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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引言
在气候变化和经济危机等全球性问题的影响下，近年来，欧美等发达国家陆续提出了“碳减排”、“碳关税”、“碳足迹”、“碳标签”等一系列低碳经济贸易规则。早在2006 年，法国就提出针对未遵守《京都协定书》的国家征收惩罚性的碳关税建议。2009 年6 月，美国国会众议院通过了《清洁能源安全法案》，授权美国政府自2020 年后，对因拒绝减排而获得竞争优势的国家的出口产品征收“碳关税” 。2009 年10 月，欧盟成员国首次就在全欧盟范围内征收碳排放税展开了讨论。除碳关税外，较成熟的碳标签规则由英国发起。从2007 年起，英国政府为应对气候变化专门成立了Carbon Trust，鼓励向英国企业推广使用碳标签。日本紧随其后，鼓励本国公司在商品包装上详细标注产品生命周期每个阶段的碳足迹。欧盟也积极推出新的规则对生物燃料的碳足迹衡量做出强制性规定。美国、瑞典、加拿大、韩国、台湾等国家和地区都已在国内推广使用碳标签。去年12 月在哥本哈根大会上， 欧盟等国重提碳关税等相关低碳规则， 成为多方博弈的焦点。
就当前世界经济发展趋势来看，未来国际贸易中低碳规则的实施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欧美碳关税法案实施，将对我国进出口贸易产生重大影响，也意味着一种新的绿色贸易壁垒形式的出现。鉴于欧盟REACH 指令[1]对我国相关行业带来的教训，在碳关税等问题上，应及早分析其可能的影响，并提前采取适当应对措施。评估和测算低碳规则对国际贸易和我国进出口贸易的影响机制，从而科学制定我国应对之策，已迫在眉睫。
1.低碳规则对我国贸易的效应分析
1.1低碳经济对我国对外贸易带来的挑战
1.1.1低碳规则将加速我国高碳出口产业集群的衰落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利用政策优惠与本土比较优势顺利承接了第三次国际产业转移中的制造加工业和重化工等高碳产业，直到当前我国大部分对外贸易仍在沿用传统技术并在沿海地区形成产业集群。沿海产业集群是我过对外出口的重要依托，在我国国民经济中占有较大比重。沿海产业集群在提升了我过出口能力的同时，也具有一些不利因素，集群内的交通优势给一些企业提供了“搭便车”的空间，集群内利润的示范效应形成了同类企业的高速增长与低水平、平面式分散发展并存，从而导致恶性的过度竞争局面。与此同时，产业集群的发展轨迹具有路径依赖性，路径依赖虽然能够有效阻碍集群外企业的模仿，从而维持集群的竞争优势，但更多的情况是路径依赖降低了自身技术进步和组织变化的积极性，从而导致集群内企业宁可对过时的生产工艺墨守成规，也不愿放弃与现存技术连为一体的聚集经济利益，这使得产业集群内企业面临巨大的市场风险和技术风险，造成整个产业集群的技术锁定和结构锁定[2]。（图一）
锁定效应增加了技术改造的成本，我国的沿海出口产业集群在未来需要面对低碳规则时，技术的低碳化改造很有可能被高碳产业集群的既有技术、设施以及营运模式所“锁定”。 这种锁定相应将由内而外对集群的技术改造产生阻力，进而使相关加工企业难以适应低碳规则对出口成本提高的同时，从集群中得到的保护和利益也将逐步消失。如图一中，高碳产业集群在N时点可达到收益最大化，但随着集群规模增长以及成本上升，收益将逐步下降，到M时点开征碳关税等相关低碳规则实施后，成本将迅速上升，带来集群增长停止甚至衰落。中国的沿海高碳产业集群在金融危机中受到了较大的冲击，企业倒闭数量剧增；又由于沿海经济发展带来的劳动力成本增加的原因，出口企业的成本比较优势已经明显下降，沿海产业集群一出现衰落迹象，在当前世界经济低碳化的发展趋势下，这种锁定效应带来的影响必将加速高碳产业集群的衰落速度。
1.1.2出口贸易的价格比较优势弱化
低碳化国际贸易规则在原有的劳动力资本、技术、自然资源等竞争要素之外，又加一个碳要素，各国在参与国际分工过程中所拥有的比较优势也会发生转化。相对来说，发达国家在新能源、新材料、新技术的研发和应用、低碳经济的发展等方面拥有绝对领先地位，而我国的出口集中在劳动密集型产业，粗加工比重大，耗能多，污染大，又由于存在锁定效应，在短时间内大幅度削减碳排放量难以实现。
据测算，我国出口产品生产中排放的CO2占到了CO2排放总量的10.03–26.54%[3]，单位产出的碳排量居较高水平，若发达国家等我国出口品的主要进口国推行碳关税制度，将无疑提升我国产品的海外价格。利用经济体投入产出生命周期分析（Economic Input–Output-Life Cycle Assessment (EIO-LCA)），假设产品生命周期全过程中的经济、环境、技术等变量是稳定和可测的，则一经济体中i出口行业的总产出向量xi(假设该行业共有n种最终产品)可以表达为中间需求向量和最终最终需求向量之和，即：
xi=Aixi+yi (1)
其中Ai(n×n)是i行业单位产出的总投入产出系数矩阵，表达了i行业与经济体中各个部门的关系，yi（n×1）为生产链的最终需求向量。由此方程可得到：
xi=(I-Ai)-1yi(2)
其中(I-Ai)-1=｛aij｝是里昂惕夫逆矩阵，其元素aij代表单位最终需求的直接和间接投入，则，i产业生产全部最终产品的碳排放fi可表达为：
其中Fi指i产业每单位最终产品碳排放量的行向量（1×n），于是可得到征收碳關税后的价格变化程度（假设税额全部由进口国消费者承担）：
ΔP=t·fi =tFi(I-Ai)-1yi(5)
另：ΔR=tf （6）
由方程（5）可知，在我国出口品被征收碳关税的情况下，价格变动幅度主要取决于碳税税率，产品中间生产环节数量，以及单位产出的平均碳排量等要素，针对我国Fi较高的现状，一旦征收碳关税，必然造成中国出口产品价格在国外市场的上升，从而降低比较优势。另外，ΔR可用来表达在单位产出碳排量征收碳关税情形下，我国出口的整体收益或竞争优势下降程度。
此外，若采取碳标签等低碳规则，消费者消费的低碳化倾向将造成需求函数下移，此处假设下移量为fi 的函数：
则在考虑需求函数变化的情况下可得到均衡时价格函数：
由方程（10）可知，在采用碳标签等相关低碳规则情况下，由于市场需求的变化，在交易量不变的情况下，均衡价格将出现下降，且价格下降程度是出口国相关产量的负相关函数，即：出口国的高碳行业产量越高，其在国外市场上的价格将越低，但由于均衡需求量没有提高，最终导致出口国收益下降。
1.1.3使我国贸易结构恶化
我国传统对外贸易发展模式是出口导向型，出口商品以劳动密集型为主，具有“高投入、高消耗、低效益”的特点。从我国目前的贸易结构看，出口产品集中在低技术、高耗能、高污染的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业上，这些商品中矿物燃料、化学产品、原料制成品和高耗能金属制品及一般低端机械设备等产品占出口的比重较高，而这些产品对生态和环境的影响很大，均属于低端加工产业链条中环境污染密集型、能源耗费密集型产业。同时，仍停留在美、日、欧等发达国家的高耗能和高污染产业面临着失去竞争优势和价值贬损的局面，有可能借机以廉价的条件，向我国转移，而某些地方政府又对环境问题和长远利益考虑不足，从而容易给这些发多国家的转移产业带来机会，而与此同时，此外发达国家又对环保节能核心技术进行封锁，对于关键领域，严格防止进口的技术外溢效应，这是我国在进口领域可能形成被动局面，即承接落后产业的同时，又难以得到发展的新兴技术，最终成为低碳经济下的发达国家从属。
1.2发展低碳经济给我国贸易可持续发展带来的机遇
1.2.1有利于我国贸易和产业结构升级
后危机时代给中国的传统出口产业升级发展提供的难得的历史机遇，促使我国外向型企业积极开发新的产业增长点，从而提高在国际市场中的地位，促进我国经济和产业结构的升级，改变我国出口产品的“两高一资”的局面，并且随着低碳能源和产业新技术的不断开发应用，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我国改变“三高一低”的社会经济发展模式，有利于缓解经济的不断增长与资源环境不多破坏之间的矛盾，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1.2.2有利于我国新能源新技术产业发展
中国的传统产业发展比很多发达国家有较大差距，想要达到与其相当的水平有较大的困难切成本很高，但是在新能源领域，比如说风能、太阳能和锂电池等行业，我国仅仅与发达国家相差几年，因此在全球积极倡导低碳、新能源的大环境下，我国可以抓住迅速向低碳经济转型的机会大力发展新能源产业， 是我国在低碳经济领域与发达国家处于平等的竞争水平上，有利于在国际贸易中取得比较优势和谈判话语权。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低碳产业的发展的后发优势是相当乐观的，避免了再次走发达国家能源密集型生产的老路。
2．低碳经济下中国贸易可持续发展战略
在全球倡导低碳经济的背景下，我国贸易政策要在保证对外贸易平稳增长的基础上转变外延式增长模式，贸易政策调整优先向竞争力导向转变。
2.1积极应对碳壁垒等新型限制措施，建立贸易壁垒预警机制
随着世界经济贸易低碳化的发展，碳要素已成为继资本，技术和劳动的之后的决定国际贸易竞争优势的新元素，相应的，建立在碳要素之上限制贸易的碳壁垒也將对我国的对外贸易产生日益重要的作用。应建立与低碳减排相关贸易壁垒信息中心和数据库，加大信息收集力度，充分发挥驻外商业机构和研究机构的优势，收集并研究国外技术标和规则的最新变化，并及时将信息反馈给有关部门和企业，采取积极措施，做好防范工作。
2.2支持自主研发及引进先进技术，加快新技术应用，实施绿色贸易增长战略
大力引进深加工工业和技术密集型项目，努力实现向技术含量高、附加值大的项目转移。达到与国际水平相符合的节能和环保标准，改变目前一般加工工业和劳动密集型企业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大力推广绿色产业，制定相应的鼓励、扶持政策，促使企业提高环保技术、不断开发绿色产品。积极推广出口产品的绿色生产和清洁技术。对于绿色技术创新方面，政府要加大人力和资金的投入力度，设立绿色技术创新的专项基金，并加强绿色技术创新的技术服务组织建设；企业要健全绿色技术创新能力机制，加强与科研机构、高等院校的合作创新。
2.3适应低碳经济、绿色经济潮流，促进我国贸易结构调整，发展服务贸易
促进服务贸易与相关产业的协调发展，高度重视服务业的发展。加快服务立法，建立完善的服务贸易法律体系。按照WTO有关服务贸易的条款原则，尽快建立健全符合我国整体经济发展目标的服务业和服务贸易法律体系，以增强服务业发展的法律支撑和规范力度，使服务贸易真正实现制度化和规范化。优化和提升服务行业结构，推进服务业现代化，提高服务行业人力资本素质，增强可持续发展的竞争力。加快金融体制改革，为服务业提供多元化的融资渠道。要解决资源、能源瓶颈压力，必须加快中国现代服务业的发展，而要发展现代服务业，关键要有配套的金融体制改革。■
【参考文献】
［１］Li and Hewitt,Y. Li and C.N. Hewitt.the Effect of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US on National and Global Dioxide Emissions, Energy Policy 36,2008:1907-1914.
［２］Wyckoff A.W. and J.M.Roop.the Embodied of Carbon in Imports of Manufactured Products: Implications for International Agreements on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Energy Policy, 22,1994:187-194.
［３］Antweiler, W., B. Copeland, and S. Taylor.Is Free Trade Good for the Environment? American Economics Review,2001,91(4):877-908.
［４］Yunfeng,Yan, and Laike,Yang.Sino-US Trade and Climate Change:An Input-Output Approach, World Economy Research,2009, 7: 40-44.
在气候变化和经济危机等全球性问题的影响下，近年来，欧美等发达国家陆续提出了“碳减排”、“碳关税”、“碳足迹”、“碳标签”等一系列低碳经济贸易规则。早在2006 年，法国就提出针对未遵守《京都协定书》的国家征收惩罚性的碳关税建议。2009 年6 月，美国国会众议院通过了《清洁能源安全法案》，授权美国政府自2020 年后，对因拒绝减排而获得竞争优势的国家的出口产品征收“碳关税” 。2009 年10 月，欧盟成员国首次就在全欧盟范围内征收碳排放税展开了讨论。除碳关税外，较成熟的碳标签规则由英国发起。从2007 年起，英国政府为应对气候变化专门成立了Carbon Trust，鼓励向英国企业推广使用碳标签。日本紧随其后，鼓励本国公司在商品包装上详细标注产品生命周期每个阶段的碳足迹。欧盟也积极推出新的规则对生物燃料的碳足迹衡量做出强制性规定。美国、瑞典、加拿大、韩国、台湾等国家和地区都已在国内推广使用碳标签。去年12 月在哥本哈根大会上， 欧盟等国重提碳关税等相关低碳规则， 成为多方博弈的焦点。
就当前世界经济发展趋势来看，未来国际贸易中低碳规则的实施只是时间问题。如果欧美碳关税法案实施，将对我国进出口贸易产生重大影响，也意味着一种新的绿色贸易壁垒形式的出现。鉴于欧盟REACH 指令[1]对我国相关行业带来的教训，在碳关税等问题上，应及早分析其可能的影响，并提前采取适当应对措施。评估和测算低碳规则对国际贸易和我国进出口贸易的影响机制，从而科学制定我国应对之策，已迫在眉睫。
1.低碳规则对我国贸易的效应分析
1.1低碳经济对我国对外贸易带来的挑战
1.1.1低碳规则将加速我国高碳出口产业集群的衰落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利用政策优惠与本土比较优势顺利承接了第三次国际产业转移中的制造加工业和重化工等高碳产业，直到当前我国大部分对外贸易仍在沿用传统技术并在沿海地区形成产业集群。沿海产业集群是我过对外出口的重要依托，在我国国民经济中占有较大比重。沿海产业集群在提升了我过出口能力的同时，也具有一些不利因素，集群内的交通优势给一些企业提供了“搭便车”的空间，集群内利润的示范效应形成了同类企业的高速增长与低水平、平面式分散发展并存，从而导致恶性的过度竞争局面。与此同时，产业集群的发展轨迹具有路径依赖性，路径依赖虽然能够有效阻碍集群外企业的模仿，从而维持集群的竞争优势，但更多的情况是路径依赖降低了自身技术进步和组织变化的积极性，从而导致集群内企业宁可对过时的生产工艺墨守成规，也不愿放弃与现存技术连为一体的聚集经济利益，这使得产业集群内企业面临巨大的市场风险和技术风险，造成整个产业集群的技术锁定和结构锁定[2]。（图一）
锁定效应增加了技术改造的成本，我国的沿海出口产业集群在未来需要面对低碳规则时，技术的低碳化改造很有可能被高碳产业集群的既有技术、设施以及营运模式所“锁定”。 这种锁定相应将由内而外对集群的技术改造产生阻力，进而使相关加工企业难以适应低碳规则对出口成本提高的同时，从集群中得到的保护和利益也将逐步消失。如图一中，高碳产业集群在N时点可达到收益最大化，但随着集群规模增长以及成本上升，收益将逐步下降，到M时点开征碳关税等相关低碳规则实施后，成本将迅速上升，带来集群增长停止甚至衰落。中国的沿海高碳产业集群在金融危机中受到了较大的冲击，企业倒闭数量剧增；又由于沿海经济发展带来的劳动力成本增加的原因，出口企业的成本比较优势已经明显下降，沿海产业集群一出现衰落迹象，在当前世界经济低碳化的发展趋势下，这种锁定效应带来的影响必将加速高碳产业集群的衰落速度。
1.1.2出口贸易的价格比较优势弱化
低碳化国际贸易规则在原有的劳动力资本、技术、自然资源等竞争要素之外，又加一个碳要素，各国在参与国际分工过程中所拥有的比较优势也会发生转化。相对来说，发达国家在新能源、新材料、新技术的研发和应用、低碳经济的发展等方面拥有绝对领先地位，而我国的出口集中在劳动密集型产业，粗加工比重大，耗能多，污染大，又由于存在锁定效应，在短时间内大幅度削减碳排放量难以实现。
据测算，我国出口产品生产中排放的CO2占到了CO2排放总量的10.03–26.54%[3]，单位产出的碳排量居较高水平，若发达国家等我国出口品的主要进口国推行碳关税制度，将无疑提升我国产品的海外价格。利用经济体投入产出生命周期分析（Economic Input–Output-Life Cycle Assessment (EIO-LCA)），假设产品生命周期全过程中的经济、环境、技术等变量是稳定和可测的，则一经济体中i出口行业的总产出向量xi(假设该行业共有n种最终产品)可以表达为中间需求向量和最终最终需求向量之和，即：
xi=Aixi+yi (1)
其中Ai(n×n)是i行业单位产出的总投入产出系数矩阵，表达了i行业与经济体中各个部门的关系，yi（n×1）为生产链的最终需求向量。由此方程可得到：
xi=(I-Ai)-1yi(2)
其中(I-Ai)-1=｛aij｝是里昂惕夫逆矩阵，其元素aij代表单位最终需求的直接和间接投入，则，i产业生产全部最终产品的碳排放fi可表达为：
其中Fi指i产业每单位最终产品碳排放量的行向量（1×n），于是可得到征收碳關税后的价格变化程度（假设税额全部由进口国消费者承担）：
ΔP=t·fi =tFi(I-Ai)-1yi(5)
另：ΔR=tf （6）
由方程（5）可知，在我国出口品被征收碳关税的情况下，价格变动幅度主要取决于碳税税率，产品中间生产环节数量，以及单位产出的平均碳排量等要素，针对我国Fi较高的现状，一旦征收碳关税，必然造成中国出口产品价格在国外市场的上升，从而降低比较优势。另外，ΔR可用来表达在单位产出碳排量征收碳关税情形下，我国出口的整体收益或竞争优势下降程度。
此外，若采取碳标签等低碳规则，消费者消费的低碳化倾向将造成需求函数下移，此处假设下移量为fi 的函数：
则在考虑需求函数变化的情况下可得到均衡时价格函数：
由方程（10）可知，在采用碳标签等相关低碳规则情况下，由于市场需求的变化，在交易量不变的情况下，均衡价格将出现下降，且价格下降程度是出口国相关产量的负相关函数，即：出口国的高碳行业产量越高，其在国外市场上的价格将越低，但由于均衡需求量没有提高，最终导致出口国收益下降。
1.1.3使我国贸易结构恶化
我国传统对外贸易发展模式是出口导向型，出口商品以劳动密集型为主，具有“高投入、高消耗、低效益”的特点。从我国目前的贸易结构看，出口产品集中在低技术、高耗能、高污染的劳动密集型和资源密集型产业上，这些商品中矿物燃料、化学产品、原料制成品和高耗能金属制品及一般低端机械设备等产品占出口的比重较高，而这些产品对生态和环境的影响很大，均属于低端加工产业链条中环境污染密集型、能源耗费密集型产业。同时，仍停留在美、日、欧等发达国家的高耗能和高污染产业面临着失去竞争优势和价值贬损的局面，有可能借机以廉价的条件，向我国转移，而某些地方政府又对环境问题和长远利益考虑不足，从而容易给这些发多国家的转移产业带来机会，而与此同时，此外发达国家又对环保节能核心技术进行封锁，对于关键领域，严格防止进口的技术外溢效应，这是我国在进口领域可能形成被动局面，即承接落后产业的同时，又难以得到发展的新兴技术，最终成为低碳经济下的发达国家从属。
1.2发展低碳经济给我国贸易可持续发展带来的机遇
1.2.1有利于我国贸易和产业结构升级
后危机时代给中国的传统出口产业升级发展提供的难得的历史机遇，促使我国外向型企业积极开发新的产业增长点，从而提高在国际市场中的地位，促进我国经济和产业结构的升级，改变我国出口产品的“两高一资”的局面，并且随着低碳能源和产业新技术的不断开发应用，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我国改变“三高一低”的社会经济发展模式，有利于缓解经济的不断增长与资源环境不多破坏之间的矛盾，促进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1.2.2有利于我国新能源新技术产业发展
中国的传统产业发展比很多发达国家有较大差距，想要达到与其相当的水平有较大的困难切成本很高，但是在新能源领域，比如说风能、太阳能和锂电池等行业，我国仅仅与发达国家相差几年，因此在全球积极倡导低碳、新能源的大环境下，我国可以抓住迅速向低碳经济转型的机会大力发展新能源产业， 是我国在低碳经济领域与发达国家处于平等的竞争水平上，有利于在国际贸易中取得比较优势和谈判话语权。从某种意义上说，中国低碳产业的发展的后发优势是相当乐观的，避免了再次走发达国家能源密集型生产的老路。
2．低碳经济下中国贸易可持续发展战略
在全球倡导低碳经济的背景下，我国贸易政策要在保证对外贸易平稳增长的基础上转变外延式增长模式，贸易政策调整优先向竞争力导向转变。
2.1积极应对碳壁垒等新型限制措施，建立贸易壁垒预警机制
随着世界经济贸易低碳化的发展，碳要素已成为继资本，技术和劳动的之后的决定国际贸易竞争优势的新元素，相应的，建立在碳要素之上限制贸易的碳壁垒也將对我国的对外贸易产生日益重要的作用。应建立与低碳减排相关贸易壁垒信息中心和数据库，加大信息收集力度，充分发挥驻外商业机构和研究机构的优势，收集并研究国外技术标和规则的最新变化，并及时将信息反馈给有关部门和企业，采取积极措施，做好防范工作。
2.2支持自主研发及引进先进技术，加快新技术应用，实施绿色贸易增长战略
大力引进深加工工业和技术密集型项目，努力实现向技术含量高、附加值大的项目转移。达到与国际水平相符合的节能和环保标准，改变目前一般加工工业和劳动密集型企业占主导地位的局面。大力推广绿色产业，制定相应的鼓励、扶持政策，促使企业提高环保技术、不断开发绿色产品。积极推广出口产品的绿色生产和清洁技术。对于绿色技术创新方面，政府要加大人力和资金的投入力度，设立绿色技术创新的专项基金，并加强绿色技术创新的技术服务组织建设；企业要健全绿色技术创新能力机制，加强与科研机构、高等院校的合作创新。
2.3适应低碳经济、绿色经济潮流，促进我国贸易结构调整，发展服务贸易
促进服务贸易与相关产业的协调发展，高度重视服务业的发展。加快服务立法，建立完善的服务贸易法律体系。按照WTO有关服务贸易的条款原则，尽快建立健全符合我国整体经济发展目标的服务业和服务贸易法律体系，以增强服务业发展的法律支撑和规范力度，使服务贸易真正实现制度化和规范化。优化和提升服务行业结构，推进服务业现代化，提高服务行业人力资本素质，增强可持续发展的竞争力。加快金融体制改革，为服务业提供多元化的融资渠道。要解决资源、能源瓶颈压力，必须加快中国现代服务业的发展，而要发展现代服务业，关键要有配套的金融体制改革。■
【参考文献】
［１］Li and Hewitt,Y. Li and C.N. Hewitt.the Effect of Trade between China and US on National and Global Dioxide Emissions, Energy Policy 36,2008:1907-1914.
［２］Wyckoff A.W. and J.M.Roop.the Embodied of Carbon in Imports of Manufactured Products: Implications for International Agreements on Greenhouse Gas Emissions, Energy Policy, 22,1994:187-194.
［３］Antweiler, W., B. Copeland, and S. Taylor.Is Free Trade Good for the Environment? American Economics Review,2001,91(4):877-908.
［４］Yunfeng,Yan, and Laike,Yang.Sino-US Trade and Climate Change:An Input-Output Approach, World Economy Research,2009, 7: 4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