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油条的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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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油条真名叫徐志博,这不重要,因为很少人知道,只能作为一个见证。为避免五音不全的人蒙混视听,才叫他油条,为什么不是锅盔、包子或镘头呢?问得好,且看下文。
  首先油条是个男人,之所以有这样成熟的叫法,主要出自于他小时候就有恶狼的称号。这人天生恶俗不堪,说他不拘小节是假的,常常要脱光衣服来显示他并不饱满的肌肉,那时小,还是挺羡慕的。所以他也常有见义勇为、见利忘义的行径,偷别人的水果,他坚决担任垫后的艰巨任务,但被发现时,比谁都先跑,这让同伙儿不满,产生矛盾,直到一次逃跑掉进粪坑才没让矛盾进一步激化。那次他差点毙命,所以他有学游泳的冲动,并付诸实践,但游了十来年,还是一只旱鸭子。
  写这些劣迹,未免让油条觉得不公平。油条的学习是不容质疑的。从小学杀到高中,一路所向披靡,分数总能给老师和父母爽朗的视觉效果,许多战争都因为数字随风消逝。还记得一次油条荣获数学竞赛一等奖,父母给他一辆崭新的山地车,这让他有机会在我面前炫弄车技,而价钱不菲的东西显然也不是水货,纵然人经常摔得遍体鳞伤,而车则毫发无损,好家伙。
  从成绩写到自行车,是我始料未及的,可见,我也是个庸俗的人。
  话说高中的油条,这是一个跨越,但大家应该知道什么是死性不改和本性难移,本想一笔带过,谁料说了这么多废话,让同学说我是记流水帐,这是一种失策。
  由于看了《三重门》,油条中考“出人意料”地考了第一,这得益于父母无微不至的关心,滋补了一番,让他的身高猛增15cm,但宽度好像不见动静。修长,那是奉承,其实是面黄肌瘦,补得营养不良,就连屁股都没有一点脂肪,就像学校又细又长的油条,所以就叫他油条了。
  
  油条的脾气有点有事没事就青筋暴跳,捶着单薄的身子咆哮:“要不是你们拦着我,非把他废了不可。”这时他披头散发,极像不折不扣的恶棍,但总让人感到弱不禁风。
  可能是哪根筋搭错了,油条毅然加入校篮球队的训练,凭他的体魄,这种动机还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但他观看NBA时的亢奋和周围的愤怒可以看出他对篮球的情有独钟。他居然还大言不惭:我这辈子注定为篮球而出,对篮球事业忠贞不渝,和篮球共存亡。这面不改色的诉说颇令人恶心。如果他老爸听到定会撕了他:老子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上大学,你不完成老子的心愿,打什么狗屁篮球!所以油条还是在冒险,但他还从容,这足以体现他的勇敢。
  油条的确够勇敢,硬是撑下了几场比赛,虽然成绩不堪入目。最后的退队出于一场意外,我不得不尽可能详细地描述这次意外,因为对油条很重要,这能直接体现他的勇猛和大无畏。
  那天要比赛,而事先没告诉油条,所以他穿得很时尚,对打篮球是个累赘,该他上场时,他脱掉锃亮的皮鞋,光脚上阵,以显示他的勇气、霸气和宝气,还故意把裤管提高,以体现腿的秀气,这样的招摇过市赢得了阵阵喝彩和掌声。我必须承认油条跑步是NB的,体重也可作为一个因素。只见他一个飞身上篮,展现在观众眼前的是一个如果壮一点就近乎完美的身段,全场的尖叫声吹呼声刚响起便雅雀无声,因为我们的英雄倒下了。让我们重演这起悲剧,由我来担当男主角也许更加生动形象而且逼真:鸡皮把球传给我,时间不多了,我队落后一分,而立在我面前的是几个剽悍的对手,几双凶神恶煞的眼睛,这样的场景对我显然很不利,我想到了集体的荣誉(我想首先应是个人荣誉),这次只有我单刀赴会了,我毫不犹豫奋不顾身地杀上去,晃过一个个对手(我想是看到他的身材于心不忍,故意躲开),然后上篮。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柄青灰色的剑迎面砍来,我反射似地闪身,可剑势来得实在太快,来不及避开,胳膊肘中招,我应声倒下——事实的真相是接上了球架钢柱。
  油条的两个脚指甲被踢得荡然无存,血如泉涌,让人望而生畏,进而食欲大减,可见照顾他并不是一件好事,而我总是在劫难逃,所以做他的朋友也未必好。老师让他休息,没说多久,我想是叫他不用去球队了,这总是好的,至少比直接开除要体面一些。
  结果证明我推理的正确,油条离开了球队。但我还是很失败,因为我并没有完整表达油条的故事,只有开始和结果,没过程。
  我想了好久,思索该不该把油条的爱情描绘一下,这是他的一道硬伤,刚愈合,还很脆弱,不容触碰,但我考虑到自己的利益,也顾不上绝不绝交的问题了。想必大家已经看出来了,其实,我也很卑鄙。
  各位,让我们把时间倒流回初中,多荒谬啊!那时油条还很强壮,至少是现在不能媲美的,可以在风中横行霸道,而且还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简直是如鱼得水。有很多女孩喜欢他,但恶狼就是恶狼,脱离不了本质,只知道厚颜无耻,不懂得怜香惜玉。以至于他的名字常被写在厕所里遗臭万年,永远为人唾骂。直到变成现在这副“尊容”。
  但油条依然自以为是,认为“貌”不减当年。他却真的喜欢上了一个姓夏的女孩。每晚站在那块他所谓的望妻岩上,如风中残柳,还仗着初中学过几天音乐扯着嗓子吼《月亮代表我的心》,以显示他的雄性激素分泌旺盛,已成百分百男人,有安全感。而和他一起,我就没安全感了,总会有书本夺窗而出。但油条执着,跌打酒买了好几瓶。也许这一如既往的精神不经意间感动了夏妹(油条叫的),居然和他好上了,令人费解。
  油条开始执意焚烧自己的青春,前途开始迷茫。再看他的学习,算了,都这么大的人,知道的,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这也就罢了,他竟然在我面前煽情,肉麻的话代替了满腔的热血滚滚而出,这常让我感动得火冒三丈。我是稳重的人,所以这些对我是不起作用的。这样赞美自己一下,总觉得别扭,但还是很得意。
  在油条的堕落正如日中天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家长座谈会让他措手不及,仿佛晴天中的霹雳。油条父母都来看儿子的“业绩”,本想在脸上贴点金,殊不知贴了一脸的胶水,绷得直直的,这让我想到油条凶多吉少。再看到他除了脸色苍白无力,精神决堤崩溃外,都还好。他和夏妹自然也就不欢而散。
  面对这个史无前例的打击,油条整日游荡在校园中,吸收日月精华,弥补创伤。再经我这样一折腾,可能伤口破裂,再度陷入绝境。但对这时的油条,也许一个知心的朋友对他应该是个天大的诱惑,毫无疑问,这个朋友就是我了。所以请大家放心。
  不错,这个故事不免有匆忙的嫌疑。也只能这样了。
  一个心思粗大糟糕的人来处理毫无头绪的东西并表达出来结果就成废话了,这是一种罪过,又特别是说别人。我都差点不能原谅自己,但还是原谅了,我的卑鄙也体现得分外清晰。关于油条的话也依依不舍地放下了,是依依不舍的心情。描述别人而表现自己,这是我的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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