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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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住在农村,最爱吃的就是那口糁,现在还依稀记得糁的做法。 奶奶先让我选只鸡,我也不管,手就乱指一只。于是,一家子忙活开了。爷爷手起刀落,鸡血染红了盆子。奶奶一边洗一边说:“这只鸡多肥,还是我孙子有眼光。”旁边,爸爸已生着了火,正往里边塞柴火呢。这时,被碎身万段的鸡进了锅,油星子高兴地跳着,将鸡肉变色。锅盖子盖上了。火更加猛烈——大铁锅当然要用大火。另一边,奶奶那饱经风霜的手仍不失活力,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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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我住在农村,最爱吃的就是那口糁,现在还依稀记得糁的做法。
奶奶先让我选只鸡,我也不管,手就乱指一只。于是,一家子忙活开了。爷爷手起刀落,鸡血染红了盆子。奶奶一边洗一边说:“这只鸡多肥,还是我孙子有眼光。”旁边,爸爸已生着了火,正往里边塞柴火呢。这时,被碎身万段的鸡进了锅,油星子高兴地跳着,将鸡肉变色。锅盖子盖上了。火更加猛烈——大铁锅当然要用大火。另一边,奶奶那饱经风霜的手仍不失活力,飞快地调着薄芡。妈妈也忙活着,眨眼间,姜块已变成姜丝。
很快,锅盖掀开,调味品加了进去。真是“薄芡与生抽齐飞,酱油共长醋一色”,又有“姜丝小葱翁,独钓油中雪”。一闷两小时过去了,这锅盛满爱和家的温暖的糁流进了每个人的碗,也流进了每个人的心田。我顾不得等它凉下来,便猛喝一口,即使把自己舌头烫麻,只会张嘴哈气也不会使我长记性,下一次仍会如此。这时,妈妈便会点着我鼻子说:“小馋猫,还有半锅哩!没人会跟你抢。”在我心中,每一口糁,都是一次莫大的享受。所以小时调皮时,若东劝西劝都不听,奶奶便说:“看来今天没糁吃喽。”我便馬上乖乖回家坐下,以求口福。
如今,上海成了我的家。那糁的味道被封人了记忆深处。我渴望回故乡,不仅为了那口糁,更为了那锅浓浓的爱,那家的温暖。再花样的美食,也抵不过记忆中的那锅用爱熬出来的糁。
图·魏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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