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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中国国民党副主席蒋孝严在两岸经贸文化论坛的讨论中曾经公开表示,大陆景点观光费用非常高,如所有的寺庙都收费,普陀山每个景点门票都在40元以上,而臺湾没有一个寺庙要收费。他认为,“寺庙等历史景点是老祖先留下来的,不应该收高费用。此外,黄山、张家界、九寨沟等自然景区,都是自然创造的景色,是中华儿女共同享有的,不应收取高达300元的门票。”
蒋孝严的批评是有底气的。
因为在台湾,像日月潭、太鲁阁“国家公园”等自然景区都是不收门票的。
类似的自然景点也不会交给私人公司打理,全由政府机构进行维护和运营。虽然不收门票,但拉动效应明显,当地零售业、餐饮业、旅馆业和交通业都因为游客的到来而得到发展,政府每年的税收也因此增加。税收的增加让台湾地区的观光机构预算费用每年递增,最后这些费用再返还到景区用于维护和运营。
不一样的经营之路
台湾景区管理的单位众多,大致分为公营景区与民营景区两类,民营景区当然是以获利为考虑,大多数都以门票为主要收入,并用以支付景区内的运营开销;公营景区则依景点成立的时代背景,分属不同单位管辖,是否收门票,亦因管辖单位或景区特性不同而有所差异,但通常公营景区大都由其管理部门编列年度运营所需经费,运营上是否真的获利,有时不是运营绩效评估的重点。
这样一来,台湾的景区对于门票经济的依赖就大大降低了。
当地政府和旅游业者算的是一笔大账,景区不收门票,可以吸引游客前来观光,借以推动地方零售业、餐饮业、旅馆业和交通业的发展,最后政府再用税收的方式获益。税收增加,台湾观光机构获得的预算也随之增多,其每年的预算也都相应有增加。
政府的税收增加后,再以预算的方式把资金返还到台湾的观光机构,观光机构再用这些预算投入到各个景点,用于景点的维护和运营。
而其中最著名的当属日月潭“国家风景区”。
与黄山、张家界、九寨沟相比,日月潭的景致毫不逊色。它是台湾岛最大的天然湖泊,凭着“万山丛中,突现明潭”的奇景而成为宝岛诸胜之冠,吸引千万游客前来。
不过,游客参观这样的名胜,不需一分钱的门票费。事实上,除了私人投资打造的景区,台湾的绝大多数景区都不收取门票费。
而全台湾包括日月潭在内的13处“国家风景区”所需的经费全由台湾地区“交通部”观光局编列经费支应,风景区不设管制点对外收门票。以2011年为例,全台13处“国家风景区”管理处,总计编列经费约台币30亿,经费主要用于开发与管理、人事费及基本行政工作维持费用等,其中日月潭,每年编列之预算约为台币4亿元。
当然,在“国家风景区”所属的辖区范围内,若有民营观光区,或者是公营的森林游乐区,则可另行自订入园的收费标准。例如,在阿里山“国家风景区”管辖范围内,林务局所属的阿里山“国家森林游乐区”,即自行设置管制点收取门票;位于日月潭“国家风景区”内的民营主题乐园——九族文化村,除了自行收取门票外,还配合公营日月潭缆车站的运营,发行日月潭到九族文化村之套票,同样的,日月潭“国家风景区”管理处亦与九族文化村推出套装行程。
位于台湾东部沿岸的东部海岸“国家风景区”,辖区内大小景点沿海岸线散布,原则上辖区内所有景点皆不收费,仅三仙台游憩区及八仙洞游憩区收取停车费(每部车台币50元),知名的绿岛观光区则不收取任何门票费用;北海岸及观音山“国家风景区”内则有知名的野柳地质公园,属于政府委托民间参与经营(OT)计划,由民间业者依据委托案内容收取门票(每人台币50元,并对特定身份订有许多优惠措施),自负盈亏。民间经营业者在低门票限制之下,就必须透过开发周边产品,如纪念品、光盘及书籍等,以提高营业收入。
此外,台湾森林游乐区的门票价格虽然远低于大陆,但近年来在鼓励全民从事健康休闲活动的浪潮之下,公营森林游乐区也面临来自立法委员会要求降价的压力,未来台湾的森林游乐区门票势必降价。森林游乐区除门票收入外,通常还包括住宿、餐饮、露营、农特产品销售等收入,大抵皆能自给自足,少数无盈余的森林游乐区,入不敷出的部分,则由林务局等主管机关编列年度预算支应。
私人承包风景区?怎么可能
私人公司为了开发,有可能牺牲环境保护,所以政府不敢把景区的运营交给私人公司,舆论也不会让政府这么做。
日月潭以前曾经由南投县地方政府管理,但县政府经费不够。后来为了发展观光业,吸引本地和外地的观光客到日月潭游玩,台湾政府机构就成立了一个风景管理处,这样它的预算就多了,很多设施得到了改善,但政府也并没有收费。
大陆盛行的把景区承包给公司经营的做法,在台湾闻所未闻。整个日月潭交给民间公司经营,这是不可能的。景区的交通、建设有可能承包给私人公司,但整个景区的经营不可能交给私人公司,因为私人公司毕竟有自己的利益。
政府的景区都不会交给民间公司经营和管理,都是政府行为。除非其中的某一两个项目,才可能承包给私人公司。比如日月潭的游船项目,政府有关部门召集私人公司进行公开招标,制定规则。尽管如此,政府有关部门的管理也是必需的。譬如日月潭的游船,游客安全很重要,这就一定需要由政府来统一管理。
唯一的例外是,私人公司自己购买土地,建设人造景区,才由这些私人公司收费,政府只在其间发挥监督职能。
虽然景区是所有人民的共同财产,但是在台湾,博物馆是收费的。
一直以来,博物馆或美术馆的功能,主要为文物或美术作品的展览与典藏、史料的整理保存、文物及艺术的学术研究,以及教育的推广等,因此,博物馆免收门票早已成为当前的世界潮流。
然而,在台湾最具知名度的故宫博物院,基于馆藏文物具有的历史文化价值、借由价格分散参观人潮,以及增加政府收入等理由,于2008年针对一般参观民众的票价,大举将门票由台币100元提高为160元(2012年起增加离峰价格,非假日16:30~18:30门票半价),当时因定了许多对特定身份参观者的优惠票价,以及部分免费参观的规定,所以未引起太过激烈反应。 故宫博物院直接隶属“行政院”管辖,每年政府约编列台币9亿预算,支应扩馆工程、文物保护典藏及运营管理支出等。随着大陆游客逐年增多,故宮的门票收入亦大幅增长,以2010年为例,缴库门票收入超过台币3亿元。但故宫最大的收入来源为文物衍生品的销售,2010年这项收入超过台币6亿元,盈余则纳入故宫文物艺术发展基金。
除故宫博物院以外,台北市立美术馆、“国立历史博物馆”、“国立自然科学博物馆”、“国立台湾史前文化博物馆”及“国立台东海洋生物展览馆”亦都收取门票,但主要的运营管理经费来源还是以政府预算支应。2010年起新北市为鼓励民众多参观博物馆,将所属博物馆改为免门票,以新北市立莺歌陶瓷博物馆为例,门票价格原为新台币100元,改为免门票后,除了入馆人数大幅增加外,还活络了博物馆周边陶瓷老街的经济发展。当然改为免门票之后,收入减少将造成政府财政的负担,陶瓷博物馆得通过增加文创艺术品、礼品、书籍与影音出版品,举办活动,甚至销售窑烤面包等方式,以提高博物馆的营业收入。
台湾十大博物馆第四名的奇美博物馆,也是唯一入榜的民营博物馆,主要馆藏以西洋艺术品为主,采取免门票但必须事先预约的方式经营。主要营业收入为艺术品衍生礼品(复制品等)销售收入,年收入仅约3000万台币,因此,奇美博物馆主要运营管理经费来自于奇美实业的雄厚实力,展出的艺术品则为奇美实业创办人许文龙先生的个人收藏品。
私营景区多元化发展
在台湾众多景区的开发中,民营景区也已经逐渐成为景区发展中的新生力量。
而民营景区因为缺乏政府的财政支持,所以门票成为景区经营收入的主要来源,同时,景区也在大力开发多元化的旅游产品,借以增加收入。
说到台湾的民营景区,不能不提的就是主题乐园是台湾民营景区最主要的代表,也是民营景区营收中最高的产业。上世纪90年代台湾的游乐园开始步入机械带来新鲜刺激的感性化向提升游乐园经营内涵的主题化发展的阶段。
台湾早期游乐园采取两阶段定价法,主要的收入为门票及入园后游客使用机械的费用,简餐、饮料及纪念品等所占比重则较低。当前主题乐园考虑减少繁复收费,改采一票玩到底的收费方式,门票成为游乐园最主要的收入,入园后使用机械不限次数且不再收取任何费用,借以提升娱乐质量、降低游乐园服务人力,以及延长游客入园时间,增加简餐及饮料消费收入。
台湾民营主题乐园以剑湖山育乐世界、六福村主题乐园、九族文化村、月眉育乐世界,以及2011年新开幕的义大世界等市场占有率较高。门票收入为主题乐园运营管理经费及新游具建置的主要经费来源,民营主题乐园当然以获利为主要目标,但在台湾又有许多主题乐园设立的目的多元,可能包括圈地战略、集团发展战略、财务操作或经营主为了实践个人梦想等因素,单就主题乐园为主体,亦可能多年来皆处于亏损状态,但若考虑上述之战略因素,企业集团通盘考虑时,或许就不算真正的亏损,甚至为集团带来极大的利益。
此外,休闲农牧场也是民营景区的一个代表。在台湾地区较知名的有头城农场、飞牛牧场、台一生态农场、南元休闲农场、走马濑农场及台东台湾原生植物园等。上述休闲农牧场皆收取门票,其中以头城农场定价方式较为特殊,结合园区生态导览、午餐及小吃(午餐及小吃皆不限量取用)的半日票台币500元,涵盖园区午晚餐、小吃及所有体验活动的一日券则卖1000元,定价的方式类似主题乐园的一票玩到底。其余休闲农牧场的门票价格在50元~250元之间,门票仅供入园参观,在园区内的消费则另外支付,但有些农场的门票可以全部或部分抵用园区内消费。若休闲农牧场内附设餐厅及住宿,对于订餐或住宿的客人则不再收取门票。当然台湾的休闲农牧场,也都开发出为数不少的周边商品,期盼透过游客入园后的二次消费,增加营收。
民营景区总是希望借各式游乐项目招揽游客的到访,然而,对于公营景区来说,有时候游客太多,往往会造成对景区生态环境的破坏。
台湾岛内的一些公营景区,也担心因为不收门票,太多游客到来而导致生态环境被破坏,就采取了限制登记的办法。如果你要去游玩,提前一个月预约,限制每天的入园人数。这样也达到了保护的目的,门票的费用也很低。保护并不是一定要提高门票价格。景区费用太高,其实是限制了一般老百姓参观的权利。
预约登记制在世界上已是一种趋势,但门票费用要尽量少收或不收,让每个人都有权利去看,让穷人也有权利去看。
总而言之,在回归公益、提供学习机会及促进群民健康休闲的浪潮之下,古迹、博物馆及森林公园免门票,或采取低票价收费,已成为当前的世界潮流。对于公营的博物馆及森林公园等景区,台湾近年来努力地朝向免门票,或者是降价的方向努力,当然门票除了是以价制量的好方法外,更是景区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景区采取降价或免门票的方式经营,若无其他配套措施,恐危及景区的正常运营,此时,除了政府部门编列预算补贴之外,为维系景区的服务质量,招募志愿工作者、开发周边产品或提供附属服务增加营收,或许也是解决运营问题的好方法。但更重要的是经营管理单位将景区视为公共财产,而不是获利的物件。
(本文作者系台湾亚洲大学休闲与游憩管理学系系主任)
蒋孝严的批评是有底气的。
因为在台湾,像日月潭、太鲁阁“国家公园”等自然景区都是不收门票的。
类似的自然景点也不会交给私人公司打理,全由政府机构进行维护和运营。虽然不收门票,但拉动效应明显,当地零售业、餐饮业、旅馆业和交通业都因为游客的到来而得到发展,政府每年的税收也因此增加。税收的增加让台湾地区的观光机构预算费用每年递增,最后这些费用再返还到景区用于维护和运营。
不一样的经营之路
台湾景区管理的单位众多,大致分为公营景区与民营景区两类,民营景区当然是以获利为考虑,大多数都以门票为主要收入,并用以支付景区内的运营开销;公营景区则依景点成立的时代背景,分属不同单位管辖,是否收门票,亦因管辖单位或景区特性不同而有所差异,但通常公营景区大都由其管理部门编列年度运营所需经费,运营上是否真的获利,有时不是运营绩效评估的重点。
这样一来,台湾的景区对于门票经济的依赖就大大降低了。
当地政府和旅游业者算的是一笔大账,景区不收门票,可以吸引游客前来观光,借以推动地方零售业、餐饮业、旅馆业和交通业的发展,最后政府再用税收的方式获益。税收增加,台湾观光机构获得的预算也随之增多,其每年的预算也都相应有增加。
政府的税收增加后,再以预算的方式把资金返还到台湾的观光机构,观光机构再用这些预算投入到各个景点,用于景点的维护和运营。
而其中最著名的当属日月潭“国家风景区”。
与黄山、张家界、九寨沟相比,日月潭的景致毫不逊色。它是台湾岛最大的天然湖泊,凭着“万山丛中,突现明潭”的奇景而成为宝岛诸胜之冠,吸引千万游客前来。
不过,游客参观这样的名胜,不需一分钱的门票费。事实上,除了私人投资打造的景区,台湾的绝大多数景区都不收取门票费。
而全台湾包括日月潭在内的13处“国家风景区”所需的经费全由台湾地区“交通部”观光局编列经费支应,风景区不设管制点对外收门票。以2011年为例,全台13处“国家风景区”管理处,总计编列经费约台币30亿,经费主要用于开发与管理、人事费及基本行政工作维持费用等,其中日月潭,每年编列之预算约为台币4亿元。
当然,在“国家风景区”所属的辖区范围内,若有民营观光区,或者是公营的森林游乐区,则可另行自订入园的收费标准。例如,在阿里山“国家风景区”管辖范围内,林务局所属的阿里山“国家森林游乐区”,即自行设置管制点收取门票;位于日月潭“国家风景区”内的民营主题乐园——九族文化村,除了自行收取门票外,还配合公营日月潭缆车站的运营,发行日月潭到九族文化村之套票,同样的,日月潭“国家风景区”管理处亦与九族文化村推出套装行程。
位于台湾东部沿岸的东部海岸“国家风景区”,辖区内大小景点沿海岸线散布,原则上辖区内所有景点皆不收费,仅三仙台游憩区及八仙洞游憩区收取停车费(每部车台币50元),知名的绿岛观光区则不收取任何门票费用;北海岸及观音山“国家风景区”内则有知名的野柳地质公园,属于政府委托民间参与经营(OT)计划,由民间业者依据委托案内容收取门票(每人台币50元,并对特定身份订有许多优惠措施),自负盈亏。民间经营业者在低门票限制之下,就必须透过开发周边产品,如纪念品、光盘及书籍等,以提高营业收入。
此外,台湾森林游乐区的门票价格虽然远低于大陆,但近年来在鼓励全民从事健康休闲活动的浪潮之下,公营森林游乐区也面临来自立法委员会要求降价的压力,未来台湾的森林游乐区门票势必降价。森林游乐区除门票收入外,通常还包括住宿、餐饮、露营、农特产品销售等收入,大抵皆能自给自足,少数无盈余的森林游乐区,入不敷出的部分,则由林务局等主管机关编列年度预算支应。
私人承包风景区?怎么可能
私人公司为了开发,有可能牺牲环境保护,所以政府不敢把景区的运营交给私人公司,舆论也不会让政府这么做。
日月潭以前曾经由南投县地方政府管理,但县政府经费不够。后来为了发展观光业,吸引本地和外地的观光客到日月潭游玩,台湾政府机构就成立了一个风景管理处,这样它的预算就多了,很多设施得到了改善,但政府也并没有收费。
大陆盛行的把景区承包给公司经营的做法,在台湾闻所未闻。整个日月潭交给民间公司经营,这是不可能的。景区的交通、建设有可能承包给私人公司,但整个景区的经营不可能交给私人公司,因为私人公司毕竟有自己的利益。
政府的景区都不会交给民间公司经营和管理,都是政府行为。除非其中的某一两个项目,才可能承包给私人公司。比如日月潭的游船项目,政府有关部门召集私人公司进行公开招标,制定规则。尽管如此,政府有关部门的管理也是必需的。譬如日月潭的游船,游客安全很重要,这就一定需要由政府来统一管理。
唯一的例外是,私人公司自己购买土地,建设人造景区,才由这些私人公司收费,政府只在其间发挥监督职能。
虽然景区是所有人民的共同财产,但是在台湾,博物馆是收费的。
一直以来,博物馆或美术馆的功能,主要为文物或美术作品的展览与典藏、史料的整理保存、文物及艺术的学术研究,以及教育的推广等,因此,博物馆免收门票早已成为当前的世界潮流。
然而,在台湾最具知名度的故宫博物院,基于馆藏文物具有的历史文化价值、借由价格分散参观人潮,以及增加政府收入等理由,于2008年针对一般参观民众的票价,大举将门票由台币100元提高为160元(2012年起增加离峰价格,非假日16:30~18:30门票半价),当时因定了许多对特定身份参观者的优惠票价,以及部分免费参观的规定,所以未引起太过激烈反应。 故宫博物院直接隶属“行政院”管辖,每年政府约编列台币9亿预算,支应扩馆工程、文物保护典藏及运营管理支出等。随着大陆游客逐年增多,故宮的门票收入亦大幅增长,以2010年为例,缴库门票收入超过台币3亿元。但故宫最大的收入来源为文物衍生品的销售,2010年这项收入超过台币6亿元,盈余则纳入故宫文物艺术发展基金。
除故宫博物院以外,台北市立美术馆、“国立历史博物馆”、“国立自然科学博物馆”、“国立台湾史前文化博物馆”及“国立台东海洋生物展览馆”亦都收取门票,但主要的运营管理经费来源还是以政府预算支应。2010年起新北市为鼓励民众多参观博物馆,将所属博物馆改为免门票,以新北市立莺歌陶瓷博物馆为例,门票价格原为新台币100元,改为免门票后,除了入馆人数大幅增加外,还活络了博物馆周边陶瓷老街的经济发展。当然改为免门票之后,收入减少将造成政府财政的负担,陶瓷博物馆得通过增加文创艺术品、礼品、书籍与影音出版品,举办活动,甚至销售窑烤面包等方式,以提高博物馆的营业收入。
台湾十大博物馆第四名的奇美博物馆,也是唯一入榜的民营博物馆,主要馆藏以西洋艺术品为主,采取免门票但必须事先预约的方式经营。主要营业收入为艺术品衍生礼品(复制品等)销售收入,年收入仅约3000万台币,因此,奇美博物馆主要运营管理经费来自于奇美实业的雄厚实力,展出的艺术品则为奇美实业创办人许文龙先生的个人收藏品。
私营景区多元化发展
在台湾众多景区的开发中,民营景区也已经逐渐成为景区发展中的新生力量。
而民营景区因为缺乏政府的财政支持,所以门票成为景区经营收入的主要来源,同时,景区也在大力开发多元化的旅游产品,借以增加收入。
说到台湾的民营景区,不能不提的就是主题乐园是台湾民营景区最主要的代表,也是民营景区营收中最高的产业。上世纪90年代台湾的游乐园开始步入机械带来新鲜刺激的感性化向提升游乐园经营内涵的主题化发展的阶段。
台湾早期游乐园采取两阶段定价法,主要的收入为门票及入园后游客使用机械的费用,简餐、饮料及纪念品等所占比重则较低。当前主题乐园考虑减少繁复收费,改采一票玩到底的收费方式,门票成为游乐园最主要的收入,入园后使用机械不限次数且不再收取任何费用,借以提升娱乐质量、降低游乐园服务人力,以及延长游客入园时间,增加简餐及饮料消费收入。
台湾民营主题乐园以剑湖山育乐世界、六福村主题乐园、九族文化村、月眉育乐世界,以及2011年新开幕的义大世界等市场占有率较高。门票收入为主题乐园运营管理经费及新游具建置的主要经费来源,民营主题乐园当然以获利为主要目标,但在台湾又有许多主题乐园设立的目的多元,可能包括圈地战略、集团发展战略、财务操作或经营主为了实践个人梦想等因素,单就主题乐园为主体,亦可能多年来皆处于亏损状态,但若考虑上述之战略因素,企业集团通盘考虑时,或许就不算真正的亏损,甚至为集团带来极大的利益。
此外,休闲农牧场也是民营景区的一个代表。在台湾地区较知名的有头城农场、飞牛牧场、台一生态农场、南元休闲农场、走马濑农场及台东台湾原生植物园等。上述休闲农牧场皆收取门票,其中以头城农场定价方式较为特殊,结合园区生态导览、午餐及小吃(午餐及小吃皆不限量取用)的半日票台币500元,涵盖园区午晚餐、小吃及所有体验活动的一日券则卖1000元,定价的方式类似主题乐园的一票玩到底。其余休闲农牧场的门票价格在50元~250元之间,门票仅供入园参观,在园区内的消费则另外支付,但有些农场的门票可以全部或部分抵用园区内消费。若休闲农牧场内附设餐厅及住宿,对于订餐或住宿的客人则不再收取门票。当然台湾的休闲农牧场,也都开发出为数不少的周边商品,期盼透过游客入园后的二次消费,增加营收。
民营景区总是希望借各式游乐项目招揽游客的到访,然而,对于公营景区来说,有时候游客太多,往往会造成对景区生态环境的破坏。
台湾岛内的一些公营景区,也担心因为不收门票,太多游客到来而导致生态环境被破坏,就采取了限制登记的办法。如果你要去游玩,提前一个月预约,限制每天的入园人数。这样也达到了保护的目的,门票的费用也很低。保护并不是一定要提高门票价格。景区费用太高,其实是限制了一般老百姓参观的权利。
预约登记制在世界上已是一种趋势,但门票费用要尽量少收或不收,让每个人都有权利去看,让穷人也有权利去看。
总而言之,在回归公益、提供学习机会及促进群民健康休闲的浪潮之下,古迹、博物馆及森林公园免门票,或采取低票价收费,已成为当前的世界潮流。对于公营的博物馆及森林公园等景区,台湾近年来努力地朝向免门票,或者是降价的方向努力,当然门票除了是以价制量的好方法外,更是景区最重要的收入来源。
景区采取降价或免门票的方式经营,若无其他配套措施,恐危及景区的正常运营,此时,除了政府部门编列预算补贴之外,为维系景区的服务质量,招募志愿工作者、开发周边产品或提供附属服务增加营收,或许也是解决运营问题的好方法。但更重要的是经营管理单位将景区视为公共财产,而不是获利的物件。
(本文作者系台湾亚洲大学休闲与游憩管理学系系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