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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楝树突出重围[外一首]——读《窗外》致wxr
【出 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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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潮
【发表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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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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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慢，在动荡和流逝中 如水中细沙，仅仅因为 回溯与张望而得以凸显和放大 恒河似乎一直在等我 以那天的绵长与阔远、那天的缓慢与混浊 河水拍打卵石、驳船和岸 一瞬间，我听出那蜿蜒深入的声响 覆盖了我骨头暗中的斫裂，以及全部的 回溯路上的鸟鸣和脚步韩国味道 面团包着的鲜桃子 可以睡到冬天才醒来 桑树灰烬是用来呵护鲜茄子的 一册《饮食知味方》 几百年了，仍旧保鲜 一百四十六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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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心里没有微尘，没有空气 孩子，从生物的角度 生出你们，我本就该离开这个世界 花瓣上，没有露水，没有热浪 我的孩子，从你们的角度 第一次睁开眼看到我，是不是似曾相识无法 无论我怎么开口，也无法 说出花儿打开的声音 更不可能用什么笔，写出 一场雨风 并无风 是什么正拨開白云，带来浪花 又是什么正穿过长廊，唤醒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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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麻雀 一前一后 从我们眼前飞过 其中一只不出声 另一只轻轻叫了两下 妻子说 它好像在说快点快点 但是另一只 为什么不回应呢 后来我告诉她 那一只的嘴里 正含著刚刚从雪地里翻找到的 麦粒推敲轶事 下棋的时候 我会不自觉地 在棋子上 按一下 按一下 别人以为我要悔棋 他们不知道 这么多年来 即使在这门都没有的棋盘上 我的手也已经改不掉 按门铃的习惯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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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被古文浸泡 被唐诗宋词喂养 骨头也便像古人一样坚硬 年过半百 仍學不会跪着讨生活 从东坡的词里捡几句清洗伤口 从嵇康的文字里 寻几句撑起摇摇欲坠的身躯 继续迈着摇摇摆摆的步子 走着摇摇晃晃的人生 也许 走着走着 天就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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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一杯酒，连同自己的影子 一饮而尽。那些难以抹去的往事 如落地的石头 一场雨，将秋风送来 金黄的树叶，随蝉鸣飘远 家乡的北平原上，沉甸甸的谷穗 谦卑地垂下头颅 我看见，父亲深深弯下去的腰 比草还低，甩出的汗珠 却高过阳光我听见 此时，月光从桂花树上流淌下来 只有我能够听见 月亮躲在树影婆娑的黄昏 窺视着渐暖的人间 那么皎洁，那么圆 一如思念，在我心里洗了一遍 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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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的月圆被挖掘机拐走。 灰色的风，失眠严重。 几只信任苔藓的蚂蚁， 在重新投胎的青菜萝卜中间 收获虫鸣，收获月亮啃咬的 时光之碑。而篱笆旁一堆瓦片， 成为它们相认的陶器。 不易察觉的浮光变更了 “旋涡表达的另一部分逻辑” 而霉变的粮食有时也可以 摩擦起电。 看吧！两只麻雀从野菊花肩上 跳下来，拉了几粒屎，然后又 飞到那堆瓦片上。它们叽叽喳喳， 仿佛在说：这瓦片是珍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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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水灵灵的记忆 在太阳下，在麦苗旁 大而圆的青眼睛打探着地面 一丛丛，闪闪烁烁，似繁星 起起落落 在坡的天空，谷的小河 它们认识母亲的篮子 一直渴望被一双热爱土地的手 領回家大雪 我叫它雪地棉 是麦苗穿得最得体的衣服 我也叫它白色的翅膀 紧紧守护一座幼绿的光明穹顶 总有叶芽尖尖的目光 从毛茸茸的缝隙里挤出来 表情舒适地一眸春天 像我，身裹母亲套制的棉袄 从院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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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是那么几秒可以攀爬 然后，花香就慢慢散去 從那天后，我总是找不到你 你的暮雨朝云，让我觉得自己特傻 等村庄搬空后，我更加错过好多 一排横斜的枝，再也不见春天 多年以后，护城河芦苇才再次起飞 冬天并没有老去 它永远不老 所有的秋风也不过周而复始 大家都在准备枯萎了 这是自然法则 可我的两道眉让两匹野马疯跑 汗水拽出了笑容成就了写意的草书 如果你和我一起坐下来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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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再一次诞生 从墓地直接跨进产房 他们售卖哭声，花去重金 换取空气，按体表面积 计算阳光的配额 成长的每一步，你算得精准 为了学习生存技能，我 还将彻底扔掉 上辈子的记忆，包括前半生的 贫乏，后半生滋味百种 你定制的嗜好，也经常改变 他们随时调整，像千帆 不断地随海风变向 这一生，我或许能到达彼岸 这一生找出一种花，分辨蚂蚁 钟爱的甜度，与木头蜂的有何不同 从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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