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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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的第十二天,立春 日头更暖了,拥抱 不必隔着厚重的棉袄 但接吻,仍需隔着口罩 我们终究还是慢了下来 借助一些恐惧、焦虑 还有对某某事件的怀疑 我们从不比历史更接近真相 就像,已经到了二月 武汉再也不必 向大地交付雪意 茨维塔耶娃说过她最初的语言 不是俄语,而是音乐 古中国最原始的发声也不是 沉默或者哀嚎 我們能做的 除了抢购大米蔬菜方便面 似乎,还可以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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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城的第十二天,立春
日头更暖了,拥抱
不必隔着厚重的棉袄
但接吻,仍需隔着口罩
我们终究还是慢了下来
借助一些恐惧、焦虑
还有对某某事件的怀疑
我们从不比历史更接近真相
就像,已经到了二月
武汉再也不必
向大地交付雪意
茨维塔耶娃说过她最初的语言
不是俄语,而是音乐
古中国最原始的发声也不是
沉默或者哀嚎
我們能做的
除了抢购大米蔬菜方便面
似乎,还可以更多
其他文献
寻常夜晚的轻盈一跃, 仅仅是出于偶然。 短暂的放逐, 我失衡的天平却经久不息, 如在风暴里扑腾。 日子寻常,波澜在遥远的窗外 焦切地晃动。烛火里,水晶杯 盈溢玫瑰色汁液,几乎相似地 在指间缄默而沉重地往复摇曳。 谁曾想过,喧嚣竟如此令人镇定。 异国的安详,如镜像,将我摄住。 诡异的天幕,一次次沉沉地降落, 日复一日,将无边而沉重的空寂 渗过厚厚的玻璃,由窗外,向眉间 迫
做第一个与我不相识的人 从阻隔一条河流一座山丘开始 多少次亲人们路过 我都被地理与医学绑架 喉嚨被白色棉布堵塞 沉默,一如往日的村庄 重复着昨日的脚印 门口的一片雪 一缕阳光 都是这冬季里新鲜的来客 烧热水、扫落叶和发呆 是重复一件事 朋友,暂时都躲避到 电话和文字里去了
编者按 近些年,随着传统文化热,古典今译在出版界、读者圈掀起一股不大不小的热潮,出现了多部如《浮生六记》《人间词话》《给孩子的西游记》的畅销读本。其中孙智正根据《西游记》翻写的《给孩子的西游记》,厚厚的四本,令许多孩子“拿起来就放不下,在一两天内看完”。 孙智正又开始翻写《封神榜》。《封神榜》适合全龄阅读,即将在年内出版,我们在这里选登一些章节,让读者先睹为快。 孙智正的翻写保留了原著百分之
你伸手触碰我 我缓缓现形 身后的宇宙浩渺 收缩 闪亮得只剩一双眼睛 梦中的独角兽收起犄角 舞鞋的高跟被磨平 酒杯中倒入的不再是酒 风谷中不再有寂寥的声音 合上此信 我一声叹息 剥开掌心的柑橘 你安睡 顽固的 香气四溢的 缠绕的 缚于白色的温存间 于是我触碰你。 又如何不触碰你 可这 叫我如何入口 又如何放弃光 月光透过百叶窗折叠 手肘与被褥磨蹭 我抚过枕
我梦见一座城市 浴场,温泉,山中的雾气一并走上街头 人退居在这三处 以及更多 无人的地方 出口与关隘种了镀铜的杜鹃 楼与楼中间 结了巨大的网,但没有蜘蛛 密密麻麻的人体 工学结构 遇见也是徒劳,梦中的旅行仿佛 被卡在坚固的齿轮中 不知道正在流动的东西就说它正凝固 不知道被解开的东西 就说它如影随形缓解——致蜀山、小引等 “水仙花遲迟没有开放” 雾中的生活,最后一天进
天上的云朵 像口罩 不知道飘过去多少 城市里没有影子 窗户 这些透明的物体 有如此力量 承載砖块和混凝土 白色的是纸 轻盈又脆弱 文字建起高墙 一些增长 一些平静下来 在重叠的固体里 白色的是我 透明的也是我
从白色到土黄色,再从橘色到血红色 最后到绛红色 沿着山河的脉络,从中心到四周 我的祖国在病毒的折磨中不断升温 从腊月到正月,抗疫防疫的消息 逐渐传递到我这个小山村 村民们带起蓝色口罩 村干部在村口拉起红色横幅 进出人员要测体温,要登记 村委会的喇叭重新响起 打破正月的寂静 最新疫情成了我们最关注的事情 我们在手机新闻里看到的 祖国地图上那一片片变了颜色的疆域 像无数受难
新年的雪没有如期而至 你的城市已经提前干燥 肺部不敢过分呼吸 都说诗人的词是治愈的 而我坐在口罩遮住的二月里 却自我怀疑 你用酒精擦拭一切可触及物品 打开电视关注被染红的区域 你为高悬半空的数字感到沉重 都说到这个地步 我们只能在家 除了家,已經无处可去 城市隔离,物质哄抢 你说人们在埋葬活猫处置恐惧 是的,就如埋葬了的二零零二 我知道数字从来都不简单 当我意识到
东死鼠,西死鼠,人见死鼠如见虎! 鼠死不几日,人死如圻堵。 昼死人,莫问数,日色惨淡愁云护。 三人行未十步多,忽死两人横截路。 夜死人,不敢哭,疫鬼吐气灯摇绿。 须臾风起灯忽无,人鬼尸棺暗同屋。 乌啼不断,犬泣时闻。 人含鬼色,鬼夺人神。 白日逢人多是鬼,黄昏遇鬼反疑人! 人死满地人烟倒,人骨渐被风吹老。 田禾无人收,官租向谁考? 我欲骑天龙,上天府,呼天公,乞天母,洒天浆,
1 那天我起得很早,陪母亲化妆。我已刷完牙从卫生间出来,母亲仍在用唇刷细细地勾勒唇角。我过完年三十岁了,母亲并不很老,可是她似乎一直不懂得怎么化妆。那瓶她闲置了很久的粉底液不适合她,太白,衬得她的脸色好像一堵被雨水浸泡太久起皱的石灰墙;口红是我大学时为了面试买的,现在只能拧出来半个指甲盖那么高。我说扔了吧,她舍不得。 我坐在床上和同事发微信,母亲转过头问我,“好看吗?”其实我看得出她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