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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企业； 改革； 矛盾
[中图分类号] F276.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1962（2003）09-0033-02
国有企业改革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中涉及面广、投入精力多、花费时间长的一项改革，但是，从目前效果看，并不十分理想，改革经常处于一种胶着状态，处于进退两难境地。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认为主要是国有企业积累的矛盾较多，而老矛盾还未解决，新矛盾又随之而来。当前国有企业改革面临七大矛盾。
(一)计划经济的产物与市场经济的要求的矛盾
国有企业绝大部分产生于计划经济时期。从严格的意义上说，在计划经济时期的国有企业并不是企业，因为它不是独立的生产经营主体，不以追求利润和效益为目标，不需要面对市场，不需要承担竞争、破产的风险。改革开放以后，我国逐步增大市场调节的成分，1992年党的十四大正式确立我国的市场经济体制。市场经济要求企业作为独立的生产经营主体，要求企业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要求企业承担竞争、破产的风险。因此，所有国有企业都面临着将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思想观念、运作方式，转变为市场经济体制下的思想观念、运作方式的问题。由于国有企业是由各级政府创办的，计划的成分明显多于其他企业，国有企业对政府的依赖也明显多于其他企业。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中，国有企业对市场经济的适应性要普遍弱于私营企业、外资企业等。因此，当前出现的一些现象就不足为奇了：有的国有企业经营不善，效益不好时，首先想到的是向政府要政策，求支持，因为企业是国家的。当员工下岗、失业时，他们会首先想到要求政府安排工作，因为国有企业的员工是国家的主人。而私营企业、外资企业少有这种现象，因为他们是市场经济的产物，他们很清楚，只有市场能解决他们的问题。
(二)传统体制与新体制的矛盾
从计划经济体制下转到市场经济体制下的国有企业，由于带有明显的计划经济痕迹，其内部行政体制也比较特别。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国有企业一般都有党委、经营班子、纪委、工会、职代会等几套班子，由于各套班子的一把手，特别是党委和经营班子的一把手分别对上级负责，难免产生磨擦和矛盾，这是当时国有企业领导层普遍存在的问题。根据市场经济对企业的要求，1993年我国颁布施行《公司法》，要求企业设立董事会、经营班子和监事会。我国国有企业开始了大规模的公司化改造，目前绝大部分国有企业已改制成为股份有限公司、有限责任公司和国有独资企业。国有企业普遍设立了董事会、经营班子和监事会等新机构。同时，原有机构仍然存在。这样，国有企业出现了一种非常奇特的现象，既有传统体制下的老班子，也有新体制下的新班子，五、六套班子同时存在于一个企业。按照现代化企业制度的要求，股东大会是企业的最高权力机构，股东大会选举产生董事会和监事会，董事会聘请总经理。但是，国有企业的董事长、总经理、监事会主席一般都是由上级任命，有的甚至副职也是由上级任命。由此出现的问题是，大家同对一个上级，相互之间没有责任关系。从我们调查的情况看，很多国有企业领导班子存在不团结现象，主要原因是关系不清，责任不明。
（三）承担社会责任与追求经济效益的矛盾
国有企业改革目前面临几大攻坚战。一是不少国有企业要从竞争领域退出，从无所不有、无所不在，到有所为、有所不为；二是国有企业要进行经济结构调整，国有资产主要向基础产业和关键领域集中；三是一些小型、效益不佳的企业将逐步出售股权。国有企业上述改革都将涉及到员工的安置问题。据统计，近十年来，我国国有企业已有2500万员工下岗和失业。部分企业由于效益不好，员工收入下降，有的企业连提供基本生活费都有困难。国有企业是我国国民经济的支柱，是社会稳定的基础。各级政府对国有企业的稳定非常重视，希望国有企业做好员工的安置工作和思想工作，不要出现不稳定情绪和行为。这样必然出现一个矛盾：国有企业改革将涉及到员工的安置问题，一大批员工将下岗和失业。但是，为了社会稳定，国有企业必须稳定员工队伍。因此，一些企业只好采取买断工龄、离岗休养、提供自谋生路的资金等方式来稳定员工队伍。这些本应由社会承担的一些责任，全部由企业承担，无疑加重了企业的负担，也给改革带来了困难。
（四）剥离社会职能与地方利益的矛盾
企业办社会曾是国有企业的一大特色，确实为员工的生活提供了许多方便。在不追求经济效益的情况下，企业也乐于办社会，以形成事事不求人的小天地。但是，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要追求效益的最大化，必须轻装上阵，而要轻装上阵，必须剥离社会职能。因此，近几年来，许多国有企业纷纷将学校、幼儿园、医院等交给地方政府。但是，在剥离社会职能的过程中也遇到不少困难。从企业方面看，学校、幼儿园、医院等是企业花巨资兴建起来的，企业希望移交地方政府后能得到补偿；从政府方面看，学校、幼儿园、医院等是社会事业，政府接收后每年都要投入大量资金，而政府的财政收入是一定的，增加投入等于增加政府的负担。因此，政府希望企业无偿移交社会事业单位，有的地方甚至要求企业移交社会事业单位后，继续按一定比例投资。政府与企业的要求相差甚远，不少企业的社会事业单位的移交无法进行。从企业的发展看，社会职能必须剥离，但从目前的这种状况看，社会职能的剥离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问题，这是国有企业面临的一大矛盾。
（五）企业自主经营与政企分离不彻底的矛盾
在计划经济时期，国有企业是政府的附属物，企业的生产、销售、扩大再生产等都由政府控制，企业只需把产品生产出来。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政府开始调整管理企业的方式。经过改革，国有企业虽然没有了主管部门，但是，政府仍需对国有企业进行管理和指导。因此，一些地方政府成立专门管理国有资产的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或国有资产管理办公室，对国有资产进行集中管理。为了不直接干预企业，在政府与企业中间设立资产经营公司。从理论上看，资产经营公司与国有企业不是行政意义的上下级关系，而是经济意义上的股权关系。资产经营公司通过股权关系参与国有企业的管理。但是，从实际操作看，上述做法基本“走样”。资产经营公司不仅决定所属国有企业的生产、投资及人事，还通过党委、团委、工会等管理所属国有企业的党、团、工会工作，甚至计划生育、安全生产、征订报刊等工作也是一插到底。资产经营公司的企业性质不足，而行政色彩过浓，被称为“二政府”。过去国有企业由主管部门管理时，由于主管部门管理的企业不多，因此，可以很具体地照顾到所有企业。而资产经营公司管理的企业众多，一方面为企业设置了许多条条框框，另一方面又不能细心照顾到每个企业。从总体上看，目前政企分开还没有找到一条非常有效的途径。如果政企不能完全分开，企业自主经营也只能是一种形式。
（六）“抓大放小”与企业退出机制不顺的矛盾
从目前情况看，“抓大”比较容易得到各方面的共识，在运作过程中也比较顺利。但是“放小”就不那么容易了，许多小企业处于想“活”活不好，想“死”死不成的尴尬境况，主要原因是企业退出机制不顺。一是拟退出的小企业一般经营效益不好，负债较多，有的已资不抵债。一旦企业退出或破产，债主们没法收回投资。因此，银行及其他投资者都不愿这些小企业退出。二是有些小企业处于连环贷款担保之中，本企业为其他企业贷款担保，其他企业也为本企业贷款担保。一旦企业退出，连环贷款担保的链条将中断。因此，所有处于连环贷款担保链条中的企业都不愿意退出。三是退出的手续繁杂。企业到工商部门办理注销手续，必须提交完税证明、年审证明等等。但是，拟退出的小企业一般负债累累，根本无能力交税费，有的已多年不经营，也没有参加年审。四是企业退出，意味着员工要下岗失业，另谋生路。因此，企业员工也不愿意企业退出。上述情况说明，企业退出是全社会的工作，仅靠企业自身没办法完成。
(七)资产保值、增值与资产流失、消失的矛盾
国有企业的资产是国家的资产、人民的资产，国有企业负责人普遍担心在自己的任期内国有资产减少，以背上损害国有资产的恶名。因此，尽管企业步履艰难，陷入困境，也要硬撑着。他们放弃资产重组、转让、出售的机会，认为只要企业存在，就表明资产还存在。实际上，处于下坡阶段的企业，尽管企业在形式上还存在，资产已在减少，国有资产处在流失和消失的双重压力下。资产流失主要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造成国有资产损失。如在国有资产转让、出售过程中有意低估国有资产；私自转移国有资产，然后将国有资产占为己有；利用国有资产谋取个人或小团体利益。资产流失给国家带来的损失是明显的，各级政府制定了许多措施严防国有资产流失，对一些腐败分子也给予了法律制裁。相比之下，资产的消失还远远没有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因为资产消失看似由正常的经营活动造成。如企业连年亏损，资不抵债；脱离企业需要扩大管理人员队伍，增加管理成本；尽管企业效益不好，但工资高居不下，并年年增长。这些情况都会使国有资产不断消失，而且消失的速度可能快于流失的速度，消失的数量可能大于流失的数量。对于部分濒临破产的企业，要使国有资产保值，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通过转让、出售，尽可能快地收回国有资产。
（作者单位：中共深圳市委党校）
责任编辑 刘 爽
[中图分类号] F276.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1962（2003）09-0033-02
国有企业改革是我国经济体制改革中涉及面广、投入精力多、花费时间长的一项改革，但是，从目前效果看，并不十分理想，改革经常处于一种胶着状态，处于进退两难境地。之所以出现这样的情况，我认为主要是国有企业积累的矛盾较多，而老矛盾还未解决，新矛盾又随之而来。当前国有企业改革面临七大矛盾。
(一)计划经济的产物与市场经济的要求的矛盾
国有企业绝大部分产生于计划经济时期。从严格的意义上说，在计划经济时期的国有企业并不是企业，因为它不是独立的生产经营主体，不以追求利润和效益为目标，不需要面对市场，不需要承担竞争、破产的风险。改革开放以后，我国逐步增大市场调节的成分，1992年党的十四大正式确立我国的市场经济体制。市场经济要求企业作为独立的生产经营主体，要求企业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我发展，要求企业承担竞争、破产的风险。因此，所有国有企业都面临着将计划经济体制下的思想观念、运作方式，转变为市场经济体制下的思想观念、运作方式的问题。由于国有企业是由各级政府创办的，计划的成分明显多于其他企业，国有企业对政府的依赖也明显多于其他企业。在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过渡中，国有企业对市场经济的适应性要普遍弱于私营企业、外资企业等。因此，当前出现的一些现象就不足为奇了：有的国有企业经营不善，效益不好时，首先想到的是向政府要政策，求支持，因为企业是国家的。当员工下岗、失业时，他们会首先想到要求政府安排工作，因为国有企业的员工是国家的主人。而私营企业、外资企业少有这种现象，因为他们是市场经济的产物，他们很清楚，只有市场能解决他们的问题。
(二)传统体制与新体制的矛盾
从计划经济体制下转到市场经济体制下的国有企业，由于带有明显的计划经济痕迹，其内部行政体制也比较特别。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国有企业一般都有党委、经营班子、纪委、工会、职代会等几套班子，由于各套班子的一把手，特别是党委和经营班子的一把手分别对上级负责，难免产生磨擦和矛盾，这是当时国有企业领导层普遍存在的问题。根据市场经济对企业的要求，1993年我国颁布施行《公司法》，要求企业设立董事会、经营班子和监事会。我国国有企业开始了大规模的公司化改造，目前绝大部分国有企业已改制成为股份有限公司、有限责任公司和国有独资企业。国有企业普遍设立了董事会、经营班子和监事会等新机构。同时，原有机构仍然存在。这样，国有企业出现了一种非常奇特的现象，既有传统体制下的老班子，也有新体制下的新班子，五、六套班子同时存在于一个企业。按照现代化企业制度的要求，股东大会是企业的最高权力机构，股东大会选举产生董事会和监事会，董事会聘请总经理。但是，国有企业的董事长、总经理、监事会主席一般都是由上级任命，有的甚至副职也是由上级任命。由此出现的问题是，大家同对一个上级，相互之间没有责任关系。从我们调查的情况看，很多国有企业领导班子存在不团结现象，主要原因是关系不清，责任不明。
（三）承担社会责任与追求经济效益的矛盾
国有企业改革目前面临几大攻坚战。一是不少国有企业要从竞争领域退出，从无所不有、无所不在，到有所为、有所不为；二是国有企业要进行经济结构调整，国有资产主要向基础产业和关键领域集中；三是一些小型、效益不佳的企业将逐步出售股权。国有企业上述改革都将涉及到员工的安置问题。据统计，近十年来，我国国有企业已有2500万员工下岗和失业。部分企业由于效益不好，员工收入下降，有的企业连提供基本生活费都有困难。国有企业是我国国民经济的支柱，是社会稳定的基础。各级政府对国有企业的稳定非常重视，希望国有企业做好员工的安置工作和思想工作，不要出现不稳定情绪和行为。这样必然出现一个矛盾：国有企业改革将涉及到员工的安置问题，一大批员工将下岗和失业。但是，为了社会稳定，国有企业必须稳定员工队伍。因此，一些企业只好采取买断工龄、离岗休养、提供自谋生路的资金等方式来稳定员工队伍。这些本应由社会承担的一些责任，全部由企业承担，无疑加重了企业的负担，也给改革带来了困难。
（四）剥离社会职能与地方利益的矛盾
企业办社会曾是国有企业的一大特色，确实为员工的生活提供了许多方便。在不追求经济效益的情况下，企业也乐于办社会，以形成事事不求人的小天地。但是，在市场经济体制下，企业要追求效益的最大化，必须轻装上阵，而要轻装上阵，必须剥离社会职能。因此，近几年来，许多国有企业纷纷将学校、幼儿园、医院等交给地方政府。但是，在剥离社会职能的过程中也遇到不少困难。从企业方面看，学校、幼儿园、医院等是企业花巨资兴建起来的，企业希望移交地方政府后能得到补偿；从政府方面看，学校、幼儿园、医院等是社会事业，政府接收后每年都要投入大量资金，而政府的财政收入是一定的，增加投入等于增加政府的负担。因此，政府希望企业无偿移交社会事业单位，有的地方甚至要求企业移交社会事业单位后，继续按一定比例投资。政府与企业的要求相差甚远，不少企业的社会事业单位的移交无法进行。从企业的发展看，社会职能必须剥离，但从目前的这种状况看，社会职能的剥离不是短时间能解决的问题，这是国有企业面临的一大矛盾。
（五）企业自主经营与政企分离不彻底的矛盾
在计划经济时期，国有企业是政府的附属物，企业的生产、销售、扩大再生产等都由政府控制，企业只需把产品生产出来。在市场经济体制下，政府开始调整管理企业的方式。经过改革，国有企业虽然没有了主管部门，但是，政府仍需对国有企业进行管理和指导。因此，一些地方政府成立专门管理国有资产的国有资产管理委员会或国有资产管理办公室，对国有资产进行集中管理。为了不直接干预企业，在政府与企业中间设立资产经营公司。从理论上看，资产经营公司与国有企业不是行政意义的上下级关系，而是经济意义上的股权关系。资产经营公司通过股权关系参与国有企业的管理。但是，从实际操作看，上述做法基本“走样”。资产经营公司不仅决定所属国有企业的生产、投资及人事，还通过党委、团委、工会等管理所属国有企业的党、团、工会工作，甚至计划生育、安全生产、征订报刊等工作也是一插到底。资产经营公司的企业性质不足，而行政色彩过浓，被称为“二政府”。过去国有企业由主管部门管理时，由于主管部门管理的企业不多，因此，可以很具体地照顾到所有企业。而资产经营公司管理的企业众多，一方面为企业设置了许多条条框框，另一方面又不能细心照顾到每个企业。从总体上看，目前政企分开还没有找到一条非常有效的途径。如果政企不能完全分开，企业自主经营也只能是一种形式。
（六）“抓大放小”与企业退出机制不顺的矛盾
从目前情况看，“抓大”比较容易得到各方面的共识，在运作过程中也比较顺利。但是“放小”就不那么容易了，许多小企业处于想“活”活不好，想“死”死不成的尴尬境况，主要原因是企业退出机制不顺。一是拟退出的小企业一般经营效益不好，负债较多，有的已资不抵债。一旦企业退出或破产，债主们没法收回投资。因此，银行及其他投资者都不愿这些小企业退出。二是有些小企业处于连环贷款担保之中，本企业为其他企业贷款担保，其他企业也为本企业贷款担保。一旦企业退出，连环贷款担保的链条将中断。因此，所有处于连环贷款担保链条中的企业都不愿意退出。三是退出的手续繁杂。企业到工商部门办理注销手续，必须提交完税证明、年审证明等等。但是，拟退出的小企业一般负债累累，根本无能力交税费，有的已多年不经营，也没有参加年审。四是企业退出，意味着员工要下岗失业，另谋生路。因此，企业员工也不愿意企业退出。上述情况说明，企业退出是全社会的工作，仅靠企业自身没办法完成。
(七)资产保值、增值与资产流失、消失的矛盾
国有企业的资产是国家的资产、人民的资产，国有企业负责人普遍担心在自己的任期内国有资产减少，以背上损害国有资产的恶名。因此，尽管企业步履艰难，陷入困境，也要硬撑着。他们放弃资产重组、转让、出售的机会，认为只要企业存在，就表明资产还存在。实际上，处于下坡阶段的企业，尽管企业在形式上还存在，资产已在减少，国有资产处在流失和消失的双重压力下。资产流失主要是通过不正当的手段造成国有资产损失。如在国有资产转让、出售过程中有意低估国有资产；私自转移国有资产，然后将国有资产占为己有；利用国有资产谋取个人或小团体利益。资产流失给国家带来的损失是明显的，各级政府制定了许多措施严防国有资产流失，对一些腐败分子也给予了法律制裁。相比之下，资产的消失还远远没有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因为资产消失看似由正常的经营活动造成。如企业连年亏损，资不抵债；脱离企业需要扩大管理人员队伍，增加管理成本；尽管企业效益不好，但工资高居不下，并年年增长。这些情况都会使国有资产不断消失，而且消失的速度可能快于流失的速度，消失的数量可能大于流失的数量。对于部分濒临破产的企业，要使国有资产保值，最有效的办法就是通过转让、出售，尽可能快地收回国有资产。
（作者单位：中共深圳市委党校）
责任编辑 刘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