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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高房价与高储蓄在中国并生共存,在自有住房的传统习惯和房价攀高的刺激下,居民通过提高储蓄率,延迟消费来增加买房的资本,因此高房价引致高储蓄符合我们的经验逻辑。储蓄是居民将闲置货币转化为借贷资本的过程,居民储蓄的本质是对利息2的追求。而这些借贷资本,通过国内外各种途径,在全社会各个生产部门寻求有利的投资场所和更高的利润,并在中央政府货币政策和地方政府GDP导向的绩效观的双重刺激下,源源不断的涌入房地产市场。在房地产市场非完全竞争,等量资本获取等量利润的原则失效的情况下,借贷资本的流入带来的是房地产价格的震荡上升,借贷资本带给居民的利息收入远远小于因此而被房地产商攫取的高额利润。
关键词:借贷资本 高储蓄 高额利润 政府行为
面对高房价,居民普遍提高当期储蓄率,以增强未来的消费能力。就买房个体而言,提高储蓄水平,降低消费,进而增加长期收入,具有能力支付高房价,有着清晰的逻辑线条。但实际情况却并不是普通个体所预想的那样发展,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众多微观主体的共性逻辑,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不同的价值取向和实际作用,银行的间接融资功能和证券市场的直接融资功能,在这些事物的共同作用下,高储蓄率水平反而成为了房价不断高涨的主要推动者之一。
一、房价、通货膨胀和收入水平
在中国反映通货膨胀的指标是CPI,伴随着中国经济近十几年来惊人的增长速度,目前的CPI指数也同样低的惊人。与CPI独立进行核算的是房地产价格销售指数,该指数从2000年以来以约环比7%的速度增长3。在美国衡量商品价格指数的构成权重中,房地产约占到40%。虽然权威机构尚未发布中国房地产价格在真实物价指数的比重,但从居民平均工资和房价的一个比例关系上,可以推断房产价格对真实物价的影响举足轻重。截至2009年12月8日,上海二手房房价是182004,而上海地区1-9月份的人均累计可支配收入为218715。不计日常支出,贷款利率,退休限制,失业风险等因素,这个房价和收入比意味着普通居民连续工作49.9年,期间不吃不喝,享有免息贷款,到年逾古稀之时方能付清80平米的二手房。这是个让人震惊,却又符合我们经验感受的现象。在此,我们将居民可支配收入划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用于消费,另一部分用于广泛意义上的储蓄,包括存款,以及投机性和预防性需求下持有的债券和现金如下图6
6 图中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
二、政府的两难抉择
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前提条件即:房地产是中国目前带动就业和经济增长的支柱产业,并且在短期内无法改变,政府为了保持经济的高速增长不得不支持房地产业的发展。在这样一个条件下,政府面对高储蓄会怎么办。
1、如何实现外汇储备的保值增值。国家经济决策的宏观层面上,经济政策必须在不断刺激国内需求,增加国内吸收的基础上,发展出口导向型经济。一方面,中国内部的高储蓄带来的是企业产能相对于居民内需的严重过剩,需要靠外部吸收化解过剩产能,而凭借着中国得天独厚的劳动力优势,中国外汇储备不断增加。另一方面,中国政府为了主权财富的保值将居民储蓄以外汇的形式购买美国国债,将储蓄起来的存款投入美国资本市场,相应的,美国居民则依靠借债满足当期消费,美国企业靠借债在中国又投入大量的FDI和游动资本,在中国资本账户不开放的情况下,大量资本又源源不断的涌入中国,带来了资本账户的顺差,顺差中,有很多是流入中国的房地产开发市场和房地产交易市场。尤其是金融危机以来美国资本市场的信誉持续下降,美元持续贬值,人民币一度成为了继石油、黄金之后的对冲美元汇率上升风险的金融产品。在人民升值预期的影响下,更多的游动资本流入B股市场和房市(房地产交易市场),成为了推动房价上涨的重要力量。
2、如何刺激内需,如何保持经济增长。众所周知,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分别是消费、投资和出口。政府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可以调节这三驾马车对经济的拉动能力。在消费的增长是一个较漫长的过程,无法成为当期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当前在全球金融危机影响下,美国的实体经济受到了严重影响,而以美国为主要市场的我国出口受到了严重打击,其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下降达30%。金融危机过后,美国通过美元贬值和贸易战来抑制贸易逆差,而且,虽然金融危机的主要影响已经过去但余波尤在,如果美国经济因此二次探底,对我国正在恢复的出口又会造成重大影响。
三、房市的流动性是谁的钱
先看居民剩余资金的第一种流向,居民—银行—企业。赚取利率差价是商业银行的天性。银行以较低的利率吸纳居民存款,又用较高的利率将资金贷给企业。这就是所谓的间接融资。对企业而言,间接融资的成本较高,需要将产业资本增殖过程中获取的利润分出一部分支付利息。如果将贷款利率和存款利率的差看作是一个固定值,那么中央银行对利率政策的调整可以被看做是利润总额在利息收入和企业利润的再次分配,利率高则意味着居民将获得占利润总额更高比例的利息收入,利率低则意味着企业将以较低的融资成本获取绝大部分的投资收益。而以刺激内需,增加投资为导向的货币政策,无疑决定了当前的情况属于后者
再看第二种流向,居民—企业。居民通过购买企业债券和股票(主要是股票),将钱投资于企业,由于中国的上市企业很少向普通股民分配利润,所以居民投资于股票也仅仅是为了赚取资本利得,这便形成了直接融资。中国股市之于中国股民即是取款机又是老虎机,盲目跟风的习惯使得中国股民可以在牛市令资产翻倍,也可以在熊市倾家荡产,而长期来看其资产变动基本遵循着随机游走的路径,均值为0。上市企业董事会以及管理层很少将利润分配给中小散户,更没有为中小股民服务,使中小股民资产升值的价值取向。
第三种流向,中国居民—外国企业—中国市场。每个国家都会通过对比较优势的利用达到全球经济的整体平衡。中国高储蓄,低吸收,美国高吸收,低储蓄。因此,中国生产商品,赚钱储蓄,美国借债购买,消费商品。中国的居民储蓄以银行为中介,流入了美国发达的资本市场。中国的资源禀赋优势使得中国成为世界最为优良的实体经济投资场所之一,众多跨国企业对华直接投资,FDI增加。再加上美元贬值和人民币升值预期,许多货币又通过国际游资的形式回到中国。
第四种流向,少数富裕居民—房市。作为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之一(仅次于几个拉美发展中国家),中国基尼系数达0.47。美国5%的人掌握着全国60%的财富,而中国0.5%的人掌握着全国70%的财富。因此中国的富裕阶层在极少数,富裕阶层掌握的财富却不在少数。随着理财观念的更新和对通货膨胀预期的不断调整,对于庞大资产的保值增值的需求不断增加。股市风险太高且没有稳定收益(上市公司不分红),且没有其他抵御通货膨胀投资手段的情况下,众多富裕阶层选择了房市。巨额资金涌入房市其对房价的助长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下面主要看前三种情况即流入企业的资金会怎么继续流动。
现在企业融到了钱,怎么花这些钱,首要考虑是用于企业的扩大再生产,企业管理者既可以将资金用来囤积昂贵的原材料,进行战略储存,也可以企业增加沉淀成本投入,购买更先进的生产器材,优化和改进生产线,降低边际产出成本。扩大再生产可以节约生产单位产品所需的成本,提高个体劳动生产率,在富有完全弹性的市场上固然可以扩大市场份额,增强竞争力。然而现实情况是,内需萎缩,外需减少,投资过热所导致的产能过剩持续存在,并呈扩大化趋势,使得企业将资金用于扩大再生产面临着宏观经济形势的巨大风险。因此,融来的钱不会全部用于扩大再生产,还会有相当一部分成为可供企业自由支配的,在全社会流动的,寻求最高利润的资金。按照等量资本获得等量利润的原则,企业会将剩余资金投入到能够给它带来最高回报的产业。当然,“隔行如隔山”,不同行业有着不同的知识需求,专业背景,企业追求最高利润时还必须要考虑产业跨越的交易成本。因此减去交易成本,融资成本即利息,企业所获利润必须要大于等于社会平均利润,当然最好是远远高于社会平均利润。房地产无疑为他们提供了投资的最优场所,一方面,房地产依旧带动国家经济增长的主导产业,有着地方政府的支持,这极大地降低了开发商的交易成本;另一方面,新一轮房地产泡沫逐渐扩大,商品房需求方面的过分市场化与供给方面的垄断化使得开发商能够在房产供给中获取远高于社会平均利润的超额利润;再者,那些财力不足,无法竞拍得到土地的企业依然企图从高额行业利润中分一杯羹,他们的选择集中在商品房的流通流域中,他们或组建房产中介,或直接承包地产开发商的房产销售业务,或直接大量购买商品房,炒高房价。
因此,从以上的分析中不难看出,普通居民为了获取利息将闲置资金转化会借贷资本,这些借贷资本中有相当一部分直接或者间接流入了房地产市场,流入开发领域形成了产业资本,在资本增殖过程中,获取高于社会平均利润的生产利润,流入流通领域的资金形成商业资本,获取高于社会平均利润的商业利润。在居民闲置资金不断转变形式的过程中,居民可能实现了获取借贷利息的最初愿望,但却要为房地产企业所获得的超额利润买单。
四、政策建议
1、提高居民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缓解贫富差距问题,逐步建设福利经济。这是改善中国经济问题的根本方法,是增加内部吸收,促进经济增长的根本途径。宏观经济学的消费理论告知我们,收入的增加必然带来消费的增加。边际分析方法也告知我们,贫者的边际消费效用远大于富者,采用税收等手段“劫富济贫”,重新切蛋糕已经被紧急提上议程。而福利经济的建设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缓解,未来不确定性的减少,如医疗、教育等,这些未来支出的减少意味着当期永久收入的增加,也会带来消费增长。总之,这三者都将带来收入增加,进而增加消费,减少储蓄。虽然这些途径是解决经济增长瓶颈的根本路径,但在短期内却无法做到,甚至在长期内也不一定能达到让人满意的程度,因此根本路径同时要辅以其他的短期政策。
2、发展新的支柱产业的同时,规范房地产市场。支柱产业的重要作用在于其对上游、下游和平行产业的带动力量,进而增加产值,提高就业率。将房地产作为支柱产业在带来经济增长的同时带来了严重的副作用。中国房地产既是实体经济,但有带有金融投资性质。并且在中国资本市场不完善,地方政府存在逐利行为的情况下,房地产市场作为重要的货币投资场而带来房产价格的非理性变化愈演愈烈。因此不能让房地产绑架中国经济和居民幸福。而目前可以带动实体经济全面发展的产业,一个是汽车,一个则是新能源产业。
3、完善中国的资本市场。一个成熟的资本市场,其投资途径和理财方法是多样化的,而且是理性的。而目前的中国资本市场只适合投机却不适合投资。在中国的股票市场上,上市企业不分红,股民也不求分红,充满着不确定性和风险性。而对于抵消通货膨胀的保值需求以及希望获取额外收入的增值需求在资本市场上却得不到满足。资本市场的完善可以分流房市的流动性,进而降低房市泡沫,而房价的降低也意味着居民未来消费预期的减少,这对当期消费的增加和储蓄的减少将具有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 陆铭. 在集聚中走向平衡:城乡和区域协调发展的“第三条道路”[J]. 世界经济 , 2008,(08)
[2] 李俭富. 经济增长、人口结构与储蓄率的关系研究[J]. 统计教育 , 2008, (12)
[3]李柏生.我国现阶段储蓄与投资转化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J] 中国市场,2008(5)
(责任编辑:张彬)
关键词:借贷资本 高储蓄 高额利润 政府行为
面对高房价,居民普遍提高当期储蓄率,以增强未来的消费能力。就买房个体而言,提高储蓄水平,降低消费,进而增加长期收入,具有能力支付高房价,有着清晰的逻辑线条。但实际情况却并不是普通个体所预想的那样发展,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众多微观主体的共性逻辑,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不同的价值取向和实际作用,银行的间接融资功能和证券市场的直接融资功能,在这些事物的共同作用下,高储蓄率水平反而成为了房价不断高涨的主要推动者之一。
一、房价、通货膨胀和收入水平
在中国反映通货膨胀的指标是CPI,伴随着中国经济近十几年来惊人的增长速度,目前的CPI指数也同样低的惊人。与CPI独立进行核算的是房地产价格销售指数,该指数从2000年以来以约环比7%的速度增长3。在美国衡量商品价格指数的构成权重中,房地产约占到40%。虽然权威机构尚未发布中国房地产价格在真实物价指数的比重,但从居民平均工资和房价的一个比例关系上,可以推断房产价格对真实物价的影响举足轻重。截至2009年12月8日,上海二手房房价是182004,而上海地区1-9月份的人均累计可支配收入为218715。不计日常支出,贷款利率,退休限制,失业风险等因素,这个房价和收入比意味着普通居民连续工作49.9年,期间不吃不喝,享有免息贷款,到年逾古稀之时方能付清80平米的二手房。这是个让人震惊,却又符合我们经验感受的现象。在此,我们将居民可支配收入划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用于消费,另一部分用于广泛意义上的储蓄,包括存款,以及投机性和预防性需求下持有的债券和现金如下图6
6 图中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
二、政府的两难抉择
现在已经有了一个前提条件即:房地产是中国目前带动就业和经济增长的支柱产业,并且在短期内无法改变,政府为了保持经济的高速增长不得不支持房地产业的发展。在这样一个条件下,政府面对高储蓄会怎么办。
1、如何实现外汇储备的保值增值。国家经济决策的宏观层面上,经济政策必须在不断刺激国内需求,增加国内吸收的基础上,发展出口导向型经济。一方面,中国内部的高储蓄带来的是企业产能相对于居民内需的严重过剩,需要靠外部吸收化解过剩产能,而凭借着中国得天独厚的劳动力优势,中国外汇储备不断增加。另一方面,中国政府为了主权财富的保值将居民储蓄以外汇的形式购买美国国债,将储蓄起来的存款投入美国资本市场,相应的,美国居民则依靠借债满足当期消费,美国企业靠借债在中国又投入大量的FDI和游动资本,在中国资本账户不开放的情况下,大量资本又源源不断的涌入中国,带来了资本账户的顺差,顺差中,有很多是流入中国的房地产开发市场和房地产交易市场。尤其是金融危机以来美国资本市场的信誉持续下降,美元持续贬值,人民币一度成为了继石油、黄金之后的对冲美元汇率上升风险的金融产品。在人民升值预期的影响下,更多的游动资本流入B股市场和房市(房地产交易市场),成为了推动房价上涨的重要力量。
2、如何刺激内需,如何保持经济增长。众所周知,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分别是消费、投资和出口。政府的财政和货币政策可以调节这三驾马车对经济的拉动能力。在消费的增长是一个较漫长的过程,无法成为当期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力量。当前在全球金融危机影响下,美国的实体经济受到了严重影响,而以美国为主要市场的我国出口受到了严重打击,其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下降达30%。金融危机过后,美国通过美元贬值和贸易战来抑制贸易逆差,而且,虽然金融危机的主要影响已经过去但余波尤在,如果美国经济因此二次探底,对我国正在恢复的出口又会造成重大影响。
三、房市的流动性是谁的钱
先看居民剩余资金的第一种流向,居民—银行—企业。赚取利率差价是商业银行的天性。银行以较低的利率吸纳居民存款,又用较高的利率将资金贷给企业。这就是所谓的间接融资。对企业而言,间接融资的成本较高,需要将产业资本增殖过程中获取的利润分出一部分支付利息。如果将贷款利率和存款利率的差看作是一个固定值,那么中央银行对利率政策的调整可以被看做是利润总额在利息收入和企业利润的再次分配,利率高则意味着居民将获得占利润总额更高比例的利息收入,利率低则意味着企业将以较低的融资成本获取绝大部分的投资收益。而以刺激内需,增加投资为导向的货币政策,无疑决定了当前的情况属于后者
再看第二种流向,居民—企业。居民通过购买企业债券和股票(主要是股票),将钱投资于企业,由于中国的上市企业很少向普通股民分配利润,所以居民投资于股票也仅仅是为了赚取资本利得,这便形成了直接融资。中国股市之于中国股民即是取款机又是老虎机,盲目跟风的习惯使得中国股民可以在牛市令资产翻倍,也可以在熊市倾家荡产,而长期来看其资产变动基本遵循着随机游走的路径,均值为0。上市企业董事会以及管理层很少将利润分配给中小散户,更没有为中小股民服务,使中小股民资产升值的价值取向。
第三种流向,中国居民—外国企业—中国市场。每个国家都会通过对比较优势的利用达到全球经济的整体平衡。中国高储蓄,低吸收,美国高吸收,低储蓄。因此,中国生产商品,赚钱储蓄,美国借债购买,消费商品。中国的居民储蓄以银行为中介,流入了美国发达的资本市场。中国的资源禀赋优势使得中国成为世界最为优良的实体经济投资场所之一,众多跨国企业对华直接投资,FDI增加。再加上美元贬值和人民币升值预期,许多货币又通过国际游资的形式回到中国。
第四种流向,少数富裕居民—房市。作为世界上贫富差距最大的国家之一(仅次于几个拉美发展中国家),中国基尼系数达0.47。美国5%的人掌握着全国60%的财富,而中国0.5%的人掌握着全国70%的财富。因此中国的富裕阶层在极少数,富裕阶层掌握的财富却不在少数。随着理财观念的更新和对通货膨胀预期的不断调整,对于庞大资产的保值增值的需求不断增加。股市风险太高且没有稳定收益(上市公司不分红),且没有其他抵御通货膨胀投资手段的情况下,众多富裕阶层选择了房市。巨额资金涌入房市其对房价的助长作用是显而易见的。下面主要看前三种情况即流入企业的资金会怎么继续流动。
现在企业融到了钱,怎么花这些钱,首要考虑是用于企业的扩大再生产,企业管理者既可以将资金用来囤积昂贵的原材料,进行战略储存,也可以企业增加沉淀成本投入,购买更先进的生产器材,优化和改进生产线,降低边际产出成本。扩大再生产可以节约生产单位产品所需的成本,提高个体劳动生产率,在富有完全弹性的市场上固然可以扩大市场份额,增强竞争力。然而现实情况是,内需萎缩,外需减少,投资过热所导致的产能过剩持续存在,并呈扩大化趋势,使得企业将资金用于扩大再生产面临着宏观经济形势的巨大风险。因此,融来的钱不会全部用于扩大再生产,还会有相当一部分成为可供企业自由支配的,在全社会流动的,寻求最高利润的资金。按照等量资本获得等量利润的原则,企业会将剩余资金投入到能够给它带来最高回报的产业。当然,“隔行如隔山”,不同行业有着不同的知识需求,专业背景,企业追求最高利润时还必须要考虑产业跨越的交易成本。因此减去交易成本,融资成本即利息,企业所获利润必须要大于等于社会平均利润,当然最好是远远高于社会平均利润。房地产无疑为他们提供了投资的最优场所,一方面,房地产依旧带动国家经济增长的主导产业,有着地方政府的支持,这极大地降低了开发商的交易成本;另一方面,新一轮房地产泡沫逐渐扩大,商品房需求方面的过分市场化与供给方面的垄断化使得开发商能够在房产供给中获取远高于社会平均利润的超额利润;再者,那些财力不足,无法竞拍得到土地的企业依然企图从高额行业利润中分一杯羹,他们的选择集中在商品房的流通流域中,他们或组建房产中介,或直接承包地产开发商的房产销售业务,或直接大量购买商品房,炒高房价。
因此,从以上的分析中不难看出,普通居民为了获取利息将闲置资金转化会借贷资本,这些借贷资本中有相当一部分直接或者间接流入了房地产市场,流入开发领域形成了产业资本,在资本增殖过程中,获取高于社会平均利润的生产利润,流入流通领域的资金形成商业资本,获取高于社会平均利润的商业利润。在居民闲置资金不断转变形式的过程中,居民可能实现了获取借贷利息的最初愿望,但却要为房地产企业所获得的超额利润买单。
四、政策建议
1、提高居民收入占国内生产总值的比例,缓解贫富差距问题,逐步建设福利经济。这是改善中国经济问题的根本方法,是增加内部吸收,促进经济增长的根本途径。宏观经济学的消费理论告知我们,收入的增加必然带来消费的增加。边际分析方法也告知我们,贫者的边际消费效用远大于富者,采用税收等手段“劫富济贫”,重新切蛋糕已经被紧急提上议程。而福利经济的建设是对未来不确定性的缓解,未来不确定性的减少,如医疗、教育等,这些未来支出的减少意味着当期永久收入的增加,也会带来消费增长。总之,这三者都将带来收入增加,进而增加消费,减少储蓄。虽然这些途径是解决经济增长瓶颈的根本路径,但在短期内却无法做到,甚至在长期内也不一定能达到让人满意的程度,因此根本路径同时要辅以其他的短期政策。
2、发展新的支柱产业的同时,规范房地产市场。支柱产业的重要作用在于其对上游、下游和平行产业的带动力量,进而增加产值,提高就业率。将房地产作为支柱产业在带来经济增长的同时带来了严重的副作用。中国房地产既是实体经济,但有带有金融投资性质。并且在中国资本市场不完善,地方政府存在逐利行为的情况下,房地产市场作为重要的货币投资场而带来房产价格的非理性变化愈演愈烈。因此不能让房地产绑架中国经济和居民幸福。而目前可以带动实体经济全面发展的产业,一个是汽车,一个则是新能源产业。
3、完善中国的资本市场。一个成熟的资本市场,其投资途径和理财方法是多样化的,而且是理性的。而目前的中国资本市场只适合投机却不适合投资。在中国的股票市场上,上市企业不分红,股民也不求分红,充满着不确定性和风险性。而对于抵消通货膨胀的保值需求以及希望获取额外收入的增值需求在资本市场上却得不到满足。资本市场的完善可以分流房市的流动性,进而降低房市泡沫,而房价的降低也意味着居民未来消费预期的减少,这对当期消费的增加和储蓄的减少将具有重要作用。
参考文献:
[1] 陆铭. 在集聚中走向平衡:城乡和区域协调发展的“第三条道路”[J]. 世界经济 , 2008,(08)
[2] 李俭富. 经济增长、人口结构与储蓄率的关系研究[J]. 统计教育 , 2008, (12)
[3]李柏生.我国现阶段储蓄与投资转化在国民经济中的作用[J] 中国市场,2008(5)
(责任编辑:张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