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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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一个男孩,他各方面条件不差,却常年与妞无缘,所以他会定期和我开“研讨会”以求取经验。他喜欢一个姑娘,多年来他一直在她的身边当蓝颜知己。好不容易等到姑娘空窗期,她趴在他肩膀上哭了一宿,他愣是僵坐到天亮,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恨铁不成钢:“你对姑娘不能太客气,要霸气!否则你这个蓝颜知己还要再当五百年。”他很害羞地问我:“如果我太霸气,她让我滚怎么办?”我说:“当姑娘大喊‘滚’的时候,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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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识一个男孩,他各方面条件不差,却常年与妞无缘,所以他会定期和我开“研讨会”以求取经验。他喜欢一个姑娘,多年来他一直在她的身边当蓝颜知己。好不容易等到姑娘空窗期,她趴在他肩膀上哭了一宿,他愣是僵坐到天亮,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情。
我恨铁不成钢:“你对姑娘不能太客气,要霸气!否则你这个蓝颜知己还要再当五百年。”他很害羞地问我:“如果我太霸气,她让我滚怎么办?”我说:“当姑娘大喊‘滚’的时候,如果你真的滚了,那你这辈子再也滚不回来了。你应该霸气地把她推到墙上,一言不发,皱眉头,扬嘴角,带点儿邪气地对她说:‘老子不滚。’然后强吻她。”他點点头,仿佛一瞬间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后来他打电话给我说那个姑娘还是跑了,因为她说“滚”的时候他们在露营,他默默推了她半分钟却没找到墙。
这个故事还没有完。在我兢兢业业的培训下,他终于学会了如何做一个霸气的男子。某个下雪的夜晚,他准备再向那个姑娘表白一次。他看到网上说男子为向女友求婚,连夜堆了一千个雪人,女友很感动,但最终还是拒绝了。他心想这方法稍加改良仍然可取,于是去姑娘家楼下忙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那个姑娘一开门,只见万千雪球向她砸来。在暴风雪的攻击中,她连眼睛都睁不开了,只听到扩音器里传来几句话:“请注意!你已经被包围了!如果你同意做我女朋友,我就不打你了!”
发生这件事之后我对他放弃了治疗,可故事的结尾竟然是他鬼使神差地追到了那个姑娘。所以说泡妞固然重要,但是爱情从来不需要技巧。
(安寶珊摘自天津人民出版社《博物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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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有一句话:人都住在他自己的衣服里。大家公认是警句。警句者,使人惊,使人醒,使人集中注意力。哪来的魅力?因为以前没人这样说过,我们从未这样想过。原来人的空间如此狭小,人所拥有的是如此贫乏。灵魂住在肉体里,肉体住在衣服里,衣服住在屋子里,屋子住在市镇村庄里……你我只是住在自己的衣服里。 写成这一句名言的秘诀是,她用了一个“住”字,衣食住行四大要素中的两个合而为一。论修辞,这个字可以跟王安石用了
婆婆說,等无花果成熟的时候,芭贝特就可以到长着甘蔗的贝弗溪边去看她的表亲了。倒不是说无花果成熟和这有什么关系,不过婆婆就是这个样子。 对芭贝特来说,似乎还有很长的时间要等,因为树上的叶子才展新绿,无花果还是青翠坚硬的小球。 不过,温暖的雨水来了,随之而来的还有强烈的阳光。尽管婆婆如圣母像一般耐心沉稳,芭贝特像蜂鸟一样焦躁不安,她们都一样意识到了酷夏的到来。每一天,芭贝特都蹦蹦跳跳出门,到篱笆旁
我的老板找我促膝长谈,一口一个“傻丫头”地唤我,她告诫我年轻人做事不要冲动,愿意放下骄傲才能成就未来的自己。我摇了摇头,轻轻说道:“姐,我还是想辞职。” 算下来,我在这家公司工作有一年了,这在我起起伏伏的职业生涯中算不得长,也算不上短,但却是让我绝顶失望的一段工作经历。我的公司是一家主营食品的电商公司,换言之就是一家淘宝店。但与很多淘宝店不同的地方在于,我的老板是一名网红。每每有新品上架,她在微
自古以来人们对脸就很重视。重视到什么程度呢?说了可能好多人不相信,明朝皇族见人,也是要化妆的。《茶香室续钞》援引明朝文献说:原以为皇帝的帽子,都用珠宝,但不用翠。可是也见过藩王家里有喜事,王爷头上簪花两枝的,还都是翠做的,即所谓翠花。一问内侍,才知道皇帝在后宫中也簪花。《万历野获编》的作者沈德符说,他到都城,和太监们聊天,谈到皇帝上朝前一定要在脸和脖子上扑粉,这样显得更加严肃。扑粉和严肃沾得上边吗
在吐鲁番,我看见羊吃草。以前,我并没有仔细地看过羊吃草,也不晓得它们吃的是怎么样的草。我见过马吃草、牛吃草、驴子吃草。它们总是低下头来,伸长了脖子,把嘴嗅到地面的草上,一面咬住草茎,一面沙沙地撕裂草梗,或者拔菜也似地把草连根拔起。牛、马和驴大概要一口气拔很多草,才闭上嘴巴,磨碾一阵牙齿,慢慢咀嚼,然后吞下肚子,让胃去消化和反刍。我看见牛和马吃的草,都是普通草地上的青草——那种短矮的、匍匐在地面上攀
世界各国迎接新年都有一个共同的现象:尽管生活在不同的国家,大人小孩都热衷于定下新年愿望。到年底,真正能实现新年愿望的人少而又少。于是,大家在第二年又重复同样的新年愿望游戏。 热衷于新年愿望反映了我们对现有生活状态的不满意,说明我们还没有过上想要的生活。新年到来之际,我们更深刻地感受到这种缺失。茫然无助之后,我们希望为生活重新找到方向。于是寄希望于新年愿望,可惜新年许下的心愿也很难改变自己的生活。
在春天,总有一部分春天 是你不及的—— 她们来得过于突然, 让人手足无措于眼前的豐收。 洪水如果有翅膀就不止是一双。 慢一点,春天! 再减一点,薄一点,等一等 那个做梦的人。 总有人在做梦。 在人间,做得浅的梦 像黑夜,黑凝固 成最坚硬的固体。 入而不得其出的梦, 是另一种煤窑,陡峭,深邃; 像人人可得相见的白天,透明,稀薄, 包裹人, 其中像没有的人。 仿佛乘着
人活在世,总有喜好和癖好。一次,有个人问我,你有喜好吗?你的喜好是什么?我回答他,有啊,当然有,二三两酒,七八只虫子。我这样说,虽有些戏谑的成分,但它概括我的某种生活态度。 二三两酒,是有前提的,朋友聚会的情况下,平素一个人喝酒我是不干的。有朋友在场,在接地气的小酒馆里,把盏对坐,如穿布衫一样亲切,节奏缓徐,耳闻嘤嘤市声,彼此话语平和,肢体舒展,筋络畅通。 二三两,是一个男人起码的酒量,没有这
会英语很了不起吗?当我面对着曼彻斯特口音头大的时候,还是不免生出一点儿挫折感来。这就正如你以为学会普通话就能横行全国,却在潮州或者新疆地区发现自己好似到了外国。 想象中全欧洲都讲英语,事实上全欧洲有一半地方讲英语就不错了。真实的情况是:越是经济发达的国家,国民英语水平越高。挪威、瑞典、芬兰虽然距离英国十万八千里,但是英语却能畅通无阻,有个芬兰帅哥告诉我他会八国语言,在他们朋友圈里还算少的。听上去
不到五岁的女儿,被小朋友拿水彩笔在手上画了画。回到家,我用肥皂给女儿洗了好几遍手,也洗不掉。她发现洗不掉,有点慌了。我没好气地教训她:“下次不要再让人家在你手上画了。”“我没有让她在我手上画!”女儿说,“是她自己要画的!”也对,我换了说法:“下次‘她自己’要画在你手上,你告诉她不行!”女儿点了点头。手上的颜料,随着时间慢慢消退。过了几天,女儿跟小朋友玩,手上又是五颜六色的。 如果是在成年人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