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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目前，企业集群已成为理论界和实际工作者普遍关注的问题，本文就我国改革开放以来企业集群发展现状、面临的问题进行了分析，并有针对性地提出企业集群的发展方向及对策。
[关键词] 企业集群； 现状； 对策
[中图分类号] F27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1962（2004）03-0040-02
一、企业集群发展的现状
经过20多年改革开放，我国有大批企业成长起来，在市场经济规律作用下，企业开始向一些具有区位优势的地区集聚，企业间通过频繁的交易与互动逐渐发育成内部分工协作、联系密切的新产业组织形式——企业集群。我国企业集群的发展状况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企业集群在空间布局上相对集中。在特定的地域空间内中小企业相对密集分布，形成了一定规模的企业集群，集群内企业分布是非均匀的。在企业集群的区域内，集中了企业集群的主要经济功能。一般而言，我国的企业集群所占据的空间范围不超出其所在市县的区域范围，仅有少数集群的地域边界跨越市县行政区界。
正是由于一些独特的市县行政区位优势的地理环境吸引了大量企业集中，形成了空间上的聚集，为企业之间的资源共享、生产要素合作提供了基础，从而在竞争中获得更大的优势。所以，在一定的独特的地理环境下集中的中小企业是获得竞争优势的先决条件。
2.企业集群专业化程度较高。企业集群的专业化主要表现是以专业化分工为基础，以专业化产品为主业，以专业化市场为依托。
首先，以专业化分工为基础。我国企业集群的专业性分工经历了一个逐渐演进的过程。其一是产品生产的专业化阶段。在这个阶段，集群内部企业生产的产品都同属于一个专业部门。其二是生产工艺专业化阶段。在这个阶段，一些特定的生产工艺流程开始从生产企业分离出来，形成了专门从事某种工艺加工、以“中间产品”为主业的企业。其三是生产服务专业化阶段。这个阶段的集群内部分工进一步深化，服务性工作开始从企业内部转移到企业外部，专门提供产前、产中、产后服务，且费用更低廉的企业开始出现。
其次，以专业化产品为主业。我国企业集群普遍具有很强的专业特色，其生产和经营始终围绕特定产业展开。例如，浙江乐清柳市镇的低压电器业、浙江诸暨大唐镇的袜业、浙江湖州织里镇童装业、浙江桐庐分水镇的制笔业、广东东莞后街的家具业、青海循化县的羊绒业等，都是围绕某一特定产业集聚而成的企业集群。
再次，以专业化市场为依托。我国大部分发育成熟的企业集群都有一个相应配套的专业市场。这个专业市场不仅是企业集群发展的产物，也是企业集群进一步发展的依托。
3.企业集群拥有自己的主导产业。我国企业集群一般都以某一主导产业为主体，并产生对上下游关联产业的更为激烈的需求，从而推动这些关联产业的发展，进而在一个地方形成一种完整的产业链条，这种效应会产生倍加的经济效益。
在这样同业的企业集群内存在着进行产品设计、营销策划、产品销售的最终企业，也存在着大量向最终企业提供中间制品和服务的专业化生产者。他们都是小规模的中间企业，这些企业通过分工和合作共同构成了一个产业的主体。
二、企业集群发展面临的问题
我国企业集群虽然有了很大的发展，但尚处于初级阶段，许多地区企业集群还存在一些问题。
1.企业集群内部组织化程度不高，同业无序竞争现象严重。我国企业集群内部的核心企业不强，内聚力薄弱，相互支援、相互依存的分工协作的产业网络尚未形成，必要的价格协调机制没有完全形成，一旦某种产品市场相对饱和，就会出现竞相压价的恶性竞争局面。
2.缺少中介服务机构的支持。全球化竞争的压力使中小企业面临许多考验，中小企业独立发展难免力量薄弱，而借助中介服务机构的力量，则可强化集群内企业间的彼此合作，避免相互恶性竞争，降低外部市场的不确定性，提高企业生存与发展能力。如，在意大利的纺织集群区域，有大量纺织、服装的设计、销售、咨询机构专门为企业服务；此外，还有会计、法律、经营管理、市场调查、国际贸易、职工培训等服务机构。
3.资金短缺，投资不足。我国企业集群发育形成中，基本都是以家庭为主发展起来的，企业因为缺乏资金而出现了投资不足，也没有能力进行设备更新、技术研发，不能持续提高产品、服务的质量来满足多样化的需求。由于投资不足，企业对相关产业的需求也相应萎缩，对上下游企业的带动作用因此减弱，企业间的互动创新机制发育迟缓。一旦企业因投资不足而发生衰败迹象，它会通过价值链的传递作用牵连相关企业，最终可能引发企业集群的整体退化。
4.市场结构简单，缺乏挑剔型客户。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通常是根据细分市场确定发展战略、调整企业经营方向的。我国企业集群的单一产业、单一产品结构面临较大的市场风险，过于简单的市场结构，妨碍了企业寻找最适合自身发展的产业环节的努力，也不利于企业集群向专业化分工的深化。在这样的市场中，企业或集群的产品差异化优势降低，专业化生产带来的效率优势也将部分丧失。特别是在消费品市场上，由于居民人均收入水平低，造成我国市场充斥着满足基本生活需要的产品，消费者对那些需要精细加工、代表需求时尚的精致产品需求少。我国消费者对产品要求还限于它的功能满足，而对环保、造型、便利程度等产品性能的要求不强烈，这造成企业适应市场需求压力持续改进产品品质的动力不足，产品创新缓慢。
5.技术水平较低，创新能力较差。我国企业集群多为传统产业的小企业的聚集，集群内的企业虽然通过自主创新、模仿创新和合作创新等不同方式进行技术创新，增强了企业竞争优势，提高集群竞争力。但是，由于企业规模普遍偏小，缺乏足以保障持续进行技术创新的资金和研发力量，加上集群内缺少科技人才，造成推动技术创新的力量十分有限。同时我国各地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内入园企业的非集群化倾向突出，园区内的企业绝大多数是从外部植入的，而不是自行繁育而成的。因而企业之间分工与协作的机会极少，同质企业的数量也偏少，竞争机制难以发挥作用。许多高新技术企业各自为战，相互之间沟通协同不够，形不成集群效应。
6.企业经营者和职工队伍素质偏低。目前，我国企业集群多数是在有特定成长环境的地区由乡镇企业、个体、私营企业的发展基础上组建的，企业经营者大多数是改革开放以来由脱离土地的农民成长为企业家的，多数人文化素质较低，观念陈旧，管理方法落后，对现代营销策略和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知之甚少；职工队伍文化素质也不高，风险意识和创新意识不够，且流动频繁，工程技术和经营管理人才严重缺乏，致使产品科技含量不高，技术创新动力不足，品牌意识淡薄。
三、企业集群发展的对策
1.加强协调，增强集群内企业的融资能力。一是发挥银行的作用。银行是人才汇集的地方，拥有财务、管理、经济分析、法律等多方面的专业人才，对宏观经济形势、行业和市场发展变化等方面的信息和分析能力都很强，具备对产业集群宏观发展的指导能力。银行通过研究，采取相应政策，对企业进行有选择的扶持，从而提高资金配置效率。二是提高集群内企业间的信用度。为解决资金短缺问题，集群内企业间经常采用延期支付和资金互助等融资方式，由于个别业主的败德行为很容易破坏整个企业集群所建立起的信用体系。而行业协会对本地的企业非常熟悉，对部分作假企业的财务数据能做出合理分析，甚至能对某个企业家的能力做出创造性评价。产业集群往往又是一个区域的主导产业，支配着地方经济，并以中小企业为主，是吸纳就业的主要对象。因而地方政府对产业集群都鼎力支持。因此，地方政府应运用现行法律体系强化原有的契约关系，保证债务履行。同时，制定集群内企业间约束债权债务关系的规则，强化业主间约定俗成的“默契”，提高因败德行为所付出的代价。这样，银行、地方政府、行业协会等相互合作，能对产业集群发展做出更好的规划，取得协同效应。
2.建立多层次协作体系，实现企业集群的升级和发展。企业集群分工协作应该是多层次。随着企业集群发展成熟，有些地区的企业集群可以向更高层次转变，即由小企业集群内的水平分工协作，转变为由以大企业为核心的垂直分工协作，且协作方式应该是多样性的。既可以是产品为中心的分工协作，可以是销售为中心的分工协作，可以是原材料供给为中心的分工协作，也可以是承包服务为中心的协作。这种以大企业为中心的企业集群，通过大企业的带动，实现企业集群的升级和产品档次的提高。
3.建立行业自律性组织，发挥中介机构的服务作用。积极引导和推动企业建立行业自律性社团组织，在组建方式上应是企业自发建立，独立于政府之外，并与政府保持合作关系的社会中介服务机构，如同业协会、同业商会等。其主要职能一是监督、二是组织服务，为集群内企业交流信息提供机会，有助于成员之间互相了解，彼此合作。政府监管与行业自律并举，共同规范市场秩序，制止无序竞争。
4.加速技术创新步伐，促进研究开发、生产与市场开拓一体化。区域经济增长的动力正由主要依靠投资推动转向投资和技术共同推动，尤其是技术创新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正逐渐增强。因此，通过技术创新拉动企业集群的发展，已成为企业集群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必然选择。要树立企业是技术创新主体的观念；健全企业技术开发机构，引进和培养专业技术人才，增加技术创新方面的资金投入；帮助中小企业建立信息网络，加强企业内部研究开发、生产制造和市场销售三个创新环节之间的沟通，密切企业与大学和科研机构之间的联系，形成产学研结合的运行体系。
同时，依托现有或具有形成可能的企业集群，发展具有特色的科技园区。从台湾新竹工业园区的产业构成看，虽然它与美国硅谷是类似的企业集群，但是两者之间在产业层次和产业分工上有较好的互补性。美国硅谷的产值主要来自于原创性新技术产品的开发，而新竹工业园区则集中于科技产品的产业化和规模化生产。在经济全球化时代，单纯靠优惠政策吸引和扶持一批所谓高新技术企业难以达到科技园区发展之目的，我国各地科技园区的竞争优势只能构建在具有独特优势的企业集群之上，尤其要提高科技园区内企业间业务关联性，建立良好的合作与互动机制，发挥集群效应。
5.发展专、精、细产品，满足市场中的精致需求。企业集群向高层次跃进，不能缺少市场精致需求的引导。一是政府通过对媒体广告内容的管理，提高人们对产品质量、节能环保、安全性能等方面的重视。二是地方政府可以按照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对集群产品性能、标准、产业竞争规范提出要求，激励技术领先的企业创新，并提高整个企业集群的发展水平。三是通过政府采购活动影响市场需求。政府公开招标采购可以使政府担负起挑剔型客户的职责。政府采购市场应成为当地集群企业的保护市场，要引进竞争原则，通过公开招标来实现。政府的采购清单中应该包括一些能反映国内、国际市场需求趋势的高新产品，以此带动对先进产品和服务的需求，鼓励当地集群企业发展相关生产。
6.充分发挥政府的宏观指导与调控作用，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企业集群能够在某一地区形成并不是偶然的，绝大多数是市场经济调节的产物，是市场机制作用的结果，人为地强聚具有负效应。但是，实践证明，现阶段地方政府的有效介入不仅是发展企业的重要推动力量，也是推动企业集群发展，更是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繁荣的关键因素。政府应从宏观上强化企业集群的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优化企业集群的生存环境。要逐步完善支持企业集群发展的信息咨询服务、融资服务、法律服务、技术服务、人才培训等社会化服务体系；强化大、中、小企业相互间的协同关系；注重调整政府的作用，重视规划引导，完善基础设施和生活服务中心功能，协同整治生态环境，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推进企业集群的可持续发展。
(作者单位：中共辽宁省委党校)
[关键词] 企业集群； 现状； 对策
[中图分类号] F27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1962（2004）03-0040-02
一、企业集群发展的现状
经过20多年改革开放，我国有大批企业成长起来，在市场经济规律作用下，企业开始向一些具有区位优势的地区集聚，企业间通过频繁的交易与互动逐渐发育成内部分工协作、联系密切的新产业组织形式——企业集群。我国企业集群的发展状况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1.企业集群在空间布局上相对集中。在特定的地域空间内中小企业相对密集分布，形成了一定规模的企业集群，集群内企业分布是非均匀的。在企业集群的区域内，集中了企业集群的主要经济功能。一般而言，我国的企业集群所占据的空间范围不超出其所在市县的区域范围，仅有少数集群的地域边界跨越市县行政区界。
正是由于一些独特的市县行政区位优势的地理环境吸引了大量企业集中，形成了空间上的聚集，为企业之间的资源共享、生产要素合作提供了基础，从而在竞争中获得更大的优势。所以，在一定的独特的地理环境下集中的中小企业是获得竞争优势的先决条件。
2.企业集群专业化程度较高。企业集群的专业化主要表现是以专业化分工为基础，以专业化产品为主业，以专业化市场为依托。
首先，以专业化分工为基础。我国企业集群的专业性分工经历了一个逐渐演进的过程。其一是产品生产的专业化阶段。在这个阶段，集群内部企业生产的产品都同属于一个专业部门。其二是生产工艺专业化阶段。在这个阶段，一些特定的生产工艺流程开始从生产企业分离出来，形成了专门从事某种工艺加工、以“中间产品”为主业的企业。其三是生产服务专业化阶段。这个阶段的集群内部分工进一步深化，服务性工作开始从企业内部转移到企业外部，专门提供产前、产中、产后服务，且费用更低廉的企业开始出现。
其次，以专业化产品为主业。我国企业集群普遍具有很强的专业特色，其生产和经营始终围绕特定产业展开。例如，浙江乐清柳市镇的低压电器业、浙江诸暨大唐镇的袜业、浙江湖州织里镇童装业、浙江桐庐分水镇的制笔业、广东东莞后街的家具业、青海循化县的羊绒业等，都是围绕某一特定产业集聚而成的企业集群。
再次，以专业化市场为依托。我国大部分发育成熟的企业集群都有一个相应配套的专业市场。这个专业市场不仅是企业集群发展的产物，也是企业集群进一步发展的依托。
3.企业集群拥有自己的主导产业。我国企业集群一般都以某一主导产业为主体，并产生对上下游关联产业的更为激烈的需求，从而推动这些关联产业的发展，进而在一个地方形成一种完整的产业链条，这种效应会产生倍加的经济效益。
在这样同业的企业集群内存在着进行产品设计、营销策划、产品销售的最终企业，也存在着大量向最终企业提供中间制品和服务的专业化生产者。他们都是小规模的中间企业，这些企业通过分工和合作共同构成了一个产业的主体。
二、企业集群发展面临的问题
我国企业集群虽然有了很大的发展，但尚处于初级阶段，许多地区企业集群还存在一些问题。
1.企业集群内部组织化程度不高，同业无序竞争现象严重。我国企业集群内部的核心企业不强，内聚力薄弱，相互支援、相互依存的分工协作的产业网络尚未形成，必要的价格协调机制没有完全形成，一旦某种产品市场相对饱和，就会出现竞相压价的恶性竞争局面。
2.缺少中介服务机构的支持。全球化竞争的压力使中小企业面临许多考验，中小企业独立发展难免力量薄弱，而借助中介服务机构的力量，则可强化集群内企业间的彼此合作，避免相互恶性竞争，降低外部市场的不确定性，提高企业生存与发展能力。如，在意大利的纺织集群区域，有大量纺织、服装的设计、销售、咨询机构专门为企业服务；此外，还有会计、法律、经营管理、市场调查、国际贸易、职工培训等服务机构。
3.资金短缺，投资不足。我国企业集群发育形成中，基本都是以家庭为主发展起来的，企业因为缺乏资金而出现了投资不足，也没有能力进行设备更新、技术研发，不能持续提高产品、服务的质量来满足多样化的需求。由于投资不足，企业对相关产业的需求也相应萎缩，对上下游企业的带动作用因此减弱，企业间的互动创新机制发育迟缓。一旦企业因投资不足而发生衰败迹象，它会通过价值链的传递作用牵连相关企业，最终可能引发企业集群的整体退化。
4.市场结构简单，缺乏挑剔型客户。市场经济条件下，企业通常是根据细分市场确定发展战略、调整企业经营方向的。我国企业集群的单一产业、单一产品结构面临较大的市场风险，过于简单的市场结构，妨碍了企业寻找最适合自身发展的产业环节的努力，也不利于企业集群向专业化分工的深化。在这样的市场中，企业或集群的产品差异化优势降低，专业化生产带来的效率优势也将部分丧失。特别是在消费品市场上，由于居民人均收入水平低，造成我国市场充斥着满足基本生活需要的产品，消费者对那些需要精细加工、代表需求时尚的精致产品需求少。我国消费者对产品要求还限于它的功能满足，而对环保、造型、便利程度等产品性能的要求不强烈，这造成企业适应市场需求压力持续改进产品品质的动力不足，产品创新缓慢。
5.技术水平较低，创新能力较差。我国企业集群多为传统产业的小企业的聚集，集群内的企业虽然通过自主创新、模仿创新和合作创新等不同方式进行技术创新，增强了企业竞争优势，提高集群竞争力。但是，由于企业规模普遍偏小，缺乏足以保障持续进行技术创新的资金和研发力量，加上集群内缺少科技人才，造成推动技术创新的力量十分有限。同时我国各地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内入园企业的非集群化倾向突出，园区内的企业绝大多数是从外部植入的，而不是自行繁育而成的。因而企业之间分工与协作的机会极少，同质企业的数量也偏少，竞争机制难以发挥作用。许多高新技术企业各自为战，相互之间沟通协同不够，形不成集群效应。
6.企业经营者和职工队伍素质偏低。目前，我国企业集群多数是在有特定成长环境的地区由乡镇企业、个体、私营企业的发展基础上组建的，企业经营者大多数是改革开放以来由脱离土地的农民成长为企业家的，多数人文化素质较低，观念陈旧，管理方法落后，对现代营销策略和现代企业管理制度知之甚少；职工队伍文化素质也不高，风险意识和创新意识不够，且流动频繁，工程技术和经营管理人才严重缺乏，致使产品科技含量不高，技术创新动力不足，品牌意识淡薄。
三、企业集群发展的对策
1.加强协调，增强集群内企业的融资能力。一是发挥银行的作用。银行是人才汇集的地方，拥有财务、管理、经济分析、法律等多方面的专业人才，对宏观经济形势、行业和市场发展变化等方面的信息和分析能力都很强，具备对产业集群宏观发展的指导能力。银行通过研究，采取相应政策，对企业进行有选择的扶持，从而提高资金配置效率。二是提高集群内企业间的信用度。为解决资金短缺问题，集群内企业间经常采用延期支付和资金互助等融资方式，由于个别业主的败德行为很容易破坏整个企业集群所建立起的信用体系。而行业协会对本地的企业非常熟悉，对部分作假企业的财务数据能做出合理分析，甚至能对某个企业家的能力做出创造性评价。产业集群往往又是一个区域的主导产业，支配着地方经济，并以中小企业为主，是吸纳就业的主要对象。因而地方政府对产业集群都鼎力支持。因此，地方政府应运用现行法律体系强化原有的契约关系，保证债务履行。同时，制定集群内企业间约束债权债务关系的规则，强化业主间约定俗成的“默契”，提高因败德行为所付出的代价。这样，银行、地方政府、行业协会等相互合作，能对产业集群发展做出更好的规划，取得协同效应。
2.建立多层次协作体系，实现企业集群的升级和发展。企业集群分工协作应该是多层次。随着企业集群发展成熟，有些地区的企业集群可以向更高层次转变，即由小企业集群内的水平分工协作，转变为由以大企业为核心的垂直分工协作，且协作方式应该是多样性的。既可以是产品为中心的分工协作，可以是销售为中心的分工协作，可以是原材料供给为中心的分工协作，也可以是承包服务为中心的协作。这种以大企业为中心的企业集群，通过大企业的带动，实现企业集群的升级和产品档次的提高。
3.建立行业自律性组织，发挥中介机构的服务作用。积极引导和推动企业建立行业自律性社团组织，在组建方式上应是企业自发建立，独立于政府之外，并与政府保持合作关系的社会中介服务机构，如同业协会、同业商会等。其主要职能一是监督、二是组织服务，为集群内企业交流信息提供机会，有助于成员之间互相了解，彼此合作。政府监管与行业自律并举，共同规范市场秩序，制止无序竞争。
4.加速技术创新步伐，促进研究开发、生产与市场开拓一体化。区域经济增长的动力正由主要依靠投资推动转向投资和技术共同推动，尤其是技术创新对经济发展的推动作用正逐渐增强。因此，通过技术创新拉动企业集群的发展，已成为企业集群参与国际市场竞争的必然选择。要树立企业是技术创新主体的观念；健全企业技术开发机构，引进和培养专业技术人才，增加技术创新方面的资金投入；帮助中小企业建立信息网络，加强企业内部研究开发、生产制造和市场销售三个创新环节之间的沟通，密切企业与大学和科研机构之间的联系，形成产学研结合的运行体系。
同时，依托现有或具有形成可能的企业集群，发展具有特色的科技园区。从台湾新竹工业园区的产业构成看，虽然它与美国硅谷是类似的企业集群，但是两者之间在产业层次和产业分工上有较好的互补性。美国硅谷的产值主要来自于原创性新技术产品的开发，而新竹工业园区则集中于科技产品的产业化和规模化生产。在经济全球化时代，单纯靠优惠政策吸引和扶持一批所谓高新技术企业难以达到科技园区发展之目的，我国各地科技园区的竞争优势只能构建在具有独特优势的企业集群之上，尤其要提高科技园区内企业间业务关联性，建立良好的合作与互动机制，发挥集群效应。
5.发展专、精、细产品，满足市场中的精致需求。企业集群向高层次跃进，不能缺少市场精致需求的引导。一是政府通过对媒体广告内容的管理，提高人们对产品质量、节能环保、安全性能等方面的重视。二是地方政府可以按照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原则，对集群产品性能、标准、产业竞争规范提出要求，激励技术领先的企业创新，并提高整个企业集群的发展水平。三是通过政府采购活动影响市场需求。政府公开招标采购可以使政府担负起挑剔型客户的职责。政府采购市场应成为当地集群企业的保护市场，要引进竞争原则，通过公开招标来实现。政府的采购清单中应该包括一些能反映国内、国际市场需求趋势的高新产品，以此带动对先进产品和服务的需求，鼓励当地集群企业发展相关生产。
6.充分发挥政府的宏观指导与调控作用，创造良好的外部环境。企业集群能够在某一地区形成并不是偶然的，绝大多数是市场经济调节的产物，是市场机制作用的结果，人为地强聚具有负效应。但是，实践证明，现阶段地方政府的有效介入不仅是发展企业的重要推动力量，也是推动企业集群发展，更是促进地方经济发展繁荣的关键因素。政府应从宏观上强化企业集群的社会化服务体系建设，优化企业集群的生存环境。要逐步完善支持企业集群发展的信息咨询服务、融资服务、法律服务、技术服务、人才培训等社会化服务体系；强化大、中、小企业相互间的协同关系；注重调整政府的作用，重视规划引导，完善基础设施和生活服务中心功能，协同整治生态环境，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推进企业集群的可持续发展。
(作者单位：中共辽宁省委党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