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刘家:百年儒商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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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莲庄:刘氏家庙
  
  距上海只有一小时车程的湖州南浔镇,方圆不过几十里,却有两处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一处就是刘家的小莲庄,另一处是民国元老张静江的堂哥张石铭的故居懿德堂。
  小莲庄是江南著名丝商、南浔首富刘镛家族的家庙和园林,始建于1885年,历经刘家三代人不断整修、扩建,历时40年才告竣,其中不仅有“荷叶田田”的池沼、错落有致的假山、古藤蜿蜒的幽径,还有镶嵌了数十方名人书法的碑刻长廊。刘家发家后,一百多年前就已移居上海,家乡的小莲庄是刘家夏季赏荷、宴请宾客和春秋两次祭祖活动的场所。
  小莲庄的荷花池以西,有一处三进大院,墙高两丈,门宽数尺,院内青砖铺地,高堂深邃,正厅上方悬着末代皇帝溥仪赐给的“承先睦族”九龙金匾。刘氏家庙大门的左右,还并立着一对五层四柱的“御赐牌坊”,一为“乐善好施”坊,一为“钦旌节孝”坊,是光绪、宣统两代皇帝嘉勉刘家赈灾善举及女德节孝的见证。
  如此看来,晚清的皇帝还是了解不少下情的,因为远在太湖边上的刘家,发家后实在是做了太多善事,而且连续三代人都是如此。南浔的孤独院、老人院、平粜会、爱米会(即施舍穷人大米)等慈善事业,都是刘家捐巨资、号召富绅同好创办的。1877年河南、江西发大水,河南巡抚涂宗瀛派人送信来,请刘家出钱赈灾。老太爷刘镛闻之二话没说,携了巨款亲自前往河南,又派人到南昌广润门外放赈,并捐资筑堤,抵御风波。当地人感念他的恩情,在江边“建舍(纪念馆)”,把他的长生柱立在正中。1886年江苏海门水灾,刘家又是捐资巨万。1889年浙江大水,湖州本身也受灾严重,米价飞涨,灾民都涌进城市讨饭,刘镛见之忧心如焚,立即筹集数万银两,雇船派人到芜湖去买米万石,运往湖州赈济平粜。万石大米运到,米价顿时回落。1873年,直隶(河北省)大荒,时李鸿章为直隶总督,刘镛及时地为灾民赈助棉衣,李鸿章奖励他一块“义推任恤”匾额。
  刘家财大气粗又乐善好施,已成家风。刘家第二代人刘锦藻亦照此办理,动辄慷慨解囊,创办了南浔最早的私立小学孺嫠小学,捐资并筹集9000银元创办孺嫠会。还捐资创办义仓,当地称为“积谷仓”,平时买米储之,年岁凶荒时出以放赈,“到开仓日,大口每日可领米五合,小口三合”。又每年冬天施粥,贫苦不能为生之家,全赖以度过寒冬。南浔地势低洼,极易受涝灾,刘锦藻就与堂兄刘安涛等人在义仓内立圩工局,捐资用于修圩坝护田。1910年成立圩工局的当年,就捐支了2.6万元。
  到了第三代刘承干一代人,更是捐钱无算。有一年他回乡祭祖,下船上岸时见有贫儿向他乞讨,他就每人给了一元钱。当时一元钱已是了不起的数字,能买十几斤大米了。风传出去,乡民轰动,以后他每次回乡,身后总跟了一大群贫儿向他要钱。刘承干菩萨心肠,见之可怜,照例每人一元,几成传统,至今被南浔人传为美谈。
  刘镛发家史
  
  刘家发家的第一代人刘镛名介康,字冠军,生于1826年,他的祖父、父亲、伯父、叔父都是镇上丝行里的雇工,家境十分贫寒。刘墉15岁的时候,也沿着祖辈走过的老路,到一家绵绸店当学徒。
  后来其叔父介绍他到镇上一家叫谈德昌的丝行打工,一年下来也只能赚10块银元,这样全家已高兴得不得了了。在谈德昌丝行四年,刘镛悟出了经营的门道,关键是要与上海来的洋人打交道,只要有资金低价从农民那里收上来丝,转手到洋行里即可卖大价钱。
  19世纪中期,真是个老天爷“挑”南浔人发财的时代,欧洲人尤其是法国妇女特别喜欢中国的丝织品,而南浔的“辑里丝”又是中国丝之最,极为抢手。南浔家家户户植桑养蚕,有的是货源,而且又有运河运输上的便利,只要从南浔到上海一路上不出问题,“小贾收买交大贾,大贾载入申江界;申江番国正通商,繁华富丽压苏杭(温丰《南浔丝市行》)”说的正是这种黄金行当。
  四年后,刘镛决心亲自闯一闯。他辞了谈德昌丝行的差事,东借西借凑了200块银元,与同乡邢赓星(后来成为南浔“八牛”之首)、张聿屏一起,合伙办起了一家小丝号,那年他才20岁,7年后开始闯荡上海,生意越做越大。当他认识了洋行买办、安徽人唐漾荷后,直接与洋行挂上了钩,摆脱了中间人的盘剥,生意才渐渐做稳。
  但是通向“大象”之路绝非一帆风顺。有一年他与同乡结伴去上海,中途得知太平军已打到浙江,上海城已被起义军占领,伙伴们闻之纷纷往回跑,而刘镛放心不下城里的生意,因为货早已交了而钱还未结账,于是一个人单独前往,结果被起义军扣押,“兵刃环列,审问极严”,最后只得把他认识的一个广东商人“咬”出来,声称是为太平军办货的,才得以解脱。
  刘镛36岁那年3月,合伙人邢赓星不幸去世,他心里非常难过。4月间,他带了伙计携巨款到乡下收丝,“夜行阴风凄凄,磷火纷流,舟如鷁退,乃停桡。”他刚刚合上眼,准备在船上睡一会儿,“邢公入梦,愁颜相对,彷徨不去,惊而窹。”第二天早晨船出浦口,过蒋湾时,果真遇到了大劫——一群强盗冲进舱来,把刘镛按倒在地,“以戈击背,几殆”,所带钱款被抢劫一空。
  当时南浔镇上做“辑里私”生意的商号有几百家,为什么刘镛能成首富呢?据刘镛的孙子刘承桐先生说,这源于刘镛的忠厚——有一年一家洋行从上海来镇上办货,临走不慎把钱包落在刘家的丝号里了。刘镛见钱包里有巨款,赶紧设法找到了失主。洋大人非常感动,认为此人可靠,从此专门和他做生意,并向他提供贷款,把生意做大,并鼓励他走出南浔,把丝号开到上海去……果真诚信有好报,几十年后他一跃而为千万富翁。
  
  发家“秘诀”
  
  关于南浔刘家的飞速崛起,笔者曾请教刘镛的曾孙、上海市文史馆馆员刘訢万先生。老人家说:“依我看来,我曾祖父刘镛的办法大概有三条:第一是官府里要有人;第二是要与洋人打交道;第三是后代要读点书。这读书一条很重要,后代不读书事业就没有后劲,而要做到官府里有人和能与洋人打交道,都必须读点书……”
  “官府里要有人”自是头等重要,因为晚清时代许多事情都需要“钦定”的,比如最早的民办纱厂、民办机磨面粉厂、民办盐场,都必须得到官府的“恩准”,官府里没有人就拿不到执照。1862年清廷平定太平天国之后,由曾国藩出面招商运盐时,刘镛得以以“附股”的形式加入盐业这一大利行当,此后成为淮盐大甲,这不能说与其捐官没有关系。
  同时,刘镛又积极鼓励儿子们走读书做官之路。老二刘锦藻是甲午(1894年)进士,与南通状元张謇是同年(同年考中进士),结为至交。后来张謇大办实业时,刘锦藻积极跟进,往上疏通由张謇负责,要出钱时,就主要由刘锦藻担当了,所以办大达轮埠公司、大达房地产公司、在海边围海造田办垦牧公司,他们都是“黏”在一起的。用刘锦藻的孙子刘訢万先生的话说,刘家在苏北一带的企业,无不与张謇有关系。刘镛去世时,其墓志铭也是张謇写的。可知“官府里要有人”一条,是始终不敢怠慢的。
  第二条讲“与洋人打交道”,刘家是靠与洋商打交道发家的,这是现成的经验。至于第三条“后代要读点书”,后来,刘家后人把这一条大大地发扬光大了,读书、教书、藏书、印书、捐书,几乎成了他们的生活主线。
  
  亦商亦儒四兄弟
  
  刘镛有四个儿子:刘安澜、刘锦藻、刘梯青、刘湖涵。和中国所有的封建大家族一样,在老太爷1899年去世之后,刘家也“分了家”,除南浔小莲庄仍作为义庄为四房共有外,四兄弟各自又有了自己的堂号,大房叫尊德堂;二房为贻德堂;三房是崇德堂;四房是景德堂。四个堂号不仅在南浔有自己的大宅门(如大房叫求恕里,三房叫红房子),同时在上海、杭州、南京、武汉、扬州、徽州,遍布着目前已无法确切统计的房地产、典当铺、盐场、商行和花园洋房。
  老大刘安澜是个读书能手,16岁中秀才,然后继续用功。可惜他命运不佳,1885年去杭州温课迎考时,天大热,不幸中暑丢了性命,年仅29岁。
  老二刘锦藻,读书、实业两不误,是民国年间江南著名的实业家。
  老三刘梯青除了在上海经营房地产外,20年代又回师浙江,是著名的实业家和收藏家。他的“小方壶斋”占据了西湖边上最好的一段“风水”,就是现在西湖边君悦大饭店所在地。
  老四刘湖涵也是经营房地产的好手,在上海北京东路拥有大片房产,解放后公私合营时,他一年就可以拿到16万定息,在房地产业评估登记中名列榜首,很能说明他的实力。前面所述的创建“刘湖涵教育基金会”的刘承桓,就是他的独养儿子。
  刘家四兄弟中无论是读书还是办实业,最有成就的要推老二刘锦藻。
  刘锦藻少而聪颖,蓄志励学,1888年乡试中举,又于1894年,与南通张謇同榜登甲午科进士,此后几年中还被清廷留任京官,担任过工部主事、行走、郎中类的小官,曾受命去直隶(河北)劝募赈灾款项,后来还曾担任过光绪皇帝寝陵崇陵的工程处监修,工程完成后,御赐“令裕衍蔓”匾额一块。1899年其父刘镛去世,他回南浔奔丧,从此不再北返,挑起了家族事业的重担。
  刘锦藻继承家业已在甲午战争之后。时代潮流的影响,使他的眼光较之其父更为远阔,不仅继续家传的生丝、盐业、典当生意,而且积极投资近代工业,在武汉、长沙、杭州、南京、南通、湖州等地投资船运、电力、金融、铁路、茶业等实业。
  辛亥革命前后,刘锦藻把不少精力投入了历史文献的整理工作。1910年时,他已完成了320卷的《皇朝续文献通考》的编辑工作,把它进呈朝廷。朝廷极为赞赏他的治学精神,赏其内阁侍读学士衔。民国时期,他又继续努力,把320卷陆续增订为400卷,上接《清文献通考》下至清亡,记述了晚清100多年间典章制度的演变,成为传世的《十通》之一。
  嘉业堂故事
  
  南浔刘家第三代中最负盛名者,是刘家大房的刘承干先生。他的盛名不在于经商,而在于藏书、刻书。他在南浔众多丝商丝栈中,建造了近代中国最大的私人藏书楼——嘉业堂,如今是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刘承干是刘锦藻的大儿子,因其伯父刘安澜早逝无后,就在4岁时过继给了大房刘安澜,继承了刘家大房的全部资产。他1891年携家定居上海,把一个以经商闻名的大家族,转变成了一个文化型的大家族。
  他28岁那年去南京参加“南洋劝业会”,结果被“状元楼”一带的书铺所迷,“实业”未见有何“劝进”,旧版书倒买进不少。他买书的豪举立即引起书商们的注意,等他回家后,专程送书上门的书贾就络绎不绝了。1920年,他在上海的居所再也无法容纳藏书了,于是在家乡造了藏书楼,结果费时4年,于1924年落成,即嘉业堂。除了造楼,加上买书花去30余万,刻书印书20万,请人帮助编书、校书、抄书、鉴定等花去10万,总共累计起来,据嘉业堂第一任馆长、活到103岁的周子美先生说,刘承干花在嘉业堂上的钱,起码超过80万元。而80万元,在当时可买十余座花园洋房。
  刘家藏书无疑是一座中华古代珍籍的宝库,其藏书有四大特点——
  其一为宋元版珍籍丰富,计有宋版65部,元版74部,宋元明递修本(所谓三朝本)21部,这些珍籍又分别来自于缪荃孙的艺风堂、莫友芝的影山草堂、丁日昌的持静斋、杭州朱氏结一庐、宁波卢氏抱经楼,以及袁克文、孙廷翰等人。其中最著名的是四部宋版史书,即蜀大字本《史记》、大字监本《三国志》、白鹭书院本《汉书》、一经堂本《后汉书》。刘承干对此4部宋版史书极为珍爱,特在嘉业堂中辟“宋四史斋”以珍藏。
  其二为名家手稿本、抄校本众多,达2000余种。从《目录》中可知,内中有明代各朝皇家实录近3000卷、500册,还有明抄《永乐大典》42册。《永乐大典》在八国联军洗劫北京时惨遭焚毁,剩余者尚不及原书的4%。1960年中华书局将历年来征集到的原本影印出版时,仅得730卷,而其中为刘承干所收藏者即达88卷。抄本中还有翁方纲原稿150册。刘承干曾花费巨资,雇人去北京抄来全部清朝各帝的《实录》,还有清代国史馆未采用的大臣列传2000多篇,皆为常人不易获见者。
  其三是大宗明刊本,约有2000部,较重要的是史部和集部。这批明刊本目前有十分之六收藏在台湾地区的“中央图书馆”,是被郑振铎先生在抗战中买去的。该馆收藏明人集部约1000部,其中半数来自嘉业堂,是该馆藏书的特色之一。
  其四是大宗的地方志资料。嘉业堂原收藏地方志书达1192种,计4000余部,其中29种为海内孤本,如万历年间的《郧阳县志》、嘉靖年间的《滑县志》、康熙年间的《处州府志》等,均弥足珍贵。
  刘承干身为南浔首富刘镛的长房长孙,一生无声色犬马之好,唯书是嗜。他自称:“生平嗜书,与世俗之珠玉货财同。”有一年缪荃孙要嫁女儿缺少奁资,有意出让14种宋刊本,4种抄本,索价2万元,刘承干照单全收。还有一次,南京书商朱甸卿带来一批余晋珊(联沅)的旧藏。余氏曾任上海道,书生气十足。刘承干一见其中有武英殿珍本,甚是喜欢,为鼓励书商继续送好书来,亦是照单全收。如此山吞海纳地收书20余年,至抗战前,嘉业堂内已琳琅满目,共得60万卷、20万册,俨然民国一大家也。
  上世纪50年代的爱国大潮中,刘承干提笔向政府写信,捐献了嘉业堂。
  
  刘承桓弘扬传统
  
  刘承桓是刘家四房刘湖涵的独养儿子,1948年上海大同大学附中毕业后赴美国留学,大学毕业后长期在美国从事多肽类药品的开发和研制工作,是生化学界的知名专家。大陆改革开放后,他在离开家乡32年后第一次返回故土。
  1980年回沪后他常想,钱这个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刘家祖上历来以积德行善名扬海内,自己如何继承和弘扬这个传统?能为家乡做点什么呢?最后他决定资助上海的教育事业。他的理念是,“现代化首先要教育现代化,教育搞不上去,其他事情都会碰到问题。”他先捐款20万元,资助上海卢湾区少年宫、托儿所、英语夜校及保育员的培训工作;继而又拿出100万元,以他父亲的名义,设立了“刘湖涵教育基金”,用来资助教育单位的学术活动,包括邀请外国知名专家来华讲学、举办各类学术研讨会、开展教育、科研方面的合作等。他又在故乡南浔设立了“刘湖涵教育奖励基金”,每年奖励一次优秀小学老师和优秀学生……
  改革开放以后的南浔更诱人了。刘家海外亲友每次回国,总要去一趟小莲庄,因那里的儒商气息,始终是他们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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