匿名邮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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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像把锋利的镰刀,从柳树上掠过,半黄半绿的柳叶离开树枝打着旋,筛碎了一地阳光。沈珺快步走在回家的路上,心里盘算着中午给孩子做点什么饭。正想得入神,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同事王红在电话里说:“沈科长,有你的一个邮包,给你放办公室了。”
   “好,知道了。”沈珺答应一声,心里不由得纳闷,最近好像没买东西啊,又自嘲道,“唉,什么记性?这边买东西,那边就忘。”
   下午上班,办公桌上果然放着一个邮包。沈珺瞅了一眼,并不急着动它,而是习惯性地沏一杯茶,然后坐在桌前,查看手机里的购物订单。
   沈珺的家庭生活用品基本上来自网购,这种足不出户的购物方式确实省下了不少跑腿和逛街的时间。查了半天,手机里并没有新的购物订单,便仔细查看邮包快递单上的内容。没错,快递单号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此外再无任何其他信息。
   “咦,什么东西?”沈珺纳闷,“谁会这么寄东西给我呢?”这还是第一次收到除了收件人名字之外再无其他信息的“匿名邮包”。沈珺有些好奇,拿起邮包晃了晃,感觉有点分量,里面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正准备撕开邮包查看究竟,突然,眼前闪过电影《新警察故事》里礼盒伪装成炸弹的画面。想到此,沈珺吓了一大跳,这个邮包方方正正,和那个电影里的“礼盒”差不多。
   沈珺端起水杯,喝一口水,平复下心境,安慰自己说:“哪有那么玄乎?这又不是演电影。”但还是忐忑不安地仔细查看着邮包。邮包外包装袋崭新,没有日常收到的邮包那样破损。
   “是不是其他地方有标识或说明。”沈珺又轻轻拿起邮包,仔细搜索着邮包上的蛛丝马迹。但除了那张中通快递单上的名字,依旧一无所获。
   这邮包来得诡异,一种不祥之感瞬间笼罩在她的心头。
   “是不是在工作中得罪了什么人?”沈珺想。作为镇主管民政、信访工作的科室长,同事们都说自己办事周全、为人正派,不至于遭人使坏吧?沈珺平日里也算是一个有名的“黑脸包公”,得罪了人也未可知,那到底得罪了谁呢?沈珺回忆着日常的工作片段,搜索着一切与之相关的可能。
   第一个想到的,是叫她“姐”的一个外地男人,姓刘,名庚。是在大气污染整治过程中认识的。因为有人举报在西关村流转的土地上,堆放大量煤渣,掺合一些质地较次的煤渣后,进行粉煤二次销售,在运煤卸煤时造成较为严重的粉尘污染,给周边群众生活带来了较大影响。根据上级要求,无证环保不达标的煤场一律清理取缔。那片区域刚好由沈珺负责,任务自然落到她头上,她也毫不含糊,立马带着几个同事,直往煤场赶去。
   西关村,是北川镇的一个中心村,交通便利,村里大部分劳动力进城务工。沈珺和同事来到群众举报的煤场,看到在一块较为空旷的场地上,堆放着好几处小山似的煤和煤矸石。
   秋风阵阵,煤尘扬起在半空,空气中弥漫着呛人的粉末,周边的树木房屋也染成了黑色。有几户农宅,距离煤场200米左右,看上去没有新农村的景象,一派灰头土脸的状貌。
   沈珺和几个同事捂着口鼻绕着煤场在周边查看。突然,一条大黄狗从一间破旧的彩钢房旁侧窜出来,一边冲着他们狂吠,一边不停地摇着尾巴张望着彩钢房,难道彩钢房里有人?
   “有人吗?”沈珺喊了一声。
   过了良久,彩钢房里传出一个沉闷的男声:“谁啊?”一个中年男子睡眼朦胧地走出彩钢房,喝住大黄狗,问道:“什么事,找谁?”
   沈珺问:“你是煤场负责人吗?走,走,进里面说。”
   大家被秋风吹起的煤灰呛得难受,也惧怕黄狗,不容分说地把狗主人挤进了不足10平方米的彩钢房。
   房间狭小,陈设简单,一张床,一个小衣柜,一张小饭桌占据了大部分空间,大家只能站着。
   “什么事儿啊?看看,我这儿也没地方坐。”男子说。
   沈珺开门见山,说出了目的,并借助李娜的后背,把《责令限期整改通知书》填好,递给那男子,让他签字。男子拿过去一看,眉头紧蹙,脸渐渐沉了下来,冷冷地说:“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们找煤场主人去,我只是这里守煤的。”“那煤场主人是谁?”沈珺追问。男子沉默许久,才极不情愿地说出了老板的名字。
   接下来,沈珺和同事们找到叫刘庚的煤场老板,动员其尽快自行清理煤渣。大家熟悉以后,刘庚管沈珺叫“姐”,每次去的时候,笑脸相迎,总说“姐,你们辛苦了”“姐,再宽限几天行不行”“姐,大家都难,理解一下”之类的话。
   沈珺虽知刘庚的难处,可污染治理刻不容缓。沈珺他们规劝多次未果后,只好请示领导,给煤场限定最后清理期限。但煤场老板还是抱着侥幸心理,并未按期清理。最后执法部门决定采取强制措施,准备把堆放在煤场的全部混煤运到煤炭交易市场。
   会同执法部门执行的那天,在现场的刘庚一反常态,见到沈珺他们,怒目而视,就连原本颇为英俊的脸庞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沈珺本想解释,可没等她张口,刘庚突然发起飙来,谩骂执法人员,甚至用上了拳脚,现场一片混乱。很快,派出所民警抵达现场,控制住了局势,并帶走了刘庚。刘庚在被拉上警车的一瞬间,恶狠狠地向沈珺瞪了一眼,那眼神犹如寒光凛凛的匕首。
   想起刘庚,一想到他那寒冷的眼光,沈珺心中满是感慨。不过刘庚的行拘期结束后,他不知去哪儿了,按理说寄邮包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沈珺,孙主任叫我俩去他办公室一趟。”王红在楼道里喊道。
   “好……”惶恐不安的沈珺叹了口气应道,望了一眼桌上的邮包,轻轻掩门出去,和王红走进孙主任的办公室。孙主任五十岁出头,为人和善。看见两个人进来,低着头从老花镜镜框上翻着眼睛,用山东人特有的口吻对王红说:“又惹什么祸了你?啊?”接着又对无精打采的沈珺说:“你们去趟信访局,说是有个信访件,群众反映王红处理纠纷不及时,你去了解一下,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红极不淡定,扯着大嗓门嚷道:“又怎么了?谁又这么多事儿?真是烦死人了。一堆的事儿呢,总得一件一件办吧?”沈珺拉着王红走出孙主任办公室。常去信访局领人、解释、答复、反馈,这些都已习以为常了。只是这天去信访局的路显得格外漫长。沈珺没有理会王红一路上的唠叨,拖着沉重的步伐,机械地走着,感觉街道两旁行人的目光都在盯着她看。办公室里的那个邮包,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沈珺心事重重地来到信访局门口,前面还有人排队,沈珺索性坐到过道椅子上,心里还在想那邮包会是谁寄的呢?
   沈珺的眼前又浮现出一个“儒雅”的男人身影。
   和这个人第一次打交道,也是在信访局。那天,天气不好,阴沉沉的,沈珺被手头琐碎的事务搅得心烦意乱。这时接到办公室电话,叫她去信访局一趟。刚到门口,沈珺就听见一个男人嚷道:“这是什么工作态度?你们是怎么为人民服务的?明明能办的事情为什么故意不办理?啊?国家三令五申,要把老百姓的事情当成头等大事来抓,你们为什么这么多理由、这么多推辞,啊?”沈珺心想,谁啊这是,说得竟还有点道理。
   敲门进去,信访局王主任在接访。沈珺看见同事小茹也在这里,情绪非常低落。看到沈珺到来,小茹眼睛里的泪花直打转,刚要说什么,就被刚才说话的那个男人打断了:“这是你们领导吧?你倒是说说,你们工作人员这是什么态度?”语气咄咄逼人,容不得别人插话,大家只好先听他说。
   这个男人自称某大学教授,西装革履,气度不凡,打着官腔,戴着眼镜,看上去非常儒雅,只是眼神有点怪,但沈珺一时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等他说完,沈珺才听明白,他的意思是说,北关六村马赛买因残致贫,多次申请低保无果,他作为素不相识的局外人实在看不过去,就前来伸张正义,控诉工作人员的不作为。
   小茹听后气鼓鼓地解释道:“不是你说的那样,这个残疾人我知道,也多次来我们办公室反映过情况,但据我们调查了解,马赛买家条件非常好,儿子经营商铺,家里还有一辆小车……”
   不等小茹说完,那男人说:“那是她儿子的,和她有什么关系?因人而异,不知道吗?你们的救助对象是什么?老弱病残!知道吗?老弱病残!”小茹无奈地摇摇头,摆出一副对这个人不可理喻的神情,扭过头去,不再做声,任他数落。
   王主任转着手里的杯子,干咳两声,说道:“好了,你反映的情况我们大体了解了,首先感谢你对我们工作的关心和监督,你反映的情况,我们会尽快调查核实,如果事实如你说的那样,是我们工作人员不作为,我们将严肃查处,并尽快按程序办理,希望你也要理解我们的工作。”
   没等王主任说完,那人又打断他的话说:“好,给你们三天时间,如果三天内不办理,我就到市上反映。”同时盯着小茹,甩来一句:“到时候丢了饭碗可别后悔。”说完摔门扬长而去。
   “他的眼神怪怪的。”沈珺心里想着,和小茹对望一眼,与王主任简单对接了一下,离开了办公室。这样的接访、应诉,沈珺一般都先不表态,因为许多事情,仅凭表象難以作出客观定论。
   小茹走出办公大楼的一刻,再也抑制不住委屈的眼泪,她一边用纸巾拭泪一边说道:“前阵子来过一次,说是省民政厅的干部,今天又成了大学教授……”
   “啊?”沈珺愣了一下,“怎么会这样?你刚才怎么不说?”小茹红着眼睛委屈地说:“他那个得势的样子,我能张得了口吗?每次有人上访,大家第一时间都以为是我们的错。”小茹咬咬嘴唇自言自语道,“哼,我一定要把他骗子的面纱揭开。”
   沈珺心里挺心疼小茹的,有时候,工作人员背负的压力的确不小,在政策执行过程中,一面要宣传,一面要执行,还要面对各种稀奇古怪的诉求,解决各种各样的问题。小茹性情温和,平时工作严谨,虽然时常加班,但从无怨言。但从今天她的神情可以看出,她心里的委屈不小。只是沈珺不相信,那样一个儒雅的“教授”,怎么会是个骗子?
   时隔不久,小茹兴奋地找到沈珺,给她出示了几张照片。“那个男的,我今天刚巧碰到了,你猜猜,你猜他干吗呢?猜不到吧,他居然和申请低保的那个女的在逛街,我跟了半天,看见那女的给他买了一件衬衣,才一百块钱。”小茹兴奋地说道。
   “啊?”沈珺半天合不拢嘴,震惊地盯着小茹手机里的照片,的确是他,他和一个穿着朴素拄着拐杖的女人拿着一件衬衣,似乎在和店主商议价格。另一张照片是那个女的在付款。一个自称“教授”的人,让别人给买价值一百块的衬衣,这的确让人大跌眼镜。
   他是不是骗子还无法定论,但两次谎称不同的身份是事实,加上小茹看到的情形,沈珺立即让小茹向派出所报了案。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一个儒雅的男人居然还有前科,早在派出所挂上号了。指认那天,这个男人依旧不失儒雅,只是那个眼神还是怪怪的。俗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也难怪沈珺一直觉得他哪里不对劲呢,不过,如此“儒雅”的一个人,怎么会有这样不符合身份的行径呢?邮包该不会是他寄的吧?算算日子,他因诽谤、诈骗等罪入刑,目前还没出来呢。
   那又是谁寄的呢……
   正当沈珺左思右想时,王红已拿着信访件出来了,说:“没事儿,走,回去吧,小问题。明天我过去给上访人解释一下,应该没事。”
   “好。”沈珺应一声,突然想到了王守财。
   王守财是沈珺之前接触过的一个拆迁户。因为长相老,左邻右舍称呼他为“老王”。在实施旧城改造项目中,老王家所在的楼院正好在拆迁范围之内。
   这幢楼房始建于20世纪80年代,破败不堪,安全堪忧。小区大多数住户已签订了意向协议,搬出小区,等待开发,其中有几户人家工作极为难做,其中一户叫王守财的人家,提出的要求非常过分,而且态度异常蛮横。拆迁办希望沈珺协助拆迁组做做王守财的思想动员工作。
   沈珺对这种动不动就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的想法实在无法理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致使拆迁工作停滞不前,她倒也想去见识一下。
   即将拆除的楼院,杂乱而冷清,许多住户家的门窗均已拆除。昔日热闹的院子一副残败的景象。沈珺和同事很快找到拆迁名单上标注的房号,门是半掩着的,实际上,锁门也没有意义,这种区域,贼都不会光顾。听见里面有吵闹声,沈珺敲敲门问道:“有人吗?”
   “走,走,走,家里没人!我说了,我不签合同!”一个男人不耐烦地大喊道。    沈珺站在那里,进退两难,“哦,我是沈珺,我不是拆迁办的,我可以进来跟你聊聊吗?”
   屋里沉默半晌,慢吞吞地走出来一个女人,红着眼睛,捋捋稀疏的头发,低声说道:“进来吧。”
   屋内陈设特别简单,两个小卧室内摆放着几張落满灰尘的麻将桌,客厅里摆着一组旧沙发,一张双人床,阳台上摆放着几盆绣球花,虽被凌乱的杂物包围着,但仍然释放着勃勃的生机。
   一个男人窝在沙发里,乱蓬蓬的头发覆盖着一张黝黑的脸庞。看见沈珺进来,用深灰色的眼珠子瞪了她一眼,厚厚的嘴唇里说了一句“和你们没什么可聊的”,然后低垂着脑袋不吱声。
   “这花挺好看的。”沈珺想缓和一下气氛。女主人却无意搭话,冷冷地看着沈珺。“你们说拆就拆,给的那点拆迁补偿款能干什么?我们从这儿挪窝出去,一切又得从头再来,在这儿待着,房子旧是旧点,但我们经营麻将馆还能有点收入,我们搬出去,没有一分钱的收入,我们怎么生活?我这麻将馆可是有手续的。”女人指指墙上挂的营业执照,越说越激动。
   “女儿上大学,我们还要月月打生活费,我俩身体都不好,打不了工,你说我们怎么办?”
   女人猛地撩起衣服,露出了前胸。一道长长的手术切口如同一条大蜈蚣盘附在女人胸前,阳光下尽显昔日的伤痛。女人说,“前年我做了心脏开胸手术,干不了重活,去年他又出了车祸截了肢。”沈珺惊讶地看了看窝在沙发里的男人,右腿裤管的确空空荡荡。沈珺心里又是一震。
   沈珺走到女人跟前,拽下她的衣服,说:“小心着凉了。”把她推坐在沙发里,自己也扒拉一下摊在沙发上的衣物,坐了下来。女人的倾诉从起初的歇斯底里开始转向缓缓的诉说,刚才的愤怒慢慢变成了一腔无奈和哀怨。
   男人一直低头不语,只恶狠狠地插了一句,“哼,他们动不动就说要强拆,要强拆,来啊,有本事来试试,咱们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男人这么说时,胸脯剧烈起伏,脸上青筋暴起,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
   沈珺长叹一口气心里如负千斤。很长一段时间“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句话成了她心里的一个阴影,那个愤怒至极的表情也恍如心病迟迟挥之不去。她想,说不定就是他寄的邮包。
   沈珺回到办公室,看到那个邮包,紧绷的心再次不安起来。她不由自主地反思起自己工作中的不足和纰漏……
   邮包还杵在那儿,不知道是福是祸。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干脆交给派出所处理吧。正当沈珺心里万分纠结时,手机铃声响了,显示出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沈珺有些紧张地接通电话:“喂,你好。”
   对方怯怯地回道:“你好,请问你是,是沈科长吗?”
   “我是,你是?”
   “我,我是王守财。”
   “啊?王守财?”沈珺倒吸一口冷气,刚刚还想到了他,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有什么事吗?”沈珺按捺住剧烈的心跳,竭力平心静气地问。
   “我,我……”对方沉默片刻,说道,“我早上寄了一个邮包给你,担心你收不到。”
   “邮包?你寄的?”沈珺警觉地问道。
   “嗯,昨天刚买了一盒茶叶,不好意思直接给你,也害怕你不收,所以就用邮包的方式寄给你了。房子虽然拆了,可我要谢谢你,帮我们两口子渡过了难关,老婆在那个公益岗位就业,上班挺好的。我已经安装了你从残联给我申请的假肢,现在也找了一份中通快递员的工作……”
   沈珺半张着嘴,眨巴着眼睛,一直被怀疑为“炸弹”的邮包,此刻就在办公桌上静静地躺着。
   作者简介:马秀清,女,回族,青海省作家协会会员。现供职于大通某机关。近年来在《雪莲》《西宁晚报》《老爷山》发表散文、评论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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