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客王小川:我靠的是钝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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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衬衣加笑容,王小川的标配,从搜狐旗下业务部门,到如今估值30亿美金的公司CEO,一直没变。
  面对纷杂无常的互联网世界,作为众多互联网大佬眼中国内最好的技术产品人才,王小川有自己的生存方式。这位少年班的绝世天才,成功的企业经营者,探索各类黑科技的年轻极客,以坚韧和一份钝感,踏实地走自己的路。
  从小到大,王小川都是笼罩在光环下的人物。小升初是以全校第一的成绩进入成都七中;初三那年,他用吴文俊方法做机器证明,首次在微机上实现了求解初等几何的全部题目,获得了杨振宁设立的“伊利达青少年发明奖”;高中时,他在国际奥林匹克信息學竞赛中获得金牌,被点招进清华大学计算机系,成为系里为数不多的风云人物之一。
  之后的路更加顺遂,计算机天才、学霸,光鲜的名号环绕着他,保送研究生后,他到搜狐兼职,毕业后直接进入搜狐,没有步出象牙塔的纠结与迷茫,也没有就业的压力与惶恐。太顺了,以至于接受采访时,总有记者问他:“你有痛苦的时候吗?”
  怎么没有!
  1996年,站在北京五道口清华大学南门口的18岁青年,并没有传奇故事中的踌躇满志,也没有初来首都北京的无所适从,王小川很淡定,面无表情,只因他的钝感比一般人强——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呢。
  迟钝,是王小川自己说的。“我每到新环境都会特别不适应,全面搞不定,需要很长时间去努力。”初中,头顶全校第一光环的他入学后第一个期末考了全班第四十一名,班里共45个人;高中,第一次化学模拟考试不及格;大学,最惨时考到全班倒数第四,成绩单就贴在教学楼外……一次次从顶峰摔下来,痛苦,且茫然。
  好在他对自己的特性很清楚,也坦然接受着自己的性格,保持坚韧,一步一个脚印,努力实现自我价值的一次次突破。
  王小川是天生与计算机有缘的。小学二年级,他第一次接触电脑,内心强烈的好奇心促使他去接触与计算机有关的一切。因为这方面不可抑制的天赋,在成都七中,学校甚至破格为他设置一个独立机房。他很享受“心无旁骛,研究新的算法,在规则之外有创意地去解决问题”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保持到职场。
  大学本科期间,应陈一舟之邀,他和几名同学兼职进入ChinaRen做技术研发,后来ChinaRen被搜狐收购,王小川继续兼职,同时在清华大学高性能所读研究生。研究生毕业时,他已在搜狐干了4年,正式入职,任高级技术经理。
  张朝阳对王小川说:我们来做搜索吧。王小川说好。于是搜狗成立,入驻清华科技园。当时给他的员工配额是6个人,远远不够,他想到自己当年兼职时期的经历,跟张朝阳商量:“能不能把每个人薪水降一半,招12个人,到清华招兼职的学生,变成一个新的起步。”老板同意了。
  于是,他在水木的BBS上发招人贴,在清华西门大设西瓜宴,宣传自己当年在搜狐兼职时中午吃小炒的故事……学弟学妹们来了,他早期招募的12个兼职员工,都是清华计算机系国家集训队的队员,可谓最精英的特种部队。
  在办公室里,他们搭了行军床,自己写代码,没日没夜没周末,除了吃饭睡觉便是工作,每天只睡4小时,常常有人累到倒在办公室地板上睡着了。11个月后,搜狗搜索引擎上线,以不足别人1/20的人员和资源,做到他们两三年才能完成的事情,王小川很自豪。
  但是,现实往往不如想象中美好。在当时如日中天的百度搜索面前,他们的搜索引擎一直没什么市场,员工薪水很低,士气一日日涣散。不少人离开搜狐,投身互联网的热门领域,换一个角度找寻市场,也有知名互联网公司和投资人找到王小川:要不要出来干?
  按照互联网行业的发展规律,在一家大公司奉献过青春,取得过成就,离职创业正是良机,可是,王小川想都不想就留了下来。用他的话说,无关道德也无关商业,只因为“迟钝”。“当别人看到机会兴奋时,我的兴奋点要迟一些,而且我也不喜欢变化。”他说。
  后来的故事便是大家众口相传的那样了。2006年搜狗输入法上线,并在两年内占领输入法市场。2008年,王小川在高压下坚持开发浏览器,尽管不被高层认可并一度被“打入冷宫”,但他没有放弃,偷偷地做,把员工以输入法和视频产品的名义组成团队,趁着2010年谷歌退出中国的机会,浏览器市场占有率直线上升,反过来推动了搜索的用户份额。搜狗得以从搜狐拆分出来,变成一个独立的公司,王小川出任CEO。
  完成了输入法、浏览器、搜索引擎的三连跳,下一步干什么?一颗极客之心悄悄萌动了。
  王小川喜欢读科幻小说。把小说中的科幻情节变成现实,也许是他的一个隐藏目标。
  2016年末,在浙江乌镇,世界互联网大会移动互联网论坛的主持人兼压轴演讲人王小川,在演讲现场演示了最精彩的“黑科技”——机器同传。随着他口中发出语音,现场屏幕上实时滚动出现中英文双语字幕,英文翻译还会随着他语句的完善而不断修正。会场上,国内外人工智能领域的大咖都纷纷摘下同传耳机,感受这不同寻常的现场翻译。
  但是,这一次他的钝感再次发作,居然忘记告诉大家,这是全球首次基于神经网络的实时机器翻译技术演示,白白错失技术首次曝光的最佳传播窗口。会后,对于自己的记忆力,他有点懊恼,随后又偷着乐,“幸好我还有更牛的技术藏着。”
  除了实时传译,王小川还有更大的理想——人工智能。如何实现人机之间自然的交互和知识的计算?也许搜索引擎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一路走来,“迟钝”的王小川感谢时间。在他看来,时间意味着坚持、找到自身价值、不断追求进步、从优秀走向卓越;意味着不怕犯错,去好奇和追寻世界运行的规律和本质;意味着坦然面对成长中的成功与失败,让生命变得更有意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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