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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阴冷的星期五，迪米特里斯·伊图迪斯很是沮丧。
尽管在赛季末的欧洲篮球冠军联赛决中，莫斯科中央陆军以86比82战胜了诺夫哥罗德，但伊图迪斯并不满意。他的球队被认为是欧洲顶级强队，但在这场比赛里，球队在防守挡拆方面陷入了挣扎，上半场结束时一度落后13分，最终依靠替补的发挥才勉强挽回颜面。
“简单来说，我们在防守端的表现可以用‘灾难’来形容，”伊图迪斯说，“而我们的形势容不得丝毫大意。我们现在就得解决这个问题，我对此深信不疑。嘿！我们在进攻端的天赋很强。但重要的是做好防守，奋不顾身！不管你是首发，还是第三阵容球员，这都无所谓。”
前不久，球队的轮换一直在发生变化。一个月前，之前在布鲁克林篮网效力的前NBA全明星安德烈·基里连科重返了球队，这位俄罗斯史上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想在这里完成他的“告别巡演”。在本赛季效力NBA的两个月里，基里连科总共只出场了36分钟，竞技状态急剧下滑。伊图迪斯在让他缓慢地适应比赛节奏，而在对阵诺夫哥罗德的这场比赛里，基里连科只获得了6分钟出场时间，出手次数为0。赛后，一位俄罗斯记者问起了基里连科上场时间的问题。
“显然，基里连科还需要继续调整，他会帮助到我们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伊图迪斯答道，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恼火，“我们今天试着让他上场，但收效甚微。我们得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当下中央陆军需要赢球。”
在过去的13个赛季里，莫斯科中央陆军已经12次闯入了欧冠四强，但自2008年后，他们就与冠军无缘。本赛季，在索尼·威姆斯和凯尔·海因斯这些美国球员带领下，中央陆军在赛季前四个月的欧冠和本土联赛中保持不败。他们累计取得了30连胜，也因此燃起了终结欧冠冠军荒的希望。但在那后，球队输掉了3场比赛，不安由此开始在球队中蔓延。
直到球队来到西伯利亚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后，这种紧张度才有所缓解。此时，中央陆军正在一座摔跤体育馆里为即将开打的比赛做着热身，他们的对手是叶尼塞，东欧VTB联赛里一支实力平庸的球队。场馆正门入口的上方，悬挂着一幅基里连科的面部特写海报，以此为晚上的比赛做宣传。
本场比赛的球票已经接近售罄，但场馆内却静得像办公室，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球迷似乎并不狂热。除了一个身穿科比·布莱恩特球服的球迷，现场再没人身穿篮球装备。在介绍双方球员入场的时候，尽管基里连科得到了一些额外的掌声，但总体而言，场馆内的声音依然稀稀拉拉。
比赛一直很胶着，但算不上竞争激烈。莫斯科中央陆军的场均得分位列联盟第一，在三名NBA级别的外线进攻组织者（威姆斯，米洛斯·特奥多西奇和南多·德·科洛）的带领下，他们的进攻非常均衡。俄罗斯人安德雷·沃容特斯维奇和前堪萨斯大学的大个子萨沙·考恩引领着他们的前场。球队的板凳深度雄厚，进攻有条不紊，侧重挡拆，可以在三分线外频繁创造空位。比赛进入末节时，中央陆军以69比59领先。
第四节，观众席开始沸腾，因为这时一名叶尼斯的大个子推搡了中央陆军的外援海因斯，威姆斯愤而朝他挥了一拳，不过队友们立刻拉开了双方，终止了风波。最终客队以93比79带走胜利。基里连科只上场8分钟，贡献了4篮板2助攻，1投0中，但比赛结束后，各个年龄段的孩子们蜂拥至更衣室外，纷纷打开智能手机上的相机应用，将手机举起，等待AK47。对于他们而言，篮球暂且抛诸脑后，他们现在只想拍照。
“在这里，运动员并非大明星，”海因斯说，“他们不是名人，也许基里连科算是个例外。”
短短一个月，基里连科的“游子归乡”就已经让莫斯科中央陆军得到的关注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赛季。新援的加入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上场时间，但海因斯告诉我们他并不担心。“如果我们最终赢下欧冠，每个人的愿望都会得到满足，”他说，“合同，未来赚更多钱的机会，尊重，嘉奖，这些都会相伴而来。如果为了达成这一目标必须牺牲上场时间，得分和个人数据，为什么不接受呢？”
在球队险些输给诺夫哥罗德后，伊图迪斯大发雷霆，第二天他在原有的日程之外安排了加练。走进训练馆时，亚伦·杰克逊总结了球员的态度：“我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在另一个半小时的训练和冲刺跑结束后，伊图迪斯把球员们聚到场地中央，开始讨论环节。教练不停地强调挡拆防守，并点名批评了考恩。考恩为自己辩解，这时基里连科插话了，他建议伊图迪斯，如果他欢迎这些球员，应该听听球员们的看法。“我感觉不舒服。”基里连科说。他们争论了一分钟，都不愿退让，最终，他们停止了争吵，训练也结束了。
几天前，在同诺夫哥罗德的比赛前夕，基里连科正坐在伏尔加河畔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大厅里。时光已经磨平了他脸上的棱角，但他的头发依旧极其整齐。他坐在一把米黄色真皮座椅上，向我们解释为何从NBA隐退。
“我和普罗霍罗夫聊了，我说，‘看，恕我直言，现在的情况行不通，’”基里连科说，“我们只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去年1 1月，为了陪伴待产的妻子，基里连科离开了篮网。篮网将基里连科交易到了费城，但令76人头疼的是，AK47并没有前往球队报到。2月23日，他被76人裁掉。次日，他就与莫斯科中央陆军签约，代表球队征战余下的赛季。
“安德烈是我们俱乐部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也是我的好友，”莫斯科中央陆军主席安德烈·瓦图丁在一封邮件中写道，“在遣散期结束后，我们立刻与他取得联系，迅速搞定了签约的所有细节。那是一个令人无眠而又紧张万分的漫漫长夜。”
15岁时基里连科加入了圣彼得堡斯巴达，新秀赛季就参加了俄罗斯超级联盟全明星赛，并在第二年与莫斯科中央陆军签约。在效力中央陆军的前两个赛季，他率领俱乐部两夺得联赛冠军，并成为了“AK-47”——这个绰号既是由他名字首字母和球衣号码混合而成，也是指代他的家乡伊热夫斯克，AK-47步枪就是在这里率先投产的——之后，基里连科成为了俄罗斯国家队的支柱，他于1999年被爵士选中，并在2001年正式成为爵士的一员，就此开启了13年的NBA生涯。201 1年NBA停摆期间，基里连科回归中央陆军，带领球队打入欧冠四强，并成为了欧冠MVP，但中央陆军最终以1分之差与冠军失之交臂。 现在，再次回到莫斯科中央陆军，基里连科承认经历了漫长的生涯之后，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自己。“我感觉自己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基里连科说，“我希望我的身体不要像现在这样，但这就是现在的我。”
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征战最后一次欧冠之旅，对基里连科而言意义非凡，不只是因为中央陆军给他的高规格待遇——他是球队唯一可以乘坐头等舱的球员，由，但由于基里连科还身背阿迪达斯的代言协议，球队允许他穿阿迪达斯参加比赛。
“我想在俄罗斯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基里连科说，“在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以及未曾见过我的球迷面前打球，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接下来的一场对阵宁布尔克的比赛，由于威姆斯被禁赛，基里连科替补登场21分钟，得到了全队最高的14分，数次上演扣篮。尽管球队整体陷入挣扎，但他们还是取下了连续第9场胜利。“这场比赛可能是我回来后发挥最好的一场，”赛后，基里连科在更衣室里如此说道，“但替补登场打出亮眼表现并不多见。”（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基里连科坐稳了首发，并在赛季余下的17场比赛里场均得到9.8分5.4篮板1.6抢断。）
而在谈到欧冠争冠时，基里连科承认，他此时和球队一样压力山大。“莫斯科中央陆军的目标只有冠军，”基里连科说，“这是一个沉重的责任，但同时也并非不可能。”
“我们必须让两名新球员，基里连科和库亚帕，融入体系，球队已经习惯了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赢球，所以改变并不容易。但与此同时，我也给了他们机会。”伊图迪斯说，“球员无法承受又一次的失利，谁又能承受呢？我已经参加8次四强赛，赢了5次，这也不是易事。我认为，我们现在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拨云之后总会见日，生活不是只有阴雨天。”
5月13日，莫斯科中央陆军全员乘坐一架波音767前往马德里参加欧冠四强赛。在欧冠比赛里，他们只输了3场，其中1场失利终结了他们的30连胜，而在那场比赛里，击败他们的正是他们半决赛即将面对的老冤家——奥林匹亚科斯。
中央陆军最近一次在四强赛中的铩羽而归便是拜奥林匹亚克斯所赐，当时中央陆军曾在第三节领先17分，但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格鲁吉奥斯·普林特西斯命中压哨绝杀。接下来的一个赛季，奥林匹亚科斯又在半决赛中将中央陆军淘汰出局。
在比赛还剩不到3分钟的时候，莫斯科中央陆军尚领先8分。但瓦斯里斯·斯潘诺里斯突然觉醒。凭借斯潘诺里斯第四节单节1 1分的表现，奥林匹亚克斯再次以70比68赢下了比赛。
回到莫斯科后，虽然精神上遭受沉重打击，但球队重整旗鼓，在VTB联赛季后赛里保持不败金身，并且连续第13次赢下了俄罗斯联盟冠军。之后，改变发生了。基里连科宣布退役，并且表达了对竞选俄罗斯篮协主席的兴趣。
“我决定结束我的职业生涯，这是我的最终决定，”基里连科说，“我现在非常乐意去改变俄罗斯篮球。这是我球员生涯的终点，我已经打了很长时间篮球，并且取得了许多成功，这已经足够了。现在，是时候换一个角色了。”
2015年8月26日，基里连科当选俄罗斯篮协主席，改变已经发生。
尽管在赛季末的欧洲篮球冠军联赛决中，莫斯科中央陆军以86比82战胜了诺夫哥罗德，但伊图迪斯并不满意。他的球队被认为是欧洲顶级强队，但在这场比赛里，球队在防守挡拆方面陷入了挣扎，上半场结束时一度落后13分，最终依靠替补的发挥才勉强挽回颜面。
“简单来说，我们在防守端的表现可以用‘灾难’来形容，”伊图迪斯说，“而我们的形势容不得丝毫大意。我们现在就得解决这个问题，我对此深信不疑。嘿！我们在进攻端的天赋很强。但重要的是做好防守，奋不顾身！不管你是首发，还是第三阵容球员，这都无所谓。”
前不久，球队的轮换一直在发生变化。一个月前，之前在布鲁克林篮网效力的前NBA全明星安德烈·基里连科重返了球队，这位俄罗斯史上最伟大的篮球运动员想在这里完成他的“告别巡演”。在本赛季效力NBA的两个月里，基里连科总共只出场了36分钟，竞技状态急剧下滑。伊图迪斯在让他缓慢地适应比赛节奏，而在对阵诺夫哥罗德的这场比赛里，基里连科只获得了6分钟出场时间，出手次数为0。赛后，一位俄罗斯记者问起了基里连科上场时间的问题。
“显然，基里连科还需要继续调整，他会帮助到我们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伊图迪斯答道，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恼火，“我们今天试着让他上场，但收效甚微。我们得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当下中央陆军需要赢球。”
在过去的13个赛季里，莫斯科中央陆军已经12次闯入了欧冠四强，但自2008年后，他们就与冠军无缘。本赛季，在索尼·威姆斯和凯尔·海因斯这些美国球员带领下，中央陆军在赛季前四个月的欧冠和本土联赛中保持不败。他们累计取得了30连胜，也因此燃起了终结欧冠冠军荒的希望。但在那后，球队输掉了3场比赛，不安由此开始在球队中蔓延。
直到球队来到西伯利亚的克拉斯诺亚尔斯克后，这种紧张度才有所缓解。此时，中央陆军正在一座摔跤体育馆里为即将开打的比赛做着热身，他们的对手是叶尼塞，东欧VTB联赛里一支实力平庸的球队。场馆正门入口的上方，悬挂着一幅基里连科的面部特写海报，以此为晚上的比赛做宣传。
本场比赛的球票已经接近售罄，但场馆内却静得像办公室，克拉斯诺亚尔斯克的球迷似乎并不狂热。除了一个身穿科比·布莱恩特球服的球迷，现场再没人身穿篮球装备。在介绍双方球员入场的时候，尽管基里连科得到了一些额外的掌声，但总体而言，场馆内的声音依然稀稀拉拉。
比赛一直很胶着，但算不上竞争激烈。莫斯科中央陆军的场均得分位列联盟第一，在三名NBA级别的外线进攻组织者（威姆斯，米洛斯·特奥多西奇和南多·德·科洛）的带领下，他们的进攻非常均衡。俄罗斯人安德雷·沃容特斯维奇和前堪萨斯大学的大个子萨沙·考恩引领着他们的前场。球队的板凳深度雄厚，进攻有条不紊，侧重挡拆，可以在三分线外频繁创造空位。比赛进入末节时，中央陆军以69比59领先。
第四节，观众席开始沸腾，因为这时一名叶尼斯的大个子推搡了中央陆军的外援海因斯，威姆斯愤而朝他挥了一拳，不过队友们立刻拉开了双方，终止了风波。最终客队以93比79带走胜利。基里连科只上场8分钟，贡献了4篮板2助攻，1投0中，但比赛结束后，各个年龄段的孩子们蜂拥至更衣室外，纷纷打开智能手机上的相机应用，将手机举起，等待AK47。对于他们而言，篮球暂且抛诸脑后，他们现在只想拍照。
“在这里，运动员并非大明星，”海因斯说，“他们不是名人，也许基里连科算是个例外。”
短短一个月，基里连科的“游子归乡”就已经让莫斯科中央陆军得到的关注超过了以往任何一个赛季。新援的加入可能会影响到自己的上场时间，但海因斯告诉我们他并不担心。“如果我们最终赢下欧冠，每个人的愿望都会得到满足，”他说，“合同，未来赚更多钱的机会，尊重，嘉奖，这些都会相伴而来。如果为了达成这一目标必须牺牲上场时间，得分和个人数据，为什么不接受呢？”
在球队险些输给诺夫哥罗德后，伊图迪斯大发雷霆，第二天他在原有的日程之外安排了加练。走进训练馆时，亚伦·杰克逊总结了球员的态度：“我现在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在另一个半小时的训练和冲刺跑结束后，伊图迪斯把球员们聚到场地中央，开始讨论环节。教练不停地强调挡拆防守，并点名批评了考恩。考恩为自己辩解，这时基里连科插话了，他建议伊图迪斯，如果他欢迎这些球员，应该听听球员们的看法。“我感觉不舒服。”基里连科说。他们争论了一分钟，都不愿退让，最终，他们停止了争吵，训练也结束了。
几天前，在同诺夫哥罗德的比赛前夕，基里连科正坐在伏尔加河畔的一家四星级酒店大厅里。时光已经磨平了他脸上的棱角，但他的头发依旧极其整齐。他坐在一把米黄色真皮座椅上，向我们解释为何从NBA隐退。
“我和普罗霍罗夫聊了，我说，‘看，恕我直言，现在的情况行不通，’”基里连科说，“我们只是在浪费彼此的时间。”去年1 1月，为了陪伴待产的妻子，基里连科离开了篮网。篮网将基里连科交易到了费城，但令76人头疼的是，AK47并没有前往球队报到。2月23日，他被76人裁掉。次日，他就与莫斯科中央陆军签约，代表球队征战余下的赛季。
“安德烈是我们俱乐部历史的重要组成部分，他也是我的好友，”莫斯科中央陆军主席安德烈·瓦图丁在一封邮件中写道，“在遣散期结束后，我们立刻与他取得联系，迅速搞定了签约的所有细节。那是一个令人无眠而又紧张万分的漫漫长夜。”
15岁时基里连科加入了圣彼得堡斯巴达，新秀赛季就参加了俄罗斯超级联盟全明星赛，并在第二年与莫斯科中央陆军签约。在效力中央陆军的前两个赛季，他率领俱乐部两夺得联赛冠军，并成为了“AK-47”——这个绰号既是由他名字首字母和球衣号码混合而成，也是指代他的家乡伊热夫斯克，AK-47步枪就是在这里率先投产的——之后，基里连科成为了俄罗斯国家队的支柱，他于1999年被爵士选中，并在2001年正式成为爵士的一员，就此开启了13年的NBA生涯。201 1年NBA停摆期间，基里连科回归中央陆军，带领球队打入欧冠四强，并成为了欧冠MVP，但中央陆军最终以1分之差与冠军失之交臂。 现在，再次回到莫斯科中央陆军，基里连科承认经历了漫长的生涯之后，他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自己。“我感觉自己体力已经大不如前，”基里连科说，“我希望我的身体不要像现在这样，但这就是现在的我。”
回到梦开始的地方征战最后一次欧冠之旅，对基里连科而言意义非凡，不只是因为中央陆军给他的高规格待遇——他是球队唯一可以乘坐头等舱的球员，由，但由于基里连科还身背阿迪达斯的代言协议，球队允许他穿阿迪达斯参加比赛。
“我想在俄罗斯结束自己的职业生涯，”基里连科说，“在我的家人，我的朋友，和我一起长大的人，以及未曾见过我的球迷面前打球，这个决定非常正确。”
接下来的一场对阵宁布尔克的比赛，由于威姆斯被禁赛，基里连科替补登场21分钟，得到了全队最高的14分，数次上演扣篮。尽管球队整体陷入挣扎，但他们还是取下了连续第9场胜利。“这场比赛可能是我回来后发挥最好的一场，”赛后，基里连科在更衣室里如此说道，“但替补登场打出亮眼表现并不多见。”（在接下来的比赛里，基里连科坐稳了首发，并在赛季余下的17场比赛里场均得到9.8分5.4篮板1.6抢断。）
而在谈到欧冠争冠时，基里连科承认，他此时和球队一样压力山大。“莫斯科中央陆军的目标只有冠军，”基里连科说，“这是一个沉重的责任，但同时也并非不可能。”
“我们必须让两名新球员，基里连科和库亚帕，融入体系，球队已经习惯了在没有他们的情况下赢球，所以改变并不容易。但与此同时，我也给了他们机会。”伊图迪斯说，“球员无法承受又一次的失利，谁又能承受呢？我已经参加8次四强赛，赢了5次，这也不是易事。我认为，我们现在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拨云之后总会见日，生活不是只有阴雨天。”
5月13日，莫斯科中央陆军全员乘坐一架波音767前往马德里参加欧冠四强赛。在欧冠比赛里，他们只输了3场，其中1场失利终结了他们的30连胜，而在那场比赛里，击败他们的正是他们半决赛即将面对的老冤家——奥林匹亚科斯。
中央陆军最近一次在四强赛中的铩羽而归便是拜奥林匹亚克斯所赐，当时中央陆军曾在第三节领先17分，但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格鲁吉奥斯·普林特西斯命中压哨绝杀。接下来的一个赛季，奥林匹亚科斯又在半决赛中将中央陆军淘汰出局。
在比赛还剩不到3分钟的时候，莫斯科中央陆军尚领先8分。但瓦斯里斯·斯潘诺里斯突然觉醒。凭借斯潘诺里斯第四节单节1 1分的表现，奥林匹亚克斯再次以70比68赢下了比赛。
回到莫斯科后，虽然精神上遭受沉重打击，但球队重整旗鼓，在VTB联赛季后赛里保持不败金身，并且连续第13次赢下了俄罗斯联盟冠军。之后，改变发生了。基里连科宣布退役，并且表达了对竞选俄罗斯篮协主席的兴趣。
“我决定结束我的职业生涯，这是我的最终决定，”基里连科说，“我现在非常乐意去改变俄罗斯篮球。这是我球员生涯的终点，我已经打了很长时间篮球，并且取得了许多成功，这已经足够了。现在，是时候换一个角色了。”
2015年8月26日，基里连科当选俄罗斯篮协主席，改变已经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