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 约翰·阿什贝利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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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翰·阿什贝利(1927-2017),20世纪后半叶至今,美国诗坛最重要和最有影响力的诗人之一。他一生创作颇丰。美国国家图书馆为他出版了两卷本诗集,收录了从1956年的《一些树》到2000年的《在此留名》等近千首作品。新世纪,阿什贝利又创作了《传话游戏》《我将去何处游荡》《尘世之国》《星座图》《简单问题》《通风廊》和《群鸟的骚动》等诗集。
  月亮,月亮
  冬天的声音调整了:“正如我所说
  (在我被粗鲁地打断前),
  我们没必要下楼去拿植物,
  它们中的一些,最起码已经在这里了。”
  更多无辜的人,遭害虫啮噬。
  死亡同意暂时不露声色。
  没有人十分感激。毕竟,
  假如不是他,食蚁兽
  也会注意到我们。现在锅贴开始
  喊叫:“你来到峡谷太好了!”
  冰天雪地里的孩子们病了,
  当大人们绕着穿燕尾服的魔鬼
  旋转:“他非常喜欢麦秆镶嵌。
  除此之外,关于他和他的
  后代的事情鲜为人知。”
  在学校的山谷里,一切又安然无事。
  “我告诉过你,在某一天,一切都会
  安然无事。”溪流会穿过
  他们的雪岸,在一月
  唱起一首突然融化的歌。
  “我们每一个都检查了别人,
  开始着手干活。”
  他靠镀锌手腕上蓝色的
  伊特鲁里亚花熬过了贫困线。
  “现在轮到借方开始,
  傍晚纷至沓来。”“没有人喜欢被抛弃
  在急速瓦解的浮冰上,黎明到来。”
  他就站在外面。
  现在我们是配不上的人,虽然他的温暖
  轻轻抱着我们,
  当道路变成一个吻。
  教学大纲
  看,闹市区野蛮的光怪陆离,
  那些泪水凝聚的
  甘油墙体——
  是的,但为什么味道不散去?
  宝贝,已经很长时间了,脱掉你的帽子和大衣,
  先歇一歇脚?那么,我们在哪里?
  一波又一波的新建筑
  (一些粗制滥造),然后那个也被划拉掉
  当新的浪潮露出狰狞面目——
  它把我们带到了哪里?我说,你
  看上去有点蓬头垢面——想要梳洗一下?
  扮医生?嗯,我马上
  就来。是的,医生来了,
  呸,呸。现在,我们要学会说什么?
  “改变价值体系,所有的炽热和恐惧
  都源自那里。在不美好的夜晚,
  一个人必须默默地快速地脱下衣服。
  看,已经取得了一点点进展。”
  雪铲的免责声明
  缓和了形势。很快主人脸色红润,
  带着自己深思熟虑的兴高采烈。
  又到了要爬很久回去
  休息的时候,躲在挑檐下面,
  把自己的字母表,用鼻音清晰地倒着读一遍,
  如同它应该一直跟随着。我们似乎
  再次抵达了,虽然我们只是来搭车的。
  卡拉瓦乔和他的追随者
  你是我最喜爱的画家。虽然我对你的
  作品知道得不多。你的一些追随者我知道:
  马蒂亚·普雷蒂,他用力甚猛,却收效
  甚微(虽然足够了)。卢卡·吉奥达诺,和一些
  曾经画过的最深的暗红,以及亮绿有关,
  以为自己发现了毛地黄的秘密。
  但是已经太晚了。它们已经消失了
  因为它们被种在了其他地方。
  有人送来面包
  还有一瓶葡萄酒,让他开心点,
  但毛地黄古老、古老的秘密,从来
  猜不到,永远不会消失。
  我说,如果你是从草堆的侧面把草
  拎上去,那也许是意大利的。或再来一遍,就不是。
  我们在爱荷华也有这些
  东西,并在眼皮未经训练的范围内
  挂出来,在傍晚,几乎是空空挂着。她在最初
  那个地方说了什么?“隔壁
  女士的花开始逃跑了,
  那么可怜的罗宾要怎么办?”真的,它们每两秒钟
  升空,像发射台飞出去的导弹,没有人流泪,甚至在乎。
  如果有时看窗外,你会发现
  區别在哪里。灌木丛的歌声
  淹没不了那神秘:什么构成了我们,
  我们如何走着,先被一个东西吸引,然后是另一个
  直到来到一条宽阔的大街,中间隔离带
  树木丛生,发疯般剥落的树皮也许是灰斑色
  或爱尔兰塞特犬毛的颜色。一个人可以余生
  都在街头等待,谁也不在乎,或者过马路,
  当灯变成了绿的,像卢卡·吉奥达诺可能会
  操心的闪光绸紧身上衣的宝石蓝褶层。
  这才是生活。但如母鸡潘妮对火鸡骆奇说的,有东西
  正在我们头上盘旋,想要摧毁我们,但正在等着,
  什么呢,没有人知道。
  不过,在博物馆的夜里,当保安回家了,
  一些像星星一样在低语,无拘无束地彼此交谈。
  “为什么那个男人盯着,还是盯着?整个下午他好像都在盯着
  看我,虽然他明显什么也没看见。只有池子旁边,
  失去的爱的片段景象。我无法长久
  面对它,但幸运的是,我不必了。这段经历
  正在结束。站到一边去的时刻现在
  近了,非常近了。”
  被按下时
  为什么水手来得
  太晚了?什么星辰在给花园浇水?
  在第一次并置中
  你做聪明的事情。
  运气是所有这些力量的合成物。
  到那时候,经验本身已经被超过,
  草枯萎了。
  他们好像是来吃午饭的,穿过迷雾,在许多年前的一个星期天。
  三明治盘子上有一封信,用常春藤写的,
  对端盘子的我的舅公
  产生了怀疑。
  他们流连,然后崩溃。
  我们完美无瑕地长大,被睡眠的老虎钳夹紧,
  常常吃亏上当。
  让我回到我不知道的那个感觉吧。
  关在世界的牢笼里,看不见它的成长
  有什么问题,没有好转。
  并置又一次发生了,这次走得更远,带着惆怅的优雅。
  画家们已经粉刷了房子,
  我们的房顶看上去困了。而他们,里面的证人,
  他们听说了这些。
  我们继续摆脱,不确定补救已结束,
  它至今包括了什么。
  可有人傻乎乎开心?是否所有游行队伍不确定,漂洗掉
  云,像一滴泪水里的一棵树。
  请注意,盒子已经“停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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