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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前教育的公平性与公益性”分论坛由《幼儿教育》杂志社张虹主编、华南师范大学杨宁教授、云南师范大学曹能秀教授、华中师范大学蔡迎旗副教授主持。
张虹从江苏宿迁市、广东深圳市、云南昆明市等地的幼儿园体制改革，全国政协十一届一次会议的教育界联组讨论会上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刘焱等委员的提议，全国“两会”上有关义务教育向幼儿教育延伸的呼声，2008年教育部工作要点中提及“大力加强学前教育改革和发展战略与政策研究”“加快起草、修订《学前教育法》”等典型事件引出了本分论坛的讨论。
一、财政投入体制改革与学前教育公平性体现
蔡迎旗结合自己的研究，重点谈了“为什么政府要承担幼儿教育的财政投入”这一问题。她指出，一方面，“谁受益谁付费”。美国、加拿大等国的研究者发现，学前教育投入的回报超过其他任何一个阶段教育投入的回报，也超过任何一个公共投入的回报。其中，社会和国家受益最多。因此，政府应该掏腰包。另一方面，公平和公益是教育的价值追求。如前所述，学前教育投入的回报主要是社会和国家受益，它有效地降低了犯罪率，降低了需要接受特殊教育和国家福利救济的人员比例，提高了孩子完成学业、创造社会财富的可能性。因此，国家财政应该支持幼儿教育，或者说国家需要对幼儿教育进行财政投入。
政府在幼儿教育上的财政投入应该怎么做呢？蔡迎旗提出，一是增大财政投入。我国幼儿教育财政投入这块蛋糕太小了，必须加大这块蛋糕，先把蛋糕做大了，再来讨论分蛋糕的问题。二是改变财政投入方式。除了可通过增加教师编制从而增加投入，还可按项目进行投入，向幼儿个人提供财政补助。
蔡迎旗补充说，幼儿教育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幼儿教育对儿童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奠基作用，对幼儿教育的投入就是对我国人力资本的投入，就是对国家人才的投入，就是对提高国民素质的投入。
蔡迎旗指出，现在有很多地方借口“公平”对幼儿教育进行市场化改革。深圳市的改革就属于此例。他们的说法是“政府的财政投入只给了部分公办幼儿园，而这些公办幼儿园教师拿的却是民办幼儿园教师双倍的工资。这不公平，况且这些公办幼儿园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孩子的家庭条件也很好，所以不需要政府财政投入了”。其实，政府应这样考虑：“公办幼儿园教师的工资提高了，那就要把民办幼儿园教师的工资也提上来。”“这些公办园可能不需要投入了，那就投入到那些需要投入的幼儿园去！”
张虹接着蔡迎旗的说法谈了自己的看法。他指出深圳事件具有典型意义，深圳市政府原来每年向22所市属公办幼儿园投入5000万元，如果把这些钱分给当地的744所各类幼儿园，每所幼儿园得到的也只是杯水车薪，很难说有什么实际意义，更何况市政府在改革时也并没有对深圳市所有幼儿园作出投入承诺，这就没有体现“政府承担责任”的原则。当前，一个趋势在很多地区出现，那就是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
二、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和学前教育公平性体现
曹能秀接过话题，谈及云南昆明市的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她认为昆明市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不利于体现幼儿教育公平。她从四个角度谈了自己的想法。①从保障幼儿受教育权的角度看，幼儿教育公平的最重要问题是保证每个幼儿都有受教育的权利，而民营化改革很可能会使部分目前接受公办幼儿园教育的幼儿因为收费问题失去继续上公办幼儿园的权利。②从教育资源分配公平的角度看，当前世界各国都致力于为社会处境不利儿童提供教育资源。而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并不能体现资源分配的公平，因此可能导致教育质量下降，受害最大的是幼儿和家长。③从提供适合幼儿发展需要的课程看，民营化改革可能使幼儿教育失去原本有效的监管和控制，从而使教育质量难以得到保证。因为在昆明市，目前民办园教师每个月的工资通常只有500~600元，而且还不一定能保障，所以教师的流动性非常大，根本谈不上专业发展。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要求教师探索适合幼儿发展需要的课程。④从重视幼儿教育结果的公平看，幼儿发展结果的公平是当今发达国家正在追求的目标。如前所述，民营化改革可能会带来发展的两极化现象，这不利于教育结果的公平。幼儿教育结果的不公平将导致义务教育起点的不公平，进而造成学校教育结果的不公平。曹能秀指出，从这四个方面来讲，学前教育不宜进行民营化改革。令人暂时得到宽慰的是，据报道昆明市委市政府已经出台相关政策，规定“两年之内，公办园暂不推向市场”。希望在这两年时间内，有关人员通过努力改变昆明市学前教育民营化的方向。
张虹接着这一话题说，江苏宿迁市和云南昆明市的学前教育改革还需时间检验，改革的初衷据说是为了有效地扩大教育资源总量。不可否认的是如今的幼儿教育或多或少都受到市场的影响。此时政府不能缺位，不能推卸责任。
三、学前教育的市场提供与政府角色定位
杨宁表达了自己对“政府的角色定位”这一问题的疑惑。他指出，回顾我国改革开放30年来的变化，GDP得到极大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明显提高，但贫富差距却有扩大趋向。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理应强调和追求社会公平，而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体现，因此我们要坚持教育的公平性和公益性。杨宁同意蔡迎旗的说法，认为确实应该将人力资本开发的价值向政府作强有力的说明。为此，他呼吁学前教育工作者团结起来，向政府进言，为建设和谐社会而努力。
张虹就这一讨论谈了三点感想：一是改革开放30年了，起初是“摸着石头过河”，如今我国的诸项事业已进入法治阶段，保证社会公平是政府最主要的职能，就幼儿教育而言，立法是保障幼儿教育公平的根本措施，因此，幼儿教育立法受到了幼教工作者的重视。我们可先在学前教育圈内充分讨论，形成共识后再向政府决策部门递交专家咨询报告。同时，通过各种有效途径宣传学前教育的重要性，进一步扩大学前教育的社会影响面。二是国家财政体制改革也好，幼儿教育市场介入也好，部分地区推进民营化改革也好，政府都不能缺位。三是与其说学前教育民营化是追求的目标，不如说要对学前教育义务化有更大的期待。
蔡迎旗补充指出，为保证教育的公平性和公益性，政府的角色和职能要转变。国家要通过幼儿教育立法，从制度上保障幼儿教育公平。在投资上，政府的普遍做法是帮助幼儿园建房舍，但这远远不够，政府还要增加各方面投入。“存量不变，增量多元”这一做法在短期内也许有效，但长此以往可能会出现问题。因为民营投入不断增加，政府投入不变，政府便发挥不了财政杠杆的作用。政府投入和民间投入两者应该有个最佳比例，彼此激活，共生共长。
四、学前教育的均衡化发展与和谐社会的构建
张虹指出，尽管幼儿教育存在诸多问题，但是富有职业良知的幼教工作者正积极开展实践，追求现有条件下的教育公平。随后，与会代表就现有条件下如何促进学前教育均衡发展，怎样努力提高学前教育的公平性和公益性介绍了各自的做法。
无锡市尤渡幼儿园就“让新市民子女享受公平的学前教育问题”汇报了该园的做法。“新市民”是指来自五湖四海、为无锡建设作出贡献的外来民工。新市民子女占该园幼儿的90％多。该园采取各种方式积极影响家长，精心培育孩子，改变了家长的教育观念，提高了家长的教育能力，培养了幼儿的学习和生活习惯，从而也促进了教师的专业成长。
无锡市惠山区前洲镇实验幼儿园介绍了当地政府在促进幼儿教育均衡发展方面所作的一些尝试。该镇对镇实验幼儿园实行“园长承办、公有民营、差额拨款”的办园形式，对村级幼儿园则实行“村办镇管、差额拨款、统一管理”的管理形式。这样的办园和管理模式使该镇对幼儿教育基本实行了行政、教科研、后勤一体化管理，使教科研管理体现了资源共享的原则。
专家们充分肯定了以上两所幼儿园的做法，认为这两所幼儿园从不同角度探讨了教育的公平性和均衡化发展问题：前者从幼儿园内部做起，为新市民子女提供了优质的学前教育；后者则利用乡镇示范园的传帮带作用，放大了政府资金投入的社会效益。
无锡市妇联实验托幼中心就“幼儿园教育公益性的有效发挥”介绍了自己的实践。该中心协助市妇联对薄弱园所进行指导，努力做到与薄弱园所互动，与薄弱园所共同发展；成立了社区亲子服务志愿队，免费为周边社区0~3岁散居儿童服务；面向所有需要幼教指导的群体，包括0~6岁流动儿童和准妈妈群体，为他们提供服务。
专家们也充分肯定了无锡市妇联实验托幼中心的做法。蔡迎旗最后补充说，政府和私人之间有个过渡，那就是非政府组织。在现有的条件下，幼教工作者要充分利用非政府组织的力量，拓展视野和经费筹措渠道，为幼儿谋福利，促进幼儿教育的发展。
在该分论坛，在座的专家和幼儿园教师达成以下共识：学前教育公平是社会最基本的公平；不管何时，政府都不能缺位；如今，政府更需要重新定位，加快立法，加大投资，改变政府职能；在实施幼教改革前政府应听取各方面建议，以免带来社会问题。
张虹从江苏宿迁市、广东深圳市、云南昆明市等地的幼儿园体制改革，全国政协十一届一次会议的教育界联组讨论会上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刘焱等委员的提议，全国“两会”上有关义务教育向幼儿教育延伸的呼声，2008年教育部工作要点中提及“大力加强学前教育改革和发展战略与政策研究”“加快起草、修订《学前教育法》”等典型事件引出了本分论坛的讨论。
一、财政投入体制改革与学前教育公平性体现
蔡迎旗结合自己的研究，重点谈了“为什么政府要承担幼儿教育的财政投入”这一问题。她指出，一方面，“谁受益谁付费”。美国、加拿大等国的研究者发现，学前教育投入的回报超过其他任何一个阶段教育投入的回报，也超过任何一个公共投入的回报。其中，社会和国家受益最多。因此，政府应该掏腰包。另一方面，公平和公益是教育的价值追求。如前所述，学前教育投入的回报主要是社会和国家受益，它有效地降低了犯罪率，降低了需要接受特殊教育和国家福利救济的人员比例，提高了孩子完成学业、创造社会财富的可能性。因此，国家财政应该支持幼儿教育，或者说国家需要对幼儿教育进行财政投入。
政府在幼儿教育上的财政投入应该怎么做呢？蔡迎旗提出，一是增大财政投入。我国幼儿教育财政投入这块蛋糕太小了，必须加大这块蛋糕，先把蛋糕做大了，再来讨论分蛋糕的问题。二是改变财政投入方式。除了可通过增加教师编制从而增加投入，还可按项目进行投入，向幼儿个人提供财政补助。
蔡迎旗补充说，幼儿教育之所以重要，是因为幼儿教育对儿童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奠基作用，对幼儿教育的投入就是对我国人力资本的投入，就是对国家人才的投入，就是对提高国民素质的投入。
蔡迎旗指出，现在有很多地方借口“公平”对幼儿教育进行市场化改革。深圳市的改革就属于此例。他们的说法是“政府的财政投入只给了部分公办幼儿园，而这些公办幼儿园教师拿的却是民办幼儿园教师双倍的工资。这不公平，况且这些公办幼儿园的条件已经很好了，孩子的家庭条件也很好，所以不需要政府财政投入了”。其实，政府应这样考虑：“公办幼儿园教师的工资提高了，那就要把民办幼儿园教师的工资也提上来。”“这些公办园可能不需要投入了，那就投入到那些需要投入的幼儿园去！”
张虹接着蔡迎旗的说法谈了自己的看法。他指出深圳事件具有典型意义，深圳市政府原来每年向22所市属公办幼儿园投入5000万元，如果把这些钱分给当地的744所各类幼儿园，每所幼儿园得到的也只是杯水车薪，很难说有什么实际意义，更何况市政府在改革时也并没有对深圳市所有幼儿园作出投入承诺，这就没有体现“政府承担责任”的原则。当前，一个趋势在很多地区出现，那就是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
二、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和学前教育公平性体现
曹能秀接过话题，谈及云南昆明市的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她认为昆明市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不利于体现幼儿教育公平。她从四个角度谈了自己的想法。①从保障幼儿受教育权的角度看，幼儿教育公平的最重要问题是保证每个幼儿都有受教育的权利，而民营化改革很可能会使部分目前接受公办幼儿园教育的幼儿因为收费问题失去继续上公办幼儿园的权利。②从教育资源分配公平的角度看，当前世界各国都致力于为社会处境不利儿童提供教育资源。而学前教育民营化改革并不能体现资源分配的公平，因此可能导致教育质量下降，受害最大的是幼儿和家长。③从提供适合幼儿发展需要的课程看，民营化改革可能使幼儿教育失去原本有效的监管和控制，从而使教育质量难以得到保证。因为在昆明市，目前民办园教师每个月的工资通常只有500~600元，而且还不一定能保障，所以教师的流动性非常大，根本谈不上专业发展。在这样的情况下，很难要求教师探索适合幼儿发展需要的课程。④从重视幼儿教育结果的公平看，幼儿发展结果的公平是当今发达国家正在追求的目标。如前所述，民营化改革可能会带来发展的两极化现象，这不利于教育结果的公平。幼儿教育结果的不公平将导致义务教育起点的不公平，进而造成学校教育结果的不公平。曹能秀指出，从这四个方面来讲，学前教育不宜进行民营化改革。令人暂时得到宽慰的是，据报道昆明市委市政府已经出台相关政策，规定“两年之内，公办园暂不推向市场”。希望在这两年时间内，有关人员通过努力改变昆明市学前教育民营化的方向。
张虹接着这一话题说，江苏宿迁市和云南昆明市的学前教育改革还需时间检验，改革的初衷据说是为了有效地扩大教育资源总量。不可否认的是如今的幼儿教育或多或少都受到市场的影响。此时政府不能缺位，不能推卸责任。
三、学前教育的市场提供与政府角色定位
杨宁表达了自己对“政府的角色定位”这一问题的疑惑。他指出，回顾我国改革开放30年来的变化，GDP得到极大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也得到了明显提高，但贫富差距却有扩大趋向。我国是社会主义国家，理应强调和追求社会公平，而教育公平是社会公平的重要体现，因此我们要坚持教育的公平性和公益性。杨宁同意蔡迎旗的说法，认为确实应该将人力资本开发的价值向政府作强有力的说明。为此，他呼吁学前教育工作者团结起来，向政府进言，为建设和谐社会而努力。
张虹就这一讨论谈了三点感想：一是改革开放30年了，起初是“摸着石头过河”，如今我国的诸项事业已进入法治阶段，保证社会公平是政府最主要的职能，就幼儿教育而言，立法是保障幼儿教育公平的根本措施，因此，幼儿教育立法受到了幼教工作者的重视。我们可先在学前教育圈内充分讨论，形成共识后再向政府决策部门递交专家咨询报告。同时，通过各种有效途径宣传学前教育的重要性，进一步扩大学前教育的社会影响面。二是国家财政体制改革也好，幼儿教育市场介入也好，部分地区推进民营化改革也好，政府都不能缺位。三是与其说学前教育民营化是追求的目标，不如说要对学前教育义务化有更大的期待。
蔡迎旗补充指出，为保证教育的公平性和公益性，政府的角色和职能要转变。国家要通过幼儿教育立法，从制度上保障幼儿教育公平。在投资上，政府的普遍做法是帮助幼儿园建房舍，但这远远不够，政府还要增加各方面投入。“存量不变，增量多元”这一做法在短期内也许有效，但长此以往可能会出现问题。因为民营投入不断增加，政府投入不变，政府便发挥不了财政杠杆的作用。政府投入和民间投入两者应该有个最佳比例，彼此激活，共生共长。
四、学前教育的均衡化发展与和谐社会的构建
张虹指出，尽管幼儿教育存在诸多问题，但是富有职业良知的幼教工作者正积极开展实践，追求现有条件下的教育公平。随后，与会代表就现有条件下如何促进学前教育均衡发展，怎样努力提高学前教育的公平性和公益性介绍了各自的做法。
无锡市尤渡幼儿园就“让新市民子女享受公平的学前教育问题”汇报了该园的做法。“新市民”是指来自五湖四海、为无锡建设作出贡献的外来民工。新市民子女占该园幼儿的90％多。该园采取各种方式积极影响家长，精心培育孩子，改变了家长的教育观念，提高了家长的教育能力，培养了幼儿的学习和生活习惯，从而也促进了教师的专业成长。
无锡市惠山区前洲镇实验幼儿园介绍了当地政府在促进幼儿教育均衡发展方面所作的一些尝试。该镇对镇实验幼儿园实行“园长承办、公有民营、差额拨款”的办园形式，对村级幼儿园则实行“村办镇管、差额拨款、统一管理”的管理形式。这样的办园和管理模式使该镇对幼儿教育基本实行了行政、教科研、后勤一体化管理，使教科研管理体现了资源共享的原则。
专家们充分肯定了以上两所幼儿园的做法，认为这两所幼儿园从不同角度探讨了教育的公平性和均衡化发展问题：前者从幼儿园内部做起，为新市民子女提供了优质的学前教育；后者则利用乡镇示范园的传帮带作用，放大了政府资金投入的社会效益。
无锡市妇联实验托幼中心就“幼儿园教育公益性的有效发挥”介绍了自己的实践。该中心协助市妇联对薄弱园所进行指导，努力做到与薄弱园所互动，与薄弱园所共同发展；成立了社区亲子服务志愿队，免费为周边社区0~3岁散居儿童服务；面向所有需要幼教指导的群体，包括0~6岁流动儿童和准妈妈群体，为他们提供服务。
专家们也充分肯定了无锡市妇联实验托幼中心的做法。蔡迎旗最后补充说，政府和私人之间有个过渡，那就是非政府组织。在现有的条件下，幼教工作者要充分利用非政府组织的力量，拓展视野和经费筹措渠道，为幼儿谋福利，促进幼儿教育的发展。
在该分论坛，在座的专家和幼儿园教师达成以下共识：学前教育公平是社会最基本的公平；不管何时，政府都不能缺位；如今，政府更需要重新定位，加快立法，加大投资，改变政府职能；在实施幼教改革前政府应听取各方面建议，以免带来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