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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模因论(Memetics)是从崭新的角度解释文化进化规律的一种新理论。模因论的核心概念是模因(Meme),它的名字仿照基因而得,是指文化基因,亦即人类的思想观念通过文化基因的复制得以传播和继承。模因通过语言得以复制和传播,同时也促进了语言的发展。近年来,互联网的飞速发展导致网络社会和网络文化的形成,越来越多的人们通过网络来交流,形成了独特的网络语言。本文从模因论的角度,借用成功模因的三个标准和四个生命周期等理论来分析网络语言词汇的特点;从强势模因及模因的四个生命周期来解释网络作为强势模因的优势,并总结了网络语言模因的两种表达形式。
关键词:模因;模因论;基因型;表现型;模因与网络语言
互联网的迅猛发展孕育了一门新的语言变体,我们称之为网络语言。语言是一切文明和传播的基础,一切传播媒体都是语言载体,载体的变化往往会引起语言风格和语体的变化(何自然,2005)。模因论(Memetics)是解释文化进化规律的一种新理论,它为解释网络语言的模仿、复制、传播提供了新的视角。本文尝试从模因论的角度来分析网络语言词汇特点,解释网络语言作为强势模因、成功模因的可能性、合理性和优势。
一、模因与网络语言的定义
模因论是随着文化进化论的发展而出现的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模因定义的形成经历了两个阶段:前期模因被看作是文化遗传单位或者模仿单位,模因的类型在生活中有曲调旋律,想法思潮,时髦用语,时尚服饰,搭屋建房,器具制造等模式(Dawkins, 1976:206)。"一座教堂的建筑,仪式,规则,音乐,艺术,书写方式都是相互协作传播的模因集合。"(ibid:212)至于后期,模因作为大脑里的信息、单位是存在于大脑中的一个复制因子,而在现实世界里,模因的表现型是词语、音乐、图像、服饰格调,甚至手势或脸部表情。(Dawkins, 1982:109)
从广义上讲,网络语言是泛指在网络传播中所应用或触及到的一切语言,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与计算机和网络有关的专业术语,如"硬件、软件、病毒、宽带、局域网、防火墙、浏览器"等,这是网络语言的最基本成分;二是与网络文化现象有关的特别用语,如"黑客、第四媒体、网吧、网恋、网民、电子商务、虚拟空间"等;三是指网民们在网络社区(如:网上聊天室、网络游戏、BBS、OICQ、MSN等)中进行交际时使用的别具风格的语言和符号,如"美眉、大虾、斑竹、恐龙、菜鸟、东东、酱紫、瘟都死"等。本文讨论的主要是第三类网络语言,
二、模因与网络语言词汇
1.强势模因与网络语言。变异,选择,遗传是生物进化的三个条件。同样,模因作为一种文化复制因子,也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生物进化规律。选择和优胜劣汰存在于模因产生和发展的全过程。正如Blackmore(1999)认为,模因具有选择性。Blackmore也指出"在所以可能的模因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成功地从一个人的头脑本拷贝到另一个人的头脑"那么,能成为强势模因的模因又具有什么特性呢?
1〉社会认同性。模因被复制主要又两种形式:重复和类推。作为信息交流的特殊媒体,网络因其快速,有效的传播速度为成功语言模因的复制和传播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和途径。网络语言因其简洁实用,时尚风趣等特点深受年轻网民的喜爱。网络新词的创造和传播一旦受到网民们的一致认同,被大众所接受的话,这个词就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和表现力,那么,这个词语就是成功的语言模因。例如"886","3X"还有字母组合"CU","GG"。具有时代性,时髦前卫也是网络用语成为强势模因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比如"PK","粉丝","偶"等。网络语言能够广泛传播并被更多的网民所接受。正是因为这种语言模因达到了简洁实用的标准,很容易找到新的宿主,并且因为网络语言中这些风趣的词语带有时代气息,让人感到新奇、刺激,人们会不自觉地模仿起来,使语言模因得以广泛复制、传播。
2〉口语化。07年8月16日发布的《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06)》指出:网络用字情况与一般媒体相近,网络语言使用具有口语化的特点。很多网络上十分受欢迎的词语,在人们日常生活中也常被引用,如"美眉"指"漂亮女生",用"特困生"指"特爱困的学生",用"研究生"指"烟酒不离身的学生",用"时髦"指"十分小气,一毛不拔",用"情圣"指"情场上剩下来的",用"早恋"指"早晨锻炼","大喜之日"指要洗很多衣服的日子。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只要你留意观察生活正如"洞察世事皆学问"。
3〉流传广泛性。网络语言作为一门特殊的语言变体,它的独特性在于虚拟化的语言媒介环境。互联网是新时代赋予人类的宝贵礼物,它所具有的即时迅速,信息交互,海量存储、多媒体等各种传播特征,保证了网络语言的广泛流传。网络语言以新颖独特的视觉形式吸引网民。这些独特生动的表达方式在网络空间里广为流传,从侧面反映了他们年轻的心态和不拘一格的个性。
2.模因生命周期与网络语言词汇。Heylighen 提出了模因要成功复制必须经历的四个生命周期,即同化,保持,表达和传播阶段。Heylighen(1998)认为能够成功通过这四个阶段而得到复制和传播的模因都必须具有一些特点,满足一定的选择标准,从而成为强势模因,得到复制和传播。
1〉同化阶段。成功的模因必须能感染新的个体,进入他的记忆。同化有两个条件。第一,个体必须和模因载体有接触,通过思考,重组现存认知因子,独立发现模因;第二,所呈现的模因必须分别受到注意,被宿主理解和接受。
2〉保持阶段。保持是指模因必须在人的大脑里停留一定长的时间,停留的时间越长,感染其他宿主的机会就越大。实用性和群体一致性是保持阶段的主要选择标准。(Blackmore,1998)有用性是指模因具有使用价值,因而容易取得宿主的记忆,降低被遗忘的可能性。一些网络语言如:FAQ(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 等被广泛使用,正是因为它们切实可行。群体一致性是指同一群体的不同主体对模因进行强化,主体间的互相影响和共识可以延长模因在记忆中的保留时间。
3〉表达阶段。表达和传播阶段在实质上是一样的,表达过程就是在传播。在表达阶段,宿主通常倾向于表达那些他认为有趣和重要的模因,在这一阶段起作用的选择标准有主体间标准易于表达性,以模因为中心的标准劝诱传播性。
4〉传播阶段。传播实质指的就是表达的方式。模因表达具有一定的物质载体和媒介,以防信息的丢失和走形,如话语可以用声音表达,文字可以在书本中得以呈现。互联网的出现使网络语言有了最为稳定的物质媒介,信息瞬时交换。大大促进了模因跨文化,跨地域传播。网络媒体能在最大程度上满足人们对视听感官上的需求,弥补网络这一特定交接环境下语言表达手段的不足,同时极大地促进人的创造性和个性化的发挥,强化主体角色在网络传播中的地位。因此,网络语言能够达到主体间公众瞩目性和以模因为中心标准的劝诱传播性。
三、网络语言模因的两种表现形式
模因分为基因型和表现型两种。基因型模因的特征是"相同的信息异性传播"。如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使用"理发店"一词,改革开放后出现了"发廊","发屋","剪吧","形象设计室","发艺工作室"等等。模因在传播复制的过程中尽管越来越时尚,与原始形式大相径庭,但实质没变,形成了内容相同,但形式不同的基因型模因。表现型模因的特征是"不同的信息同型传递"。根据何自然的划分,模因表现型有包括同音异义传播、同型联想传播以及同构异义传播;模因基因型可分为相同信息直接传播和相同信息异形传播(何自然,2004)。在成功复制传播的网络语言模因中,表现最突出的当属模因基因型的相同信息异形传播和模因表现型的同构异义传播。
1〉模因基因型之相同信息异形传播。"模因基因型的相同信息异形传播是一种以复制信息内容为主的模因,它以纵向递进的方式传播,尽管在复制过程中出现信息变异,但复制出的仍然是复制前的内容"(何自然,2004)。在网络语言中,这种相同信息异形传播的模因基因型有以下几种:
谐音:网络语言的异形传递往往与原始信息的发音相似。"主页"="竹叶",等等。
缩略:汉语拼音缩略也是网络语言模因复制与传播的现象。"弟弟"="DD","等。还有英文首字母缩略,如"DL"="download"等等。
英汉,数字混用:使用英文首字母和数字混合成词,如:B4=(before)等等。
以上这些网络语言虽然形式上与所要表达的意思不同,但他们的原始信息在变形前和变形后都相同,所以都属于模因基因型的相同信息异形传播。
2〉模因表现型之同构异义传播。语言模因的结构和形式都不变,但是内容变了,为另外的词语所取代。例如:"网虫"指沉迷于网络的人,人们按照这一结构复制出如:"房虫"指从事房产购销的人;"垃圾虫"指不爱护公共卫生的人。是一系列"X虫"形式的模因。
日常生活中这样的语言模因想象随处可见。水门事件导致美国总统尼克松辞职,"门"字意为"丑闻",随后便成为模因,不断被模仿和复制,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伊朗门","白宫秘书门","翻译门","虐囚门","拉链门","奖金门","情报门",以及在网络上一度风传的"艳照门","化妆门","哈欠门"等新的模因复合体的出现。
四、结语
语言既是文化传播的主要载体,也是一种显著的文化现象,模因论在语言研究中大有用武之地。(何自然、何雪林,2003)网络语言是网络技术环境下语言发展的新形态,是一种语言变异现象。模因论对研究网络交际时代的语言提供了新思路。从模因论的角度看,网络语言是一种强势模因,它能够顺利通过模因选择的四个阶段,使自身得到复制和传播,从而更好地促进网络交流和传播。
随着对模因理论研究的深入,尤其是在《谜米机器》一书问世后,模因论研究者们在模因主体性问题上展开了持久而激烈的讨论。学者们纷纷思考:人是模因的主任还是模因的机器?人类在模因复制、传播的过程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作者相信,这些问题的解决将有助于网民进一步讨论模因机制在语言中的关系和作用,对网络语言的研究也会有新的启发。
参考文献:
【1】Blackmore,S.(1999).The Meme Machine.Oxford:OUP
【2】Brodie,R.(1996).Viruses of the Mind: The New Science of the Meme[M].Seattle:Integral press.
【3】Dawkins,R.(1976).The Selfish Gene[M].New York:OUP
【4】Dawkins,R.(1982).The Extended Phenotype[M]. Oxford:OUP
【5】陈光明,2007,对网络语言中"新兴音译"的后现代解读[J]。广东外贸大学学报,(1):70-73。
【6】陈琳霞,何自然。2006,语言模因现象探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第3期。
【7】何自然,2005,语言中放入模因。语言科学(6):54。
【8】何自然,2004,语言中的模因,中国语用学研究会第二届年会论文(2004,12,福州)。
【9】何自然,何雪林。2003,模因论与社会语用[J]。现代外语,26(2):200-209。
【10】刘世生,朱瑞青。2006,文体学概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简介:任雪(1983.10-),女,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2008级硕士研究生,语言学方向。
关键词:模因;模因论;基因型;表现型;模因与网络语言
互联网的迅猛发展孕育了一门新的语言变体,我们称之为网络语言。语言是一切文明和传播的基础,一切传播媒体都是语言载体,载体的变化往往会引起语言风格和语体的变化(何自然,2005)。模因论(Memetics)是解释文化进化规律的一种新理论,它为解释网络语言的模仿、复制、传播提供了新的视角。本文尝试从模因论的角度来分析网络语言词汇特点,解释网络语言作为强势模因、成功模因的可能性、合理性和优势。
一、模因与网络语言的定义
模因论是随着文化进化论的发展而出现的一个新兴的研究领域。模因定义的形成经历了两个阶段:前期模因被看作是文化遗传单位或者模仿单位,模因的类型在生活中有曲调旋律,想法思潮,时髦用语,时尚服饰,搭屋建房,器具制造等模式(Dawkins, 1976:206)。"一座教堂的建筑,仪式,规则,音乐,艺术,书写方式都是相互协作传播的模因集合。"(ibid:212)至于后期,模因作为大脑里的信息、单位是存在于大脑中的一个复制因子,而在现实世界里,模因的表现型是词语、音乐、图像、服饰格调,甚至手势或脸部表情。(Dawkins, 1982:109)
从广义上讲,网络语言是泛指在网络传播中所应用或触及到的一切语言,大体上可以分为三类:一是与计算机和网络有关的专业术语,如"硬件、软件、病毒、宽带、局域网、防火墙、浏览器"等,这是网络语言的最基本成分;二是与网络文化现象有关的特别用语,如"黑客、第四媒体、网吧、网恋、网民、电子商务、虚拟空间"等;三是指网民们在网络社区(如:网上聊天室、网络游戏、BBS、OICQ、MSN等)中进行交际时使用的别具风格的语言和符号,如"美眉、大虾、斑竹、恐龙、菜鸟、东东、酱紫、瘟都死"等。本文讨论的主要是第三类网络语言,
二、模因与网络语言词汇
1.强势模因与网络语言。变异,选择,遗传是生物进化的三个条件。同样,模因作为一种文化复制因子,也遵循"物竞天择,适者生存"的生物进化规律。选择和优胜劣汰存在于模因产生和发展的全过程。正如Blackmore(1999)认为,模因具有选择性。Blackmore也指出"在所以可能的模因中,只有很少的一部分能成功地从一个人的头脑本拷贝到另一个人的头脑"那么,能成为强势模因的模因又具有什么特性呢?
1〉社会认同性。模因被复制主要又两种形式:重复和类推。作为信息交流的特殊媒体,网络因其快速,有效的传播速度为成功语言模因的复制和传播提供了良好的环境和途径。网络语言因其简洁实用,时尚风趣等特点深受年轻网民的喜爱。网络新词的创造和传播一旦受到网民们的一致认同,被大众所接受的话,这个词就具有很强的生命力和表现力,那么,这个词语就是成功的语言模因。例如"886","3X"还有字母组合"CU","GG"。具有时代性,时髦前卫也是网络用语成为强势模因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比如"PK","粉丝","偶"等。网络语言能够广泛传播并被更多的网民所接受。正是因为这种语言模因达到了简洁实用的标准,很容易找到新的宿主,并且因为网络语言中这些风趣的词语带有时代气息,让人感到新奇、刺激,人们会不自觉地模仿起来,使语言模因得以广泛复制、传播。
2〉口语化。07年8月16日发布的《中国语言生活状况报告(2006)》指出:网络用字情况与一般媒体相近,网络语言使用具有口语化的特点。很多网络上十分受欢迎的词语,在人们日常生活中也常被引用,如"美眉"指"漂亮女生",用"特困生"指"特爱困的学生",用"研究生"指"烟酒不离身的学生",用"时髦"指"十分小气,一毛不拔",用"情圣"指"情场上剩下来的",用"早恋"指"早晨锻炼","大喜之日"指要洗很多衣服的日子。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只要你留意观察生活正如"洞察世事皆学问"。
3〉流传广泛性。网络语言作为一门特殊的语言变体,它的独特性在于虚拟化的语言媒介环境。互联网是新时代赋予人类的宝贵礼物,它所具有的即时迅速,信息交互,海量存储、多媒体等各种传播特征,保证了网络语言的广泛流传。网络语言以新颖独特的视觉形式吸引网民。这些独特生动的表达方式在网络空间里广为流传,从侧面反映了他们年轻的心态和不拘一格的个性。
2.模因生命周期与网络语言词汇。Heylighen 提出了模因要成功复制必须经历的四个生命周期,即同化,保持,表达和传播阶段。Heylighen(1998)认为能够成功通过这四个阶段而得到复制和传播的模因都必须具有一些特点,满足一定的选择标准,从而成为强势模因,得到复制和传播。
1〉同化阶段。成功的模因必须能感染新的个体,进入他的记忆。同化有两个条件。第一,个体必须和模因载体有接触,通过思考,重组现存认知因子,独立发现模因;第二,所呈现的模因必须分别受到注意,被宿主理解和接受。
2〉保持阶段。保持是指模因必须在人的大脑里停留一定长的时间,停留的时间越长,感染其他宿主的机会就越大。实用性和群体一致性是保持阶段的主要选择标准。(Blackmore,1998)有用性是指模因具有使用价值,因而容易取得宿主的记忆,降低被遗忘的可能性。一些网络语言如:FAQ(frequently asked question) 等被广泛使用,正是因为它们切实可行。群体一致性是指同一群体的不同主体对模因进行强化,主体间的互相影响和共识可以延长模因在记忆中的保留时间。
3〉表达阶段。表达和传播阶段在实质上是一样的,表达过程就是在传播。在表达阶段,宿主通常倾向于表达那些他认为有趣和重要的模因,在这一阶段起作用的选择标准有主体间标准易于表达性,以模因为中心的标准劝诱传播性。
4〉传播阶段。传播实质指的就是表达的方式。模因表达具有一定的物质载体和媒介,以防信息的丢失和走形,如话语可以用声音表达,文字可以在书本中得以呈现。互联网的出现使网络语言有了最为稳定的物质媒介,信息瞬时交换。大大促进了模因跨文化,跨地域传播。网络媒体能在最大程度上满足人们对视听感官上的需求,弥补网络这一特定交接环境下语言表达手段的不足,同时极大地促进人的创造性和个性化的发挥,强化主体角色在网络传播中的地位。因此,网络语言能够达到主体间公众瞩目性和以模因为中心标准的劝诱传播性。
三、网络语言模因的两种表现形式
模因分为基因型和表现型两种。基因型模因的特征是"相同的信息异性传播"。如长期以来人们习惯于使用"理发店"一词,改革开放后出现了"发廊","发屋","剪吧","形象设计室","发艺工作室"等等。模因在传播复制的过程中尽管越来越时尚,与原始形式大相径庭,但实质没变,形成了内容相同,但形式不同的基因型模因。表现型模因的特征是"不同的信息同型传递"。根据何自然的划分,模因表现型有包括同音异义传播、同型联想传播以及同构异义传播;模因基因型可分为相同信息直接传播和相同信息异形传播(何自然,2004)。在成功复制传播的网络语言模因中,表现最突出的当属模因基因型的相同信息异形传播和模因表现型的同构异义传播。
1〉模因基因型之相同信息异形传播。"模因基因型的相同信息异形传播是一种以复制信息内容为主的模因,它以纵向递进的方式传播,尽管在复制过程中出现信息变异,但复制出的仍然是复制前的内容"(何自然,2004)。在网络语言中,这种相同信息异形传播的模因基因型有以下几种:
谐音:网络语言的异形传递往往与原始信息的发音相似。"主页"="竹叶",等等。
缩略:汉语拼音缩略也是网络语言模因复制与传播的现象。"弟弟"="DD","等。还有英文首字母缩略,如"DL"="download"等等。
英汉,数字混用:使用英文首字母和数字混合成词,如:B4=(before)等等。
以上这些网络语言虽然形式上与所要表达的意思不同,但他们的原始信息在变形前和变形后都相同,所以都属于模因基因型的相同信息异形传播。
2〉模因表现型之同构异义传播。语言模因的结构和形式都不变,但是内容变了,为另外的词语所取代。例如:"网虫"指沉迷于网络的人,人们按照这一结构复制出如:"房虫"指从事房产购销的人;"垃圾虫"指不爱护公共卫生的人。是一系列"X虫"形式的模因。
日常生活中这样的语言模因想象随处可见。水门事件导致美国总统尼克松辞职,"门"字意为"丑闻",随后便成为模因,不断被模仿和复制,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伊朗门","白宫秘书门","翻译门","虐囚门","拉链门","奖金门","情报门",以及在网络上一度风传的"艳照门","化妆门","哈欠门"等新的模因复合体的出现。
四、结语
语言既是文化传播的主要载体,也是一种显著的文化现象,模因论在语言研究中大有用武之地。(何自然、何雪林,2003)网络语言是网络技术环境下语言发展的新形态,是一种语言变异现象。模因论对研究网络交际时代的语言提供了新思路。从模因论的角度看,网络语言是一种强势模因,它能够顺利通过模因选择的四个阶段,使自身得到复制和传播,从而更好地促进网络交流和传播。
随着对模因理论研究的深入,尤其是在《谜米机器》一书问世后,模因论研究者们在模因主体性问题上展开了持久而激烈的讨论。学者们纷纷思考:人是模因的主任还是模因的机器?人类在模因复制、传播的过程中究竟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作者相信,这些问题的解决将有助于网民进一步讨论模因机制在语言中的关系和作用,对网络语言的研究也会有新的启发。
参考文献:
【1】Blackmore,S.(1999).The Meme Machine.Oxford:OUP
【2】Brodie,R.(1996).Viruses of the Mind: The New Science of the Meme[M].Seattle:Integral press.
【3】Dawkins,R.(1976).The Selfish Gene[M].New York:OUP
【4】Dawkins,R.(1982).The Extended Phenotype[M]. Oxford:OUP
【5】陈光明,2007,对网络语言中"新兴音译"的后现代解读[J]。广东外贸大学学报,(1):70-73。
【6】陈琳霞,何自然。2006,语言模因现象探析[J]。外语教学与研究,第3期。
【7】何自然,2005,语言中放入模因。语言科学(6):54。
【8】何自然,2004,语言中的模因,中国语用学研究会第二届年会论文(2004,12,福州)。
【9】何自然,何雪林。2003,模因论与社会语用[J]。现代外语,26(2):200-209。
【10】刘世生,朱瑞青。2006,文体学概论。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作者简介:任雪(1983.10-),女,苏州大学外国语学院外国语言学及应用语言学2008级硕士研究生,语言学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