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部分内容阅读
摘要：本文从使用频率、语体特征、句法结构、搭配等多角度对though、although两词进行了语料库对比研究，探讨两词在实际语言运用中的不同之处。同时还讨论了利用语料库进行词汇学习和研究对英语词汇教学的重要意义。
关键词：语料库 ；基于语料库的研究 ；词汇教学
［中图分类号］H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07) 02-0044-4
Abstract: The present paper makes a detailed corpus study of though and although in terms of word frequency, social-stylistic features, grammatical patterns, collocation and so on. It aims at revealing the main difference in the use of the two words in real life. Its implications to the teaching of vocabulary are also highlighted.
Key words: corpus, corpus-based study, vocabulary teaching
1. 引言
当今电脑语料库因其语料真实而丰富，检索快捷又便利，在国内外受到越来越多的语言研究者的关注和青睐。语料库语言学给人们提供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Leech, 1991)，“它更孕育着对语言描述框架乃至语言观念的不断更新”（何安平，1997）。为了让更多的一线教师了解、熟悉这门新学科，让更多语言学习者、爱好者来分享该技术，本文将结合对近义词 though、although的辨析，来展示语料库技术在词汇教学中的具体运用。
作为常用词，though和although的共性为大家所熟悉，不过，对于两词在实际语言运用中的不同之处，往往了解不够透彻。王龙吟、何安平（2005）曾对两词的部分结构进行对比。本文则将通过较全面的语料库调查，着重研究两词的相异之处。
2. 语料库研究
2.1 在口、笔语中的使用频率
运行Web Concordancer，我们在BROWN (100万字的美国英语语料库——以下简称为美英语料库)和 LOB（100万字的英国英语语料库——以下简称为英英语料库）两平行语料库中分别提取了有关though和although的所有索引行。在BROWN中我们分别得到441条、319条；在LOB中分别得到624条、388条。然后，我们对though在两语料库中作连词、副词用的索引行分别进行了计算。
又因BROWN、LOB均为书面语语料库，为进一步了解两词在口语中的使用情况，我们检索了BNC（英国国家语料库）中的口语子语料库（1,040万字）。关于两词使用频率的调查，结果见下表：
表一显示 ：总体而言though的使用频率略高于although，在英英语料库中这种差别体现得更为明显（在LOB中两词的频率分别为6.24、3.88）。在口语中though的使用频率(4.41)又大大高于although(1.6)。因此，though在口语中的使用要比although更频繁。
其次，就although一词本身而言，它在书面语中的频率（在BROWN、LOB中，分别为3.19、3.88）又明显高于在口语中的频率（1.6），因此，although更常见于书面体。
最后，细看though作连词、副词时的不同使用频率，不难发现这样一条规律：though作连词时，更广泛地使用于书面语 ；though作副词时，更广泛地使用于口语。
2.2 though、although作连词时的对比研究
2.2.1 句中所处位置
首先，在从BROWN、LOB提取的有关though的所有索引行中，提取though作连词的索引行，在BROWN和LOB中分别获得408条、576条。然后，我们对though在这些索引行中的位置进行逐一观察。对although的所有索引行，我们也进行了同样的调查。其结果如下：
表二显示，在抽取的索引行中，although位于句首的频率（在BROWN和LOB中分别为37.6%、 32.2%）远远高于though位于句首的频率 (在BROWN和LOB中分别为13.5%、8.3%)。因此，可以肯定地说，although比though更多地用于句首，though作连词时，绝大多数情况下位于句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传统语法中：although主要（或经常）用于句首引导让步状语从句。但我们的研究表明 ：although位于句中的频率（BROWN和LOB中分别为62.4%、67.8%）还是远远高于它位于句首的频率，所以although位于句首的用法被夸大了。
2.2.2 用于引导单词或短语
在抽取的关于though的语料中，有不少类似这样的索引行：
...till(6 in situ). These procedures, though necessary, only aggravated the ...
...eas. Some of the ideas in a book, though connected, may occur on pages...
在这些索引行中though引导的不是从句，而是单词或短语。那么，although是否也有类似的用法？为弄清这个问题，我们再次对抽取的语料进行了调查。
结果，在although的语料中我们发现了同样的用法，例：
...treview does not please us either, although for very different reasons. Furt...
...sassets for cash..A recent ruling, although rather confusing , cites and f...
更全面的调查结果见下表：
表三显示：though引导单词或短语的用法，在BROWN和LOB中分别出现了67次、122次，占两语料库中though作连词的总索引行的16.4%、21.2% ；而该类although的用法，在BROWN和LOB中分别出现了36次、44次，在两语料库中均占although的总索引行的11.3%。因此，在连接单词或短语时，though 比although更为常见，特别在英英语料库中这种趋势显得更为明显。但是，“连接单词或短语时，though是惟一的选择”这种说法显然是不恰当的。
2.2.3 与as、even的搭配
though可与even搭配， 组成even though，表示强调 ；与as搭配，组成as though，引导方式状语从句，although则没有类似的用法，这是一条大家都熟悉的规则。为进一步了解这些搭配在实际生活中的运用情况，检测该规则的可靠性，我们再次对抽取的语料进行了调查。
确实，在所有关于although的索引行中，没有出现像even although和as although这样的组合。though与as、even搭配使用的情况见表四：
表四显示：though与as、even存在明显的固定搭配关系。as though、even though作为组合在BROWN中分别出现67次、71次；在LOB中分别出现85次、33次。
不过，从这组数据中我们不难看出：even though作为组合在英英语料库（LOB）中出现的频率（71次）明显低于在美英语料库（BROWN）中的出现的频率（33次）。这可能是由于在英英语料库中人们更习惯于使用even though的近义词组even if 造成的， 因为进一步的语料库调查显示，even if在LOB中作为组合出现的频数（96次）远远高于even though（33次）。也就是说，在强调“即使”时，在英英语料库中人们更多地使用even if而不是even though。
关于as though值得一提的是，在观察分析其索引行时，我们发现了44例这样的典型结构：
系动词 (be / feel/ look / sound/ seem...) + as though
例 ：...the “happy”bodybuilder looks as though he were having the time of his lif...
...mean our children? She sounded as though they already existed. In spite of...
作为一种常用典型结构，它理应成为短语as though学习过程中的一项必要内容。
2.2.4 在倒装结构中的运用
在对两词进行语料库调查时，这样的索引行特别引人注目：
...owever, like to suggest that, wrong though I may be, the tendency to see di...
...ngs other than his warts. Dictator though he inevitably became, Cromwel...
我们对这种倒装结构进行了全面的调查。
在BROWN、LOB中，没有发现一例由although引导的该倒装结构，因此，可以推断although无此用法。在观察though的索引行时，在BROWN中我们找到11例该结构；在LOB中找到24例。在对这35例倒装结构做了进一步的观察和研究后，我们发现该结构主要采用如下表现形式：
表语+ though + 从句剩余部分
例 ：... and its uprising. Costly and tragic though it was, it was not in vain by a lon...
不过，研究中我们还意外地发现了该结构的其它3种形式，这些形式在传统语法书上很少被论及 ：
● 部分谓语（+介词宾语）+ though +从句剩余部分 （2 例）
例：...ghout the ages. Shout at Eichmann though he might, the Prosecutor could no...
● 状语 + though + 从句剩余部分（1 例）
例：... will contrive to separate us, dearly though we love one another.?To think th...
● 宾语 + though + 从句剩余部分（1 例）
例 ：...Christ in this land. Tragic reading though it makes, it was almost a miracle t...
这些形式值得我们在今后的教学和研究中作进一步的探讨。
2.3 though用作副词
though除了用作连词之外，还可作副词，although却不能。这也是两词的一大不同之处。我们在BROWN和LOB中分别找到了33条、48条though作副词的索引行，它们分别占though的总索引行的7.5%、7.7%。由于BROWN、LOB均属于书面语语料库，所以很容易推断 ：though做副词时，在书面语中使用不多。正如我们在本文关于两词在口、笔语中的使用频率部分中所指出的那样，though作副词时，被广泛地用于口语。
作为连接副词，though主要起补充说明、缓和语气的作用，意为：“但是”、“不过”，如：
...It may be that some of them do, though. And this would explain why the V...
...Brighton,”he said. the police, though, can’t be sure or they’d have clam...
不过，though的该用法在教学过程中被普遍地忽略了。Conrad (2004)在调查了美国市场上4种最新的、英语语法教学中最权威的二语教材后发现：在关于连接副词的章节中，though被完全忽略了，它的近义词however却被普遍提及。而她在对however、though这组近义连接副词做语料库调查时却发现，though在会话中的使用频率远远高于however。回顾我们的教学实践，同样的情况在我国也普遍存在，值得引以为戒。
对though作副词在句中所处的位置，我们也进行了调查。结果有点出乎意料，请见下表。
表五显示：在BROWN和LOB中，though作连接副词时，它位于句中的频率（分别为72.7%、60.4%）远远高于它位于句末的频率（分别为27.3%、39.6%）。这显然与“though作副词常位于句末”的传统观念不相符合。在我们的语料中，though作副词时，大部分位于句中，如：
...d made no friends. 襂誺e seen you, though, before,?she said with enormous...
...e really my wife’s car. I must say, though, that I was rather doubtful about ...
可见，副词though位于句中的现象相当普遍。
3. 教学启示
以上是我们对though、although 两词进行多角度的对比研究，这种利用语料库进行词汇学习和研究的方法，对英语词汇教学的改进有很重大的意义。
首先，传统的词汇教学只注重词形、词义，语料库却为在多层面上开展词汇教学和研究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平台。利用语料库，既可以研究词汇的构成、句法特征、搭配，又可在语境中学习词汇的不同含义、了解词汇的语用特征、使用频率，利用语料库进行近义词辨析，更能突现词与词之间的异同，更利于提高词汇学习的效率。
其次，在传统的词汇教学中，教师往往习惯于通过一、二个例句来解释单词的某项词义，而且，很多时候老师给出的例句，并非来自现实生活。将语料库运用于词汇教学，能帮助我们克服这些问题。一方面，它能为学习者提供原汁原味的真实语料；另一方面，通过“语境共现”，让学生们大量地、广泛地接触目标词汇在现实生活中的具体运用，增大、强化其各种语言形式的输入。Ellis（1994）告诉我们：输入频率是影响语言发展的一大因素。输入频率愈高，愈能引起学习者的注意，其内容就愈利于学生领会和掌握。可见，语料库以其丰富的语料，为我们提供了一笔极珍贵的教学资源。
再次，在传统的词汇教学模式中，教师注重于传授词汇知识，学生则被动地接受词汇知识。在辨析词语时，教师给予的是一条条的规则，学生进行的是机械的记忆。利用语料库进行词汇教学和研究，有利于变这种被动学习为主动学习。教师可以首先组织学生对索引行进行观察、分析，然后让他们自己去找出词汇的内在特点及运用规律，找出词与词之间的不同特征。这种变“学习者”为“研究者”的方法，更利于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利于他们开展独立思考，进行创造性思维，使其真正成为学习的主人。
最后，正如本研究所示，在词汇的教学中不能过于迷信权威，对于教学中遇到的疑难问题、模糊概念，教师本人要养成利用语料库，进行深入研究，不懈探索的习惯。其实，语料库是词汇学习最好的老师，最可靠的朋友。语料库的运用应该成为教师必备的一项教学技能。
参考文献
Conrad S. Corpus Linguistics, Language Variation, and Language Teaching. In Sinclair, J.M.(ed.). How to Use Corpora in Language Teaching[M]. John Benjamins B.V., 2004
Ellis R. The Study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4
Leech G. The State of the Art in Corpus Linguistics[A]. In Aijmer K. & Altenberg B.(eds.). English Corpus Linguistics[C]. Singapore: Longman, 1991
何安平. 谈语料库研究[J]. 外国语，1997(5).
王龙吟、何安平. 基于语料库的外语教学与二语习得的链接[J]. 外语与外语教学，2005(3).
关键词：语料库 ；基于语料库的研究 ；词汇教学
［中图分类号］H3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6-2831(2007) 02-0044-4
Abstract: The present paper makes a detailed corpus study of though and although in terms of word frequency, social-stylistic features, grammatical patterns, collocation and so on. It aims at revealing the main difference in the use of the two words in real life. Its implications to the teaching of vocabulary are also highlighted.
Key words: corpus, corpus-based study, vocabulary teaching
1. 引言
当今电脑语料库因其语料真实而丰富，检索快捷又便利，在国内外受到越来越多的语言研究者的关注和青睐。语料库语言学给人们提供了一个新的研究方向(Leech, 1991)，“它更孕育着对语言描述框架乃至语言观念的不断更新”（何安平，1997）。为了让更多的一线教师了解、熟悉这门新学科，让更多语言学习者、爱好者来分享该技术，本文将结合对近义词 though、although的辨析，来展示语料库技术在词汇教学中的具体运用。
作为常用词，though和although的共性为大家所熟悉，不过，对于两词在实际语言运用中的不同之处，往往了解不够透彻。王龙吟、何安平（2005）曾对两词的部分结构进行对比。本文则将通过较全面的语料库调查，着重研究两词的相异之处。
2. 语料库研究
2.1 在口、笔语中的使用频率
运行Web Concordancer，我们在BROWN (100万字的美国英语语料库——以下简称为美英语料库)和 LOB（100万字的英国英语语料库——以下简称为英英语料库）两平行语料库中分别提取了有关though和although的所有索引行。在BROWN中我们分别得到441条、319条；在LOB中分别得到624条、388条。然后，我们对though在两语料库中作连词、副词用的索引行分别进行了计算。
又因BROWN、LOB均为书面语语料库，为进一步了解两词在口语中的使用情况，我们检索了BNC（英国国家语料库）中的口语子语料库（1,040万字）。关于两词使用频率的调查，结果见下表：
表一显示 ：总体而言though的使用频率略高于although，在英英语料库中这种差别体现得更为明显（在LOB中两词的频率分别为6.24、3.88）。在口语中though的使用频率(4.41)又大大高于although(1.6)。因此，though在口语中的使用要比although更频繁。
其次，就although一词本身而言，它在书面语中的频率（在BROWN、LOB中，分别为3.19、3.88）又明显高于在口语中的频率（1.6），因此，although更常见于书面体。
最后，细看though作连词、副词时的不同使用频率，不难发现这样一条规律：though作连词时，更广泛地使用于书面语 ；though作副词时，更广泛地使用于口语。
2.2 though、although作连词时的对比研究
2.2.1 句中所处位置
首先，在从BROWN、LOB提取的有关though的所有索引行中，提取though作连词的索引行，在BROWN和LOB中分别获得408条、576条。然后，我们对though在这些索引行中的位置进行逐一观察。对although的所有索引行，我们也进行了同样的调查。其结果如下：
表二显示，在抽取的索引行中，although位于句首的频率（在BROWN和LOB中分别为37.6%、 32.2%）远远高于though位于句首的频率 (在BROWN和LOB中分别为13.5%、8.3%)。因此，可以肯定地说，although比though更多地用于句首，though作连词时，绝大多数情况下位于句中。
值得一提的是，在传统语法中：although主要（或经常）用于句首引导让步状语从句。但我们的研究表明 ：although位于句中的频率（BROWN和LOB中分别为62.4%、67.8%）还是远远高于它位于句首的频率，所以although位于句首的用法被夸大了。
2.2.2 用于引导单词或短语
在抽取的关于though的语料中，有不少类似这样的索引行：
...till(6 in situ). These procedures, though necessary, only aggravated the ...
...eas. Some of the ideas in a book, though connected, may occur on pages...
在这些索引行中though引导的不是从句，而是单词或短语。那么，although是否也有类似的用法？为弄清这个问题，我们再次对抽取的语料进行了调查。
结果，在although的语料中我们发现了同样的用法，例：
...treview does not please us either, although for very different reasons. Furt...
...sassets for cash..A recent ruling, although rather confusing , cites and f...
更全面的调查结果见下表：
表三显示：though引导单词或短语的用法，在BROWN和LOB中分别出现了67次、122次，占两语料库中though作连词的总索引行的16.4%、21.2% ；而该类although的用法，在BROWN和LOB中分别出现了36次、44次，在两语料库中均占although的总索引行的11.3%。因此，在连接单词或短语时，though 比although更为常见，特别在英英语料库中这种趋势显得更为明显。但是，“连接单词或短语时，though是惟一的选择”这种说法显然是不恰当的。
2.2.3 与as、even的搭配
though可与even搭配， 组成even though，表示强调 ；与as搭配，组成as though，引导方式状语从句，although则没有类似的用法，这是一条大家都熟悉的规则。为进一步了解这些搭配在实际生活中的运用情况，检测该规则的可靠性，我们再次对抽取的语料进行了调查。
确实，在所有关于although的索引行中，没有出现像even although和as although这样的组合。though与as、even搭配使用的情况见表四：
表四显示：though与as、even存在明显的固定搭配关系。as though、even though作为组合在BROWN中分别出现67次、71次；在LOB中分别出现85次、33次。
不过，从这组数据中我们不难看出：even though作为组合在英英语料库（LOB）中出现的频率（71次）明显低于在美英语料库（BROWN）中的出现的频率（33次）。这可能是由于在英英语料库中人们更习惯于使用even though的近义词组even if 造成的， 因为进一步的语料库调查显示，even if在LOB中作为组合出现的频数（96次）远远高于even though（33次）。也就是说，在强调“即使”时，在英英语料库中人们更多地使用even if而不是even though。
关于as though值得一提的是，在观察分析其索引行时，我们发现了44例这样的典型结构：
系动词 (be / feel/ look / sound/ seem...) + as though
例 ：...the “happy”bodybuilder looks as though he were having the time of his lif...
...mean our children? She sounded as though they already existed. In spite of...
作为一种常用典型结构，它理应成为短语as though学习过程中的一项必要内容。
2.2.4 在倒装结构中的运用
在对两词进行语料库调查时，这样的索引行特别引人注目：
...owever, like to suggest that, wrong though I may be, the tendency to see di...
...ngs other than his warts. Dictator though he inevitably became, Cromwel...
我们对这种倒装结构进行了全面的调查。
在BROWN、LOB中，没有发现一例由although引导的该倒装结构，因此，可以推断although无此用法。在观察though的索引行时，在BROWN中我们找到11例该结构；在LOB中找到24例。在对这35例倒装结构做了进一步的观察和研究后，我们发现该结构主要采用如下表现形式：
表语+ though + 从句剩余部分
例 ：... and its uprising. Costly and tragic though it was, it was not in vain by a lon...
不过，研究中我们还意外地发现了该结构的其它3种形式，这些形式在传统语法书上很少被论及 ：
● 部分谓语（+介词宾语）+ though +从句剩余部分 （2 例）
例：...ghout the ages. Shout at Eichmann though he might, the Prosecutor could no...
● 状语 + though + 从句剩余部分（1 例）
例：... will contrive to separate us, dearly though we love one another.?To think th...
● 宾语 + though + 从句剩余部分（1 例）
例 ：...Christ in this land. Tragic reading though it makes, it was almost a miracle t...
这些形式值得我们在今后的教学和研究中作进一步的探讨。
2.3 though用作副词
though除了用作连词之外，还可作副词，although却不能。这也是两词的一大不同之处。我们在BROWN和LOB中分别找到了33条、48条though作副词的索引行，它们分别占though的总索引行的7.5%、7.7%。由于BROWN、LOB均属于书面语语料库，所以很容易推断 ：though做副词时，在书面语中使用不多。正如我们在本文关于两词在口、笔语中的使用频率部分中所指出的那样，though作副词时，被广泛地用于口语。
作为连接副词，though主要起补充说明、缓和语气的作用，意为：“但是”、“不过”，如：
...It may be that some of them do, though. And this would explain why the V...
...Brighton,”he said. the police, though, can’t be sure or they’d have clam...
不过，though的该用法在教学过程中被普遍地忽略了。Conrad (2004)在调查了美国市场上4种最新的、英语语法教学中最权威的二语教材后发现：在关于连接副词的章节中，though被完全忽略了，它的近义词however却被普遍提及。而她在对however、though这组近义连接副词做语料库调查时却发现，though在会话中的使用频率远远高于however。回顾我们的教学实践，同样的情况在我国也普遍存在，值得引以为戒。
对though作副词在句中所处的位置，我们也进行了调查。结果有点出乎意料，请见下表。
表五显示：在BROWN和LOB中，though作连接副词时，它位于句中的频率（分别为72.7%、60.4%）远远高于它位于句末的频率（分别为27.3%、39.6%）。这显然与“though作副词常位于句末”的传统观念不相符合。在我们的语料中，though作副词时，大部分位于句中，如：
...d made no friends. 襂誺e seen you, though, before,?she said with enormous...
...e really my wife’s car. I must say, though, that I was rather doubtful about ...
可见，副词though位于句中的现象相当普遍。
3. 教学启示
以上是我们对though、although 两词进行多角度的对比研究，这种利用语料库进行词汇学习和研究的方法，对英语词汇教学的改进有很重大的意义。
首先，传统的词汇教学只注重词形、词义，语料库却为在多层面上开展词汇教学和研究提供了一个极好的平台。利用语料库，既可以研究词汇的构成、句法特征、搭配，又可在语境中学习词汇的不同含义、了解词汇的语用特征、使用频率，利用语料库进行近义词辨析，更能突现词与词之间的异同，更利于提高词汇学习的效率。
其次，在传统的词汇教学中，教师往往习惯于通过一、二个例句来解释单词的某项词义，而且，很多时候老师给出的例句，并非来自现实生活。将语料库运用于词汇教学，能帮助我们克服这些问题。一方面，它能为学习者提供原汁原味的真实语料；另一方面，通过“语境共现”，让学生们大量地、广泛地接触目标词汇在现实生活中的具体运用，增大、强化其各种语言形式的输入。Ellis（1994）告诉我们：输入频率是影响语言发展的一大因素。输入频率愈高，愈能引起学习者的注意，其内容就愈利于学生领会和掌握。可见，语料库以其丰富的语料，为我们提供了一笔极珍贵的教学资源。
再次，在传统的词汇教学模式中，教师注重于传授词汇知识，学生则被动地接受词汇知识。在辨析词语时，教师给予的是一条条的规则，学生进行的是机械的记忆。利用语料库进行词汇教学和研究，有利于变这种被动学习为主动学习。教师可以首先组织学生对索引行进行观察、分析，然后让他们自己去找出词汇的内在特点及运用规律，找出词与词之间的不同特征。这种变“学习者”为“研究者”的方法，更利于调动学生的学习积极性，利于他们开展独立思考，进行创造性思维，使其真正成为学习的主人。
最后，正如本研究所示，在词汇的教学中不能过于迷信权威，对于教学中遇到的疑难问题、模糊概念，教师本人要养成利用语料库，进行深入研究，不懈探索的习惯。其实，语料库是词汇学习最好的老师，最可靠的朋友。语料库的运用应该成为教师必备的一项教学技能。
参考文献
Conrad S. Corpus Linguistics, Language Variation, and Language Teaching. In Sinclair, J.M.(ed.). How to Use Corpora in Language Teaching[M]. John Benjamins B.V., 2004
Ellis R. The Study of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M].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4
Leech G. The State of the Art in Corpus Linguistics[A]. In Aijmer K. & Altenberg B.(eds.). English Corpus Linguistics[C]. Singapore: Longman, 1991
何安平. 谈语料库研究[J]. 外国语，1997(5).
王龙吟、何安平. 基于语料库的外语教学与二语习得的链接[J]. 外语与外语教学，200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