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圈,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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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是用来碎的。——王尔德
  立春这一天很焦虑,是不是这一年都要焦虑。
  我发现在中国大家都不直接说事就跟你绕。绕啊绕啊天者快亮了。
  好想跟你们谈一谈工作,又怕你们祝我情人节快乐。
  有没有人因为思念睡不着。
  我已经梦见海洋公园的玉米和鸡尾酒了,你还在梦美国的蟠桃和赶火车。我们回不去中国了我们回不去美国了我们怎么办呢香港不是家。
  我选择紫色
  我愿意这样生活
  我就哭了
  周公说,别哭
  能够签一个专栏真是太好了,我就必须每个月写出来一千字,不写就是失信。我缺点不少,唯一的优点就是讲信用。
  写小说烦了就写写创作谈,创作谈烦了就写写小说。
  我曾经有很严重的被迫害幻想症,觉得自己会被每个人杀掉。
  姐就要姐弟恋。
  你们都没有发现吗?我十五年前已经死了。
  要跟人谈一些性命攸关的事,想了一个小时了,没想到一个可以托付的人。我做人真是太失败了。
  在北角冻成神经病,以后再也不去了。
  我原谅你们不带我玩,地球人。
  王芫带着她紫色飞马出版社的第一本英文小说合集《陌生人》来到香港。我们约在中环的陆羽茶室,还有周蜜蜜、陶然、梅子和蔡益怀。蔡益怀说,十几年前,有个财主在这儿被枪杀了。一边说,一边比画了枪的样子。我的后背寂凉。我说你不要说出来嘛。但是陆羽茶室的茶点心还是太醋了,上一个我觉得醋的地方只有龙华酒店,金庸在那儿写了《书剑恩仇录》。饮完茶,大家告了别,我和王芫走了很多路,去到山顶她住的酒店,聊了一下午的天。我们一起吃了一个苹果,她比上次见到的时候瘦了。然后她再送我回沙田,我们走来走去迷了路,她拿出手机,开了地图。我说我自己都没有想到,我在香港待了七年还是不认得路。我们继续走来走去,一条街,过去又过来,地铁站都找不到。直到我看到一个可能会有车去往沙田的巴士站,我们一起站在站牌下面,我根本就不确定那架巴士会不会真的来。天都黑了。我说我们不能找男作家做老公。她说对。巴士却马上就来了,我匆忙地上车,我跟她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也不能找男评论家做老公。她说对。
  百分之一百的湿度,整个房间都哭了。
  四月最残忍。
  这一整个月的状态都是没头脑和不高兴。
  年老是什么?就是早上弄破了脚,晚上才发现伤口,然后才开始疼。
  是谁跟我讲拼的是命长?体力都没有了命长有什么用。
  如果可以选择死法,我想选择被钱砸死。
  寫完一个小说,很空虚。
  好朋友在住院,谁陪我去看《不二情书》或者《美国队长》呢。我不是没良心,她说的不要烦她。
  做人有时候真的跟咸鱼一样。
  他用他的颜值支持着我。
  我从小没人爱,又有阅读困难。所以这是我为什么写作的原因。
  瓶颈。那就再歇十五年好了。你有很多时间。
  突然想起一个人。
  散文三千字很快就写好了,小说还是三个字,三个月了,一动不动。哪三个字?周洁茹。
  肯定是被传染了失眠。
  讲真,失眠真的不开心。
  失眠不是病。
  我有点写散文上瘾。
  妈妈去旺角东买花,给我带了茉莉和一盆文竹,我说不喜欢文竹,她说你太暴躁,对,种文竹心会静一点。茉莉好香啊。
  香港妇女唯一可以在家庭中扬眉吐气的机会,只有卖保险。
  我为什么要跟女朋友买保险,我也不是怕我自己意外或者重疾啦。我只是想支持一下她把她挣到的钱砸到她老公的脸上。
  最好的好朋友明天结婚,我太高兴了,想把全世界最好最好的词儿都送给她,可是我又去不到她的婚礼,我都要哭了。
  生活就是起风了,去阳台上收衣服。
  我现在的问题就是,不想写作,也不想生活,只想快点老死。
  活着,而且还要活一阵子,简直是十大酷刑之首。
  年老就是关节痛起来,然后果然下雨了。
  年老就是每天抽三次筋,幸好不在游泳池里。
  我所有的骨头都被折断了。
  跟邻居聊天,说到年老以后去哪里,她说她要搬去好朋友的城市住,她说哪有你这种人的,最好的好朋友的婚礼都没有去的。我就马上做了一个决定,订机票,去我的童年好友那里。也就是去一下啦,我这种人,跟谁住久了,友谊都会破裂的。
  四溅的血滴很难清理,简直是溅到everywhere,所以强迫症最好不要杀人。刚才光是清理四溅的墨水就清理了一个钟头,还没搞完,等下再去擦。
  手欠打开二十年前的文档,恍若隔世恍若隔世,不如继续擦地。
  回来写作以后我有了两个改变,一是绝口不提自己的出生年月,二是不再在简介里写中国作家协会。
  突然心乱如麻。
  我也觉得很凄凉。晚安。
  都现形吧。
  口岸有两个人打起来了,好想参与进去啊。
  朋友圈里都是朋友吗?
  有的人三个月没有发朋友圈了,是不是可以删掉了。有的人两年没有点过我一个赞,我都没删。我太善良了。
  看了一个女孩被父亲和叔叔在脸上打了一枪然后扔到河里的纪录片。
  有人说你老是发这种消极阴暗的东西很让人担心啊。我说真正让人担心的不是那些秀恩爱晒孩子的吗?我遇到的最可怕的一件事情是一个女人跟我讲了一百遍她老公有多爱她,我好担心她会被杀啊。
  有人记得我为她做过的葱姜鸡,真的记了十六年,也会有人记得我为她做的糯米烧卖吧我想。
  你知道吗。有的人最好的朋友落了难,她的脸上竟然会浮现出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喜悦呢。啊?真的吗?真的,你要也落个难,脸上现出喜悦的朋友肯定更多。   太想英勇就义了。死最自由。
  又想多了。
  肖恩说的,长城是一条金项链。你是不笑的鱼。肖恩说的,你离开我久了就会回来。天天在外面吃晚饭是流氓。肖恩说的,女朋友是用来结婚的。老年人才亲来亲去。肖恩说的,每个人的脑袋里都有一个怪兽。你的朋友丢了几个了。
  专业生活,业余写作。这是夸我的话吧。
  我希望他承认我,虽然我们现在分了。
  需不需要加五元换爆炸糖啊。
  醒着,就不看球。
  只有陪爸爸喝酒才会醉,太幸福了能够拥有这样的时光。
  我真的是帮友命啊。我一欣赏谁他就马上拿奖出新书事业大上升,我一跟哪个女朋友亲近她就马上找到老公结婚。我说的是真的。
  生活太戏剧了,来不及写。
  七月就这么来了,没有一点点防备。
  我终于又开始写小说了。
  每次穿过赌场我都觉得我是公主。遍地是钱但是我不捡。
  刚才又梦见童年时居住的房子,下大雪。然后就冷醒了。
  如果梦再做下去,会哭醒的。
  有没有人吃油条喉咙被划破了,只有我。
  菲佣还有礼拜天,我连礼拜天都没有。我不如菲佣。
  为什么我每次搭东铁都会碰到剪指甲的人呢?我长了一张欢迎你坐在我旁边剪指甲的脸吗?指甲钳钳完还磨磨磨。
  突然有了写小说的冲动,但是没有空写,就算了。我这一生都是在不时冲动和没有空中度过的。
  跟一个姑娘谈理想,她说她的理想是来香港卖保险。我就陷入深深的沉思了,我在香港的这七八年真是一事无成啊,小说没写,保险没卖,奶粉都没背。失败。
  我只有一个体会,大阪人的英语比香港人还差。
  年轻的时候肯定看过《哥儿》,如今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那么坂上的云也不要去看了,反正什么都会忘掉。早饭吃的什么,我已经忘了。
  我俩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她看得到颜色我看不到,她会走过去我宁愿远远的。可是她没画下去我也没写下去,我们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全世界最嘈杂的是在日本旅游的台湾人和在香港茶餐厅聚餐的国际学校的学生。
  前面走着一个菲佣带着一个小孩去补习班。小孩说我不喜欢妈妈,菲佣说可是你妈赚钱给你用啊。香港女人很多是菲佣带大的,自己生了小孩也不会弄,全交给菲佣,菲佣礼拜天休息,她们只好一日三餐都在外面混,这个一天真的苦死了。
  自己买的茄子烧南瓜,含着泪也要把它吃下去。
  我刚回来的时候觉得有两件事情很荒謬,一是酒桌上要站起来敬来敬去,二是他们居然要睡午觉。
  夏天快要过去了。
  你们都太忙了,你们忙成这样我太焦虑了。
  好不容易得了厌食症,居然治好了。
  跟朋友聊天说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努力地去挣一下钱呢?她说因为你不是那么喜欢钱吧,我说我太喜欢钱了,她说你要真喜欢你就真努力了。所以我刚刚意识到我并不是那么喜欢写作。
  写完一个小说,我又觉得我写得真好啊,谁都没有我好,当然过一会儿我又会推翻我自己,谁都比我好。我肯定是抑郁狂躁型忧郁症。
  有没有人因为东西太多被东西逼死的。
  梦到我不会爬树,地球上全是僵尸。
  致命伤是不备份,居然不备份,你真的太自信了。
  我错过什么了。做早饭洗碗洗衣服晒衣服做午饭洗碗拖地板擦窗子喂了奶辅导了功课。我错过什么了。算了反正也错过了别告诉我了,我去擦阳台,等一下还要晒被子呢,晒完被子我终于可以吃到早饭了吗?饭凉了吧。
  文档不见了的第三天,终于接受了这个找不回来的事实。有没有人男朋友不见了的第三年,才接受得到他真的不见了。
  有一个人太想吃兰州拉面了,就买了一张机票,去兰州了。
  吐不出来,要不要喝洗洁精。
  刚才照了一下镜子,真是,一头白发啊。
  今年又是小说没写,只顾着对谈对答问答访谈了。我这么谈谈谈谈能谈成评论家么。
  外星人看地球人会不会都是某种walkingdead,只不过地球人自己不知道。僵尸也是不知道自己是僵尸的。
  《时间简史》已经读得我想死。后来我终于被土力学打死了。
  名字里有口难免被人说来说去。
  出名要趁早,离婚也要趁早,刚才一个女朋友送给我的,留存在这里。拿走不谢。
  有太多事情要做,排不过来,焦虑到只好回去睡觉。
  突然很暴躁。好像青春期直接到更年期,怎么都没有一个过渡的。
  其实我在看白银案的时候一直在想《亲切的金子》,以前我只有拍集体照的时候才想。
  老是梦到考卷没做完,惶恐到惊醒。我有多害怕考试。
  一起吃早饭的人都找不到,我可以孤独死了。
  刚才穿过一条后巷,蹭了一口二手烟。他们比我幸福。
  药卡在喉咙里了。
  一年一个短篇都做不到,反思也反思不出来。
  所有对我好过的人,我要好回你们。我是认真的。
  我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开始写小说了。
  追完八集《纽约杀人夜》,太绝望了。穷人活不下去,富人也活不下去。不知道要地球干吗。
  这个地球有罪。
  人类真的很讨厌。
  太绝望了,刚才居然睡了个午觉。我没有管理好自己,我要警醒。
  睡觉太浪费时间了。
  活着也太浪费时间了。
  虽然是小说,信写得真好啊。我在美国十年是没有写过一个字小说,倒也是写了二十万字的家信。可是再也不敢打开来看,会哭的。
  想吃妈妈做的糖芋头。
  既然你们都在刻苦,那我就去睡了。   我想组个抑郁组,我是组长。
  突然想到那个老公老婆吵架,老公想买项链给老婆,半夜拿根绳子量老婆脖子……老婆醒了的梗,笑出声了都,路上的人都看我。
  突然想到肉丸子还带汤这一句,笑不出来。女作家好蠢,会去爱男作家。
  想念她,可是不能找她。我的想念会成为她的负担的。
  每次看到别人晒食堂饭,就想去人家单位找他/她。
  胃痛,原来是水龙头没关。
  我要去寫小说了,都写哭了。
  我又开始了。写完一个小说,写得真好啊,谁都不给。过了一会儿,好像写得也没那么好吧,给谁谁都不要。
  看小说也是很累的,看着看着就不想写了。做编辑真是不容易啊,没事别找他们玩了。
  千万不要得罪男作家。
  刚到美国,去Frys买MP3,正找来找去,店员走过来问我要买什么,我说MPSan,店员傻傻地看着我,我说你们这么大店居然MPSan都没有。
  我觉得我这一辈子都去不了西藏了,既然我在香港这种平的还有点凹的地方都会呼吸不上来。每天都活得像被扼住脖子,地球真的待不下去了。
  真是,忍看朋辈去开会啊。
  我只好接受这个现实,别人家的汤喝不完,我们家没有汤。
  家是爸爸回家,妈妈回家,我们一起吃晚饭。肖恩说的,五岁时候。
  一开始写作就坐着睡着了,一有去看电视吧别写了的念头马上又精神了,甚至拎了一袋薯片。
  昨夜梦到一条透明的河。
  被虫咬醒。
  聊到那些年,有个同学,一星期就做一次饭,放在冰箱,吃一个星期。
  我刚到香港的时候,买了一支雀巢七彩炫棒冰,居然掉色,舌头都七彩了,我就打电话去雀巢公司申诉,留言信箱,他们根本就没有理我。
  我们都是外星人。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我就是看你嘴唇太红了
  想看看是不是能把它给看淡了
  速度好,喜欢。
  不是他写得有多好,而是大家写得都很差。
  好吧反正我觉得我挺差的,你要是觉得你就是那么好我也没有办法。
  我决定要做两件挑战我生理极限的事情,拔火罐和吃周黑鸭鸭脖。
  要不是有朋友圈,我就写不出来这两万多字,我写小说都写不了这么多。
  要是没有朋友圈,你能写得更多。
  天气变得很热,如果台风只是转个弯。
  因为有个姑娘总是拍自拍,还挺美的。我就把她删了。
  你们是不是在想,你怎么不把你自己删了?
  我今天真是太过分了。
  想到万圣节又要到了,真开心。
  白天看鬼片的代价就是晚上不敢睡。
  我把人分成两种,一种是人,一种不是人。
  我真的是强迫症,写了《我们》以后非得把《你们》写了,写了《结婚》以后非得把《离婚》写了,写了《食》以后,《色》和《性》写不下去了。
  写小短篇的好处就是,三千字就写完了,太有成功感了。一天一篇,一篇又一篇,不过也太消耗了。有的人写长篇写啊写啊写了几十年,如果是我肯定疯了。当然我也是很严肃的,我一直都很严肃。
  不是失眠,只是定时醒一下。
  看看大门锁好了没,厨房里有没有虫,老公是不是还在打游戏,孩子有没有蹬被子,月亮还圆不圆,邻居家的阳台灯一直亮着要不要报警。
  对于很多电影一定要用水瓶座女演员来扮演神经病角色表示深深的不满。
  我想过给大家群发一句“我知道你干了什么”,感觉每个人都会陷入恐慌。我还是很珍惜朋友的,就不这么干了吧。
  为什么我会觉得《美国好声音》好看得多,是导师的原因还是那些参加者真的是真的。另外这个制作组是支持川普的。另外没想到《行尸走肉》撑到第七季了。
  《西部世界》太好看了,我都不想追《权力的游戏》了。
  觉得《釜山行》也没那么好看吧是因为心太硬吗。
  请问耳朵下面那个部位是什么,就是吸血鬼会咬的那个位置。疼。
  抗生素前的最后一餐,对面的人对着电话一字一句说我爱你,说了五遍,我数了。我只知道接下来的五天我都要面对剧烈胃痛,这个地球给我们太多痛苦又太多爱了。
  不认识那人,他跟别人说的,我只是跟他拼了个桌。
  厨房的灯又坏了,找到以前老爸画的换灯泡图。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一个男人会像父亲那么爱你的。
  下雨了,我在外面,衣服在阳台上。我崩溃了。
  想吃重阳糕,想家。
  二十岁时候好傻啊,可是太有意思了。现在的我为了不暴露自己傻,都不敢说话了。
  这两天看电影的心得是,丧尸移动得比僵尸快,强迫症会自我诊断,然后滥用药物。
  看完《西部世界》第二集,我可以肯定我不是火星人了,我是机器人。
  总是被虫咬醒,胃痛痛醒,做噩梦吓醒,我能有个自然醒吗?
  不敢让别人知道我喜欢过卡弗。我太幼稚了。
  渣男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曾经有个人跟我说,我最讨厌你张口闭口我们香港了。我说我一定注意,以后就他们香港。我从他们香港机场飞的,刚到,我带着他们香港的药呢,您有点咳嗽,来,吃一片他们香港的润喉糖,他们香港的药用着真放心。
  一早有个朋友说我们这个圈子一团和气,忍不住上去说和气吗?只有我觉得大家都在撕撕撕吗?而且是用手。撕完再缝嘛,缝缝补补又一年。相撕相爱,相爱相杀。
  重看前些天写的一个小说,没看懂,现在必须砸点什么。
  一夜头疼,原来枕头下压着ipad。
  定时醒,分秒不差,中年真可怕。
  今夜失眠,台风又转了弯。   太痛太苦了出来喝一杯生姜柠檬可乐,就是食物中毒也比花生过敏好过。
  没能赶在更糟前睡着,肿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想想未来还有多少病痛的日子,真是没有勇气去过老年人生活。
  刚刚开始写朋友圈的时候写过一个:“雨夜,病痛,老妇人,猫。我就缺只猫了。”所以这算是一个循环圈么,只不过我现在有只仓鼠了。
  为什么你们都在外面吃啊玩啊晒啊,今晚不是没饭吃的单身狗之夜吗?
  看了《回光》,买什么都没有用了。
  昨天看了《回光》,女主拿金马最佳女主角是应该的。我想说点什么的,可是过敏掐住了喉咙,我还是先活下去再说吧。
  前面两个十岁女孩,一个说,我明年要去打耳洞。另一个说,这样太不尊重耳朵了吧。
  我觉得我朋友圈的人都太刻苦了,我都不好意思去睡觉了。
  刚才跟人吵架,骂人长得跟万圣节似的,写得也跟万圣节似的。我真是太过分了,明明万圣节都过了。以后得这么骂,长得跟圣诞节似的,写得也跟圣诞节似的。
  我怎么这么想打人呢,是不是月亮太大了。
  听说昨晚好多人咬人了。
  两年前开始写作的时候在电脑上贴了一张小纸条,IsakDinesen说的,每天写一点。我当然是一点都没有做到啦,小纸条都有点变黄了。我是把小纸条撕下来呢,还是再把“不为所喜,不为所忧”补上呢?
  渣男特别多,今年都过不下去了。
  我一直是一个不喜欢买东西的人,但是今天看到一个大眼睛售货员,眼睛真大真大啊,特别像我小时候的一个朋友,我就盯着她的大眼睛,买了一堆东西。
  很愤怒地写完了一个小说,我的情绪有很大的问题。
  从来就没有理解过电子音乐,我连烟都不抽。
  被韭菜打败以后出来吃蘑菇。
  那我想变成考拉。
  怎么有人看到色情,我只看到爱情。
  一连看三集《西部故事》的问题就是厌倦很厌倦。
  梦见一个人去了一个小镇,一个小旅馆,一张床,冰冷,出去吃早饭,一个小铺子,所有的东西都是凉的。
  熊掉了。
  我想收集闺蜜,因为闺蜜有用。
  早上顿悟,终于理解了艾米的电影,那么强势的女人也找得到男人的,因为那个男的真的很gay啊,可是艾米还是要示个弱。吕丽君败给甘比也是,不会小鸟依人啊。我要思考一下我下半生的面目了。
  我的编辑竟然叫我别写了,出去运动运动。因为感恩节吗?还是我再这么下去实在让人看不下去了。
  我觉得大家都要感谢地球,忍了你们这么久。
  西安去到北京再到香港的样书,感谢两位周老师的人力搬运,真的实现了一次《到香港去》。
  比“随便吃”更多爱的不是“买包包”和“我养你”。是什么?“使劲吃”。
  很难过很难过的旋转木马,回不去了,也没有明天。
  其实我很怕推荐我喜欢的电影,肯定又被说青春期变态漫长。会结束的会结束的马上就更年期了。
  我再怎么写也不能让我的人生更好一点了。所以我经常不写了。红心女皇过得也挺精彩的,除了头有点大,可是她在每一集里都会说没有人爱我。爱丽丝梦游仙境啊,所以有人说我的青春期太漫长了。我老是想象你们的样子,威风凛凛的,我都长老了我也没有你们的样子。我很害怕啊我很害怕啊。
  对我来说成绩单上只有两种,一种是A,一种不是A。明年加油。
  校园欺凌,我经历的根本就是白雪公主杀人事件嘛。Sunny里面一群大妈和一群欺负人的坏女孩打群架好看死了,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可是时光不能倒流,可是我们还是会从过去学到什么的。
  小时候想着将来要找一个志趣相投的老公,夜半各自读书写稿,画面一定太美。如今真正过上了半夜披头散发写稿子的日子,才领悟到,哀啊,要是两个人都这么赶稿,那是百事哀啊。
  你们都要把我搞分裂了,一堆晒开会的,一堆骂开会的,反正我只要最帅的。姐姐别回头,皇冠会掉。
  我不要别人代表我。
  其实我一直追美国超模大赛的。有的人身上从来就没有过钱,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高贵呢?
  《绝望主妇》对我来说是绝无仅有的,《西部世界》肯定替代不了它。
  《水瓶座》这个片绝对是对我们水瓶座的污蔑。我们根本就不需要房子好吗,还钉子户。我们都是在天上飞的。
  罂粟是什么花。
  你好,十二月。
  维蜜美死了,我为什么只买她家的pajama嘛。现在穿什么都穿不下了。
  石榴像牙齿。
  想跟闺蜜share一张照片,才发现我已经一个闺蜜都没有了。
  只要你的颜值还在,我的文字就会在。
  我是清理朋友圈呢还是清理我自己呢。
  睡了,亲。
  我要代表我们火星人消灭你们,愚蠢的人类。
  旁边的男人说,你喜欢小白脸吗?洗头妹妹说啊?他说我洗了脸脸就白了啊。洗头妹妹说,我喜欢干净的脸。深圳太好玩了,我以后要经常来。
  刚才有个人给我发了条短信,又撤回了。太好奇了太好奇了。问他撤回的什么,他又不答。我想我会盯着他问一夜的,到底撤回的是什么。
  《西部世界》最终集太欢乐了。我都满血复活了。
  其实是写了一个文解释《一个人的朋友圈》的,但是太长了2000字,我写小说也就写这么长。但是我去年就是写了12000字的朋友圈,还写写删删的。这些字先是发在《莽原》第5期,然后收入了我的随笔书《我当我是去流浪》,然后分三天发了这次“作家的生活”。今年我在朋友圈寫了9000字,以后肯定越写越少,要不朋友越来越少了。
  我二十岁的时候嘲笑过一个四十岁阿姨的小说的性爱描述是这样的,哥哥啊你不要停啊不要停。现在我不想笑了,确实不好写。但是可以不写啊,整个小说也是可以不写的。我决定不写了,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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