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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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深山里的一块顽石 常怀着莫名的牢骚 后来,碎成现在的样子 在路基上,在波浪翻滚的江河 在雕刻家犀利如刀的目光下 甚至,在你偶尔硌了一下脚的鞋窝里 體会着碎骨粉身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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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是深山里的一块顽石
常怀着莫名的牢骚
后来,碎成现在的样子
在路基上,在波浪翻滚的江河
在雕刻家犀利如刀的目光下
甚至,在你偶尔硌了一下脚的鞋窝里
體会着碎骨粉身的含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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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风卷的残叶 和一枝舒展的新绿 它们来自同一棵树 就像你在前,我在后 我们走在同一条路上 一眼望得穿的万里长空 一眼看不见的伸手五指 同样的一眼 睁开和闭着 都看不透的你和我 两个原本就不同的个体 蛇有蛇道,龟有龟路 万物有万物的心事 雨有雨的一双脚 风也有自己的一双鞋子 你在北山的山顶诵经读诗 我把灵魂,安放南山深壑的 一块石头上,晾晒着自己 那个落日的黄昏
老母亲把稻草人插在田埂上 再穿上父亲的衣服 母亲对我说 年轻时,你爹在这水田里打耙 重苦力不要我做 给我搬一把木椅子 让我坐在田埂上看他犁田 现在我要你爹坐在田埂上 看我種地 长时间的日晒雨淋 我担心,父亲的衣服会腐烂 母亲说,你父亲积攒的,有福气 衣服快要烂时 太阳就自然出来了 衣服有了灰尘时 雨就自然下起来了 我走过去轻轻抚摸稻草人 父亲的体温从我的指尖 漫
那是破了形的,初春的郊野,草的灵被霞光刈倒。你站在季节急速逃窜的边缘,握着一阵激动不已的风。 在光芒中你放弃了自己的图像,以不可逆转的姿势,开启一道闪电:“夜晚到来之前,你将再次两手空空”,你说,“光的鞭子挥打着空间”。 黑暗正坐大,你時而淹没,时而愤怒,如一棵树,自根部燃烧,一场比黑暗更大的火。 黄昏,时间是你英雄的壮举。 雨 离开颜色,我们走入 季节透明的中心 这里
树木,杂草,被拦腰砍断后 仍有流不完的血。黏性大 像油一樣,一点即燃 不停地添柴,翻动。火焰,越大 骨头的尖叫声,越大 原来,灶膛,是小一点的焚化炉 生为树,死为柴。柴,即灰烬 灰烬,即轮回 行走尘世多年。血汗早被榨干 如一截枯柴,是时候点燃自己了 刮土豆 一刀一刀地刮 小心翼翼地刮 爷爷刮土豆的样子 很像一个老和尚 去皮的土豆,一个个盘坐在盆子里 光光的脑袋,像沙
一场清晨的薄雨 在母亲和我的头顶抚过一遍又一遍 只一会儿 一些跑到我们的前面,一些落到了我们的身后 还有一些与我们并肩而行 母亲用平板车拖着一车山芋 我用一根绳子在她的前方 将落在身后的平板车和生活一起向前拽 雨一直都在下 借城市的繁华挡雨 天空仿佛撕破的裤子,口子越撕越大 母亲用湿着的手蘸一点唾液 把那些零星的小钱数了一遍又一遍 然后輕轻说,正好够你的学费 我把头微微
苗庄 向庄 张村 程家村 村庄都与村民同姓 村庄间一块块田连着一墒墒地 还连着一段段姻缘 良辰吉日一起披红挂彩 每条路都是割不断的筋骨 每条河都是相连的血脉 庄稼人靠天吃饭,也靠地吃饭 性格像土里钻出的庄稼 喜事高高地举成红高粱 或笑弯了腰的稻谷 遇到朝天椒就少说几句吧 一不小心就让你泪流满面 田水湾 河的胳膊肘一弯 就把一群人抱养在怀里 田姓的人依水而居 这儿叫
我看月亮的时候脸庞是洁净的 就像雷古山的雪水流过万千石头 身子骨都化了 寂静抱起一潭池水 秋风秋水秋桂中月色是喜人的 想你时 人间山石皆是浑圆的 我看月亮的时候脸庞是洁净的 想你时 人间山石皆是浑圆的 就像官鹅天池的水 一落下来便双手合十 在爱情谷里静坐 独自欢喜莫名惆怅 我看月亮的时候脸庞是洁净的 想你时 人間山石皆是浑圆的 如果一场秋雨注定要来 迢迢山水都唱
在查家湾村,见到水车 见到磨盘,见到登高望远的领路人 见到鸽子的羽翼 它来自美丽乡村,来自鲜艳的党旗 百果园铺展一幅绚丽的长卷 村级水利风景区,将果香带向遥远 仿古门楼,装进多少浪花的故事 樱花山道上,我们捡拾记忆的金子 浓浓的乡愁啊,在查家湾 被一只只温暖的手托起 高于舜过山,每一缕光芒 似乎都在召唤着我们 那些在空中飘荡的惊叹 会在春天里,汲取种子的美 并让它根须蔓
多次走近那片湖水 蘆苇已高过我单薄的身体 风,从头顶吹过 把一朵白云来回搬运 垂柳在岸边,撩弄着春日的妩媚 湖水如镜,恰如博大的胸怀 接纳着村庄的四季衰荣 悠闲的垂钓者,甩出丝线的霎那 我窥见波纹褶皱里 那无处安放的思念 正一起,被慢慢吞噬
结了一次果,天空多了一盏灯笼 这不是比喻 秋天也不浅显 灯笼晃过山冈 季节有一个角度被照亮 也照亮我,行进中的一个角度 也照亮他们 喊出的旋涡 大地悄悄饋赠 相遇的人 那是看上去孤单的柿子树 被内心的那么多灯火 宠爱 我取走了其中的一盏 他们也是 彼此站立的姿势,坚持了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