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骚乱,社交媒体罪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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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伦敦到开罗,从欧洲到中东,西方到东方,从民主政体到非民主政体,透过Facebook、Twitter和黑莓串联,绝望而躁动的青年们在街头点燃的火焰是否能烧出一个新世界?
  
  “我想应该会发动不多的几个人吧,我们看到的却是成百上千的人带着扫帚出来了。”8月9日,伦敦骚乱三天之后,57岁的丹·汤普森因自己发起的“riotcleanup”行动接受纽约时报记者采访时,流露出的是掩饰不住的惊讶。
  汤普森是英国南部一家小机构负责人,专注支持小型商业组织发展,8月6日从伦敦北部开始的血腥骚乱深深刺激了这位老人。“看到的一切都太可怕了。”骚乱现场传出的视频,是商店橱窗里的熊熊火焰以及呼啸而去的劫掠者们。
  骚乱发生的第三个晚上,终于按捺不住的汤普森在Twitter上设立了一个账号@riotcleanup,通过它,汤普森呼吁人们走上街头清理残局,收拾家园。
  这个名为“骚乱清理”的Twitter账号设立一小时便获得大量回应。虚拟社交网络上,人们开始踊跃地计划捐献物品和时间;发生骚乱社区的居民们则说,他们会在地铁站里指导从其他街区过来帮助清理骚乱现场的志愿者们。
  一夜之后,@riotcleanup账号拥有了超过7万粉丝。在伦敦骚乱地区的街头,也出现了许许多多用扫帚、铁锹、簸箕和手套武装起来的志愿者们。
  吉娜·克莱顿 ,23岁,住在骚乱重灾区的卡姆登,8月9日上午在地铁站外指示志愿者路线。她对纽约时报记者说:“真是太令人吃惊了,有超过70个女性来帮忙,一位竟然带着她6岁和7岁的女儿,还有很多人利用他们午休的时间赶过来。”
  那时骚乱还未完全停止。伦敦之外,暴徒燃起的火焰正在向伯明翰、利物浦、曼彻斯特等地蔓延。
  
  正邪网络
  这是上世纪80年代以来,英国发生的最为严重的骚乱事件。
  持续5天,席卷近10个城市,5人死亡,近200名警察和消防队员受伤,经济损失近2亿英镑。太阳报评价是:“这是英国的耻辱……在伦敦奥运会即将在一年内开幕的时间里,我们的名誉在这个最糟糕的时刻受到了严重破坏。”
  当伦敦、伯明翰的英国暴徒们震惊世界,Twitter、Facebook、黑莓等新的社交媒体网络,再一次闪现出人类希望的亮色。——正如过去大半年它们在埃及、突尼斯、叙利亚和利比亚的动荡局势中所展现出的那样。
  除了给英国带来希望的Twitter账号@riotcleanup,理性的英国人也在Facebook中设立了其它页面,人们可以从中看到针对骚乱和暴徒们的愤怒表达和伤者彼此的关爱,在一个名为Identify Rioters(确认骚乱者)的Facebook页面中,网民们还自发帮助警察寻找和确认抢劫者的身份。
  然而赞扬社交网络的欢呼声还没有发出,更强大的质疑声首先来到。
  8月8日,英国每日邮报宣称,“社交媒体是这次骚乱的助燃剂。”
  8月11日,英国首相卡梅伦在下议院接受质询时表示,政府正在与警方、情报机关和企业合作,共同评估“当我们知道有人在策划暴力、骚乱和犯罪行为时,禁止人们通过社交网站和短信服务进行通信的行为是否恰当。”
  回溯事件的缘起,来自传统媒体和政府的抱怨并非无稽之谈,社交媒体的确是骚乱最初的串联平台。
  骚乱导火索是8月4日伦敦北部的托特纳姆,一名29岁的黑人马克·达根被警务人员枪杀。据卫报报道,枪杀事件发生后,第一个在线召集悼念活动的马克·达根专页出现在Facebook上,在那个拥有7500个粉丝的页面上,悼念的情绪很快转化为了“复仇”。
  8月6日星期六,托特纳姆警察局外举行了一场围绕马克·达根被杀展开的和平游行。五小时后,这个网页上出现号召在晚上10点半之前展开行动的帖子;10点45分,愤怒的人们点燃一辆双层巴士,这个Facebook页面又贴出一条信息:“上传你今晚在托特纳姆拍到的照片和视频吧,发送信息告诉人们为什么这里会发生一场骚乱!”
  Twitter上也有人发出消息,要借着第二天周日伦敦另一区哈克尼的嘉年华搞事,但因警察成功监控到消息而取消了那场不幸的狂欢活动。
  警察零星的行动并不能解决全部问题,彼时各种被狂热裹挟的骚乱信息在社交网络上已星火燎原,大量年轻人像突然集体得了躁狂症般闯入街头,砸烂橱窗的玻璃,推倒汽车,点燃火焰,或者抢劫、殴打路人。
  到了8月8日星期一,社交媒体起到的动员作用仍在延续,伦敦警察厅已在警告,那些通过140个字的消息煽动暴力的行为将受到惩罚。——事实上,这种威胁预示着不断蔓延的骚乱已不在警察的控制范围之内。
  Facebook和Twitter之外,卡梅伦在8月11日特别强调,黑莓手机的信使服务曾被骚乱分子用作通信工具。而卫报报道也称“最强有力和分分钟都在更新的那种力量,出现在一种更加隐秘的社交网络平台‘黑莓手机’上”。
  据英国电信监管局统计,使用智能手机的英国青少年中有37%的人选择黑莓手机。黑莓手机的即时通讯BlackBerry Messenger (BBM)可以在黑莓用户之间即时免费传发群组短信,最重要的是它有加密功能(BBM PINs),与Facebook或Twitter相比,更不易被警方监察、干扰和追查。
  卫报从多种来源证实,一个8月7日才设置的BBM群组曾呼吁人们都去伦敦牛津街上捣毁店铺,它曾发出这样的消息:“在牛津圆环集合,捣毁商铺,拿走商品!”以及“他妈的警察,我们要送你们回老家!”
  
  骚乱真凶
  8月9日的卫报社论评价说:“2011英格兰骚乱成为了无秩序与有秩序之间的一种竞赛。在这个竞赛中有一个重要的附加说明——两边只有一个是对的。暴力袭击、破坏必须停止,法治不是唯一保护自己对抗非法破坏的工具,但是法律必须得到执行。”
  革命和改良的赛跑,同样发生在需要变革的老旧英国。
  最终的胜利者,当然会是秩序的维持者。为了平息骚乱,伦敦警力五天之内增加了三倍。问题是,秩序为什么会被破坏?那些试图破坏秩序的人又是谁?他们难道真的只是得了躁狂症吗?
  截至8月15日,英国总计3100人因为参与骚乱被拘捕。从8月10日晚上开始,英国法院连夜开庭,超过1100人已由法庭做出了裁决。
  一位纽约时报记者在法院外目睹的情形是:“在伦敦和其他城市法院外面的警车前一字排开的那些嫌疑人,很多是本身有工作的青年男性和女性。”他写到在伦敦法庭上等待保释的人群中,包括平面设计师、邮局雇员、牙医助理、叉车司机和年轻工人。
  这样的“打砸抢”,传统解释往往都是由城市中没有工作没有未来彻底绝望了的底层青年所策动的。然而虽然此次骚乱虽由黑人群体发起,但随后扩大的情形并非全然如此,有工作的白人甚至中产青年的数量不容小觑。
  一个19岁的女孩的法庭记录写到,她居住在伦敦肯特区的一个高档乡村住宅区里。那块地方,是伦敦人眼里的股票经纪人传统居住地。
  一个22岁的女孩给出的地址则是哈克尼的高档社区,那是伦敦骚乱最严重的一个地区。那里的小公寓价值50万美元,他们的住客往往是在伦敦新媒体和艺术界讨生活的中产阶级。
  而年纪最小的骚乱者,是个11岁的小男孩。在被警察抓获的那刻,他正从商店盗取一个价值50英镑的垃圾桶。
  8月11日下午,下议院的质询中,英国首相卡梅伦用极其沉痛的语气重述了他在风靡youtube的一段视频中看到的画面:一个在骚乱中受伤的马来西亚学生,本来颓然坐在人行道上,一个蒙着面的男子走过来看似要帮助他向他伸出手,但转而他狠狠地把他推倒在地。一群人涌过来抢过学生的背包,掏出东西,撕碎,随便丢弃,狂笑而去。
  卡梅伦说:“我们的社会没有被撕裂,它病了。当我们看到12岁和13岁的孩子兴奋地抢劫,当我们看到本来要帮助一个受伤年轻人的人反而对他施行了抢劫的恶心画面,很明显,是我们的社会中出现了一些非常糟糕的问题。”
  带着斩钉截铁的语感,卡梅伦继续说道:“问题在于:我们社会责任感严重缺失,我们应有的教养严重缺失,我们的教育严重缺失,我们社会的道德感也严重缺失,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改变!没有一个人可以单独改变这些事情,我们需要家庭教育,需要学校纪律,需要有一个不鼓励不劳而获的福利制度,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全部!”
  “英国的民族气质正在发生变化,这种变化不但影响到了那些负责任的、得体的公民,还包括犯罪分子,整个国家的情绪都在变得越来越坏。”——无独有偶,8月10日的纽约时报上,著名城市社会学家、伦敦政治经济学院教授理查德·桑内特和哥伦比亚大学教授萨斯基娅·萨森夫妇,在围绕骚乱展开专栏文章里也表达了类似的观点。
  
  治理危机
  在社交媒体时代,英国的绅士脾性真的变了吗?丹·汤普森这样的传统英国绅士难道真的越来越少?在英国精英阶层那里,答案确凿无疑,但围绕这个答案:卡梅伦与桑内特和萨森夫妇给出的解决方案截然相反。
  除了强调要加强教育和社会管制,甚至威胁不惜动用军队弹压之外,卡梅伦继续强硬地要求削减预算要建立一个“不养懒人的福利制度”,而权威的社会学家则警告卡梅伦:自大的首相先生,正是你领导下的英国不断削减预算导致了这场不幸的骚乱!
  桑内特和萨森这对著名的城市社会学家伉俪的儿子就住在伦敦哈克尼区的金斯兰路上,那有一座土耳其清真寺。当骚乱者呼啸而来打砸抢,只有很少几个警察阻止他们。居民们不得不用刀子、警棍和棒球棒驱赶暴徒。两位社会学家的观点是:“在正常的警察秩序失败的地方,往往只能靠自助救济。”
  伦敦的警察秩序为什么是失败的?因为全球性债务危机而席卷欧洲的政府削减公共预算支出的浪潮,英国政府本计划在全国范围内裁掉16200名警察。在伦敦,紧缩意味着政府明年的预算将会减少19%。
  桑内特和萨森最后的论断和纽约时报记者的观察一致:现在的英国政府并不称职,其社会治理是失败的,甚至已经失去了政治合法性。
  面临合法性危机的政府不只英国,不止卡梅伦。
  从2008年起,金融危机后遗症引发的削减福利政策造成的政府危机和社会危机,席卷了欧洲。2008年12月震惊世界的希腊骚乱开始,2009年1月,法国250万人参与罢工和示威引发纵火骚乱。与此同时,意大利也在罢工,就连8年来从未爆发大规模罢工的西班牙也发生了持续数月的大规模抗议,葡萄牙的青年们在行动,而塞尔维亚这样的非欧盟国家也卷入其中。比利时的罢工潮更令国家几乎陷入瘫痪,过去一年,比利时内阁因为合法性阙如居然一直难产,只能以过渡性的看守内阁执政。
  时代的确在改变,金融危机背景下的政治治理与社会治理危机遭遇的,是全球性的抵抗和调适。一种透过互联网组织起来的变革能量正在全球范围内形成,而各种骚乱所显示出的无政府主义倾向是关键。欧洲之外,从今年1月以来,突尼斯的骚乱,埃及的广场运动,阿尔及利亚的街头行动,叙利亚的大规模流血抗议,莫不如此。2011,骚乱时代仿佛在叩响通向未来的门环。
  这种背景下,对英国而言,要命的是:一方面用以社会控制的警力在减少,更重要的是,作为社会问题解决者的第三部门得到的支持也在减弱。
  桑内特和萨森认为,此次骚乱的背景之一,是目前英国青年失业率超过了20%,但他们紧接着说:10年前的经济繁荣时期,英国几乎也有同样多的年轻人失业,但青年们并没有像2011年8月这样,引发无目的性的集体骚乱。
  在英国,社区中原本有各种青少年活动中心,但这些地方现在正在被关闭,就像老年人的健康中心以及公共图书馆等等被关闭一样。在卡梅伦力推的大社会政策下,过去一年多,英国政府为了平衡国家预算,大量缩减了公共福利支出和公民社会组织的预算,各类社区公益组织因为政府福利政策调整,筹款压力越来越大,工作受到严重影响。
  警力在缩减,高校的学费在提高,社区组织的能力在被削弱——于是,英国社会张力的正向排解被堵塞,而逆向的弹压机制又被弱化,难怪桑内特和萨森针对卡梅伦的政府紧缩评价说:“一个小政府可能实际上会增加社会恐惧,并且削弱我们的生活质量。”
  
  未来共同体
  8月17日,骚乱结束一个星期之后,针对社交媒体的惩罚终于来到,英国终于传出了两位年轻人因为Facebook言论而被判刑入狱4年的消息。
  20岁的布莱克肖和22岁的基南,分别来自英格兰西北部的柴郡和沃灵顿。8月9日,布莱克肖设立了一个Facebook页面“摧毁诺斯威奇镇”,鼓励民众聚集在诺斯威奇镇中心的麦当劳餐厅。8月10日,基南设立了名叫“沃灵顿骚乱”的Facebook页面,呼吁民众隔天发起骚动。
  有人抗议这是压制言论,但据民调,更多英国人支持“乱世用重典”。
  桑内特和萨森还注意到一个特别的细节:英国骚乱中的暴徒们似乎为更复杂的愤怒情绪所引导,他们的行为更像那些疯狂的购物者在进行狂欢,他们劫掠的商店有一些是大型的连锁商店,但更多的却是小商铺——它们往往都是社区里和他们相差无几的人经营的,同样在经济萧条的阴影里苦苦挣扎。
  这个现象也被英国肯特大学的著名社会学家弗兰克·富里迪所关注到。8月13日,在发表于《澳大利亚人报》的长篇评论《伦敦为何燃烧》中,富里迪说:“传统上,流氓们是不吃窝边草的,他们非常注重保护自己的领地,但这场骚乱中,高度原子化的组织方式无力阻止那些焚烧原本是为他们自己服务的小商铺的暴行。实际上,伦敦骚乱是一种独特的社区或者共同体(Community)形式解体的结果。”
  富里迪所说的“独特的社区形式解体”,是指今天在全球范围内,都市社会生活已经日益原子化、碎片化了,传统的城市社区不再具有建立“社会身份感”的功能,人们的社区认同被大大削弱。社区不在具有一种情感的纽带,而只是一种地理空间。事实上,这种现象一直伴随着人类现代化的进程,而在今天成为了真正的问题。
  更为关键的是,与传统社区组织衰落相伴的是网络社交媒体的虚拟组织生活在青年人中兴起,正是这种越来越强大而呈现出无规律状态的虚拟社区力量推动了骚乱蔓延。
  当绝望的青年们无法在现实中找到希望、确定性和共同体认同时,他们能够在网络上寻找到虚拟的自由、价值和身份认同。如果原子化的新一代无法在现实中找到组织力量,那么应运而生的Facebook、Twitter、黑莓则为一个一个“原子”的联结提供了可能性。
  以有着“信息时代的马克思·韦伯”美誉的美国社会学家曼钮尔·卡斯特的观点,所有的网络接点,只要它们有共同的信息编码(包括共同的价值观和共同的成就目标),就能实现联通,构成网络社会。——社交网络的价值和成功之道正在于此。但问题的关键在于,网络中的原子们进行链接的信息编码究竟可能是什么?
  那些“共同的价值观”如果是“摧毁伦敦”,“共同的成就目标”如果是“劫掠商铺”,社交网络又该如何进行自我调适,自我整理?无绝对的中心、无严密的组织、无严格的阶层,甚至也不需确定的价值。如此这般,社交网络推动的社会变革,不只在挑战政治治理的有效性以及国家合法性,它几乎是向人类的公共生活提出了彻底的挑战。
  那么,从欧洲到中东,西方到东方,从民主政体到非民主政体,绝望而躁动的青年们透过Facebook、Twitter和黑莓串联在街头点燃的火焰是否能烧出一个新世界?
  无论如何,就像丹·汤普森,还有更多的人在自发地透过社交媒体重建现实中的共同体秩序。8月9日,当布莱克肖和基南准备在Facebook上鼓舞大家打砸抢的时候,接受完采访的汤普森先生,礼貌地对纽约时报记者说,“我要回到Twitter上了。很悲哀,我们明天要组织大家清理其他城市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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