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最后的“沙漠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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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南居然有沙漠!这就难免意外,令人神往。
  棋子湾海边,怪石嶙峋,沙滩宽阔,一派古远荒凉。网上说的海南沙漠其实就是海边的这片沙滩。有人去过后,大呼“坑爹”——那怎么能算沙漠呢,充其量就是宽点的沙滩罢了,仙人掌什么的,别处同样可以看到啊。细看,帖子那些所谓沙漠照,不过是别处黏贴过来的,根本与海南无关啊……
  关于海南西海岸沙漠地貌,2013年《中国国家地理》陈岚桦先生的文章,是比较严谨之作,分析了琼西海岸沙漠带的气象学成因和历史演变。不足之处是,话题和照片依然局限于棋子湾沙滩。沙滩以里,本来还是沙漠,不过已经造好林了。
  从地质学或气候学角度看,滨海沙滩与沙漠并无本质区别,但是在旅游者眼中,两者大不相同,滨海沙滩司空见惯。棋子湾景色固然特异,其真正卖点是怪石和“棋子”,若将海边沙滩作为沙漠,又作为卖点,遭遇吐槽恐怕是难免的。
  准确地说,这两百亩现存沙地是琼西沿海连片沙漠带,非海滩沙漠的最后孑遗,也就是海南“最后一个”沙漠村。
  假如海边沙滩在景观上不算沙漠,那么引用陈岚桦先生的提法,这里的定位更加“高大上”,是——“我国唯一可以欣赏热带沙漠景观的地方。”
  为什么本文标题说,是“最后的”沙漠村?因为几百年来,直到几十年前,琼西还有不少连片沙漠,并不止一个沙漠村。
  荒蛮神异古记录
  海南西部沿海地势大都开阔平坦,却是海南史上最贫困的区位,原因只有两个字:干旱。
  海南的旱季,通常历时半年,从11月到来年5月,但琼西旱季更长,程度更烈。由于受五指山和越南长山山脉在东西两边的夹持,使两方面湿气均难到达,形成气象学上的“双重雨影带”,所以,琼西每年有大半時间是蒸发量远大于降水量,苦旱明显。加上天然林被历代过度砍伐,以致沿海形成连片热带沙漠、半沙漠地带。过去,这片沙漠曾经从儋州的洋浦港一直到乐东的莺歌海,长170公里、宽3至20公里。
  海南史料中,关于琼西沙漠化之艰险,有两段令人过目不忘的记载。首先看《道光广东通志·琼州府·舆地略》:
  “琼郡枕海环山,水多咸卤。自儋至崖,丰草与丛棘间生,顽石与深沙载道,刺竹参天,杂树蔽日。见天日处浮沙没膝,色白如银,跬步如履炮烙,往来必须夜行”。
  该志注明,这段描述来自《感恩县志》。查清康熙间,感恩县曾两次修撰县志,但因缺资不能付梓,后来都已亡佚。我们只能从《广东通志》看到这段记载了。
  《康熙昌化志》也有大尺度描述,成为对琼西文史有兴趣者不可不知的经典文字:
  “自儋至崖八百里许,沙深尺余,色白如银。无四时,日中蒸热,不可以昼行,强行者肤肉溃烂。虽林木蔽天,无虎狼之患,故夜行便之。或潮来则路阻,居民熟谙水候者,坐在岸上俟潮退方渡。随足有金光迸出,大者如火,小者如萤,来往之人,皭然可鉴(《康熙昌化志·卷一》)”。
  这幅图景,荒蛮与神秘兼备,非常独特。不分四季,行者在“色白如银”、厚厚的沙地上赶夜路,为的是尽可能逃避烈日高温。一定曾经有人迫于时势,在烈日烤炙下“强行”,很快便烫伤脚踝,甚至导致终身残疾或中暑死亡。这个描述,与《通志》之“跬步如履炮烙”可谓异曲同工。   自儋至崖,沿海沙化都重,只是有些路段更重,有些稍轻。无论人马走沙路,都特别累,也慢。只有各河流入海口处,会有或大或小的片片绿洲,人烟稍密,绿洲大者是县城所在,中小者也是琼西千百年社会的支撑点。
  进入沙地村这片沙漠,烈日下,真可以体会一下古书上“跬步如履炮烙”的滋味。
  琼西先民谋生,非常不易。没有灌溉保障的田,一般要八九月臺风带来大雨后,才能耕种,“十月田”是昌江中部一处地名,表示到十月才能开田。
  《康熙昌化志》在阐述路人艰难之后,紧接着描述农户的艰难:“分秧之后,民不复有家。无男妇老稚,昼夜力于田事,踏风车取水灌田,或一日辍工,则无成”。昼夜忙在田头,一日不敢停歇,运气好那年还可以糊口,一旦遇上洪水,全家生计就只能“付河伯之一怒”了。
  真的是:漫道农家苦,最苦在琼西。
  遍历西环仅一人
  从鸦片战争至日军侵琼这一百年,深入海南岛旅行考察、并且有文字记录传世的人士,据目前所知,国内外总共有十余批次,此前是几乎没有。
  这些可敬的先行者,多半在事前做过功夫,拟定了具体的考察项目和路线,携带着近代眼光学识。行程中多有笔记,留下完全不同于皇朝传统史志的目击者实录,有人更留下极珍贵的影像资料。
  不过论到行程,他们多半只在海府、澄文等琼北发达地区流连,其次是沿东线直下乐会嘉积,至深入陵水三亚者便已不多;更勇敢的,则自岭门或南丰南下,穿越五指山区,留下关于黎苗的第一手资料。但是,没有游历琼西全线的记载。
  唯一的例外,就是1933年孤身莅琼的田曙岚。
  旅行者兼散文家田曙岚,以自行车走海南考察,“千里走单骑”,在途三个多月,行程三千余里,是环岛骑行第一人。途中从邮局发出不少旅行报道,轰动一时,而其行走西线的记录,尤其珍贵难得。
  未到儋县县城,他就吃够了浮沙的苦头,“由此至儋县,浮沙极多,推车极感不便。而沙摊(蜥蜴类之动物——原注)横穿如梭,极为迅速”。
  这仅仅是开始。沿西路下探,几乎哪一段都有避不开的厚厚浮沙,只能吃力地推车前行。后来他发现,沿着海水刚浸润又不太潮湿的一线海滩,沙倒比较紧实,可以骑行。
  西路旅行的艰危,难以想象。这里植被为稀树草原,不少地方直接就是沙漠。时在3月,气温已经回升,西南干热风阵阵紧逼,步入深旱。除了滨海荒沙带,低海拔陆地多为沙性土,有水时像土,没水就是沙,一压即散。旱季这些浮沙格外深厚,路更难行。
  当年,从儋南王五开始至海头已通汽车。因为过于荒凉,田曙岚就坐了一段,过程是这样的:
  “沿途极为荒凉,长数十里,概无住民。汽车行驶其间,以煤油桶盛水携之而行。盖途中无水可添也。车行60余里,下一山坡,是处浮沙极深,汽车阻不能进。除司机外,凡车中人皆下车助之,始抵山麓。”
  这还不是沙漠吗?下坡尚且如此,回程上坡想必更加艰难。只是往来乘客,也自然而然地下去推车,齐心尽力,并无怨言。
  清末民国匪患深重,不少墟市居民逃散。村庄虽稀少,但比如排浦、南华等墟市还是有的,不过离路尚远,且连接段路况又差,客车还不如自带水箱方便吧。
  孤身冒死行昌化
  过了珠碧江南行昌化,也就是网友找“沙漠”的区位,情况就更严峻了。
  这是西环自然条件最恶劣的一段。极端时刻,田曙岚不得不冒死而行,高温烈风(气象学上称为“焚风”)无饮水,随时可以致命。可以想象,当年他只身走过沙地村、沙鱼塘村时,就是如此这般的惊险:
  “未几而南风发,温度极高。初遇时,如骤至火车炉边,殊不堪耐。且风力甚猛,沙土飞扬,袭人耳目……乃推车步行,与风相搏斗约十里许……厥后风力更加猛烈,海岸复系松沙,而太阳肆虐,并不因风而稍减。当斯时也,上承日光,下覆蒸沙,前有烈风,而后无来者,欲止渴而罐头已罄,欲饮水而海水极咸,不可入口。”
  在棋子湾南面不远的著名古迹峻灵山,他冒险攀登,采集传说中的“还魂草”。突发的烈风,令他不得不四肢紧紧贴地,勉强爬行,才不致被吹翻吹跑。
  田曙岚提到的罐头,就是旧式的马口铁皮水果罐头,是他单骑“深入不毛”除了自行车以外唯一的“现代化”装备。它可以补充若干养分及水,但止渴效果很有限,而且无法多携。在浮沙的天地里,开罐头也变得格外复杂,他描述道:得先寻找两块半截砖,一块垫在沙上承载罐头,这才可以受力,另一块敲击刀子令其撬开铁皮。可想而知,这样开罐头只能是连沙粒一起吞食。
  琼西之旅,固然有时能在居民点最简陋的小摊上,吃到两碗冷粥、冷茶,或是杨桃等土产水果,更多的时候他却只能以喝上“生冷水”为满足。虽然明知这对旅人特别危险,但在失水威胁到生命的情况下,已经顾不得了。
  在挑战生理极限的搏斗中,田氏多次提到古志所写“自儋至崖八百里许,沙深尺余,色白如银……”这段话,感触极深。不亲历其地,无以体会古人行走的切肤之痛,看过方志而又亲身经历,就再也无法忘掉这段话了。
  田曙岚大无畏单骑千里留下这份亲历记,是我们今天唯一能追溯西路那个环境的具体描述。有了田曙岚,古人一些精警简朴的记载,变得触手可及,场景可以依稀追寻。
  改革开放前,海南开发基本上没有环保观念,继续大量毁林开荒,生态劣化加剧。据统计:20世纪70年代末,琼西沙漠化土地面积达到258平方公里,应为历史峰值。海南建省前后开始注意植树造林,到90年代末,沙化面积减少了一半以上。
  20世纪末,笔者在琼西南荒野便道,曾亲历浮沙陷车之苦。幸亏小型汽车较轻,尚有一友同行,四顾无援之下一人驾车,一人在后全力死推,浑身大汗终得脱险。此后便知在郊野不能尽信车辙,轮子必拣有疏落草根处取道。
  换了人间不见沙
  我曾多次行走于西海岸边边角角,寻寻觅觅,观察风沙带是其中一个内容。   儋南至崖城一线,自古荒僻,今天也是游客最少踏足的半环。即使经过,也是在空调车里沿着半内陆的西线高速呼地走了,眼里掠过的只是一片没有性格的、不如东线的绿。不过如果带着特定目的考察,感觉就会不一样。
  有了灌溉系统,即使在旱季最深的时节,西线的公路、便道沿线,也是满眼碧绿了。田曙岚时代触目可见高高低低的连片沙丘,现在都已穿上绿装,哪怕最不出彩的木麻黄,也是树林。儋州文青村附近,在离海岸数百米的叶榕村边,发现个别四五米高的大沙丘“偶尔露峥嵘”,展示出五六亩地面“色白如银”的本来面目,而沙丘脚一丛造型怪异的矮个子老榕,在无声诉说着海风之烈。
  县道两旁,常常看到高高的速生桉浆纸林封锁视野。村墟虽稀,不过连片都是稻田、花生、甘蔗与树林,甚至还有浓绿醉人、蕉果肥硕的香蕉园。
  仔细查找卫星地图,儋昌一带海岸的防护林,或宽或窄,都封闭得严严实实,不容易找到裸露的地面了。要看“色白如银”的沙地,只有到海滩。
  烈日下,海滩果然白得刺眼,与东线沙滩还真不一样,而海则显出更深更纯的蓝。名称古趣却荒凉寂寥的煎茶港,目力所及,不见人影。
  一道墨绿色的木麻黄防护林,紧紧护卫着海滩内侧。林下一片阴凉,或许是村民都用上石油气了吧,多年落下的厚厚针叶没被扒走,是连片的淡褐,踩上去又厚又软,空气里弥漫着干松针的清香。随着有机质增加,这片沙滩就会慢慢变成沙土地。
  今天琼西南的变化,用“翻天覆地”来形容并不过分。民生和环境都早已不是明清、也不是田曙岚眼里那个世界了。只有细细看过80年前的先行者是怎么走过西环沿海的,你才会真正掂量到“发展经济”“绿化宝岛”两个词的分量。
  地貌也有“华南虎”
  现在,回头审视沙地村,忽然觉得这片荒漠,呈现出异样的亮色。
  事物无不依一定条件向相反方面转化。既然琼西绿化已整体取得决定性成效,那么“中国唯一热带沙漠”的特异地貌,就成为珍稀,是不是应该考虑——保存?
  这是一个逆向思维,咋看有点疯狂,其实很简单。
  田曙岚时代,华南虎伤人事件还层出不穷,哪怕紧靠广州的白云山麓,也有伤人报告。然而仅仅五六十年后,华南虎的野外灭绝已经不可挽回,华南虎之珍贵已经举世皆知。
  沙地村这块小沙漠,就是地貌的“华南虎”,不出十年,将完全消失。
  两三百亩甚至更大一点沙漠模板的存在,对海南环境的负面影响微乎其微。廓清这片纯沙世界内的若干村屋乃至植被,恢复千年热带雨影区漫漫黄沙的原始地貌,使之成为小型地质公园,这样既能存留真实历史,存留特殊地貌,也可以提醒人们永志不忘环境保护。没有真正的沙漠作对照,人们将无法想象绿化祖国是多么重要,多么了不起的事业。
  在游客方面,可以多一个特异感受,再不会有失望吐槽,孩子们不必远走大西北,就能在沙漠里尽情撒欢。在村民方面,政府给予适当补贴,可得一份实实在在的收益。即使公园不收门票,再聘小型团队保洁护理,对国际旅游岛来说也是很划算的共赢构思。
  沙漠是天然地貌,生来不带下贱、丑陋的标签。再高级的高尔夫球场,也不能缺少沙地。2008年北京奥运会铺设沙滩排球赛场的7000多吨沙子,就是从八所港运出的海南沙。无独有偶,就在同一年,专门运往江蘇常州市青枫公园的两大船共11000吨沙子,也是海尾镇沙地村的特产。
  这批远送数千里的沙子,铺设在该公园湖边,造成20来亩沙滩供市民娱乐憩息,以及玩沙滩排球、足球,可谓珍稀。常州方面并非胡乱购买,而是几经奔波,比对了全国多个地方选送的沙样。最终,沙地村的沙子因粒度均匀、品质出众而胜出。常州人说,他们买回去的“是海南的美丽风光”。
  那么,唯一的热带沙漠原位实景,在翡翠岛上会缺乏美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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