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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忠实深受柳青影响,但他在新时期的创作道路却是一个如他自己所说的与柳青深刻"剥离"的过程,并且在此过程中建立起自己的叙事个性。创作语境的不同是陈忠实与柳青"剥离"的原动力,但给他印象太深刻的《创业史》还是让他的这种"剥离"步履艰难。《白鹿原》是他的创作高峰,在那里他发现了能够调动他丰厚艺术库存的独特视角,完成了他写一本"死时可以垫棺作枕"巨著的夙愿,但其间也有一些不难发现的叙述漏洞。他的史诗情结,他对政治事件和乡村文化传统的重视,以及对传奇和神秘文化的兴趣,可以看做革命时代和后革命时代的角力在他叙述中的投影,这种写作既完成了他最后可以区别于他人的叙述模式,也暴露出一种宏大构思与有限手段间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