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凝固的津门文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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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津,一个低调的城市,既没有北京大气,也不如上海繁华,甚至比不上山城重庆那带着一点野性的朴实泼辣,但他确实有一种渗在骨子里的味道,任由世人慢慢品尝……
  天津是个寂寞的城市。小洋楼的繁华与热闹似乎随着袁世凯北洋时代的结束,也慢慢归于了沉寂。表面上看,天津在中国的直辖市中是最没有特点的一个,既缺少北京那种宏伟大气的庄重,又没有上海那种城开不夜的繁华,也不象重庆那样山重水复,诡谲多姿。
  但如果静静地溶到天津,也许是另一种体会。至少,天津很有味道,当然,这种味道不仅仅只是香喷喷的狗不理包子和说学逗唱的相声,比如,天津的小洋楼。小洋楼之于天津就像艾菲尔铁塔之于巴黎,即被现实的阳光抚摩着又被历史的枝叶覆盖着,但城市的性格、气质、喜悦和忧伤都烙在这个建筑的皮肤上了。 如果不看看小洋楼,你就永远无法洞悉天津。小洋楼让天津变得很洋气,这种洋气更多地蕴藏在偌大的城市空间之中,汇聚于精美的建筑符号里。
  “小洋楼”对于天津有些特别情怀,因为许多小洋楼是天津的骄傲也是天津的耻辱,这些建筑弥漫着欧陆的风情,记述着时代的风雨和历史的变迁。像上海的外滩、青岛的红瓦绿树,天津的外国建筑独树一帜,在这些构造奇特的建筑里,百年风云中,仁人志士、军阀官僚、阔佬遗少、三教九流演绎了多少历史故事。难怪毛主席也说:北京四合院,天津小洋楼。渐渐地,对于天津人来说,“万国楼台”它不再被视作过了时的昔时遗物,相反渐渐成了此地的一种城市标志,甚至升华为一种骄傲了。 其实这一变化,正符合文化生成的规律。一般事物,在现实状态中以应用价值为主;在进入历史状态后,文化价值便显现出来。事物的文化价值是一种认识价值。当它定型于历史,其内在的象征着那一历史时期种种特征的 文化意义,才会被我们一点点发现和认识出来。
  
  风一样的往事
  
  “天津”,原意为天子度过的地方,天津以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成为京师的门户。
  清末,当北京城的大老爷们们在街头遛鸟逗蛐蛐儿的时候,津门大沽口炮台上的男儿正杀的咬牙切齿,目呲欲裂,鲜血染红了战袍,也一次次地将这片土地的魂魄浸染得倔强刚硬。当我们民族的苦难需要一座城市去担待的时候,历史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天津。她不会选择北京,那时候的北京,已被遍布街巷的八旗子弟们雕琢为一座养尊处优的城市;她亦不会选择上海,上海太繁华,太风月,她迷梦一般的眼神使刀剑的杀气迎刃而解,让它心软。
  走上前去的,只能是这座被历史雪藏了很多很多年,被汹涌的海水、锋利的海风和战争的苦难磨砺再磨砺的天津。每当站在一些洋房前,每当漫步在欧式别墅区的街道上,心中总是萌发出一种异样的感觉。尽管眼前的景致很美,但是然而英法联军的大炮,八国联军的铁蹄,在我心中在我脑海里却永远挥之不去,是谁说的“忘记过去意味着背叛”?穿过历史的烟云,天津,让我慢慢地陪着你走……
  
  万国楼台,风情万种
  
  漫步在五大道建筑区里,尽管我没有太多的建筑知识,可能说不出每一座建筑的风格样式和艺术底蕴,此时我已无暇去用理论来描述和思考他们,我宁愿沉浸在这片风景中细细缅怀。“人,是需要思考的。人的衍变,是承受了思想的力。城市,也是需要思考的。城市的衍变,承受了历史的力。”
  


  劝业场步行街作为天津的著名景点,也有许多小洋楼,但似乎已经过于商业化了,要想体验万国楼台真正风情,你最好到五大道。很漂亮的房子,各式建筑都有,一栋栋安静地排列着,神秘且静谧。在夕阳的余晖里看它们,总是透着淡淡的哀伤,仿佛有诉说不完的故事。我曾多次去过这地方,每次看到这片小楼,总会心潮澎湃,臆想出种种美丽的场景:古典的华灯,穿着中式旗袍的贵妇,蕾丝花边衣裙里一个玲珑的小姑娘欢笑着,童稚的声音在别墅精美的楼梯上回荡……
  五大道地区原是天津城南的坑洼塘淀,从1919年至1926年的七年间,英租界工部局利用疏浚海河的淤泥在这里填洼修路,逐步形成了五大道的交通脉络。由于军阀连年混战,帝国主义加紧侵略,这里成了“国中之国”。英国先农公司、比利时仪品公司、外国教会及部分中资公司来此承建房屋。大量风格各异的欧陆风情小洋楼相继建成,形成了独特的景观。辛亥革命推翻了清王朝,由于时势变化,天津在中国的位置变得极为特殊与重要。一方面社会与朝政更迭变幻,租界成了政治的避风港;另一方面天津得地理,交通与海关之利,充满了商机。各种要人及富人拥人津门。一为安全,二为立业发财,三为了住进设施齐全的小洋楼总比传统的四合院舒适方便。五大道地处英租界的黄金地段,人们便相争置地建房,毗邻而居,于是,这一带就成了天津名符其实的富人区。若论中国近代城市所拥有的富人区的规模,天津当属第一。北洋政府32届内阁,有的下野后也住进了天津五大道,在其中有总统、总理、总长、督军、省长、市长等。寓居的各界人物,竟有上百人之多。这么多曾经叱咤风云的历史人物聚集于此,在中国的近代史上绝无仅有。据统计,这里共有风貌建筑和名人名楼300多处,其中居住过的中外名人有100多位。曹禺是天津人,他笔下的《日出》、《雷雨》,是否就是在这千余座小洋楼中蕴藏着的真实故事?
  一路走过西腊柱式和罗马拱顶,又走过红瓦屋顶和老虎窗,看见各式各样的洋房,都安静地隐在绿树的浓荫中,我仿佛看到跑着黄包车的天津:夜晚,这些小楼里闪耀着通宵的灯火,香气袭人,杯盏交错,骄横地映照着整个城市的破落。天津的旧梦里,生活着多少醉死的灵魂……忽然一天天翻地覆,建造者被赶走了,居住者被赶走了,然而,建筑终归是带不走了。在这里同生息,共发展,看着旧的塌掉了,新的建设起来了,它们渐渐也变成了这城市自然而然的一部分。只是旧日的风情万种,因着建筑物凝固成不肯忘却的旋律,在这城市的角落仍然低声吟唱。
  


  名人故居,时光背后的沧桑
  
  五大道路两旁有着浓郁异国情调的小洋楼,重新粉刷的墙壁门窗,掩不住旧时岁月的风霜,而让人着迷的正是那现代时光背后隐约的沧桑。翠绿招展的是叫不上名字的高大树木,白里泛黄的也许就是海棠。低调、静谧、安详,五大道里的名人故居给我这样的感觉,虽然地处市中心,但与商业区的喧杂相比,更显得安静。
  那一座座久远而精致的建筑,仿佛在讲述着时代的沧桑。在这里,有着颇具特色的饭馆,有着异国情调的酒吧,但一切,似乎都与历史有着扯不断的结。置身于五大道,似乎到了另一个地方。这些小洋楼几乎都有着数十年至一百年历史,建楼的主人们,多半已不复在,可是,有的小洋楼却以主人们的名气和轶事引起当代人浓厚的兴趣和遐想。马场道与河北路交界的“疙瘩楼”,是京剧名角马连良的故居。此外还有溥仪住过的张园,清代太监小德张的公馆,以及孙傅芳、曹锟、徐世昌、顾维钧等一大批北洋军阀、军政要人公馆的旧居、及文化医学界名人严修、方先之、范权的宅邸等,每一座旧宅,都被蔓藤缠绕着,在日暮的夕阳照射下,映出淡淡的青黑色的光。每一间都有每一间的传说故事,也正由于主人的故事而更浓重的散发出它们的古旧魅力。
  这里的原来住户-无论是军政要人,还是成功的实业家,在当时吉凶难卜的社会背景下全都希图安逸,不事张扬。这种心理外化在五大道的环境形象上,房屋的尺度宜人,倾向低矮,没有高楼;隔院临街,院中花木掩住里边的楼窗。顶紧要的是,院墙全是实墙,很少使用栏杆。最巧妙的是民园大楼的方孔式围墙,它采用百页窗的原理,看似透孔透光,实际上从外边根本不可能对院内一览无余,这就适应了房主人深居与私密的心理,自然也构成了五大道独有的幽雅沉静又稳定温馨的氛围。
  


  到现在,这里还是十分低调。也许看过上海新华路附近建筑的,不会觉得五大道万国楼台的希奇,但是这里没有上海那么浓的商业氛围,都是安安静静的住宅群,或者就是被机关单位占据,偶尔有小孩子的歌声传来,那是些幼儿园和小学。天真的歌声当中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繁华荣耀或者肃杀血腥。
  
  金融一条街:透过繁华的喧嚣
  
  出天津站,沿海河西行穿过解放桥,面前迎接你的是一条宽敞整肃的通衢大道,这就是就进入被誉为北方“华尔街”的解放北路金融一条街了。如果说名人故居是中西合壁的话,那么解放北路上的建筑则是原汁原味的舶来品。这一部分是天津这个城市的精华所在。相当于青岛的八大关、北京的柳荫街、上海的衡山路。
  漫步解放路,大街两旁一幢幢造型独特的西洋建筑,给人带来浓郁的异国风采——罗马式、罗曼式、日耳曼式、俄罗斯古典式、希腊式、文艺复兴式、哥特式、浪漫主义、折中主义等欧陆风格建筑,纷至沓来,使人目不暇接。形成一组宏大的建筑群,豪华凝重,一派欧陆风情,恰与海河的婉约冲和形成对比。这两排建筑丝毫不逊于上海的外滩,只是它分布在街道两侧,而不临河,这倒显出天津这个城市的低调性格。夜静人稀,漫步在解放北路和五大道,你会生出时光倒转、梦寻欧洲的恍惚之感。
  解放北路位于和平区东部、临近海河西岸,西北起解放桥,东南至徐州道,全长2229米,是天津的金融中心,被今天的天津人称作金融街。天津市的财政、税务、金融管理机构,特别是各大银行的天津市分行都集中于此,其办公地点就设在那一幢幢高大的西式楼宇中。这特色街道的形成源于天津一段特殊的历史。鸦片战争后,天津被迫开埠,英、法、美三国胁迫清廷在海河西岸划定租界,解放路沦为英租界,时名称“中街”。1900年后,又在天津增划六国租界。西方列强出于各自利益的需要,在分属英、法租界的这条街上兴建银行、洋行,进行殖民贸易达半个多世纪,客观上奠定了金融街的风貌格局。从解放桥到营口道为法租界“大法国路”,从营口道到徐州道为英租界“维多利亚路”,从徐州道到琼州道为德租界“威尔逊路”。此处的洋楼多为早期租界各国在天津开设的行政,金融、贸易、新闻通讯等机构,也有一些旅店和娱乐设施。英国汇丰银行(今中国银行天津分行)率先在这里破土兴建,法、美、德、意、日、俄等紧随其后,先后开设了麦加利银行(今解放北路邮电局)、美国花旗银行(今农业银行天津分行)、中法工商银行(今市总工会)、俄国华俄道胜银行(今解放北路132号)、日本横滨正金银行(今中国银行天津分行)、东方汇理银行(今艺术博物馆)、美国美丰银行(今长江服装厂)等。
  步入金融街,西侧解放北路、滨江道转角处一栋六层砖混建筑首先牵引着你的视线。房体结构简纯,由三部分组成,外墙的黄铜装饰富有特色。正立面大门上方标有“爱梦公司”四个字。它是这里比较年轻的建筑,1934年建成,为新华信托储蓄银行旧址。前方临近的一栋六层楼,规模略小,风格不同,是美业银行光明大楼旧址,外观爽利漂亮,是现代主义风格的作品。路的东侧与“爱梦”相对有一所设计优美的西式平房,大门两侧建有角形扶壁灯柱,带给人几分幽雅与轻松。这里原为法国俱乐部,现在是天津市青年宫。这一段是金融街的开端,也是作为序曲的布局,接下来将是各种建筑语言的雄壮交响。
  站在解放北路与滨江道路口向南望去,路两侧当年的外商银行大楼毗连,气势恢弘,仿佛凝固的历史,向人们展示着天津在20世纪初叶作为北方金融中心的辉煌。
  


  天津市总工会办公大楼原为中法工商银行所在地,楼高四层,体积庞大。当年楼体所在位置处在英、法租界交接处,建筑师有意把大楼外形设计为一条弧形曲线,将两个租界不在一条直线上的街道,自然流畅地衔接起来。
  中国银行天津市分行所在的两栋建筑分别为原日本横滨正金银行和英国汇丰银行,汇丰银行大楼是当年英租界内首家外商银行建筑,古典柱式造型,钢筋混凝土结构,正门用黄铜包镶,显得金碧辉煌。门两侧矗立几棵圆柱,给建筑物以雄伟庄重的点缀。侧门前台阶旁装饰一石雕花坛,造型精美,气韵沉静,仿佛无言地见证着百年的人世风涛。
  
  大公报:一纸风行百年
  
  看过了名人故居的“日出日落”,穿越了金融街的“津华烟云”,感觉有些恍然如梦,601年的城市难道没有更多的文化沉淀?明清太久远,我试图从一些地方找到至今依然驻留于这座城市中的、那些经过历史洗礼后愈发醇厚的文化味儿。
  没让我失望,在今和平路与哈密道交口、与著名的“四面钟”隔和平路相对处,有一幢被“永真眼镜”店租用的二层砖混的日式楼房,这就是著名的天津大公报馆旧址。1902年6月17日,《大公报》选择在天津诞生,这是历史的机缘巧合?我觉得更多的是天津这座城市自从1860年开埠以来所形成的独特的城市文化氛围。
  “大公报”三个字为中国近代启蒙思想家、教育家、翻译家严复所写,报纸一经创刊就很快发展成为华北最大的报纸,在全国和海外颇具影响。《大公报》是中国历史上寿命最长的一张报纸,从天津走出的《大公报》至今仍在香港出版,发行到世界100多个国家和地区,1996年被联合国推选为全世界最具有代表性的三份中文报纸之一。
  其实《大公报》在天津有3处旧址,1902年6月17日成立时在法租界的狄总领事路上法国工部局附近,即现在人们说的哈尔滨道42号,现址为一旅馆,名称为“南昌旅馆”,该地现早已经没了原来报馆痕迹,狄总领事路随着城市的改建也没有了;1906年报社搬到日租界,即前面提到过的和平路上的日式楼房;“九·一八事变”后,报社搬到现在的哈尔滨道237号,即天津京剧三团(现为二团)所在地。就是在这几座外表丝毫不起眼的旧楼里,却培养出中国一代又一代伟大的报人。
  


  而我现在正站在这些不起眼的旧楼里,回顾着曾经在此孕育出来的一代代享誉四海的报人。英敛之、张季鸾、胡政之、王芸生、范长江、杨刚、彭子冈、徐盈、萧乾等,都是从天津飘向全国的。有人说,旧时的天津是座以码头为文化背景的城市,但正是这个码头,驶进的是普通人,驶出的却是一批批杰出的人物。站在《大公报》旧址,如果没人告诉你,这里就是《大公报》的旧址,几乎很难将它和报纸联系到一起,很难将它和那些如雷贯耳的名字联系到一起,但就是在这样看似普通的建筑物里却发出了曾让世人震撼的声音。
  这个超过百岁“高龄”的《大公报》是一本典型的“近代史”,翻看它的百年报业史,犹如在阅读中国的近代发展史。作为一个影响甚大的报纸,《大公报》见证了一个时代。
  逝者如斯。而今,站在这些景物之前,就如这里每一处风华,引得当年的人、当年的物、当年的事浮现眼前,又终究烟散云去,金粉不在,空留给后人一腔热血、满腹幽思却不不知与谁人说。
  
  相关链接:
  1.“五大道”地区仅风貌建筑就有300 多处,名人名居100 余处,最佳旅游线路为:河北路与成都道交口——重庆道——常德道——大理道——新华路——马场道——睦南道——香港路——重庆道——南海路——河北路。
  2. 《大公报》旧址有3处,哈尔滨道42号,现名为“南昌旅馆”,无遗迹;和平路上的日式楼房以及“哈尔滨道237号。
  3.交通以及住宿:出了火车站乘8路公共汽车,即可到旅馆街,各种档次旅馆皆有。旅馆街去金融街(解放路劝业场)坐24路、855路;去五大道坐631,人多,打车更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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