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春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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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霓虹灯下,这座陌生的城市
  奔跑,沸腾,繁衍
  在父亲的烟斗的滋滋声中
  雪花,仿佛他的麦苗一样,燃烧,成长
  二十九岁的年末
  这一天,我是虔诚的信徒
  阳光透过我的胸膛
  留下恋火的气息和温暖
  还记得,从前落雪的小院
  盛放启程的炽热
  陈年的木门,裂痕外的世界
  凑近叫卖声与车辙声
  那时,门,算计我虚度的时光
  风拂过白帆
  像穿过鸽子的心脏
  怀疑,我在碧蓝的海上
  怀疑,我在透明的空瓶子里
  放逐世俗,向远处
  路,正茫茫
  二十九岁
  仍然追溯往事的烛火
  迎着阳光,寒冬
  苦苦孕育一方早春
  候鸟,开始返航
  天空中的音符,向阳和鸣
  到那里造船安家度斜阳
  父亲依旧在他溺爱的大地上
  一把麦草还有火的灰烬
  他的羊群,在余温中诞下小羔羊
  一丝桃花琴弦,勾抹浮华
  村落,家,走过脚下这土地
  风车转动年轮,梦一回,流放的青春
  归程里,土黄色的绿
  主动献祭,一场时间外的种植,收获
  生命,经历父辈走向我
  它——从未说谎
  是你的脚步太轻,还是我太迟钝,总是看到窗外那玉兰树绽开如莲的花朵,在微风里欢唱时,我才知道你早已来到我身边。
  我疏忽了你到来的时刻,不能再疏忽你的气息。寻找你的气息,我更愿意到大自然里。在那里,你的气息才更清新纯朴,更让我感觉亲切。
  无需微闭双眼,也无需刻意深呼吸。泥土湿润,微醺如酒;柳芽新鲜,含笑若茶;蒲公英芬芳,淡然似水。走进山中,还会偶遇热情的紫堇,娇羞的婆婆纳,它们都带着各自独特的气息,时而清淡,时而浓郁,在这种气息里,让人感觉到一种新生的力量:强劲,有力,充满活力,带着希望!这种气息是会感染的。在这种气息里,再懒惰的人,也会生出想法,会做出行动。人生有许多梦想,也许没有结果,但总该努力去实现。
  一缕柔风不知从何处来,掠过青丝,穿过指隙,又继续向前。你以你的博爱施惠于大地和大地上的人们。在你的身后,种子萌芽、茁壮成长,转瞬间在田野上铺开一幅黄与绿交织的地毯。一些红的,粉的,紫的,白的花宝宝都迫不及待地跳上枝头,想站得更高,望得更远。而低眉折腰的,是劳作的人群,土地被征用,种田的人跑到城里,而城里的人群也是脚步匆匆,忙碌、奔波着,虽然辛苦,但人们都懂得,种桃种李种春风,只有播种才有收获。
  在你身后,梨花醒了,桃花醉了,樱桃沟里花如雪。你不偏不倚,给予每一种植物、每一棵小草以鼓励的目光,爱恋的情怀。它们克服了自卑,摒弃了狂妄,鼓着劲让自己在美好的时刻成就美丽的自己。然后,它们低调,内敛,沉淀,静守时光,等待花落,等待结果。我曾经多么害怕失去,感谢你,让我明白失去有时也意味着收获。
  返青了,我的山野,山野里的飞虫和蚂蚁,野菜和野草,这些卑微的生命和你一起来临。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那么让身体先行吧。在雨露和阳光的滋润下,一丛丛野菜遍地生根,荠菜,马兰头,灰灰菜,马齿苋,这些青绿、鲜嫩的野菜哦,春风唤醒了它们,也唤醒童年时和母亲一起挖野菜的记忆。把挖的荠菜洗净晾干,做成荠菜猪肉饺子,先给父亲端一碗,再请姐姐一起品尝。在欢声笑语里,感悟亲情是最鲜最香的荠菜饺子。
  “什么花儿春天最早开?什么鸟儿春天最早来?”“迎春花儿春天最早开,燕子春天最早来。”迎春花儿在山路边盛开的时候,热闹的广场上空便开始飞翔燕子和风筝。歌谣随风飘荡,追赶着高飞的鸟儿。唱着歌谣的两个孩子粉面朱唇,放风筝的老者两鬓斑白,可他们的表情都是欢悦的。我知道,这是满足和知足的不同的结果。一个代表着你——春天,一个是把你装在心里。
  一帘杏花雨,泄露了谁的羞涩,又记录了谁的心事?逝去的日子似雨如烟,而心灵深处的记忆如花似梦。哪个少女不怀春,人不多情枉少年。那个青年,在多年以后,是否还记得撑着油纸伞,在雨巷里邂逅的那位结着愁怨的姑娘?那个老婆婆,看到一树桃花开,是否想起那个采了桃花戴上她青丝上的心上人?细雨如丝,情浓似酒,采一朵桃花做笺,用三生缘定,写一世倾城。无需投寄,只存放心之一隅。无所可求,唯愿现世安稳,你我安康。
  泡一杯菊花茶,看花朵在水中徐徐绽放。翻开一纸文字,品读字里春秋。生命旅程,冷暖自知,灵魂深处,有你同欢。把你的和煦植入性格,把你的蓬勃注入血液,仔细谛听清晨的第一声鸟鸣,认真领悟夕阳下一枚落叶的心绪。与心灵相约,与文字为伴,心有多宽,梦就有多远。
  窗外,一袭春意如诗如画。古人说:春者天之本怀。温和、良善、博大、宽容,时刻拥有自信与安然,永远充满生机和活力,这是多么美好的品质,我们何不与之同情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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