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7月25日，第三届全国中央商务区（CBD）发展研究高级论坛在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举行。本次论坛由中国城市经济学会和首都经济贸易大学主办，出席会议的嘉宾有中国城市学会会长周道炯、中国城市经济学会副会长龙永枢、中国城市学会副会长杨重光、中国城市学会秘书长张巨功、国务院发展研究中心研究员岳颂东、中国社会科协当代城乡发展规划研究院院长傅崇兰、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党委副书记冯培、中国社科院城市发展与环境研究中心主任牛风瑞、中国科学院研究员王铮、中国人民大学教授付晓东等。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副校长丁力宏和中国城市经济学会秘书长张巨功分别主持了上午和下午的会议。
　　龙永枢副会长代表中国城市经济学会祝贺“第三届全国中央商务区（CBD）发展研究高级论坛”的胜利召开。他说，“全国中央商务区CBD研究发展高级论坛”已经是第三届了，3年来多位专家学者共同探讨CBD发展及进程。CBD作为当代城市发展的产物，与全球经济的发展密切相关。无论是在功能构成、空间形象，还是在运转方式、设施配套等方面，已经演变成相对独立的区域，某种程度上它的职能已经超过了城市本身的意义。他指出，我国的CBD的发展，目前处于初创阶段，北京、上海比较成熟，但仍处在产业不断聚集、功能不断发展、区位不断扩大、国际交往不断增加的起步阶段。国内的CBD如北京的CBD、上海浦东的CBD、深圳的CBD等地建设和发展，使中央商务区的建设和发展都取得了很大的成绩。当前CBD发展中的一些带有共性的重点问题，是中央商务区怎样发展现代服务业的问题。作为研究CBD的专门学术研究机构，希望CBD研究基地今后在中央商务区的研究方面再接再厉，取得更多的成果。
　　周道炯在主题演讲中指出，胡锦涛同志在谈到促进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的时候说，实现国民经济又好又快发展，关键要在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方面取得重大新进展。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的服务业规模不断扩大、体制不断完善，服务业和其他国民经济的重要行业一样，对于扩大就业、提高人民生活水平都起到了重要的作用。资本市场是改革开放的产物。改革开放20年以来，资本市场发展迅速，取得了很大成绩，发展前景好。证券业的发展也很快，基金达到了八千多亿。资本市场的发展还包括保险、债券。尤其是还要提到，中国加入WTO以后，我们正在认真地履行承诺的促进服务业领域开放，其中就是以银行业为代表的外资准入。我们也看到服务业在规模、结构和质量等方面，还有很大的发展和提升空间。同时，也还存在不少问题。在“十一五”规划当中提出了加快服务业发展的措施，比如大力发展金融、保险、物流、信息和法律服务，提高服务业的竞争水平。进一步开放服务市场，有序地承接现代服务转型。大城市要把发展服务业放在优先位置，有条件的要逐步形成以服务经济为主的产业结构。这些措施为深入研究服务业发展的新情况、新问题，正确地处理发展服务业和发展工业之间的关系，发展现代服务业和发展传统服务业之间的关系，发展市场经济作用和搞好宏观调控之间的关系，以及不断地提高服务业发展的质量和效率等方面，都提供了政策的支持和保护。金融业是现代服务业的核心，是国家宏观调控的重要手段。和国际水平比较，我们的金融业发展水平还比较低，必须要加快金融业的改革创新，提高金融服务业的竞争能力。
　　岳颂东做了题为“把北京CBD打造成我国文化创意产业的核心基地”的演讲。针对文化创意产业，岳颂东说，文化创意产业是将市场经济引向创意经济的金桥，现在市场经济要向知识经济转轨，在这种情况下，占有知识产权就占有利润分配的主控权，如果没占有知识产权，在利润分配当中只是形成“人吃肉，我喝汤”的效益。所以在这种情况下只有中国制造不够，要从中国制造进入中国创造。北京在发展文化创意产业有得天独厚的优势，在这有巨大的文化消费需求，就给文化创意产业带来巨大的市场潜力和市场空间；北京又是全国金融、商业、贸易等第三产业最富庶的地区；北京CBD将成为我国文化创意产业的最大的蒲公英花球，随着文化时尚之风的劲吹，随着亿万消费者对文化需求的升温，北京CBD文化创意蒲公英的散种，一定会吹向全国，吹向世界。
　　邹昭唏探讨的是北京CBD发展服务外包的问题。他谈到，北京的产业正在迅速向服务业转移。特别是最近商务部已经把北京确定为第二批服务外包基地城市之一。目前中国的外包产业正在迅猛的发展，赛迪顾问最近发表的研究报告表明2006年中国的软件外包服务市场规模高达13亿美元，该公司预测，到了2010年中国软件外包市场将达到70.3亿美元。目前全球外包的市场规模在3000亿美元到5000亿美元之间，2007年全球服务外包总值将达到1.2万亿美元，并且继续保持20％的增速。面对如此良好的市场前景，任何企业都不愿意缺席。北京发展服务业外包有很大优势，我们应该抓住机遇、发挥优势、扭转劣势，积极发展服务外包。第一，要制定长期的人才培养规划和政策。中国政府应该制定政策，鼓励培训机构为外包企业输送人才；第二，要促进产业集聚，推进服务外包基地建设。产业集聚有高效率，低成本的效果；第三，要发展优势业务的服务外包。印度主要集中在软件外包，而服务外包的类型有很多种。外包的种类有很多，中国完全可以寻找中国自己比较适合的服务外包业务，不一定完全照搬印度的模式。最后，就是要加强知识产权保护，增强全民的知识产权保护意识。
　　


　　傅崇兰从另一个角度探讨了北京中央商务区的形成与发展。根据北京文化的特点和中华民族两千多年的发展以及当前建设节约型社会和生态保护的要求，克服我们面临资源短缺瓶颈的思想要件，也应该成为中央商务区发展的思想要件，因此提出了天人合一战略。总书记胡锦涛说，爱护自然就是爱护人类，保护自然就是造福人类，自然是人类的摇篮，是现代化的物质基础。在中央商务区发展当中，也应该有这样的基本态度。中国主张天人合一，工业化主张天人而分。它是一种模式，它的前面是人文社会，中间是经济，后面是环境。有这三个在一个链条上构成一种模式，这才是绿色消费。绿色消费不可能离开这个环境，不可能离开人文社会导向。所以中间的经济环节、物理环境不能单独地孤立来看，我们仅仅地就事论事不行，中央商务区天人合一的思路也在这里。所以根据现在我们国家发展的阶段，根据北京市经济环境的状况，根据中央商务区发展的现状和已经形成的基础，建议做天人合一发展战略。
　　蒋三庚侧重于理论角度探讨CBD的发展。他指出，现代服务业集群与制造业集群的区位选择的区别可以归纳为四点：第一，现代服务业不仅高度集中在大都市的商务中心区，而且要求城市的第三产业非常发达，一般是城市的金融中心和贸易中心；第二，现代服务业本身的特性决定对生产要素的要求与制造业不同，制造业主要是劳动力、土地、生产设备等，而作为现代服务业来讲，主要是智力、技术、资金的支持；第三，服务产品的不可分性，因为服务的生产和消费往往是交叉在一起，北京CBD的外资银行为什么多于西城区的金融街？主要是60％的外资企业在朝阳区，所以作为金融行业来讲，要跟客户接近，这一点跟制造业的选址有区别；第四就是现代服务业的高技术性，成为决定了信息和资源选择的因素之一。现代服务业的集聚不能光讲经济，同时产生一种不经济。这种聚集产生的不经济归纳为五点，第一，就是交通的拥挤；第二生产要素成本上升，由于聚集地价上升；第三，负外部效应，大量的人流造成了交通问题，污染问题，犯罪问题；第四是安全风险增大；第五就是规模的不经济。最后我们认为CBD是有生命周期的，也就是说它有一个发展期、成熟期，也有衰退期。为什么会产生衰退期呢？可能有两个原因，第一个原因就是城市的空心化，空心化会造成商业的衰落。第二，商务成本的增加。由于这种集聚会产生地价的上升，地价上升会产生商务成本增高。当企业不能承担这种成本的时候，就要外移，日本的新宿就是很好的案例。现在美国等其他国家的中心区，都存在商务中心区再造问题。
　　付晓东认为CBD是北京的亮点，对于北京竞争力的塑造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北京和上海的金融中心竞争，不是零和博弈，不是一个城市把另一个城市的财富抢夺过来，而是要共同发展，造成多赢的局面。城市职能是一个城市在竞争中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吗？城市竞争到底发生在哪些领域？可以看到，一个层次就是产品领域；再换一个角度，看看要素方面的竞争。其实很多城市在要素方面进行竞争，争人才、争技术、争成本、争资源。另外一种就是争职能，实际上CBD就是商务职能，把国际商务活动聚集在这个区域里，比如说商务中心、交通运输中心、区域经济中心等。另外还有一类竞争，就是争要点，争控制点、争特区、争试验区、争改革试点，这些都是在城市的层面上展开。争要点就是对战略要点的控制，比如对中长期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的关注和把握，对外部资源的控制。
　　王铮报告的主题是“在新经济时代关于城市发展的一些问题”。21世纪开始大家提出一个概念，我们的经济已经进入新经济时代，新经济的时代特点有哪些呢？第一是信息工业变成主流的产业，深入到产业的各个部门领导产业的发展，各个城市都纷纷寻找自己发展的路子。第二是世界经济一体化，在世界经济一体化下很多贸易壁垒消失，人才的流动也消失，贸易流通也通畅。在这样的情况下，当然改变了我们城市的空间结构，改变了发展状态，也就对有关城市CBD的空间结构提出一系列的问题。在新经济的情况下CBD已经不完全是商务区了，除了这个功能以外还有一个广告功能。世界经济一体化是竞争造成的吗？主要还是合作造成的，也就是说除了竞争，也要考虑合作。大家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能够合作，即有专业化分工，在城市竞争中找到了专业化分工。
　　牛凤瑞演讲的题目是“CBD与现代服务业的发展”。北京和上海的产业方向应该是大力发展现代服务业，但是这两个城市现代制造业，或者一般制造业发展势头依然强劲，背后的原因是什么？首先看看城市政府。北京和上海的地方政府关心的是什么？关心的是就业、社会安定，是城市公共产品的供给。还有一个方面，就是投资者。企业的选点布局有它的逻辑关系，它的逻辑起点是什么？企业在本地投资，能够较快地收回投资，尽量减少市场风险。同样，作为一个城市，它的发展，它的产业结构调整主要是市场自然调节的结果。不同的城市，CBD的现代服务业发展方向应是不一样的。一个城市都愿意吸引人才，人才越多越好。其实，不是人才越多越好，一个城市不仅需要博士，还需要做饭的、蒸馒头的、扫大街的一些普通劳动者，这样才能构成一个城市的整体。
　　中国城市经济学会副会长杨重光总结发言的题目为“现代服务业是城市现代化的重要标志。”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服务业的若干意见，就讲服务业的发展水平是衡量现代经济社会发展程度的重要标志，对于一个国家或者对于一个城市来讲都应该如此。到2020年基本实现经济结构向以服务经济为主的转变，服务业增加值占国内生产总值的50％。大城市要把发展服务业放在优先的地位，有条件的要逐步形成服务经济为主的产业结构。可是我们的实际情况又怎么样呢？提出三个问题，第一，城市现代化困惑和现代服务业的滞后。第二，城市服务业是城市现代化的重要标志。第三，CBD是现代服务业聚集的空间依托和有效载体。
　　现在对城市现代化有很多的提法，有的主要是追求GDP的增长，特别是人均GDP的增长，有的是建高楼大厦，还有马路等。对于城市现代化的标志是什么？是一个值得讨论的问题。作为目前来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要很好地发展服务业，特别是现代服务业，而现代服务业是城市现代化的一个重要标志。第一，现代服务业向城市聚集是知识经济时代城市化的重要内容；第二，现代服务功能成为城市的主要经济社会功能；第三，现代服务业是城市竞争力的重要标志；第四，现代服务业是实现城乡一体化的重要手段；第五，现代服务业是实现城市扩散和聚集功能的一个主要手段。CBD是城市的核心地区，也是城市的精华。CBD是发展现代服务业最佳的选择。从我们的国家来讲，有很多有条件的城市可以通过CBD的建立和发展来拓展我们的现代服务业。
　　（本刊记者宋毅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