法。然而,父亲却为难地告诉蔡严华,家里的存款只有7万元,无法支付他去法国深造的费用。
  然而,蔡严华却执意要去法国留学,他的目标是做一名同声传译人员。因为,法语同声传译人员整个北京也找不齐20个人,如果他做了这个,将来可以为家庭带来丰厚的回报。最后,蔡严华只让父母为他准备了去的路费和第一年的学费,决定只身闯荡法国。
  2008年8月,通过导师推荐,蔡严华被巴黎索邦大学录取。9月底,他告别父母,来到法国巴黎。花完近万元的路费以及交完一年的学费后,蔡严华的身上只剩下2000多欧元了。接下来,他要尽快找到可以养活自己的工作。
  巴黎是一个包容性很强的城市,在那里有很多餐馆都提供按时付费的工作机会,蔡严华很快就在塞纳河边找了一份端盘子的工作。然而这份工作的工资每小时只有12欧元,一天就干两个小时。这点收入维持生活都成问题,想赚下一年的学费更是不可能的,蔡严华苦恼极了。
  有一天从餐馆出来后,蔡严华来到塞纳河畔散步,走着走着,他发现一个男人坐在人群中乞讨。与中国街头看到的乞丐不同的是,他戴着墨镜,西装革履,而且坐的姿势也很端正,一点也不邋遢可怜。当蔡严华走近的时候,看见在乞丐前面有一块牌子,上面用法文写着:Je ne vois pas(我看不见)。在他用来装钱的帽子上,蔡严华看到只有几张小面额零钱。蔡严华继续往前走,一会儿他又发现了一个乞丐,那是一个穿着白雪公主服装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根“仙女棒”站在那儿一动也不动,她脚下花篮里的钞票,比刚才那个盲人乞丐的略多一点。当蔡严华继续往前走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前面不过几步远的地方,他居然又看见了一个扮小丑的乞丐!小丑夸张且笨拙的动作虽谈不上专业,但还是引来一些游客的围观,因此他脚下的盘子里,满满装着很多零钱。
  蔡严华有意识地向前方观望,发现沿着河畔一直向前,竟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乞丐!为什么巴黎街头会有如此多的乞丐呢?当蔡严华咨询法国同学时,同学笑着告诉他:在法国,乞丐也是一种职业,并且是要向政府交税的。蔡严华顿时感到诧异不已!
  在巴黎待了几个月后,蔡严华对巴黎街头的乞丐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在法国,政府为了加强对乞丐的管理,所有的乞丐在“上岗”前都要经过政府的考察,然后拿着乞丐证明才可以做一个职业乞丐。同时,为了限制乞丐的数量,法国又制定了乞丐税。在巴黎,为了讨到更多的钱,几乎所有的乞丐都是通过化装来进行乞讨的,他们将自己打扮成某个人物,比如耶稣、武士、怪物……这样做是因为政府对乞丐的要求是“有艺术感”。为了吸引更多的人给钱,很多乞丐甚至会将自己全身染成白色,或者染成金色。
  当蔡严华再次来到塞纳河畔时,看到那个盲人乞丐的纸板上仍然写着“我看不见”,而他帽子里的钞票仍然很少。这次,蔡严华主动走过去跟他聊了起来,盲人说他叫肖恩,因为一场火灾失明后,就申请了乞丐的工作。可因为巴黎乞丐很多,竞争较大,有时候交完政府的税收之后,肖恩的收入就所剩无几了。
  蔡严华想了想,对肖恩说:“你介意我在你的纸板上写几个字吗?这样可能会让你的生意变得好一些。”肖恩当然愿意,于是递上随身带的大头笔,蔡严华马上在纸板上写下“L’automne est arrive”,意思从原来的“我看不见”变成了“春天来了,我看不见……”原本一句干巴巴的话立刻成了有意境的语句。当路过的游客看到这句话时,都不禁怦然心动,对肖恩产生一种格外的怜惜,都忍不住给他一些零钱。
  在接下来的半天里,肖恩的帽子迅速被零钱塞满了,收工时清点了一下,发现居然是平时的7倍之多!
  肖恩非常兴奋,要付20欧元报酬给蔡严华,却被蔡严华谢绝了。可是,肖恩的态度非常坚决,他说:“我们法国人非常讲究‘万物平衡’,你给予我帮助,使我赚到更多的钱,假如你不让我回报你,我们的关系也就很难持久了。”最后蔡严华推脱不了,就说:“可是你给我20元也太多了。”然而肖恩说:“一点都不多,虽然今天我的收入只有48元,可是你的点子我可以一直使用。你带给我的收益是长久性的。”见推辞不掉,蔡严华只好接受了肖恩的回报。
  包装乞丐,财源滚滚
  由于蔡严华课余时间都要去塞纳河畔散步,渐渐地跟肖恩熟悉起来。有一次,肖恩对蔡严华说:“中国先生,我的妻子也是一个街头艺术者,可是她的生意很不好,你能再次帮帮我们吗?”原来,肖恩的妻子也是一个乞丐,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蔡严华为难地说:“我当然想帮助你,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肖恩一脸热忱地看着蔡严华,肯定地说:“你可以的,中国先生,你是这么的聪明,你仅仅写了几个字,我的收入这段时间就变多了,我们全家都很感谢你。”接着,肖恩带蔡严华沿着河畔走了一段路,见到了一个40多岁的中年妇女安爱丝,她就是肖恩的妻子。
  蔡严华看到安爱丝把自己打扮成巫婆的模样,戴着假鼻子,穿着黑袍子,虽然浑身黑色给人视觉不错,但给钱的人却很少。安爱丝对蔡严华说:“我在这里站一天,最多的一次只能乞讨到15欧元。”蔡严华看见在安爱丝左右,分别有一个“吸血鬼”和一个“蓝精灵”,他们的生意都比安爱丝好,他马上有了一个大概的想法。为了保险,他答应肖恩夫妇,他明天一定会想出让安爱丝生意变好的办法。
  第二天,蔡严华在塞纳河畔找到了安爱丝,同时递给她一个又红又大的塑料苹果。安爱丝握着苹果奇怪地问:“我要怎么做呢?”蔡严华胸有成竹地吩咐她:“你拿着苹果站在这里,做出即将要咬它的动作,但是千万不要咬下去。直到有人往你的箱子丢了钱,你再假装咬一口……”安爱丝非常怀疑这个简单的改变到底管不管用,然而让她预想不到的是,这个设计真的让生意变好了。因为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咬苹果的人是白雪公主,因此路过的游客都在猜想:巫婆咬了苹果之后会有怎样的结果呢?聪明的游客当然知道不丢钱巫婆是不会咬苹果的,如此一来丢钱的人就多了。
  见游客丢了钱,安爱丝按照蔡严华教的方法,假装咬一口苹果,然后浑身颤抖起来。游客恍然大悟,哈哈大笑,然后满意地离开。那天安爱丝乞讨了60欧元,是平时的4倍之多!像丈夫一样,安爱丝坚持送给蔡严华20欧元,以表示感谢。
  蔡严华捏着安爱丝递过来的钱,一个灵感突然从他的心底冒了出来:我能不能靠给乞丐出点子,“包装”他们赚钱呢?蔡严华从小美术成绩就很好,给乞丐绘制彩色衣服不成问题。为了提高自己的“包装”技能,他又利用业余时间,向女同学学习了化妆技巧。
  之后,蔡严华将自己的赚钱想法告诉了肖恩,并且将自己家中的困窘也告诉了他。听了这些,热情的肖恩当下表示一定会给他最大的帮助,帮他介绍乞丐朋友。
  肖恩介绍的第一个客户是一个16岁小男孩,他之前的装扮一直是超人,没有新意,因此收入很少。蔡严华想了想,就问身边的肖恩和小男孩:“你们听说过中国的孙悟空吗?”肖恩点点头,小男孩摇摇头——看来法国人对中国的东西一知半解,蔡严华觉得可以试一试装扮中国的神话人物。随后他叫小男孩找来一些旧衣服,自己动手做了一件孙悟空的服装,又帮他化了妆,一个栩栩如生的孙悟空就出现在眼前了。
  当“孙悟空”在塞纳河畔出现时,立刻引来了很多人围观,小男孩那天一共乞讨到了43元。因为平时每天只能讨到10多元,因此小男孩非常兴奋,按照之前的约定,他付给了蔡严华20元的报酬。接下来的两天,蔡严华无偿帮小男孩化孙悟空的妆,直到他自己学会为止。
  随后,肖恩连续给蔡严华介绍了好几个乞丐朋友,蔡严华根据他们之前的造型进行改装。大多时候他会根据乞丐体型将他们装扮成不一样的中国卡通人物,比如胖的人把他扮成猪八戒,矮的人把他扮成土地公公,老人当然不能扮圣诞老人,因为巴黎很多人在扮这个,蔡严华就把他扮成姜子牙……由于这些人物在巴黎几乎都没有出现过,游客们都觉得很新奇,因此每次改装的结果都让人满意。
  渐渐地,蔡严华的名字在巴黎的“丐帮”中传开了,来找他改装的乞丐越来越多,蔡严华在巴黎的日子突然变得很忙。生意好的时候,他一天可以挣100多欧元。半个月后,蔡严华清点了账目,发现自己已经挣了860欧元,折合人民币将近8000元钱!
  眼见“包装乞丐”的生意越来越好,蔡严华干脆辞去了餐馆端盘子的工作,专心研究起乞丐的行为艺术,希望能早日挣够下一年的学费。为了提高水平,他还利用课余的时间进一步学习了人体彩绘,并经常上街专门去看乞丐,从不同的乞丐身上找出他们的不足,同时也记住别人装扮的亮点。他还把中国神话人物、卡通人物以及历史人物一个个记下来,并上网搜来他们的装扮,看哪个能派上用场。
  丐帮帮主,狂赚百万
  2009年10月索邦大学开学时,蔡严华不但如期交了2100欧元的学费,手里还有2000欧元的存款。他给北京父母打电话的时候说,他还要在巴黎学习两年再回国,学费和生活费都不用家里担心。妈妈担忧地问蔡严华:“那么多学费和生活费都是你一个人在挣,不要累出病来了,还是我们给你寄点钱吧!”蔡严华自信地说:“不用,我不但自己能挣够学费,回国的时候说不定还能给你们带钱呢!”
  然而到了2009年年底,蔡严华发现能用的人物原型越来越少了,同时乞丐们也反映,可能游客对中国背景的人物渐渐熟悉了,许多人的收入不如以前那么多了。为此,蔡严华开始思索新的包装点子。经过不断思考,最后蔡严华打算把“故事情节”通过乞丐带上巴黎的街头。除了从外表包装乞丐,同时也要在内涵上包装他们。
  这时,刚好有三个乞丐来找蔡严华,他们都是以前的顾客,如今想换新的造型。蔡严华见顾客是两女一男,想了想,就问他们:“如果能增加收入,你们愿意组成一个团体,三个人一起乞讨吗?”听三个法国人都表示愿意后,蔡严华就将其中年长一点的女人打扮成王母娘娘的模样,另一对男女则扮成牛郎和织女。在塞纳河畔的广场上,蔡严华用一条白布做成一条“天河”,牛郎织女分别站在两边,凶神恶煞的王母娘娘站在中间。在地上的纸板上,蔡严华用法文写了一段介绍:在远古的中国,天上的织女星和牵牛星因为相恋违反了天条,王母娘娘将牛郎打入凡间成了人,规定只有每年的七月初七晚上才能相见……
  游客被这个凄美的故事深深吸引了,都想看看牛郎织女相见的情景,于是纷纷丢钱。等游客丢了钱,“牛郎”和“织女”就会走到“天河”中间重逢。这个构思非常成功,由于丢钱的人太多,后来他们不得不放3个篮子,很多游客也相当配合,给每个篮子都分别丢钱。
  蔡严华决定让他们先“试业”几天,看看效果再付费用。然而到了第五天的时候,那三个乞丐竟然自己主动找到蔡严华。原来,这五天以来他们平均每天的收入竟达到了1000欧元!他们三个简直乐疯了,一同约定要好好报答蔡严华,他们通过商量,决定付给蔡严华1000欧元的报酬。他们都说,以一天的工作报酬来换取长期性的收益,非常值得。
  从此,蔡严华就将这种故事类的行为艺术在乞丐中推广,开始建议乞丐们“组合”挣钱,这种方法可以使他们挣得多,蔡严华自己也能拿到更高的策划费。通常,他会把乞丐们装扮成四大名著里面的人物,比如唐僧带着三个徒弟、二郎神与啸天犬。规模最大的几次是把一群乞丐装扮成七个“葫芦兄弟”以及“八仙过海”,甚至是“十八罗汉”! 当然,为了配合效果,每一个组合蔡严华都会在纸板上写一段文字介绍。这几个造型在塞纳河畔亮相后,还引来了当地媒体的关注,每个组合的收入也非常可观。
  渐渐地,蔡严华不仅在塞纳河畔和埃菲尔铁塔周边出了名,就连巴黎圣母院和歌剧院附近的乞丐都会慕名而来找他出谋划策。蔡严华的名字在巴黎的“丐帮”中无人不知,甚至经常有乞丐在索邦大学门口等着他下课。知道蔡严华的故事之后,同学们都笑称他为巴黎城的“丐帮帮主”。而蔡严华也顺势而为,于2010年6月6日成立了一个工作室,将经常找他服务的100多名乞丐组织起来,定期为他们服务,当起了真正的“丐帮帮主”。
  除了学习时间,蔡严华把其他时间都花在了“包装乞丐”上面,这份工作不仅能带给他每个月约8000欧元(约合人民币7万余元)的收入,还让他的法语口语水平迅速提高。
  2011年6月,蔡严华即将完成学业回国,与近3年没见面的父母团聚。在法国做了两年的“丐帮帮主”,这次回国蔡严华带回来的不仅仅是知识,还有他在法国靠自己的智慧挣到的一大笔钱。蔡严华曾答应过父母,等他做了同声传译之后,一定会为父母挣很多很多的钱,如今他却提前给父母送上了一份大礼——12万欧元,也就是110多万元人民币!
  蔡严华独特的海外经历,值得我们每个人深思:如果蔡严华和其他同学一样,甘于靠洗碗、送外卖来赚取生活费,那么也许直到今天,他也无法摆脱为学费发愁的困窘日子。然而,入乡随俗、中为洋用,他用自己的智慧和敏锐的洞察力,发现了为乞丐造型这条不同寻常的致富道路,并且积极地去实践,最终在异国他乡掘到了自己的第一桶金!
  ★编辑/王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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