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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R275【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8-6455（2011）04-0519-02
黄褐斑系由多种原因所致的色素沉着性皮肤病，多对称发生于颜面颧部及颊部而呈蝴蝶形，亦可累及前额、鼻、口周。典型皮损为黄褐色或深褐色斑片，大小不一，边缘清楚，无自觉症状，病程不定，可持续数月或数年。中医称之为“肝斑”或“黧黑斑”。本病好发于中青年女性，影响美容，进而影响病人的心理健康。目前，虽然国内外尚无满意的疗法，但是也取得了一定进展。由于本病的病位在皮肤，因此外治的方法成为本病治疗的一个关键方面，故将近年来的相关外治疗法综述如下：
1 中医外治疗法
1.1 中药外治:中药外治法治疗黄褐斑多是将中药制成膏剂或面膜粉，直接进行面部按摩或面膜粉敷面，从而促进局部血液循环，加速药物的直接吸收，抑制皮肤黑色素的生成，使黄褐斑逐渐消退。另外，还有中药封包、敷脐、外薰、外洗、外敷等疗法，均有一定效果。
1.1.1 中药药膏：孙树枝等[1]使用自制芦荟美容膏（取干僵蚕、何首乌、当归各100g，白芷、蝉蜕各60g，桔梗30g，共研细末，过120目筛备用。再取新鲜芦荟榨汁，加入以上药末中均匀搅拌成面糊状膏剂）于每晚临睡前敷面，4周为1疗程，1个疗程后观察疗效，总有效率86.48%。
1.1.2 中药面膜：廖燕等[2]采用中药山慈菇30g，白芷、白附子、白术、白茯苓各50 g，白蔹、白蒺藜、白芨、山药各150g，白僵蚕15g，川芎100g，黄芩60g，蛇蜕20g，绿豆300g烘干研末，制成面膜，治疗黄褐斑患者54例，痊愈18例，有效26例，无效10例，总有效率81.53%。
1.2 针灸疗法
针灸疗法有补虚泻实，调理阴阳，使脏腑功能恢复正常，从而达到“治病求本”的目的。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看，还可调节内分泌功能，恢复体内性激素的平衡，减少黑色素的产生。
1.2.1 针刺：吴丽莎[3]根据整体治疗原则，取穴大椎、风池、肝俞、脾俞、肾俞、命门、太冲、三阴交。伴有肝郁者选择支沟、血海、足三里；脾虚者选择胃俞、足三里、血海；肾虚者选择关元、气海、命门。面部选择斑片局部，用皮肤针轻叩至局部发红不出血为度，治疗1个月后观察疗效。结果治疗30例，总有效率83.3%。
1.2.2 耳穴贴压：李文丽[4]耳穴贴压配合刺血拔罐治疗女性黄褐斑80例，刺血拔罐法：取肺俞、心俞、膈俞、肝俞、肾俞、脾俞，每次选3～4个穴，用三棱针点刺出血2～3下，再在此部位上拔罐5～10min，将瘀血拔出，以上穴位均双侧取穴，交替使用，隔日1次，10次为1疗程。耳穴贴压法：取肺、心、内分泌、肝、脾、肾、内生殖器，以王不留行籽贴压耳穴，每日按压3～4次，每次2～3min，以耳部微热、微痛为度，每周更换1次，双耳交替，5次为1疗程，疗效明显。
1.2.3 穴位埋线：肖倩等[5]用埋线疗法结合面部挂针治疗黄褐斑，穴位埋线：取穴关元、气海、子宫、血海、足三里、三阴交、太冲、肝俞、肾俞、曲池、合谷。面部挂针：用0.5寸毫针围刺皮损部位，留针20～40min，每周2次。4周为1疗程，2个疗程后总有效率92.11%。
1.2.4 穴位注射：吴锐等[6]用板蓝根注射液耳穴注射治疗黄褐斑60例，选取肾、胃、内分泌、耳背肺等耳穴，用4号一次性注射器取板蓝根注射液2ml，分别注入上述穴位。前3穴刺入深度在皮下，每穴注入药水约0.2～0.3ml；后一穴刺入0.3寸，注入药水约1ml。每次注射一侧耳穴，隔日1次，10次为1疗程，1个疗程后统计疗效，基本治愈18例，显效26例，好转10例，无效6例，总有效率90.00%。
总之，中医用于治疗黄褐斑的针灸等特色疗法很多，医生在临床上多进行综合运用。如针药并用疗法将中药与针灸、耳穴、按摩等疗法配合运用以治疗黄褐斑；中药穴位注射加面针或按摩；穴位注射、针刺、耳压、按摩、穴位埋线、刮痧、拔罐或放血等加中药内服或外敷[7-8]，都取得了较满意的效果。
2 西医外治疗法
2.1 西药外用:西药局部治疗多用脱色剂和遮光剂，脱色剂主要包括维甲酸、氢醌、壬二酸、熊果苷、曲酸、果酸等，遮光剂包括对氨基苯甲酸酯类、二氧化钛等。临床应用时将这些药物制成不同浓度的膏霜凝胶等剂型，或制成复方制剂，或几种药物联合外用治疗黄褐斑，都取得了较好的疗效。
2.1.1 单方制剂：于双双等[9]治疗组以自制20%壬二酸凝胶外搽皮损处，对照组以10%氢醌酯外搽皮损处。2个月为1疗程，疗程结束后观察疗效，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5.00%，对照组总有效率58.97%，两组相比P< 0.01，差异有显著性。
2.1.2 复方制剂：复方制剂有0.1%地塞米松、5%氢醌、0.05%～0.1%维A酸；或2%氢醌、0.05%～0.1%维A酸；或0.05%维A酸、4%氢醌、0.01%氟轻松[10]，复方制剂的效果优于单一制剂。许建波等[11]治疗组42例用自制3%复方氢醌乳膏（由氢醌、果酸、地塞米松等加乳膏基质制成），对照组37例采用4%斑必治（含4%氢醌），上述药物均外涂皮损处，早晚各1次，15天为1疗程，连续治疗2～4个疗程。4个疗程后，治疗组和对照组总有效率分别为83.33%和70.27%。
2.1.3 药物联用：激素与维A酸和氢醌联合外用，不仅见效早，且能有效抑制MC的合成与分泌，减少黑素产生[12]。短期使用弱效激素联合维A酸和氢醌治疗黄褐斑是比较有效的治疗方法。赖火龙等[13]用迪维霜联用尤卓尔软膏治疗黄褐斑，治疗组于每晚睡前清洗皮损后将两种药膏1:1混匀外用，对照组单独外用迪维霜，两组均口服逍遥丸、维生素C和维生素E。结果治疗组和对照组总有效率分别为91.8%和81.0%。二组比较差异有显著性（P<0.05），表明迪维霜联合尤卓尔外用的疗效优于单用迪维霜。
2.2 物理疗法
2.2.1 超声波：任铭[14]用超声波导入维生素C注射液加珍珠粉，2次/周，4周为1疗程，2个疗程后基本治愈36例，显效30例，显效率76.74%。
2.2.2 激光：李远宏等[15]对黄褐斑患者进行4次强脉冲光（IPL）治疗后发现，患者面部斑片的颜色变浅、面积变小，且皮肤质地较以前更光滑、细致，提示IPL对于黄褐斑皮损的治疗安全、有效。曾东等[16]采用三维点阵激光系统，每次治疗1～3遍，治疗间隔2～4周，1个疗程3～5次，同时口服维生素C及维生素E，治疗53例并随访半年以上，总有效率达77.3%。
2.2.3 光子嫩肤：黄海滨等[17]对149例不同临床分型的黄褐斑进行系统治疗，至少5次，每次间隔3～5周，3个疗程后，有110例面部黄褐斑消失60%，占83.3%，132例患者随访2年无复发。
2.2.4 微晶磨面：陈丽梅等[18]采用MDY-1增强型微晶磨面机，依据患者皮肤特性、色斑情况和耐受能力选择治疗功率，一般选用小档微晶粒行两颧部和下眼睑部磨面，中档微晶粒行额部和下颌部磨面，每次治疗20～30min，以面部皮肤出现微红即可。14天治疗1次，4次为1疗程，3个疗程后观察疗效，总有效率86.67%。
3 中西医结合外治疗法
中西医结合外治疗法多在中药外用的同时配合西药外用，或在西医现有脱色剂中选择性加入祛斑中药制成中西药复方外用制剂[19]，或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将中药与现代仪器结合使用，比单用中药效果好。
3.1 中西药复方制剂外用：邹米红[20]用中药面膜治疗黄褐斑41例，将白芷、白蔹、白及、薄荷各100g，红花、细辛、珍珠粉各30g，石膏300g共研细末，取1/10加维生素C0.5g，维生素E0.2g热水调匀后敷于面部，结果总有效率90.2%。
3.2 中药配合现代仪器治疗：赵菊花等[21]用自制祛斑霜（茯苓、当归、山药、丝瓜络、白芷、桃仁等药物煎汁浓缩并与珍珠粉同加基质中制成水包油霜剂）均匀涂于面部，用BM-628II电脑超声波美容机，中剂量超声波进行离子导入15分钟，再取祛斑霜70g左右倒膜，此法每周1～2次，2个月为1疗程，结果治疗168例，总有效率92.86%。
3.3 中西医疗法配合外用：方玲玲[22]采用耳穴贴压与维生素C超声波导入联合治疗黄褐斑。首先洁面后在皮损区域用超声波导入维生素C注射液10min，然后以王不留行籽进行耳穴神门、子宫、内分泌、皮质下、胃、大肠、面颊贴压，3天1次。3个月后总有效率91.7%。
4 讨论
黄褐斑发病机制比较复杂，目前尚未完全明了。中西医从不用的理论角度进行了研究：中医学认为黄褐斑主要是由肝、肾、脾功能失调，气血运行失常，使脉络空虚不能上荣于面，或瘀浊阻络，蕴结肌肤所致。而现代医学研究证实妊娠、口服避孕药、紫外线照射、精神因素、药物和化妆品等是造成黄褐斑的相关因素。其中内分泌紊乱是最主要的发病机理，因此内治相当重要。但是汤药不足尽病，而且外治法可以直接作用于病变局部，更具针对性。与内治并用，能缩短疗程、提高和巩固疗效。所以我们不能偏废黄褐斑的外治疗法[23]。
中西医治疗黄褐斑的外治疗法多种多样，各法均有一定疗效。从文献中可以看出，外治剂型多样，有霜剂、膏剂、面膜、散剂等，使用较方便，还有中医传统疗法和现代科技的支持，形成了内外针药中西医结合的综合治疗模式。但笔者认为：①中医认为“有诸内必形诸外”。黄褐斑斑虽发于外，而病根却在于内，是内脏气血失调的外在表现，所以要调内乱以消外斑，重视系统治疗。②黄褐斑病变主要表现在面部，所以局部治疗针对性强，可以直达病所，提高疗效。中西医在外治方面都有丰富的治疗方法，但如何运用才能取得更好疗效，需要皮肤科医生在今后进一步探索研究高效、简便、实用的治疗方法。③由于尚未普及精确的肤色检测仪器，皮损面积及色素程度的判定带有主观性，缺乏统一标准，不同治法的疗效可比性不强，缺乏量化及客观的评价指标，并缺乏远期疗效及复发率的随访观察，致使临床疗效难以准确评价。所以引入计算机图像分析系统对黄褐斑治疗进行量化，建立客观评价指标，从而对各种疗法的有效性进行客观对比很有必要。④现代药理研究发现一些中药外用能针对黄褐斑的某些发病机制。如当归具有激活SOD活性的作用，白芷、当归等可抑制酪氨酸酶活性，槐米、沙棘、丹参、白芷等有吸收紫外线而具防晒作用；白术、白蒺藜、当归、川芎等可以阻碍色素聚合过程。但是还应作进一步的药理研究，以筛选出高效低毒的外用单味中药及复方。中药与现代科技的结合比单用中药效果好，也应进一步探索[23]。⑤黄褐斑是身心疾病，医生往往重视治疗疾病本身，而忽略了对患者的心理调理。所以应该加大健康宣教力度，提高患者的防护意识，以便提高和巩固疗效，防止复发。
总之，针对笔者提出的以上问题，临床工作者应该引起重视，在今后的临床与研究中顺应中西医结合、内外同治、多种治疗手段相互渗透的趋势，全方位、多途径、多层面地探索和研究更加安全、有效的黄褐斑治疗方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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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褐斑系由多种原因所致的色素沉着性皮肤病，多对称发生于颜面颧部及颊部而呈蝴蝶形，亦可累及前额、鼻、口周。典型皮损为黄褐色或深褐色斑片，大小不一，边缘清楚，无自觉症状，病程不定，可持续数月或数年。中医称之为“肝斑”或“黧黑斑”。本病好发于中青年女性，影响美容，进而影响病人的心理健康。目前，虽然国内外尚无满意的疗法，但是也取得了一定进展。由于本病的病位在皮肤，因此外治的方法成为本病治疗的一个关键方面，故将近年来的相关外治疗法综述如下：
1 中医外治疗法
1.1 中药外治:中药外治法治疗黄褐斑多是将中药制成膏剂或面膜粉，直接进行面部按摩或面膜粉敷面，从而促进局部血液循环，加速药物的直接吸收，抑制皮肤黑色素的生成，使黄褐斑逐渐消退。另外，还有中药封包、敷脐、外薰、外洗、外敷等疗法，均有一定效果。
1.1.1 中药药膏：孙树枝等[1]使用自制芦荟美容膏（取干僵蚕、何首乌、当归各100g，白芷、蝉蜕各60g，桔梗30g，共研细末，过120目筛备用。再取新鲜芦荟榨汁，加入以上药末中均匀搅拌成面糊状膏剂）于每晚临睡前敷面，4周为1疗程，1个疗程后观察疗效，总有效率86.48%。
1.1.2 中药面膜：廖燕等[2]采用中药山慈菇30g，白芷、白附子、白术、白茯苓各50 g，白蔹、白蒺藜、白芨、山药各150g，白僵蚕15g，川芎100g，黄芩60g，蛇蜕20g，绿豆300g烘干研末，制成面膜，治疗黄褐斑患者54例，痊愈18例，有效26例，无效10例，总有效率81.53%。
1.2 针灸疗法
针灸疗法有补虚泻实，调理阴阳，使脏腑功能恢复正常，从而达到“治病求本”的目的。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看，还可调节内分泌功能，恢复体内性激素的平衡，减少黑色素的产生。
1.2.1 针刺：吴丽莎[3]根据整体治疗原则，取穴大椎、风池、肝俞、脾俞、肾俞、命门、太冲、三阴交。伴有肝郁者选择支沟、血海、足三里；脾虚者选择胃俞、足三里、血海；肾虚者选择关元、气海、命门。面部选择斑片局部，用皮肤针轻叩至局部发红不出血为度，治疗1个月后观察疗效。结果治疗30例，总有效率83.3%。
1.2.2 耳穴贴压：李文丽[4]耳穴贴压配合刺血拔罐治疗女性黄褐斑80例，刺血拔罐法：取肺俞、心俞、膈俞、肝俞、肾俞、脾俞，每次选3～4个穴，用三棱针点刺出血2～3下，再在此部位上拔罐5～10min，将瘀血拔出，以上穴位均双侧取穴，交替使用，隔日1次，10次为1疗程。耳穴贴压法：取肺、心、内分泌、肝、脾、肾、内生殖器，以王不留行籽贴压耳穴，每日按压3～4次，每次2～3min，以耳部微热、微痛为度，每周更换1次，双耳交替，5次为1疗程，疗效明显。
1.2.3 穴位埋线：肖倩等[5]用埋线疗法结合面部挂针治疗黄褐斑，穴位埋线：取穴关元、气海、子宫、血海、足三里、三阴交、太冲、肝俞、肾俞、曲池、合谷。面部挂针：用0.5寸毫针围刺皮损部位，留针20～40min，每周2次。4周为1疗程，2个疗程后总有效率92.11%。
1.2.4 穴位注射：吴锐等[6]用板蓝根注射液耳穴注射治疗黄褐斑60例，选取肾、胃、内分泌、耳背肺等耳穴，用4号一次性注射器取板蓝根注射液2ml，分别注入上述穴位。前3穴刺入深度在皮下，每穴注入药水约0.2～0.3ml；后一穴刺入0.3寸，注入药水约1ml。每次注射一侧耳穴，隔日1次，10次为1疗程，1个疗程后统计疗效，基本治愈18例，显效26例，好转10例，无效6例，总有效率90.00%。
总之，中医用于治疗黄褐斑的针灸等特色疗法很多，医生在临床上多进行综合运用。如针药并用疗法将中药与针灸、耳穴、按摩等疗法配合运用以治疗黄褐斑；中药穴位注射加面针或按摩；穴位注射、针刺、耳压、按摩、穴位埋线、刮痧、拔罐或放血等加中药内服或外敷[7-8]，都取得了较满意的效果。
2 西医外治疗法
2.1 西药外用:西药局部治疗多用脱色剂和遮光剂，脱色剂主要包括维甲酸、氢醌、壬二酸、熊果苷、曲酸、果酸等，遮光剂包括对氨基苯甲酸酯类、二氧化钛等。临床应用时将这些药物制成不同浓度的膏霜凝胶等剂型，或制成复方制剂，或几种药物联合外用治疗黄褐斑，都取得了较好的疗效。
2.1.1 单方制剂：于双双等[9]治疗组以自制20%壬二酸凝胶外搽皮损处，对照组以10%氢醌酯外搽皮损处。2个月为1疗程，疗程结束后观察疗效，结果治疗组总有效率95.00%，对照组总有效率58.97%，两组相比P< 0.01，差异有显著性。
2.1.2 复方制剂：复方制剂有0.1%地塞米松、5%氢醌、0.05%～0.1%维A酸；或2%氢醌、0.05%～0.1%维A酸；或0.05%维A酸、4%氢醌、0.01%氟轻松[10]，复方制剂的效果优于单一制剂。许建波等[11]治疗组42例用自制3%复方氢醌乳膏（由氢醌、果酸、地塞米松等加乳膏基质制成），对照组37例采用4%斑必治（含4%氢醌），上述药物均外涂皮损处，早晚各1次，15天为1疗程，连续治疗2～4个疗程。4个疗程后，治疗组和对照组总有效率分别为83.33%和70.27%。
2.1.3 药物联用：激素与维A酸和氢醌联合外用，不仅见效早，且能有效抑制MC的合成与分泌，减少黑素产生[12]。短期使用弱效激素联合维A酸和氢醌治疗黄褐斑是比较有效的治疗方法。赖火龙等[13]用迪维霜联用尤卓尔软膏治疗黄褐斑，治疗组于每晚睡前清洗皮损后将两种药膏1:1混匀外用，对照组单独外用迪维霜，两组均口服逍遥丸、维生素C和维生素E。结果治疗组和对照组总有效率分别为91.8%和81.0%。二组比较差异有显著性（P<0.05），表明迪维霜联合尤卓尔外用的疗效优于单用迪维霜。
2.2 物理疗法
2.2.1 超声波：任铭[14]用超声波导入维生素C注射液加珍珠粉，2次/周，4周为1疗程，2个疗程后基本治愈36例，显效30例，显效率76.74%。
2.2.2 激光：李远宏等[15]对黄褐斑患者进行4次强脉冲光（IPL）治疗后发现，患者面部斑片的颜色变浅、面积变小，且皮肤质地较以前更光滑、细致，提示IPL对于黄褐斑皮损的治疗安全、有效。曾东等[16]采用三维点阵激光系统，每次治疗1～3遍，治疗间隔2～4周，1个疗程3～5次，同时口服维生素C及维生素E，治疗53例并随访半年以上，总有效率达77.3%。
2.2.3 光子嫩肤：黄海滨等[17]对149例不同临床分型的黄褐斑进行系统治疗，至少5次，每次间隔3～5周，3个疗程后，有110例面部黄褐斑消失60%，占83.3%，132例患者随访2年无复发。
2.2.4 微晶磨面：陈丽梅等[18]采用MDY-1增强型微晶磨面机，依据患者皮肤特性、色斑情况和耐受能力选择治疗功率，一般选用小档微晶粒行两颧部和下眼睑部磨面，中档微晶粒行额部和下颌部磨面，每次治疗20～30min，以面部皮肤出现微红即可。14天治疗1次，4次为1疗程，3个疗程后观察疗效，总有效率86.67%。
3 中西医结合外治疗法
中西医结合外治疗法多在中药外用的同时配合西药外用，或在西医现有脱色剂中选择性加入祛斑中药制成中西药复方外用制剂[19]，或运用现代科技手段，将中药与现代仪器结合使用，比单用中药效果好。
3.1 中西药复方制剂外用：邹米红[20]用中药面膜治疗黄褐斑41例，将白芷、白蔹、白及、薄荷各100g，红花、细辛、珍珠粉各30g，石膏300g共研细末，取1/10加维生素C0.5g，维生素E0.2g热水调匀后敷于面部，结果总有效率90.2%。
3.2 中药配合现代仪器治疗：赵菊花等[21]用自制祛斑霜（茯苓、当归、山药、丝瓜络、白芷、桃仁等药物煎汁浓缩并与珍珠粉同加基质中制成水包油霜剂）均匀涂于面部，用BM-628II电脑超声波美容机，中剂量超声波进行离子导入15分钟，再取祛斑霜70g左右倒膜，此法每周1～2次，2个月为1疗程，结果治疗168例，总有效率92.86%。
3.3 中西医疗法配合外用：方玲玲[22]采用耳穴贴压与维生素C超声波导入联合治疗黄褐斑。首先洁面后在皮损区域用超声波导入维生素C注射液10min，然后以王不留行籽进行耳穴神门、子宫、内分泌、皮质下、胃、大肠、面颊贴压，3天1次。3个月后总有效率91.7%。
4 讨论
黄褐斑发病机制比较复杂，目前尚未完全明了。中西医从不用的理论角度进行了研究：中医学认为黄褐斑主要是由肝、肾、脾功能失调，气血运行失常，使脉络空虚不能上荣于面，或瘀浊阻络，蕴结肌肤所致。而现代医学研究证实妊娠、口服避孕药、紫外线照射、精神因素、药物和化妆品等是造成黄褐斑的相关因素。其中内分泌紊乱是最主要的发病机理，因此内治相当重要。但是汤药不足尽病，而且外治法可以直接作用于病变局部，更具针对性。与内治并用，能缩短疗程、提高和巩固疗效。所以我们不能偏废黄褐斑的外治疗法[23]。
中西医治疗黄褐斑的外治疗法多种多样，各法均有一定疗效。从文献中可以看出，外治剂型多样，有霜剂、膏剂、面膜、散剂等，使用较方便，还有中医传统疗法和现代科技的支持，形成了内外针药中西医结合的综合治疗模式。但笔者认为：①中医认为“有诸内必形诸外”。黄褐斑斑虽发于外，而病根却在于内，是内脏气血失调的外在表现，所以要调内乱以消外斑，重视系统治疗。②黄褐斑病变主要表现在面部，所以局部治疗针对性强，可以直达病所，提高疗效。中西医在外治方面都有丰富的治疗方法，但如何运用才能取得更好疗效，需要皮肤科医生在今后进一步探索研究高效、简便、实用的治疗方法。③由于尚未普及精确的肤色检测仪器，皮损面积及色素程度的判定带有主观性，缺乏统一标准，不同治法的疗效可比性不强，缺乏量化及客观的评价指标，并缺乏远期疗效及复发率的随访观察，致使临床疗效难以准确评价。所以引入计算机图像分析系统对黄褐斑治疗进行量化，建立客观评价指标，从而对各种疗法的有效性进行客观对比很有必要。④现代药理研究发现一些中药外用能针对黄褐斑的某些发病机制。如当归具有激活SOD活性的作用，白芷、当归等可抑制酪氨酸酶活性，槐米、沙棘、丹参、白芷等有吸收紫外线而具防晒作用；白术、白蒺藜、当归、川芎等可以阻碍色素聚合过程。但是还应作进一步的药理研究，以筛选出高效低毒的外用单味中药及复方。中药与现代科技的结合比单用中药效果好，也应进一步探索[23]。⑤黄褐斑是身心疾病，医生往往重视治疗疾病本身，而忽略了对患者的心理调理。所以应该加大健康宣教力度，提高患者的防护意识，以便提高和巩固疗效，防止复发。
总之，针对笔者提出的以上问题，临床工作者应该引起重视，在今后的临床与研究中顺应中西医结合、内外同治、多种治疗手段相互渗透的趋势，全方位、多途径、多层面地探索和研究更加安全、有效的黄褐斑治疗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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