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战役中解放军成功粉碎一桩临阵倒戈阴谋

来源 :文史春秋 | 被引量 : 0次 | 上传用户:harryvincent
下载到本地 , 更方便阅读
声明 : 本文档内容版权归属内容提供方 , 如果您对本文有版权争议 , 可与客服联系进行内容授权或下架
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解放战争初期的定陶战役时,人民解放军在装备和人数整体上还远逊于国民党军队,内部极个别异己分子和革命意志不坚定者,曾做起过“临阵倒戈、到国民党军队邀功请赏”的美梦,但很快就被解放军指战员成功粉碎。
  郭桂田阵前失踪
  1946年9月初,刘伯承、邓小平率领的晋冀鲁豫野战军继陇海出击之后,又集中优势兵力,将进犯冀鲁豫解放区的国民党中央军的整编第三师包围在鲁西南定陶西的大杨湖村一带。9月3日傍晚,解放军对整该师发起总攻,定陶战役正式打响。蒋介石顿时吓慌了手脚,便急令郑州绥署四绥区的刘汝明部整编五十五师、六十八师,五绥区孙震部整编四十一师、四十七师,分别从西南、正南、东南3个方向前来增援,妄图解其整编第三师之围。
  为确保定陶战役的胜利,刘伯承、邓小平命鲁西南军分区独立团和二纵的1个团,扼守大杨湖村南20多公里处的黄河故道大堤,阻击来自西南方向的敌增援部队整编五十五师。
  9月4日上午,整编五十五师在坦克、大炮的掩护下,连续向解放军的黄河故道大堤阵地发起猛攻。因敌众我寡,压力越来越大。
  鲁西南军分区独立团一营的阵地在塔湾、吕寨之间,位于防线的中间部位,是敌人北援的必经之地,敌人攻势也最猛烈。4日17时许,一营五连阵地上的机枪手中弹牺牲,敌人乘机冲了上来。一营营长贺志祯急忙跃进掩体,把烧焦的军帽往后一推,抱起机枪向涌上来的敌人扫射,把敌人压了下去。
  贺志祯刚想喘口气,一个意外的消息传来:有股敌人突进了四连阵地。贺志祯和营教导员任耀庭一听,都惊得周身冒出了冷汗:四连阵地后面就是一条连接南北河提的通道,假若敌人从这里突破,便可长驱直抵大杨湖,围困整三师的解放军将腹背受敌,整个战役部署就会落空。于是,贺志祯立即决定自己坚守阵地,让任耀庭急忙朝四连阵地奔去,
  任耀庭刚到四连阵地,发现该连指导员周敬斋正在组织力量准备反击。透过弥漫的硝烟,任耀庭看到冲上来的敌人正向两侧猛烈地扫射着,密集的子弹压得战士们抬不起头来,情况万分危急。任耀庭从一个牺性的战士手中拿起支带刺刀的步枪,正要命令周敬斋带领战士们冲过去,突然在与四连接壤的六连阵地上,“嗖、嗖”飞出10多颗手榴弹,在敌人中间炸开了花。任耀庭定睛一看,原来是六连二排排长王德明带几个战士增援来了。任耀庭和周敬斋见是反击的好时机,便带领战士呼喊着冲进了敌群,经过一场短促而又激烈的肉搏战,突上来的敌人在堤顶遗弃了一具具尸体,叽哩咕碌地滚下了大堤。
  任耀庭急于了解防线被敌人突破的原因,快步走到周敬斋跟前,问:“你们的连长郭桂田呢?”
  “他的心好象根本没在打阻击上,心事重重,14时左右,他说到团部有事,就下去了。可我没有听说有团营首长让他去团部啊!”周敬斋很不满意地说。
  “奇怪,这事我咋也一点不知道呢?”任耀庭也颇为疑惑。
  身为一个指挥员,在关键时刻随便离开阵地,不由得引起了任耀庭的深思:郭桂田曾当过几年汉奸小队长,日本投降前夕,率部向解放军投诚,上级将其分到一营四连任连长,随他一块分来的还有个姓孙的老兵,据说已经跟他当了四连的机枪班长。由于郭桂田汉奸习气末改,经常违犯群众纪律,干部战士对他很有意见。
  任耀庭正沉思着,敌人又发起了冲锋。激烈的战斗送走了白天,扯下了夜幕。敌人不善夜战,就停止了进攻。直到这时,四连阵地上仍不见郭桂田的影,任耀庭心说,他就是去了团部也早该回来了。预感到不妙,任耀庭忙嘱咐周敬斋,让他看到郭桂田后马上向营部报告。然后,他急忙返回营部,想把这事跟贺志祯说一说。到了营部,通讯员告诉他,贺营长刚接到团长开会的通知,去团部了。
  三同乡小庙“设计”
  在营部的地下室里,任耀庭刚记下白天战斗的情况,贺志祯就从团部开会回来了。他打了个手势叫来任耀庭,二话没说,拿起铅笔在地图上重重地划了道直抵解放军防线的箭头,严肃地说:“团长在会上讲,增援的各路敌人全部被我们阻击部队截住,我主力部队已顺利扫清了外围之敌,正紧缩包围圈。蒋介石眼看他的整编第三师已陷进灭顶之灾,急令各路援军火速向大杨湖靠拢解围。我们的正面,敌人又增加了一个保安旅,形势十分紧张。”
  说到这里,贺志祯提高了嗓门:“刘邓首长指示,要不惜一切代价顶住增援之敌,保证战役的顺利进展。”任耀庭将握紧的拳头也重重地击在桌子上:“不管他来多少,只要我们在,狗日的就别想过堤!”
  接着,任耀庭简单地谈了一下四连的战斗情况。贺志祯惊讶地问:“郭桂田下午不在阵地上,哪去了?”
  “有人说他去了团部。”
  “我在团部根本没见他的影,也没有听谁说他去过。”
  这可怪了,阵地上没有,团部也没有去过,郭桂田到哪里去了呢?贺志祯和任耀庭都警惕起来,大兵压境,形势危急,必须防止内部任何意外的发生。正在这时,营部侦察班班长夏廣印走了进来。
  “老夏,有啥事?”任耀庭边问边示意他坐下。
  “没……没事……”夏广印磨蹭了一下,脸上显出忧郁不安的表情,边说边退了出去。
  “他说话向来就很干脆,今天咋嘴里半截肚里半截的?”贺志祯对任耀庭说。
  贺志祯的话音刚落,夏广印又进来了。只见他脸上挂着泪珠,湿润的眼晴里流露出恐慌的神情。他一把抓住任耀庭的手,抽泣起来。
  “五尺高的男子汉,哭个屁,有啥就说呗!”贺志祯发火了。
  夏广印止住了哭,急急地说:“郭……郭桂田,他要叛变!”
  “怎么?他要叛变!”贺志祯和任耀庭几乎同时喊出声来。
  夏广印点点头,紧接着谈起来——
  傍黑,敌人退却后,郭桂田找着夏广印和机枪班长老孙,说是营里开会,便把他俩领到一座小庙里。营里开会咋不见营长和教导员呢?夏广印觉得有点蹊跷,就问:“郭连长,营里开会咋就咱三个?”
  “不是营里开会,是我找二位商量个事。”   “啥事?”老孙问,
  “这还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郭桂田说:“凭着‘湖北条子’‘汉阳造’跟美械装备的国军干,还不是鸡蛋碰石头?”
  老孙接上去说:“郭连长,咱和广印都是老乡,在皇协军当兵时,我就在你手下听差,别圈着套着了,有事就明说吧。”
  郭桂田到门口看了下动静,便小声地对他俩说:“眼前国军人多势众,重兵压境,大堤是保不住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咱们得想个后路。”
  “啥后路?”老孙又问。
  “人常说‘无毒不丈夫’,咱来个火线起义,投靠国军。”
  闻听郭桂田要叛变,夏广印惊呆了:“连长,咱仨过去都干过汉奸,解放军可没亏待咱,坏良心的事可不能干啊。”
  “没亏待过咱是不假。”郭桂田说:“可当八路军哪里有当国军舒服?再说,国军兵强马壮,又有美国人撑腰,八路军哪里会是对手?咱不能给八路当炮灰。”
  “这……”夏广印语塞了。
  “我实说了吧,当初我起义,那是被八路包围,迫于形勢。现在国军压境,正是咱火线起义、升官发财的好时机。因为咱们老乡加朋友的情分,我才把你俩找来,路摆在面前,何去何从,由你们选择。”
  老孙随即表示同意。
  夏广印知道郭桂田凶狠歹毒,要是不从,这家伙啥事都干得出,只好也跟着应允。
  “一切都安排好了。”郭桂田得意地说:“我有个朋友在五十五师当营长,下午我跟他挂上钩了,他要咱今天夜里23时动手,他带1个营接应,胳膊扎白毛巾为记。到时候,老孙和广印袭击营部,干掉贺志祯、任耀庭,叫他们群龙无首。我以换防名义,在阵地上闪开个道,让国军过来,里外夹攻。这一来,援军赶到大杨湖,不但能解整三师之围,还能干掉千儿八百的共军,到那时,咱弟兄就可以官升两级,真是福从天降啊。哈哈哈!”
  最后,郭桂田拉着老孙和夏广印在神像前磕头,并盟誓说:“谁跑了风,天打五雷轰。”
  解放军巧妙破敌
  说完了经过,夏广印恳切地说:“营长,教导员,我家几辈子都逃荒要饭,多亏来了八路军才有地种。有一点良心,我也不能跟着他干伤天害理的事啊。”
  贺志祯和任耀庭安慰了他一番,然后开始商议对策。这时,四连指导员周敬斋派人来报,郭桂田已经回到了四连阵地。
  “看来,郭桂田开始准备行动了!”贺志祯看了一下桌子上的马蹄表,已经是22时20分了,时间紧追,必须迅速采取措施,否则,敌人的阴谋一旦得逞,后果将不堪设想。贺志祯和任耀庭立即研究决定:让通讯员通知各连连长马上来营部开紧急会议,通讯员接过通知,飞奔出门。贺志祯按同任耀庭研究的意见和夏广印耳语了一阵,也出去了。此刻,地下室里只剩下任耀庭一人。由于心情紧张的缘故,虽然是凉爽的深秋之夜,任耀庭的内衣却被汗水浸透了。
  任耀庭的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动着,两眼望着滴嗒滴嗒的马蹄表:一分钟过去了,又一分钟过去了,外面依旧静悄悄的。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说话声,任耀庭一听,知道是五连长张天佑、六连长谢石发和郭桂田他们来了。任耀庭朝桌上的马蹄表瞥了一眼,已经是22时50分。
  张天佑等3人走进来,任耀庭一眼就看出:郭桂田的20响驳壳枪平时都装在皮套里,而今天却斜插在腰间,张着乌黑的机头。他心想:“看来,这小于有了准备。”
  跟往常开会一样,任耀庭先热情地招呼大家,然后掏出香烟,边吸边说:“蒋介石这个运输大队长当得好,不光及时送来了枪支弹药,连罐头香烟也给咱运来了,想得还真周到呢!”
  张天佑、谢石发大笑起来,任耀庭把烟递给郭桂田一支,故意看一下他的腰部,惊讶地说:“哟!老郭啥时搞个新家伙?”
  “新啥,还没你的好来。”
  “我这把20响,还是打顽匪石友三时缴获的,早老的没牙了。你说我的好,来,咱俩换换。”说着,任耀庭从腰间拔出枪,朝郭桂田扔过去。
  郭桂田接过枪,两眼盯在任耀庭的20响上。说时迟,那时快,任耀庭一个箭步窜上去,右手一伸,“刷”地将郭桂田的枪从他腰间拔了出来。
  郭桂田先是一愣,忽然明白了过来,尔后猛撤一步,举枪大叫道:“不许动,都给我举起手来!”
  霎时,地下室里的空气紧张起来了。
  张天佑、谢石发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只见张天佑猛地抓起条凳子朝郭桂田砸去。郭桂田闪身躲过,慌忙将枪对准了张天佑。可是,他一扣扳机,没有响。原来,子弹早已被任耀庭事先抽掉了。
  任耀庭怒气冲天,喊了声,“给我捆起来!”随着他的话音,从外面闪进几个战士,郭桂田的脸顿时变成了灰白色,筛糠的身子要不是有人架着,早瘫痪在地上了。
  这时,贺志祯带领夏广印和王德明等几个战士也顺利地逮捕了那个姓孙的老兵,任耀庭心里才犹如石头落了地。
  接着,大堤上骤然响起了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任耀庭看了下表,23时整。激烈的枪声像是给郭桂田注射了兴奋剂,他灰白的脸上掠过一丝奸笑:“嘿嘿,国军过来了,任耀庭,你放了我,在国军面前,我保你……”
  “内奸,我先保你娘的死!”张天佑气愤不过,上前狠狠扇了郭桂田几个耳光。
  任耀庭朝张天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住手。然后,任耀庭冷冷地说:“郭桂田,别做梦了,你那蒋军营长朋友也逃脱不了和你一样的下场!”
  任耀庭吩咐几个战士将郭桂田押向团部,和张天佑、谢石发快步来到大堤。
  此刻,贺志祯已经迅速调整了火力,从五连、六连又调来几挺机枪,全放到四连阵地上。来接应郭桂田的敌人,做着里应外合突破解放军防线的美梦,偷偷摸摸向解放军阵地靠近进入火力范围时,突然密集的子弹似雨点洒来,成排的手榴弹从堤顶飞出。在解放军各种武器组成的火网前,敌人伤亡惨重,急急忙忙向后撤去……
  定陶战役于9月8日胜利结束,解放军共歼灭国民党军队17000人,并俘虏了国民党整编第三师中将师长赵锡田。战后不久,梦想在解放军“阵中开花”的郭桂田被晋冀鲁豫野战军军法处判处了死刑。
其他文献
1946年3月16日,在延安出版的《解放日报》以大篇幅刊登了一则震惊中外的消息:“东北人民爱戴的领袖,著名的共产党员李兆麟同志于本月9日被国民党反动派特务分子暗杀。”噩耗传开,兴安岭呜咽,松花江咆哮,长城内外、江河上下,一切爱国同胞,包括国民党统治区的民主人士,对于这种卑鄙无耻的暗杀行为无不义愤填膺,对李兆麟遇难同声哀悼。这是发生在国共和谈时期的一起严重事件,李兆麟遭暗杀,使人们逐步认清了国民党统
我登上了南行的151路公共汽车,凭窗而望,芝加哥的冬日景色实在一无是处——树木光秃,融雪滩滩,汽车在污水、泥浆中前进。  公共汽车在风景区林肯公园里行驶了几公里,可是谁都没有朝窗外看。我们这些乘客穿着厚墩墩的衣服在车上挤在一起,全都给单调的引擎声和车厢里闷热的空气弄得昏昏欲睡。  谁都没做声。这是在芝加哥搭车上班的不成文规矩之一。虽然我每天碰到的大都是这些人,但大家都宁愿躲在自己的报纸后面。此举象
王夫之(1619-1692),字而农,号姜斋、又号夕堂,明末清初湖广衡州府衡阳县(今湖南衡阳)人。他自幼跟随自己的父兄读书,青年时期积极参加反清起义,晚年隐居于石船山,著书立传,世称“王船山”“船山先生”。  作为一代名儒,一个伟大的思想家、哲学家,王夫之永生难忘的浴火重生之地却是广西永福。  清顺治十八年(1661年),与王夫之生死与共的郑氏亡故,勾起了王夫之对往事的回顾,想起他与郑氏成婚之初劫
毛南语属汉藏语系,壮侗语族,与周边的仫佬族、水族同属侗水语支,语支各族至今生活习俗与语言都比较接近。历史上毛南族同本语支的仫佬族、侗族、水族逐渐分化,并与周边的壮族和落籍上南、中南、下南的“三南”地区的汉族兄弟融合,逐渐形成颇具特色的生产生活习俗。传统生产生计  《毛南族志》记载,毛南族群共同体世居的环江地区,西汉属牂牁郡毋敛县地,为“骆越”族群中人。三国时属吴国牂牁郡地,为“蛮僚”族群中人。晋代
不怕您损我,每次排队时,我和好友洪倩总会相视一笑,看着一个小老头模样的男生默默念经:“看看看,小傻蛋,洪昭毅呀是鸭蛋。”  这个被我们称作傻蛋、鸭蛋的洪昭毅,精瘦、矮小,皮肤黝黑,肩背微驼。他绝对是个小怪人。不信,让我来给他抖抖老底。  数学课上,老师希望我们能用多种方法来计算应用题,小怪人在私下一个劲地嘟囔:“烦死了,烦死了,早知道生场病那该多好!”虽然他的声音小如蚊子,同学们也认为他老实得可怜
井冈山位于湘赣边界的罗霄山脉中段,山势高大,主要山峰海拔都在千米以上。井冈山地区包括宁冈、永新、莲花、遂川和湖南的酃县、茶陵等县,周围五百余里。这里山高林密,地势险峻。1927年秋,毛泽东、朱德等共产党人率领中国工农红军,在这里创建了第一个农村革命根据地,为中国革命开辟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的道路,因而井冈山被称为“中国革命的摇篮”。山中现存有30多处革命遗址,其中属国家级保护遗址的有10处。井冈山是
编者按:如果林觉民的《与妻书》是传唱千古,不朽的经典情书,那么能与其相媲美的另一情书非高君宇与石评梅的生死挥别书莫属。战士的情书,字里行间透露的乃是血泪澎湃,让灵魂震荡,悲恸之中热血沸腾催人上进。  评 梅:  你中秋前一日的信,我于上船前一日接到。此信你说可以做我唯一知己的朋友。前于此的一信又说我们可以做以事业度过这一生的同志。你只会答复人家不需要的答复,你只会与大家订不需要的约束。  你明白
又是一个暖暖的午后,我坐在窗前,正准备享受一下阳光。突然接到了好友小小的电话。“能不能出来陪我说说话,我……”我抬头看了一下时间,“你不是要去补习的吗?今天怎么啦?”“……我,我今天,不想去补习了!我在老地方等你。”“那……好吧。我就来。”  人如其名,小小的头才刚刚超过我的肩膀,我们站在一起,就像姐妹。小小的学习很好,是传统好学生的典范。按道理来说,补习是根本轮不到她这种人的,只是她的家庭对她的
“先生,买花吗?一元一束。”  一个身体削瘦、单薄的小女孩手里拿着一束百合怯生生地站到了我的面前。我非常生气,今天导师催的论文没过关,已经够倒霉的了,在路上又被“挡驾”。  我刚想发作,忽然有一种想要作弄人的念头。  我装出一副要买花的样子,非常挑剔地选好了一束。  “给你钱”,我拿出了一张一百元的面额。  “先生我找不开,您没零钱吗?”  “没有,有的话就给你了。”我明显感觉到说话的时候有些底气
今晚的饭桌上发生了一件新鲜事儿。一向老实的爸爸竟对妈妈下了一张挑战书:“从古到今,一个家都是由男人说了算。我们男人是一个家的顶梁柱,所以我家要改革:我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一语惊动全场,连我都收不回伸出的筷子,直盯着老爸。一片沉静之后,妈妈淡淡地笑了笑,看看爸爸,说:“你还是少喝点吧,怎么还沉浸在那种重男轻女的专制社会中,现在是21世纪了,提倡男女平等!”“是呀,男女平等,怎么家里常由你说了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