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刚忆军旅:青春岁月别样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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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没当过兵,那份对军装的依恋,你自然无从体会,倘若你当过兵,而且是一个有着长年军龄的军人。那份感情你真的能忘怀吗?
  那段时间里,不知怎么了,和人谈起往事。总好说:“我当了26年兵啊。整整26年哪!”——简直成了口头禅了。
  一次与一位挚友聊军旅经历,这口头禅又脱口而出。他立即伸出一只手,食指中指无名指弯向掌心。大小拇指分向两边。那意思就是:我都听了六遍了。
  我一脸尴尬。
  然而。有些事虽已日渐久远,但却总不能忘怀。只要受到什么诱发,它就清晰地呈现在眼前。只要有相关的新闻事件,积雪的山川。蔚蓝的海疆。绵亘千里的边防线一下子就又栩栩如生地涌现在我眼前……
  
  送妹妹当兵。把自己也送去了
  
  1969年年底,整整下乡了一年,正在人生的十字路口苦闷徘徊的我。竟然喜从天降——我当兵了!
  其实,本没我什么事儿,我是送我妹妹王静当兵,没想到把自己也“送”进去了。
  记得那年的12月28日,我妈几经辗转把电话打到了我所在的生产队的队部。我妈说,她和爸爸要去“五七”干校了。他们老了,无所谓。只是妹妹太小,合不得让她遭那份儿罪。前几天省军区招文艺兵,妹妹初试过关。现盼我回城,全家团聚一下,然后就各奔东西。
  当晚,我步行20多华里,赶回家中。
  次日,陪14岁的妹妹去参加复试。
  妹妹进了考场,我在走廊里等着。
  听妹妹在里边唱毛主席的《沁园春·雪》。那“万里雪飘”的“万”字拉得老长老长,声音又高又亮。后来听妹妹讲,那叫“High c”(高音C)。
  再往下,听里边好像是在问答,但听不大清。
  门开了,一个年轻的干事将我唤了进去。
  一个长得很文气的中年军官问我:“听你妹妹讲,她的文艺才能是受你的影响。你会朗诵,也会唱歌,能不能让我们听听?”
  于是。我朗诵了一首陈然的“囚歌”,唱了一段“毛主席的战士最听党的话”。接下来则是几句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对话。
  “想当兵吗?”军官是个痛快人,边拿出志愿表边问。
  在当时的历史社会条件下,“当兵”被看做摆脱实质上的失业状态的光辉出路,且是实现人生命运转折的理想“职业”。
  “跟我妹妹一块吗?”我还有点“托大”。后来想想,我真是不懂事儿。要换了别人,早就开始响亮表态了。
  “能啊。”
  “好,我想当兵。”
  命运在短短的时间里叉一次被改写,短得连回一趟插队的地方都来不及。那天兄妹俩一起穿上军装坐电车回了家,父母亲也高兴坏了。
  我当兵了。就这么简单。简单得让人难以置信,不是吗?
  
  刚进新兵连头一天就挨了罚
  
  虽然我当的是文艺兵,可也得和义务兵一样,先到新兵连参加训练。
  说来现在还觉得脸上发烧,刚进新兵连头一天就挨了罚,原因是“抢饭吃”。
  新兵连编制人数往往超出正规连队一倍还多。我们六七个长春兵。加上吉林怀德和山东某县的农村兵,共有260多兵员。
  比“开坦克”更令我兴奋的是,新兵连的头一顿饭竟是大米饭!
  当饭车还没推到我们这一桌时,我和几个长春兵,早已按捺不住,冲上前去,拨开众人,每人盛了一大海碗,干脆围着饭车不动地方,往嘴里划拉。顷刻之间,一粒儿不剩,又转头盛了一大碗。饭车空了。
  许多山东兵拿着个空碗呆在那里,不敢闯过我们几个围着饭车的“人墙”。
  新兵连长过来了,诧异地问:“干吗愣着?吃啊!”
  一个山东兵撇着怪腔说:“饭,没(读mu)啦……”
  兀自埋头大嚼的我,耳边响起连长炸雷一般的喊声:“立正——”
  哐当!我手中的碗掉到地上碎了,撒了一地的大米饭。我心说:“好可惜呀!”
  连长继续下达命令:“齐步走——”
  我先迈左脚,很规范地向前走去。
  连长没喊“立定”,我一直走到了门外。
  “立——定!”
  我站在了雪地上。
  连长转头又进了饭堂,再不出来了。
  好家伙,我这一站可就是一个小时。哈哈冻僵的双手,摸摸滚圆的肚子,心说:“值!”
  没想到,等分到正规连队——哲里木军分区警通连,我又由“抢饭吃”到怕吃饭了。因为这个刘连长“直肠子”,吃饭像往嘴里倒饭——《西游记》里的话:“这位老爷的嗓子磨砖砌的”。
  连长身先士卒,十分钟吃完。他放下碗,我们也得撂筷。那叫战备观念强。
  尽管如此,吃得快,总比没饭吃强。过些日子,也就习惯了。
  
  夜晚的畅想与牵绊
  
  我钟情于夜班岗,特别是“倒二班岗”,即天亮前的那一班。
  凡当兵站过岗的都有体会:这是最难熬的一班岗。因为按正常人的生物钟,这本该是睡眠最香最沉的时候。若赶上冬天,这也正是我们东北人称作“鬼龇牙”的时候。“鬼”尚且冻得“龇牙”,何况有血有肉之人?
  可我偏爱站这班岗。从接班到交班,一共是一个半小时的时间。这是难得属于我自己的时间。我可以戴上我“久违”了一个白天的眼镜,恰如镜头对焦,转瞬之间,周围的一切由虚到实,由远及近,那感觉是成天看得清清楚楚的人永远不会有的。
  抬头看:或满天星,或云遮月,任我纵情遐想。
  直到近处家属院婴儿的夜啼,或远处粮仓里的几声狗吠,才把我的遐思由天上扯回地上。
  最难忘的是1970年早春的一天,我们班奉命去看守分区农场的冬小麦。
  好大一片麦田啊,真的是一眼望不到边。
  地多兵少,十垧地配一个流动哨。
  班长谆谆叮嘱:除了提高警惕严防“阶级敌人”破坏、家畜野兽啃食麦苗之外,每个流动哨也要互相监督。千万不能将站岗变成坐岗。
  我黄昏上岗,“流动”了不到一个钟头,天全然黑了下来。远处几个刚才还依稀可辨的战友,此刻已消失在夜幕之中。
  “嘿——”我喊了一嗓子。
  “嘿——”有人应声儿,足见战友平安无事。
  在一个武装集团里,一个人再有个性,也终究是这个集团里的一员。你是拿着枪的,周围战友也都是拿着枪的。战士之间有一华里的距离,又冷,草原上还有狼,一个人,能不害怕吗?战士一会儿喊一声:“哎,大李?”这面应着:“哎,王刚。”这就放心踏实了,黑天了,战友还在。
  所以我特别理解:当你的战友牺牲了,那种对敌人的仇恨,再懦弱的人到那节骨眼儿上也变得无畏了。作为生命个体,战友之间的互相依赖和那种高度默契,才是最权威的“集结号”。
  这种感受刻骨铭心,穿透岁月。
  
  昔日无衣,与子同袍
  
  在东北边哨层层叠叠的印象中,有两个人,一个是姓金的司机,一个是俄文翻译,姓王,至今想起,都会让我百感交集。 我至今还记得小金的模样。 这是+憨厚、活泼的朝鲜族小青年,皮肤黑红,四方的脸膛,头顶上扣着一顶显得略挤的皮帽子,一笑,雪白的牙齿全露了出来。看他那股子精神劲儿,我想他也就是个两年的兵。
  那次我们是奔赴呼玛一带演出。小金是某边防连的志愿兵,负责给我们开车。   我还记得,当时的天气异常寒冷,漫天的大雪,就像天要塌下来似的。
  小金开的是苏制的“嘎斯六九”,我们叫“大屁股吉普车”。一般的吉普车后边只能坐三人,这种车是脸对脸的双排座。可以坐六人。范队长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后边坐了六位女演员。我刚刚被提升为副教导员,负责带第二辆车押后。
  前面突然有一个急拐弯,小金一个轮儿没打过来,车一下子滑到沟里去,打了几个滚。最后四脚朝天,戳那儿了。所幸,车里人倒还完好无恙。因为他们个个穿得球一般。与车子已是浑然一体,翻几个个儿也没遭磕碰,只是虚惊一场。
  然而,等我们把车翻过来,就发现麻烦大了:车的前挡风玻璃碎了。
  我们想找点东西把它给挡住,但这样,司机的视线也会挡住。
  这时,一脸愧疚的小金挤到我跟前说:“教导员,没事的。不要再找什么东西了。我保证安全把你们送到目的地。”
  我开始还不同意。后来实在也没别的办法,如果继续站在这冰天雪地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轻者冻伤,重者……冻死人的事不是没有过。
  我只好同意了。
  就这样,小金又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车,在天黑前赶到了驻地。
  一下车,我就赶到小金的面前。只见他原本红通通的脸变得乌青,嘴大约已经冻麻,已然说不出一句整话了。
  我拿出一瓶一直掖在大衣口袋里的“北大荒”塞给他,小金哆哆嗦嗦地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教……导员,对不起……让你们……受惊了。”
  我握着他的手。眼睛一阵发热,鼻子发酸。
  任何时候遇到类似的情况,我总是禁不住想起小金被冻得乌青的模样。这么多年过去,仍留恋军营的生活,也就是因为这里有着许多这样的战友,他们总是让我的灵魂纯净明朗。每当我意识到自己变得琐屑、狭隘和怨气连连时,我总是愿意到连队去,去接触这样的战士,去冲刷自己的胸怀。
  一个雨雪霏霏的日子,我们几个演出队的演员爬上了一座不是很高的山头,准备去给一个常年驻守在山上的年轻干部演出。这对我们是常有的事情,到一个偏僻的哨所。为一名士兵开“专场”。
  该连连长介绍:这位姓王的同志是某部的一位翻译,是专门培养部队外语人才的一家外语学院毕业的高才生。他独守在这个山头已经有三年了。
  我还记得他戴了一副眼镜,那军装脏得不成样子,油渍麻花的,一眼望去,绝不会和“翻译”之类的知识分子应有的外形和气质联系在一起,倒像个炊事员,充其量也就是个司务长。
  我们一钻进那间半地下的房子(东北叫地窨子),他就像是见到久别的亲人一般,高兴得不知所措。
  他在地上转悠了半天,忽然趴下来。这个动作把我吓了一跳。只见他从床底下抽出一个破纸箱子,又从里边翻出几个沾满灰尘的罐头,和一瓶没有标签的白酒,拿了一块抹布擦拭着。我想,这些东西他一定存了很久。
  我注视着他清瘪的面孔,心有所动,问道:“您家乡是哪儿?”“苏州。”他一张嘴,依然是一日吴侬软语。“习惯这北方的气候吗?”
  “嘿嘿……”他只笑笑,没正面回答我。
  环顾这间低矮的小屋,显然,既是他的住房也是他的工作间。屋里一张单人床,一张很破的书桌,上面有一部在当时来讲还算比较高档的收录机,他解释说:“这就是我每天用来听广播的。效果挺好,因为是在山头上。”
  我想象着他每天俯在桌子上,边侧耳倾听边翻译记录的样子。
  这间房只有一扇窗户,因而房间里的光线显得异常暗淡。窗户是两扇玻璃窗,玻璃已是乌蒙发黑,外面又蒙了一层塑料薄膜,光线自然难以射透。窗棂锈迹斑斑。为了防冻防潮,估计这窗户很少打开过。但是,在窗台上,我意外地看见了一盆绿色的植物。窗外的阳光,稀稀落落射在它长长的叶子上。它的枝叶向室内蔓延生长,懒懒地宣泄着一种生命的潇洒。
  我不记得我俩是怎样拉开的话匣子。就记得他拉着我没完没了地聊,聊他读书时如何刻苦发奋的事,聊他的许多同学眼下如何如何春风得意,还有他有病的父亲已卧床两年,以及他上大二时就交上的女朋友在他蹲山头儿的第二年就吹了……
  我俩边喝边聊,真有点“酒逢知己千杯少”的劲儿。
  在交谈中,他莫名其妙不合逻辑地不断插入“谢谢”二字。“谢”得我挺别扭,心想:这人没事吧?老“谢”什么呢?
  但我渐渐地理解了:只要我在听着,他就高兴,就痛快,就满足,就心存感激。
  我们要给他演几个节目,他忙摆手,红着脸说:“不,不,不……能有人和我说说话,我就……”
  他一时语塞,忽地转过脸去。
  很快,天要黑了,屋子里已经黑了。该下山了,我拔不动脚,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道别的话。
  王翻译已有几分醉意,他说话真有点像讲俄语,或干脆夹杂着俄语,打起了“嘟噜”:“好了!达哇利什王(俄语:王同志),好久了,没这么痛快地聊天了。斯巴斯巴(谢谢),达斯维达尼呀(再见)!”
  我忽然觉得,他那一口的吴侬软语此刻竟变得干脆硬朗多了。一束烛光将他那原本十分瘦削的身影投射到墙上,模模糊糊,却又很大很大。
  后来听团长对我说,王翻译非常热爱他的工作,也忒能吃苦。一个南方人,对于这里本来就有着诸多的不适,可他从未因此讲条件打退堂鼓。在山上一蹲就是三年。而他的许多同学,当初功课都不如他的,现在却在大机关或总部工作……
  我问:为什么不让别人替换他?
  团长一脸的无奈:哪有人昵?我这个团倒是有几个搞俄文的,可谁的业务也不及他。没法子,只苦了他一个人。
  我叹息世事之不公平:难道就因为他业务好,就该着吃苦受罪吗?可再一想,如果我是这位团长,也只能如此。
  只等上级再分配给我们一个业务好的啦,团长最后这样感慨道。
  下山路上,我一言不发。突然被一种孤独情怀所笼罩,无语,木然……在以后多少次的演出或采访中,很少再目睹到那种苦行僧式的坚守。
  多少年了,我走南闯北去过无数地方,而今已然脱去了军装,可在我的记忆里,东北几千公里边防线上永远有小金。永远有王翻译,永远有那么多我已不记得名字的战友。他们或老或小,或胖或瘦,或高或矮,或这样或那样。
  但他们有一点相同,他们都穿着绿色的军装。
  一条绿色的边防线,一道有着浓烈生命色彩的精神风景,静静地在我心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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