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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之所以能够在这个世界上维持生生不息,繁衍后代是必须的惟一的途径。那么,人类的胚胎是怎样形成的?胎儿又是如何在妈妈的肚子里度过10个月时光呢?今天,我们的主人公菲利帕和杰夫夫妇正想要一个宝宝,这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了解生命诞生的绝好机会。
菲利帕和杰夫·华生,夫妇俩已经30多岁了,他们开始准备要一个孩子(图1)。
实际上,女性在一年当中只有大约30天可以怀孕。健康的女性从青春期就开始排卵。
借助医疗影像技术,我们看到菲利帕的盆骨深处是子宫,子宫顶部两侧各有一条输卵管连接到卵巢。所有的卵子就储存这卵巢里。这些在菲利帕还是8周大的胚胎时就已形成了。
菲利帕进入青春期后,她大脑的脑垂体向卵巢发出指令,卵巢便开始释放出其中的一些卵子。从那时起,月复一月,这就是我们所说的“月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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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输卵管的末端看到的那个白色的“月亮”便是卵巢,里面是一个正准备被释放出来的卵子(图2)。
卵巢的表面裂开,露出一个2~3毫米宽的红色的缝隙,输卵管的末端随着女性心跳的节奏在摩擦着它。接着,在缝隙的底部出现一个小孔,藏在里面的卵子——一串细胞在输卵管的摩擦下被轻轻地拉了出来,卵子就深藏在这串细胞里面。这是一串数量多达500万个的营养细胞,它饱含着丰富的营养,准备提供和养育将要受精的卵子。
像这样的排卵,在一个女性的一生中只会发生400次,其中的每一次都可能是新生命的开始。
当女性卵子与男性精子相遇并结合为一体时,便是新生命孕育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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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卵子从卵巢被排进输卵管时,怀孕的竞赛就开始了。
卵子从卵巢排出后只能存活24小时并可以受精,这时,它需要遇上一个重要的因素——男性的精子,才能受精(图3)。
现在,进入女性阴道里的男性的精子将面临许多致命的危险。女性阴道的内壁被酸性物质覆盖着,这是为免受细菌侵害而设的自我保护层,但这些酸性物质同样对精子是致命的。
果然,仅仅几分钟之后,阴道内壁上就布满了几百万个被杀死的精子,1个小时后,出发时的上亿个精子绝大部分都死去了。
只有几千个精子完成旅程进入输卵管,不过这些精子仍然有一部分要被淘汰。剩下的继续挣扎前进的精子,将会发现它们的目标。
此时,精子被卵子发出的一种化学信号引向目标。每一个精子的头部都携带了男性提供的全部遗传信息,它需要与在卵子里等待的母亲的遗传信息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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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一个精子幸运地进入了卵子外壁上一个刚好能够通过的裂缝,与卵子结合。
此时,虽然胎儿还未形成,但所有来自菲利帕和杰夫的信息决定了这个新生命——他们的孩子是一个男孩还是女孩,高或矮,眼睛是蓝色的还是棕色的。甚至一些家族遗传病也在此时被决定了下来。
然而,受精卵生存的机会远没有确定,在有限的数个受精卵中,只有一两个获得成功,继续产生一个它自己的复制品并且一次又一次地分裂。其余的将不会在子宫里生存到8周。
在激光显微镜下看到的正在分裂的卵子,是8个完全相同的细胞的集合体,就像一个奇怪的浆果。
受精卵时刻都在持续变化着,始终在沿着菲利帕的输卵管向子宫移动,子宫是受精卵着陆的地方(图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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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医用水蛭一样,胚胎是以寄生的方式从母亲那里获取养分的
随着妊娠时间的延续,菲利帕的子宫内壁开始变大变厚,为胚胎的发育营造了一个温暖舒适的“家”。
不可思议的是,胚胎细胞在分裂的同时也入侵母亲的子宫,这几乎是一次侵略性的进攻。但令人惊异的是,胚胎细胞的入侵受到了母亲热情的拥抱。如果是其他的东西入侵母亲的体内,它将遭到来自母亲防御系统的奋力抵抗。那么,胚胎到底是如何拥有这种生命保存的策略呢?目前在医学上仍然是一个谜。
医用水蛭是一种寄生生物。它吸取所附着的宿主的血液来养活自己。而人类的妊娠过程,胚胎也是以一种像水蛭一样的寄生方式进行的。不同的是,人类胚胎的发育并不吸取母亲的血液,它只是利用由母亲通过血液输送的营养作为自己发育的原料(图5)。
现在应该是一个女性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体内发生什么异样了。这一天,菲利帕在半夜醒来时,突然间有个冲动想自测一下自己是否已经怀孕。结果让她惊喜万分:她怀孕了,她快乐无比地欢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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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孕3周时,正在菲利帕的子宫里成长的卵黄囊是一个圆形的球,它是供给胚胎食物的一个临时储存器。
胚胎每秒钟都会增加数以千计的新细胞,这些圆柱体的细胞团是神经系统和大脑的基础。
6周时,胚胎正在发育的脊柱已经产生两个弯曲。手臂的萌芽也开始在靠近顶端的地方形成。6周半时,胚胎的头部形成了,四肢也开始萌芽(图6)。
每一次我们观察子宫,发现它都在进入另一个未知的领域。
到8周时,还看不出可能发育成为男性或女性。成百万的细胞会分别发育成为骨骼、肺和大脑等各种器官。
到9周时,我们不再把它叫做胚胎,因为这时胚胎已经形成胎儿了。
但名称的改变并不意味着它一定能够发育成功,失败的危险仍伴随着每一次新的发育。
现在足纹和掌纹出现了。脐带连接起胎儿和母亲,胎儿发育每时每刻都从脐带这条供应线获得供给。
现在,胎儿已经接近完成它身体的基本结构。为此,它花费了12周的时间。在妊娠的剩余的时间里,它将更多的转为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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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12周大的胎儿,它的重量大约为14克,相当于一个小李子的重量。令人印象深刻的是如此小的东西,竟然能够引发母亲的身体如此巨大的变化。
菲利帕的乳房很快地增大许多,她对此有些惊讶。这是因为她妊娠的前3个月里,大量的荷尔蒙引起了胸部周围血管的扩张,妊娠需要额外的血液来供养胸部组织,使它能够产生乳汁。胸部是由许多微小的腺体构成的,迷宫般的通道连接这些腺体和乳头后面的乳汁的存储地。这些腺体产生的乳汁充满了这些管道。这就是为什么在怀孕早期会感到胸部疼痛的原因。
妊娠的另一个反应症状是恶心。3/4的妇女在怀孕早期都有早晨呕吐的反应。这是由于母亲似乎变得对流经身体的化学物质更加敏感,包括她平时非常喜欢食用的一些有轻微毒性的食物,此时却会引起恶心。
在人们印象中,孕妇总是大腹便便,行动不便,反应迟钝。那么,为何有不少孕妇会觉得自己变“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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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怀孕之后,由于母性的激发,孕妇对胎儿十分关注,而对其他的刺激却忽视了;另外,由于身体各器官的负担急剧加重,体力大不如前,注意力难以集中,自然就产生这种“笨”的错觉。
人们曾经以为子宫里是宁静的,那么胎儿居住的世界实际是怎么样的呢?
母亲的世界变得如此不舒服,那么胎儿的世界又会怎么样呢?过去我们曾经认为那是一个宁静、放松的地方。如果我们进到子宫里,会看到什么样的情景呢?
如果你作为一个胎儿,当你位于母亲身体的中部,你会听到母亲的心跳声比雷声还大。在你的周围是长得没有尽头的动脉和静脉,里面充满了母亲的血液。
而当位于你上面的母亲的两片肺叶没日没夜地工作时,你怎么可能得到片刻的安宁?更糟糕的是旁边还有母亲一日三餐吃下的那么多的冰淇淋和腌黄瓜做的三明治经过,前往某处。这是一个更嘈杂的地方。
子宫内部的真实世界是变化的和嘈杂的。
我们看到胎儿不是安静地躺着,而是不停地蹬腿甚至翻跟头。它每天吞咽多达半杯的羊水。
它开始吮吸自己的拇指,这是一个也许需要许多年后才能改掉的习惯(图7)。
如果你非常仔细地观察,甚至能看到胎儿在眨眼睛。随着它逐渐长大,它拥有的空间将变得越来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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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菲利帕已经怀孕19周了,她正在医院接受扫描检查。
扫描设备操作员指着显示屏介绍:好,现在你们看,这是他的头部、身子。心脏在那里跳动。我想现在胎儿正在打一个哈欠。
菲利帕慈爱地说: 他总是像我一样累。
扫描设备操作员说: 他在这里有足够的时间休息(图8)。
这就是我们所看到的活生生的胎儿的世界。
到了妊娠中期,胎儿将开始发展他所有五官的感觉。一个胎儿到底能够感受到什么?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因为我们的耳朵、眼睛、嘴和鼻子等感觉器官所接受的信号,要通过大脑进行翻译才变得有意义。但胎儿的大脑仍在发育之中。所以像听、看或者感觉的概念对胎儿是毫无意义的。
菲利帕现在已经怀孕5个月了。就像大多数孕程过半的女性们一样,她变得容光焕发。
在菲利帕妊娠的最后3个月里,她自己的身体将会被推到极限: 子宫将会不断地增大,直到它平常的20倍。血液供应将会增加1/3以上,并且整个体重还要增加许多。
现在菲利帕怀孕已经7个月了,胎儿占据了菲利帕体内有限的空间,她的脊椎被这些额外的重量压弯曲了,毫无疑问她会感到背痛。她的胃、肝脏、肺都被向上挤压着,大肠、结肠也被向上挤压得靠近胸腔。这就是为什么她会感到气喘吁吁。
最不可思议的变化还是菲利帕的心脏,它必须更加努力地工作,为此它变大了,并被推离了通常的位置,向一边倾斜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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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熟蒂落,十月怀胎终于迎来一朝分娩
今天,菲利帕感到胎儿变得很安静,但胎儿突然动了一下,这让她感到将要做母亲的喜悦。
孩子还有6周就要出生了。菲利帕的骨盆已经变化到了最宽的极限。此时,孩子的出生已经成为一个紧迫的问题。
在分娩前10天,菲利帕的身体正在为孩子开始来到这个世界做准备。紧紧包裹着胎儿的子宫现在必须伸展开来,好让胎儿出去。我们利用感温照相机能够看见子宫收缩时,所产生的热量掠过菲利帕的腹部形成的起伏的波纹。
菲利帕开始分娩了,子宫有规律地收缩,内壁给胎儿施加强有力的压力。
助产士介绍,现在菲利帕的子宫大约每三四分钟收缩一次,而且看起来非常强烈。我们认为它收缩得很好。希望收缩能够使宫颈开放。
一开始的收缩并没有让胎儿移动。菲利帕的子宫颈部要从封闭状态打开到10厘米,这一过程对第一次做母亲的人来说平均需要10个小时。
一旦宫颈打开了,胎儿离开母体的途径就完全打开了。胎儿头部就像一个冲击锤,充当了出世的开路先锋。
这时,胎儿的身体必须先进行一次困难的调整:当他进入骨盆时,他的头部会掉转过来面对菲利帕的脊柱,接着头和颈部向后弯曲成90度角。这有点像人的脚进入一只威灵顿长靴一样(图9)。
助产士在鼓励菲利帕: 收缩,收缩,做得好。啊,好的,成功了。
随着婴儿一声响亮的啼哭,菲利帕生下一个健康可爱的女婴(图10)。
据不完全统计,在这个世界上几乎有一百万的婴儿和她同一天出生。(下期将告诉你:人的一生: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