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我们的“融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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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天道酬勤”,单看字面,我不禁想着:我要以不竭之力,向天公献殷勤。
   而我想要的报酬,不是别的,仅仅一片树叶,就够了。
   “告诉你们,我从来都只是一只无名小虫,除了不停地往上爬,别无选择。”
   我扮演着自私者的角色,在丢给“融年”这样一句听似恶狠狠的话后,退出了他们的世界,退出了我们一起打造的文字舞台。
   “融年”——用我们的文字记录慢慢融化的似水流年。
   当初鑫子说要为他所建立的文学社定下一个有意义的社名时,我滥竽充数地也提出建议:聚星——对内可称这里聚集了许多稚嫩的小星星,对外则称这里聚集了无数巨星。我还记得当时鑫子的“八”字眉头皱得很紧。社长就是社长,他有着我所不具备的理智,不会如同我一样那般想当然。后来,近百名社员进行投票,只有“融年”这个名字最终被大家一致认可。这两个平凡的字眼让我感觉无比温暖,承载着我们简简单单的文字梦想。
   时光老去,渐渐熄灭了“融年”希望的微光。文学社里,仅仅只剩下我和鑫子在支撑着。我们努力写东西,争取为“融年”夺得荣耀。或许只有天知道身处毕业班的我们,是如何在微弱灯光下熬出那些华丽文字的。
   当看到通过疲惫的手一笔一划写下的字,变成杂志上的铅字时,我们一同傻傻地笑。却不知,我们在前进,而“融年”,竟无法跟上我们的脚步。
   终于,几经商议,我们对“融年”的成员作出了明确规定。但显然,他们不满必须定期交稿的规定,却不知,“融年”当时已几近颓亡。
   我的“融年”,融入了我的心血;我们的“融年”,孕育着我们的梦想与希望。
   宝儿,她是第一个走进“融年”的人。年少轻狂,不甘被束缚,却亦不太理解,我对文学社认真严肃的态度。
   默儿,刚刚成为“融年”的一份子。天真执着,爱好古典文学,支持我的工作。她是在我加入文学社后第一个喊我“姐姐”、第一个说喜欢我的人,或许亦会是最后一个。
   几多惆怅,几多彷徨。终于,“融年”渐渐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我倔强地别过头,隐忍着我的泪。“融年”,渐渐有了想要离开的徘徊的脚步声,而那双鞋的后面,亦伴随无尽不舍的目光。
   ——就让我离开吧。
   ——我劝她留下。
   这样的对话,我都记不清楚发生过多少次。
   “让我自私地单飞,去寻找我遗失的梦境。这是我给‘融年’的最后一份奢侈,下一秒。‘融年’再听不到我的声音。”单薄身影的背后,有不舍,连同虚伪的笑。
   “告诉你们我从来都只是一只无名小虫,除了不停地往上爬,我别无选择。”
   梦瑶说,天底下人们说得最多的谎言,就是“我很好,没事。”可你们知道吗?每一个谎言的背后,都深埋着一个故事。
   于我,那是一只无名小虫的故事。
   小虫自出生后,便遗失了自己的家。它连一句“妈妈”都不会发音,却在一棵树底下学会了觅食。很多很多的动物都来觅食,小虫开心极了,变得更加积极。哪怕大象斑马都停下了寻找的脚步跑开去玩耍,它也依然轻松自在地寻觅着食物。终于在那么一天,小虫被大象踢开了,只因它劝那些庞大的动物们:咱们一起来觅食,准备过冬好吗?
   在另一棵树下,小虫掉下了眼泪。它想念兔子、松鼠,却无法回到那个快乐的地方。别的动物们热衷于玩耍,享受着不间断的欢声笑语,而小虫不得不依靠自己,任凭寒风肆虐,从未想过放弃。它的理想很简单,仅仅是觅食。然后,闭上双眼,聆听大地之声、闻着树叶生的气息,在梦里抱紧它未曾谋面的妈妈,轻声说:妈妈,我想你,我每天以觅食来维持生命,就是为了能让自己活得好好的,为了能安心地在梦里见到你。为此,它甚至成了动物们眼中的异类。
   岁暮天寒。小虫沿着树干爬呀爬,任凭山猪在树底下叫喊,也不想下去同它们一起玩耍。因为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它要觅食,它要过冬。而且,树上还有蚂蚁。小虫愿意与蚂蚁作伴。
   僻静的小道、喧闹的大街,我终究选择了后者。夜幕苍茫,唯有听似令人浮躁的车水马龙之声,才能湮没彼时我内心的落寞,湮没内心隐匿最深的那一处脆弱。
   我现在写下这些文字,谨此以纪念我曾在“融年”停留过的时光。
   最后,希望我们“融年”的每一位社员,每一只虫子,都学会成长,都努力往上爬。白驹过隙,希望往后再回首之时,会发觉,自己曾经拥有过的,是阳光明媚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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