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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纳粹德国总共组建了七百一十九个步兵师,其战斗力往往是按番号的排行而有优劣之分。同等状况下,从兵员质量,武器配备、补充给养等,陆军总部常常会优先提供给番号靠前的部队。然而,貌不惊人的第78步兵师却在莫德尔元帅的调教下,成为了二战东线中部战场上一支令人刮目相看的王牌部队。但无论第78步兵师被纳粹吹嘘得如何神勇,它也仅仅是非正义一方的帮凶,最终难逃被歼灭的命运,成为第三帝国的殉葬品。
20世纪30年代末期,欧洲上空战云密布,纳粹德国提出了“要大炮不要黄油”口号,加紧扩军备战,为即将到来的世界大战做着准备。
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1938年8月26日,在德国的斯图加特(第5军区)第78步兵师成立了,它隶属于陆军第7集团军第25步兵军。由第5军区的第5炮兵指挥部组成第78步兵师的师部,首任师长是一个老派的炮兵中将,名叫弗里茨·布兰德。师徽标志是这个分区的代表性建筑——乌尔姆主教座堂。
第78步兵师的骨干力量是由第5、第25、第35步兵师抽调而来,分别组成了第195、第215、第238步兵团框架;第25炮兵团则提供了第178炮兵团的基干,普通的兵员来自于巴登符腾堡州的预备役部队。第78步兵师由拼凑而成的兵员构成,没有悠久的历史传统,也没有良好的训练,在纳粹德国的众多步兵师里只能算是一支二、三流部队。
不起眼的小角色
德国入侵波兰后,第78步兵师被部署在葛雷芬恩和科尔之间的地区守卫边境线。波兰战役的进程非常地顺利,第78步兵师只是扮演了旁观者的角色。不甘寂寞的布兰德将军把部队拉到普弗兹海姆地区进行了一次训练。然后,9月份还没有过去,新的任命就来了,第78步兵师的师长就换成了炮兵少将库尔特·加伦坎普。
为了尽早在西线开战,希特勒继续疯狂地扩军。1940年,第78步兵9币的第i95团第2营被抽调去组建新的第297步兵师。不过随后,第5军区很快便送来了新的兵员填充了第195团。
法国战役开始以前,第78步兵师作为陆军总部的预备队部署在布瑞滕地区。开战之后,第78步兵师隶属于第9集团军的第24步兵军,跟在其他部队的身后穿过比利时,进入法国境内,不费一枪一弹,一直开进到法国北部。法国沦陷后,第78步兵师驻扎在法国北部,准备在9月作为第三攻击波的力量,参与入侵英国的行动。但此后德国空军在“不列颠之战”中遭遇重创,入侵英国的“海狮计划”被迫取消。
登陆英国的计划取消后,第78师下辖的第238步兵团被解散,第195步兵团团部下属各团的第3营被拆解,总计有4000人被抽调去组建第305步兵师。1940年夏天至1941年春季,第78步兵师仍然待在法国北部充任占领军。11月,根据新的形势,又补充了一个第14步兵团。
初次崭露头角
1941年6月,第78步兵师调往东线的波兰东北部,加入到小央集团军群的作战序列,隶属于第4集团军第13步兵军,准备对苏联开战。巴巴罗萨行动开始后,第78步兵师从华沙以南索克洛乌出动,经别尔斯克,计划在第二天进人苏联,但因为道路拥堵,只能以每天30、40或50公里的速度推进。然后,第78步兵师渡过纳莱乌河和聂曼河,从莫吉廖夫地区进抵别列津纳河和第聂伯河流域,先后在比亚韦斯托克、斯摩陵斯克等地作战。该师一度转隶给第7步兵军,跟在第23、第197步兵师后面,作为第二攻击波。
为了替被围困在斯摩陵斯克苏军解围,铁木辛哥指挥外线的苏军不顾伤亡,在坦克的掩护下,以密集队形全线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冲击。其中7月25日的战斗是该师成军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次日,第78步兵师参加了罗斯拉夫尔战役,攻破了苏军左翼。8月3日,该师挺进到了波尼托夫卡,配合友军完成了切断公路线的任务,8月10日进击到斯洛波达,前卫部队伸展到了布羌。数万苏军被合围歼灭在罗斯拉夫尔地区。
为进行基辅会战,德中央集团军群把攻击重点转向南北两翼,苏军趁机调集重兵在叶利尼亚地域发起了猛攻。第78步兵师卷入到“叶利尼亚绞肉机”的拼杀中,并最终挫败了苏军的攻势。第78步兵师第14步兵团第7连约瑟夫·施纳伯上士在此次战役中表现突出,他在排长阵亡以后主动担任指挥职责,率领部下打退了苏军的进攻。9月18日,施纳伯获得了一级铁十字勋章的荣誉,并被推荐担任排长。后来他又担任连长,参加了库尔斯克会战,1943年10月5日,施纳伯成为了全德国第309位获得橡叶十字勋章的人,也是第78突击师所获得的最高荣誉之一。
莫斯科大门前的苦战
基辅战役过后,德军发起“台风作战”,意图一举攻克莫斯科,但这时德军在苏联境内已成强弩之末。第78师遇到了莫斯科战役中其他德国师一样的困难,饱受糟糕的后勤补给和日趋恶化天气的困扰,苏军顽强的抵抗也令他们感到日渐力不从心。第195团团长冯·罗夫成林上校遭到苏军的伏击,随行的军官都波打死,上校本人于11月3日因伤重身亡。第78师在维亚济马战役中遭到严重削弱,它下辖的第238步兵团因兵力不足而被解散。
11月15日泥浆冻结后,第78步兵师艰难地继续前行,经过格萨逖斯克、莫萨阿斯克和鲁萨等地突进了莫斯科前面的兹维哥罗德。进入12月之后,冻伤成为一个比敌人的炮火打击更为严重的问题。第78步兵师艰难前至了一个叫洛茨的苏联城镇,就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了,而这里离克林姆林宫仍有80英里(129公里)之遥。在零下40度的寒冬里,在空旷无垠的荒野中,第78步兵师停止了进攻。
斯大林从西伯利亚调来了精锐的兵团保卫莫斯科,苏军在朱可夫的指挥下展开了大反攻。12月6日,保罗·沃尔卡斯将军接任了第78师师长。这种人事更迭于战局无补,早已成强弩之末的德军防线终于崩溃了。苏军乘胜追击,随即展开的“红色圣诞”攻势,德、意联军被击败,一溃就是二百多公里。第78步兵师加入到溃退的行列,落后的交通工具,使该师多次被苏军追上,但每次都逃脱了,最后退守到吉兹哈斯克。在这里,第78步兵师与帝国师等部队奋力打退了穷追而来的苏军,构筑起了新的防线。
王牌师的诞生
1942年来临之际,第78步兵师在莫斯科方向苏德的对峙态势形成了南东侧的尔热夫一维亚济马突出部。仅在1942年一年内,苏军为了消除这个突出部就至少发动了四次大规模的进攻。正是在这些艰苦卓绝的防御战中奠德尔大将声名鹊起,与此同时,第78步兵师的坚韧、顽强也逐渐地显山露水了。
1942年11月17日,苏军发起了两场规模空前的攻势,第78师所在的第9集团军再次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大考验。大雾和降雪迫使德军停止所有的空中支援,同时也降低了炮击的效果,炮兵观察员无法观察调整火力。德国此前预计到了苏军的攻击,把第78师换防到瓦祖扎河,因此苏军的 攻击重心正好打在了沿河布防的第102步兵师、第78师和第5装甲师的头上,即使是在局部,这也是一场200000h,对40000Z,力量悬殊的对决。
战役开始时,第78师的换防还没有完成,苏军以第326、42和251三个步兵师以及25、93两个坦克旅攻击了德军102步兵师的右翼第78师的第195步兵团。面对10倍于己对手,第195步兵团守住了阵地并给敌以大量的杀伤。11月26日,第78突击师的士兵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并摧毁29辆坦克。当然第78师也承受了巨大伤亡。晚上的时候,该师在报告中称,“所有阵地兵力都被严重削弱。装备、损失武器惨重,特别是轻型、中型反坦克火炮,而重型(火炮)损失较小……”次日,第78师的防线被优势兵力的苏军突破。
按照莫德尔的指令,沃尔卡斯将军亲临前线访问各分区设防在山丘、村庄和田埂上的阵地,命令部下和第5装甲师混合编组,组成营、连级规模的战斗群,构筑环形堡垒式的防线。最困难的时候是12月份,不甘心失败的苏联人投入了第7步兵师、第4近卫步兵师、第3近卫骑兵师和第10坦克旅,攻向第78师的防线的中心。
第78师的士兵们坚守着防线,连续数周的拼杀,苏军士兵的尸体铺满了白皑皑的雪地,数百辆T-34的残骸散布在瓦祖扎河畔,其中有180辆坦克(另一份资料显示,德国国防军在1942年12月5日的报告中指出:“在防御战的最后10天里,第78步兵师,一个师就摧毁了169辆苏军坦克。”)被证实是第78师击毁的,他们还打下了几架飞机。后来人们把这次惨烈的战役称之为“尔热夫绞肉机”战役。当然,第78步兵师的老本也基本上在战斗中拼光了,17000人的部队最后只剩下1500人。12月15日,朱可夫停止了没有结果的攻势。整个尔热夫战役,德军以伤亡40000人的代价,击毙苏军70000多人,击毁坦克约1600辆,加上负伤、被俘和失踪人员,苏军的损失大约在50万人左右。
第78师的“惨胜”得到了纳粹高层的赏识,师徽由原来的“乌尔姆主教座堂”换成了更具进攻性的“装甲拳”。经过几个月的调整和加强,第78突击师的编制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3个步兵团改制为突击团,即第14、第195、第215突击团;每个排都配有重武器,增加了冲锋枪的配给,每个营配有9门75毫米PaK40反坦克炮,另有第178炮兵团(12个野战炮连)、第5重迫击炮营、第293高射炮营、第178坦克歼击营和第178工兵营等;为了参加库尔斯克会战,后来又加强了配备着火箭发射器的第189强击火炮营。第78师这时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步兵师的构架,而是一个升格了的精锐加强师,被人们称之为“风暴师”,是莫德尔大将手里的重要王牌之一。
波内里拉锯战
第78步兵师虽然一战成名,但整个部队损失极其惨重,实际上已是名存实亡。1943年1月1日,第78步兵师重组为第78突击步兵师,成为德国步兵中唯一的一个突击师1 4月,师长保罗沃尔卡斯获得了骑士十字勋章的奖励,然后升任为第27步兵军的军长,接替他指挥第78突击师的是原第263步兵师师长汉斯-特劳特少将。
这时的第78突击师驻防在奥廖尔以南,参加了1943年莫德尔将军指挥的“水牛行动”等一系列的中央集团军群的重要军事行动。1943年2月,苏联元帅罗科索夫斯基指挥的俄中央方面军猛烈进攻第2装甲集团军,形势非常危急。第78突击师奉命前去救火,他们成为了第一支抵达战场的援兵。在第78师的帮助下,第2装甲集团军成功地顶住了苏军左翼巴托夫将军第65集团军的进攻。
希特勒为了夺回东线的主动权,策划了“堡垒”攻势,也就是著名的库尔斯克会战,第78突击师作为莫德尔大将麾下的一支重要的力量加入到了这场大战的北部攻势中。
1943年7月5日凌晨5时30分,第78突击师协同第23步兵军的另外两个师攻击了苏军第13集团军、第48集团军的结合部小阿尔汉格斯克,这只是一次牵制性的攻势。在自行火炮和轰炸机的火力掩护下,第78突击师冒着炽烈的炮火打垮了苏军第148步兵师,攻入到第一道壕堑,但攻势随即就被阻止,仅仅前进了1.5公里。
第78突击师所承担的进攻并不是德军的主攻方向,而是负责保护第41装甲军的左翼,所以他们的攻击没有坦克的掩护,士兵们只能冒着枪林弹雨去攻坚。苏军占据着有利地形严阵以待,在交叉火力的扫射、炮火覆盖、地雷杀伤之下,第78突击师伤亡惨重,第195团在两天内就损失了全部的连长,3天下来损失“纯步兵”2300余人,占到第78师一半的“战斗力量”(西方把纯步兵战斗人员称为“战斗力量”,不含坦克乘员、炮兵、摩托车兵、司机等,是衡量一支军队作战力的重要数据之一)。
随后,第78突击师被卷入波内里的战斗中,波内里的拉锯战非常地惨烈,史学家后来称之为“小型的斯大林格勒战役”。第78突击师由西向东协同第292、第86步兵师作战,他们占领了一个叫博塔诺瓦的小村子。之后,苏军的反击又夺回了村子的一部分,这种逐屋的巷战延续了几个小时。直到6日的晚上,第78突击步兵师才最终占领了整个村子。
第78突击步兵师接到了莫德尔大将的新命令,击退苏军第74步兵师到奠洛克汉斯克西南5公里的小镇特罗斯纳,并在那里修筑防御工事。苏联第74步兵师对第78突击步兵师发起了11次反击,每次都是由2个步兵营在炮兵的支援下进行。特罗斯纳这个早已成为废墟的小镇在这一天内多次易手,到夜晚上的时候,小镇再次回到了苏联人的手里。第78突击步兵师打得很顽强,尽管有一个连的“菲迪南”坦克歼击车支援着他们,但在英勇的苏联红军面前他们没能占得半点便宜,始终未能在苏军的第二道防线上取得任何重大的进展。
直到7月9日,第78突击步兵师的第508装甲掷弹兵团,得到了第654独立突击炮旅的6辆菲迪南坦克歼击车的支援,再次攻击了第239.8和253.5高地。他们用高昂的代价突破了苏联第207步兵师的第1023步兵团的防线,拿下了这两个高地,并俘虏了800名苏军士兵,这一胜利保障了德军向波内里核心区域的攻击。
苏军向波内里空降了第4伞兵师,增援了第3坦克军,残酷的战斗吞噬着苏德双方士兵的生命,伤亡惨重的德军无力再战,莫德尔夺取波内里的图谋最终失败了。对奥里霍瓦特卡的攻击再次无功而返之后,库尔斯克北部的攻势终于衰竭了。
7月12日,苏军展开了“库图佐夫”的新攻势,苏联西方方面军和布良斯克方面军联合发起进攻,矛头直指德国第2装甲集团军。莫德尔被迫放弃了“堡垒”作战,撤向“美洲豹”防线。第78突击师也黯然后撤,他们退守到奥尔沙附近,同第27军,第25掷弹兵师和第260步兵师捍卫 着明斯克莫斯科的公路,保持着理论上进攻莫斯科的最后一丝希望。
莫德尔大将因为擅自撤退到美洲豹防线等原因,随即被希特勒解除了职务转入到预备役,第78突击师自此告别了栽培它的“防御大师”,中央集团军群的新任司令是同样久负盛名的布施元帅。而莫德尔几经辗转,从北方到南方,然后晋升为陆军元帅,担任了毗邻的北乌克兰集团军群的司令。
灭顶之灾
1944年东线的形势对纳粹德国更加地不利,苏军在中央集团军群当面调兵遣将,投棋布子,准备着规模空前的进攻行动,而布施元帅和希特勒却熟视无睹地忽略了这些动态,尽管包括第78师在内的广大官兵一再提醒他们。
6月22日,苏联发起了代号“巴格拉季昂”的攻势作战。第78师所在地段的第27步兵军防守的是苏波国境线的正面,是苏军攻击的重点之一。尽管有炮火的掩护,由加利茨基将军指挥的俄近卫第11集团军却并没有在首轮冲击中击溃第78突击师和第25掷弹兵师的防御。拉锯战持续到6月23日晚上,苏军仅楔人德军第二道防线大约5公里左右。
北翼的苏联第1近卫步兵师突入到第78突击师及第256步兵师防线之间的沼泽地带,其中一支侦察巡逻队发现了一条废弃的窄轨铁路线,可穿过沼泽森林之间的德军阵地。第2近卫坦克军的坦克就沿铁路线向前突进,德军奥尔沙以北薄弱的防线很快被打开缺口。布施急忙调来的预备队第14步兵师发起反击,在塞伦斯科耶湖畔,面对这IS-2坦克的重装甲,机动能力差、装备落后的第14步兵师被击溃了。与此同时,苏联第11近卫步兵师通过攻坚,摧垮了第256步兵师防线,第78突击师的友邻,也就是整个北翼完全崩溃。6月26日,第78突击师南翼的第25掷弹兵师见势不妙,为了避免被一起合围也撤退了。第78突击师成为了孤立在苏军攻击狂潮中的一个小圊点,深入后方的俄第2近卫坦克团往后迂回,切断了第78突击师退路。就这样,第78突击师被绝对优势兵力的苏军(第11近卫军和第31步兵军)分割包围在了奥尔沙。
北乌克兰集团军群司令莫德尔元帅立即越界向中央集团军群派出了第5装甲师和第505重装甲营,前往救应企图打开一条通道救出第78突击师。但为时已晚,苏军很聪明地不给第78师任何喘息调整的机会,立即对奥尔沙发起了总攻。6月27日夜,最后一列满载着78师伤兵的列车驶出了奥尔沙火车站,苏军从北面攻入城内。那列可怜的伤兵专车在城西几公里的地方结束了它的短暂之旅,被守候在那里的苏联坦克撕成了碎片。奥尔沙城里无路可逃的第78师士兵们悲伤唱着德国战歌,等待着末日的来临,城池很快被苏军攻陷,第78突击师主力宣告覆灭。也在同一天,希特勒撤换掉碌碌无为的布施元帅,把莫德尔调到中央集团群指挥,但到此时局势已无可挽回。
第78突击师的残部与其他师的残部组成了一个战斗群,大约有3000A(一说是2700人),在特劳特中将的指挥下,从苏库科维茨附近逃过了别列津纳河,开始了长达200公里漫长的逃亡之旅,所有的重武器都丢光了。闻讯赶来的苏军第49集团军第369、第222步兵师,第342自行火炮团等部队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这支逃亡的德军部队遭到“喀秋莎”火箭炮的拦截无法通过,甚至进行了惨烈的肉搏战,最后在陀思黑汶的西北基本上被消灭,苏军战报称击毙了2000人,俘虏了1200h,,其中就包括了特劳特中将本人,仅有少量人员逃回了德军的战线。
第78突击师这时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7月8日,第4集团军另一个被分割包围的部分在米勒中将的率领下向苏军第50集团军投降了。7月9日,第78突击师的前任师长,现任第27步兵军军长沃尔卡斯上将携第260步兵师的两千余官兵向苏军第38步兵军缴械。
尾声
1944年7月12日,德国陆军总部在乌克兰的加西利亚以第565步兵师残部和第78突击师残部重组为第78掷弹兵师,隶属于北乌克兰集团军群。原第335步兵师师长希格弗里德·拉斯普中将被调动到第78掷弹兵师担任师长。这个新组的师下辖着第14、第195、第215掷弹团,第78炮兵团,第78燧发枪营,第178通讯营,第178补充营,不过这些部队都是由番号为1079-1081之类团改编而成的
12月31日(一说是10月),该师又更名为第78国民掷弹兵师,由冯·海希菲尔德山地兵少将来指挥。这位新师长是一个学识渊博的知识分子,年轻时先后赴南美、西班牙、伦敦和巴黎等地学习。1945年初,该师在波兰和乌克兰南部上西西里、克拉科夫、利沃夫等地作战,参加了几次防御战,打得还算漂亮,为了表彰他们的突出表现,陆军总部再次更名该师为“第78国民突击师”,下辖着第14、第195、第215突击团和第178炮兵团及第78燧发枪营,第178通讯营,第178补充营,增加了一些新的优秀兵员和装备。而此时大约有5000名前第78突击师的官兵被关押在俄罗斯,5100人失踪,最终只有大约350人被证实了下落。
第78国民突击师在波兰、捷克边境的贝斯基德山脉,波西米亚一带作战。然后,转战到捷克境内,在奥斯特劳、诺伊逖斯钦等地作战。随着第三帝国的覆灭,1945年5月8日,第78国民突击师的官兵在捷克摩拉瓦河畔的奥洛慕茨西北向苏军投降。
然而,真正的第78突击师实际上在1944年6月就已经被苏军消灭在了奥尔沙。
20世纪30年代末期,欧洲上空战云密布,纳粹德国提出了“要大炮不要黄油”口号,加紧扩军备战,为即将到来的世界大战做着准备。
在这样的大背景之下,1938年8月26日,在德国的斯图加特(第5军区)第78步兵师成立了,它隶属于陆军第7集团军第25步兵军。由第5军区的第5炮兵指挥部组成第78步兵师的师部,首任师长是一个老派的炮兵中将,名叫弗里茨·布兰德。师徽标志是这个分区的代表性建筑——乌尔姆主教座堂。
第78步兵师的骨干力量是由第5、第25、第35步兵师抽调而来,分别组成了第195、第215、第238步兵团框架;第25炮兵团则提供了第178炮兵团的基干,普通的兵员来自于巴登符腾堡州的预备役部队。第78步兵师由拼凑而成的兵员构成,没有悠久的历史传统,也没有良好的训练,在纳粹德国的众多步兵师里只能算是一支二、三流部队。
不起眼的小角色
德国入侵波兰后,第78步兵师被部署在葛雷芬恩和科尔之间的地区守卫边境线。波兰战役的进程非常地顺利,第78步兵师只是扮演了旁观者的角色。不甘寂寞的布兰德将军把部队拉到普弗兹海姆地区进行了一次训练。然后,9月份还没有过去,新的任命就来了,第78步兵师的师长就换成了炮兵少将库尔特·加伦坎普。
为了尽早在西线开战,希特勒继续疯狂地扩军。1940年,第78步兵9币的第i95团第2营被抽调去组建新的第297步兵师。不过随后,第5军区很快便送来了新的兵员填充了第195团。
法国战役开始以前,第78步兵师作为陆军总部的预备队部署在布瑞滕地区。开战之后,第78步兵师隶属于第9集团军的第24步兵军,跟在其他部队的身后穿过比利时,进入法国境内,不费一枪一弹,一直开进到法国北部。法国沦陷后,第78步兵师驻扎在法国北部,准备在9月作为第三攻击波的力量,参与入侵英国的行动。但此后德国空军在“不列颠之战”中遭遇重创,入侵英国的“海狮计划”被迫取消。
登陆英国的计划取消后,第78师下辖的第238步兵团被解散,第195步兵团团部下属各团的第3营被拆解,总计有4000人被抽调去组建第305步兵师。1940年夏天至1941年春季,第78步兵师仍然待在法国北部充任占领军。11月,根据新的形势,又补充了一个第14步兵团。
初次崭露头角
1941年6月,第78步兵师调往东线的波兰东北部,加入到小央集团军群的作战序列,隶属于第4集团军第13步兵军,准备对苏联开战。巴巴罗萨行动开始后,第78步兵师从华沙以南索克洛乌出动,经别尔斯克,计划在第二天进人苏联,但因为道路拥堵,只能以每天30、40或50公里的速度推进。然后,第78步兵师渡过纳莱乌河和聂曼河,从莫吉廖夫地区进抵别列津纳河和第聂伯河流域,先后在比亚韦斯托克、斯摩陵斯克等地作战。该师一度转隶给第7步兵军,跟在第23、第197步兵师后面,作为第二攻击波。
为了替被围困在斯摩陵斯克苏军解围,铁木辛哥指挥外线的苏军不顾伤亡,在坦克的掩护下,以密集队形全线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冲击。其中7月25日的战斗是该师成军以来最为激烈的一次,次日,第78步兵师参加了罗斯拉夫尔战役,攻破了苏军左翼。8月3日,该师挺进到了波尼托夫卡,配合友军完成了切断公路线的任务,8月10日进击到斯洛波达,前卫部队伸展到了布羌。数万苏军被合围歼灭在罗斯拉夫尔地区。
为进行基辅会战,德中央集团军群把攻击重点转向南北两翼,苏军趁机调集重兵在叶利尼亚地域发起了猛攻。第78步兵师卷入到“叶利尼亚绞肉机”的拼杀中,并最终挫败了苏军的攻势。第78步兵师第14步兵团第7连约瑟夫·施纳伯上士在此次战役中表现突出,他在排长阵亡以后主动担任指挥职责,率领部下打退了苏军的进攻。9月18日,施纳伯获得了一级铁十字勋章的荣誉,并被推荐担任排长。后来他又担任连长,参加了库尔斯克会战,1943年10月5日,施纳伯成为了全德国第309位获得橡叶十字勋章的人,也是第78突击师所获得的最高荣誉之一。
莫斯科大门前的苦战
基辅战役过后,德军发起“台风作战”,意图一举攻克莫斯科,但这时德军在苏联境内已成强弩之末。第78师遇到了莫斯科战役中其他德国师一样的困难,饱受糟糕的后勤补给和日趋恶化天气的困扰,苏军顽强的抵抗也令他们感到日渐力不从心。第195团团长冯·罗夫成林上校遭到苏军的伏击,随行的军官都波打死,上校本人于11月3日因伤重身亡。第78师在维亚济马战役中遭到严重削弱,它下辖的第238步兵团因兵力不足而被解散。
11月15日泥浆冻结后,第78步兵师艰难地继续前行,经过格萨逖斯克、莫萨阿斯克和鲁萨等地突进了莫斯科前面的兹维哥罗德。进入12月之后,冻伤成为一个比敌人的炮火打击更为严重的问题。第78步兵师艰难前至了一个叫洛茨的苏联城镇,就再也不能前进一步了,而这里离克林姆林宫仍有80英里(129公里)之遥。在零下40度的寒冬里,在空旷无垠的荒野中,第78步兵师停止了进攻。
斯大林从西伯利亚调来了精锐的兵团保卫莫斯科,苏军在朱可夫的指挥下展开了大反攻。12月6日,保罗·沃尔卡斯将军接任了第78师师长。这种人事更迭于战局无补,早已成强弩之末的德军防线终于崩溃了。苏军乘胜追击,随即展开的“红色圣诞”攻势,德、意联军被击败,一溃就是二百多公里。第78步兵师加入到溃退的行列,落后的交通工具,使该师多次被苏军追上,但每次都逃脱了,最后退守到吉兹哈斯克。在这里,第78步兵师与帝国师等部队奋力打退了穷追而来的苏军,构筑起了新的防线。
王牌师的诞生
1942年来临之际,第78步兵师在莫斯科方向苏德的对峙态势形成了南东侧的尔热夫一维亚济马突出部。仅在1942年一年内,苏军为了消除这个突出部就至少发动了四次大规模的进攻。正是在这些艰苦卓绝的防御战中奠德尔大将声名鹊起,与此同时,第78步兵师的坚韧、顽强也逐渐地显山露水了。
1942年11月17日,苏军发起了两场规模空前的攻势,第78师所在的第9集团军再次面临着生死存亡的大考验。大雾和降雪迫使德军停止所有的空中支援,同时也降低了炮击的效果,炮兵观察员无法观察调整火力。德国此前预计到了苏军的攻击,把第78师换防到瓦祖扎河,因此苏军的 攻击重心正好打在了沿河布防的第102步兵师、第78师和第5装甲师的头上,即使是在局部,这也是一场200000h,对40000Z,力量悬殊的对决。
战役开始时,第78师的换防还没有完成,苏军以第326、42和251三个步兵师以及25、93两个坦克旅攻击了德军102步兵师的右翼第78师的第195步兵团。面对10倍于己对手,第195步兵团守住了阵地并给敌以大量的杀伤。11月26日,第78突击师的士兵打退了敌人的进攻,并摧毁29辆坦克。当然第78师也承受了巨大伤亡。晚上的时候,该师在报告中称,“所有阵地兵力都被严重削弱。装备、损失武器惨重,特别是轻型、中型反坦克火炮,而重型(火炮)损失较小……”次日,第78师的防线被优势兵力的苏军突破。
按照莫德尔的指令,沃尔卡斯将军亲临前线访问各分区设防在山丘、村庄和田埂上的阵地,命令部下和第5装甲师混合编组,组成营、连级规模的战斗群,构筑环形堡垒式的防线。最困难的时候是12月份,不甘心失败的苏联人投入了第7步兵师、第4近卫步兵师、第3近卫骑兵师和第10坦克旅,攻向第78师的防线的中心。
第78师的士兵们坚守着防线,连续数周的拼杀,苏军士兵的尸体铺满了白皑皑的雪地,数百辆T-34的残骸散布在瓦祖扎河畔,其中有180辆坦克(另一份资料显示,德国国防军在1942年12月5日的报告中指出:“在防御战的最后10天里,第78步兵师,一个师就摧毁了169辆苏军坦克。”)被证实是第78师击毁的,他们还打下了几架飞机。后来人们把这次惨烈的战役称之为“尔热夫绞肉机”战役。当然,第78步兵师的老本也基本上在战斗中拼光了,17000人的部队最后只剩下1500人。12月15日,朱可夫停止了没有结果的攻势。整个尔热夫战役,德军以伤亡40000人的代价,击毙苏军70000多人,击毁坦克约1600辆,加上负伤、被俘和失踪人员,苏军的损失大约在50万人左右。
第78师的“惨胜”得到了纳粹高层的赏识,师徽由原来的“乌尔姆主教座堂”换成了更具进攻性的“装甲拳”。经过几个月的调整和加强,第78突击师的编制也发生了重大的变化,3个步兵团改制为突击团,即第14、第195、第215突击团;每个排都配有重武器,增加了冲锋枪的配给,每个营配有9门75毫米PaK40反坦克炮,另有第178炮兵团(12个野战炮连)、第5重迫击炮营、第293高射炮营、第178坦克歼击营和第178工兵营等;为了参加库尔斯克会战,后来又加强了配备着火箭发射器的第189强击火炮营。第78师这时已经不再是普通的步兵师的构架,而是一个升格了的精锐加强师,被人们称之为“风暴师”,是莫德尔大将手里的重要王牌之一。
波内里拉锯战
第78步兵师虽然一战成名,但整个部队损失极其惨重,实际上已是名存实亡。1943年1月1日,第78步兵师重组为第78突击步兵师,成为德国步兵中唯一的一个突击师1 4月,师长保罗沃尔卡斯获得了骑士十字勋章的奖励,然后升任为第27步兵军的军长,接替他指挥第78突击师的是原第263步兵师师长汉斯-特劳特少将。
这时的第78突击师驻防在奥廖尔以南,参加了1943年莫德尔将军指挥的“水牛行动”等一系列的中央集团军群的重要军事行动。1943年2月,苏联元帅罗科索夫斯基指挥的俄中央方面军猛烈进攻第2装甲集团军,形势非常危急。第78突击师奉命前去救火,他们成为了第一支抵达战场的援兵。在第78师的帮助下,第2装甲集团军成功地顶住了苏军左翼巴托夫将军第65集团军的进攻。
希特勒为了夺回东线的主动权,策划了“堡垒”攻势,也就是著名的库尔斯克会战,第78突击师作为莫德尔大将麾下的一支重要的力量加入到了这场大战的北部攻势中。
1943年7月5日凌晨5时30分,第78突击师协同第23步兵军的另外两个师攻击了苏军第13集团军、第48集团军的结合部小阿尔汉格斯克,这只是一次牵制性的攻势。在自行火炮和轰炸机的火力掩护下,第78突击师冒着炽烈的炮火打垮了苏军第148步兵师,攻入到第一道壕堑,但攻势随即就被阻止,仅仅前进了1.5公里。
第78突击师所承担的进攻并不是德军的主攻方向,而是负责保护第41装甲军的左翼,所以他们的攻击没有坦克的掩护,士兵们只能冒着枪林弹雨去攻坚。苏军占据着有利地形严阵以待,在交叉火力的扫射、炮火覆盖、地雷杀伤之下,第78突击师伤亡惨重,第195团在两天内就损失了全部的连长,3天下来损失“纯步兵”2300余人,占到第78师一半的“战斗力量”(西方把纯步兵战斗人员称为“战斗力量”,不含坦克乘员、炮兵、摩托车兵、司机等,是衡量一支军队作战力的重要数据之一)。
随后,第78突击师被卷入波内里的战斗中,波内里的拉锯战非常地惨烈,史学家后来称之为“小型的斯大林格勒战役”。第78突击师由西向东协同第292、第86步兵师作战,他们占领了一个叫博塔诺瓦的小村子。之后,苏军的反击又夺回了村子的一部分,这种逐屋的巷战延续了几个小时。直到6日的晚上,第78突击步兵师才最终占领了整个村子。
第78突击步兵师接到了莫德尔大将的新命令,击退苏军第74步兵师到奠洛克汉斯克西南5公里的小镇特罗斯纳,并在那里修筑防御工事。苏联第74步兵师对第78突击步兵师发起了11次反击,每次都是由2个步兵营在炮兵的支援下进行。特罗斯纳这个早已成为废墟的小镇在这一天内多次易手,到夜晚上的时候,小镇再次回到了苏联人的手里。第78突击步兵师打得很顽强,尽管有一个连的“菲迪南”坦克歼击车支援着他们,但在英勇的苏联红军面前他们没能占得半点便宜,始终未能在苏军的第二道防线上取得任何重大的进展。
直到7月9日,第78突击步兵师的第508装甲掷弹兵团,得到了第654独立突击炮旅的6辆菲迪南坦克歼击车的支援,再次攻击了第239.8和253.5高地。他们用高昂的代价突破了苏联第207步兵师的第1023步兵团的防线,拿下了这两个高地,并俘虏了800名苏军士兵,这一胜利保障了德军向波内里核心区域的攻击。
苏军向波内里空降了第4伞兵师,增援了第3坦克军,残酷的战斗吞噬着苏德双方士兵的生命,伤亡惨重的德军无力再战,莫德尔夺取波内里的图谋最终失败了。对奥里霍瓦特卡的攻击再次无功而返之后,库尔斯克北部的攻势终于衰竭了。
7月12日,苏军展开了“库图佐夫”的新攻势,苏联西方方面军和布良斯克方面军联合发起进攻,矛头直指德国第2装甲集团军。莫德尔被迫放弃了“堡垒”作战,撤向“美洲豹”防线。第78突击师也黯然后撤,他们退守到奥尔沙附近,同第27军,第25掷弹兵师和第260步兵师捍卫 着明斯克莫斯科的公路,保持着理论上进攻莫斯科的最后一丝希望。
莫德尔大将因为擅自撤退到美洲豹防线等原因,随即被希特勒解除了职务转入到预备役,第78突击师自此告别了栽培它的“防御大师”,中央集团军群的新任司令是同样久负盛名的布施元帅。而莫德尔几经辗转,从北方到南方,然后晋升为陆军元帅,担任了毗邻的北乌克兰集团军群的司令。
灭顶之灾
1944年东线的形势对纳粹德国更加地不利,苏军在中央集团军群当面调兵遣将,投棋布子,准备着规模空前的进攻行动,而布施元帅和希特勒却熟视无睹地忽略了这些动态,尽管包括第78师在内的广大官兵一再提醒他们。
6月22日,苏联发起了代号“巴格拉季昂”的攻势作战。第78师所在地段的第27步兵军防守的是苏波国境线的正面,是苏军攻击的重点之一。尽管有炮火的掩护,由加利茨基将军指挥的俄近卫第11集团军却并没有在首轮冲击中击溃第78突击师和第25掷弹兵师的防御。拉锯战持续到6月23日晚上,苏军仅楔人德军第二道防线大约5公里左右。
北翼的苏联第1近卫步兵师突入到第78突击师及第256步兵师防线之间的沼泽地带,其中一支侦察巡逻队发现了一条废弃的窄轨铁路线,可穿过沼泽森林之间的德军阵地。第2近卫坦克军的坦克就沿铁路线向前突进,德军奥尔沙以北薄弱的防线很快被打开缺口。布施急忙调来的预备队第14步兵师发起反击,在塞伦斯科耶湖畔,面对这IS-2坦克的重装甲,机动能力差、装备落后的第14步兵师被击溃了。与此同时,苏联第11近卫步兵师通过攻坚,摧垮了第256步兵师防线,第78突击师的友邻,也就是整个北翼完全崩溃。6月26日,第78突击师南翼的第25掷弹兵师见势不妙,为了避免被一起合围也撤退了。第78突击师成为了孤立在苏军攻击狂潮中的一个小圊点,深入后方的俄第2近卫坦克团往后迂回,切断了第78突击师退路。就这样,第78突击师被绝对优势兵力的苏军(第11近卫军和第31步兵军)分割包围在了奥尔沙。
北乌克兰集团军群司令莫德尔元帅立即越界向中央集团军群派出了第5装甲师和第505重装甲营,前往救应企图打开一条通道救出第78突击师。但为时已晚,苏军很聪明地不给第78师任何喘息调整的机会,立即对奥尔沙发起了总攻。6月27日夜,最后一列满载着78师伤兵的列车驶出了奥尔沙火车站,苏军从北面攻入城内。那列可怜的伤兵专车在城西几公里的地方结束了它的短暂之旅,被守候在那里的苏联坦克撕成了碎片。奥尔沙城里无路可逃的第78师士兵们悲伤唱着德国战歌,等待着末日的来临,城池很快被苏军攻陷,第78突击师主力宣告覆灭。也在同一天,希特勒撤换掉碌碌无为的布施元帅,把莫德尔调到中央集团群指挥,但到此时局势已无可挽回。
第78突击师的残部与其他师的残部组成了一个战斗群,大约有3000A(一说是2700人),在特劳特中将的指挥下,从苏库科维茨附近逃过了别列津纳河,开始了长达200公里漫长的逃亡之旅,所有的重武器都丢光了。闻讯赶来的苏军第49集团军第369、第222步兵师,第342自行火炮团等部队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这支逃亡的德军部队遭到“喀秋莎”火箭炮的拦截无法通过,甚至进行了惨烈的肉搏战,最后在陀思黑汶的西北基本上被消灭,苏军战报称击毙了2000人,俘虏了1200h,,其中就包括了特劳特中将本人,仅有少量人员逃回了德军的战线。
第78突击师这时实际上已经不存在了。7月8日,第4集团军另一个被分割包围的部分在米勒中将的率领下向苏军第50集团军投降了。7月9日,第78突击师的前任师长,现任第27步兵军军长沃尔卡斯上将携第260步兵师的两千余官兵向苏军第38步兵军缴械。
尾声
1944年7月12日,德国陆军总部在乌克兰的加西利亚以第565步兵师残部和第78突击师残部重组为第78掷弹兵师,隶属于北乌克兰集团军群。原第335步兵师师长希格弗里德·拉斯普中将被调动到第78掷弹兵师担任师长。这个新组的师下辖着第14、第195、第215掷弹团,第78炮兵团,第78燧发枪营,第178通讯营,第178补充营,不过这些部队都是由番号为1079-1081之类团改编而成的
12月31日(一说是10月),该师又更名为第78国民掷弹兵师,由冯·海希菲尔德山地兵少将来指挥。这位新师长是一个学识渊博的知识分子,年轻时先后赴南美、西班牙、伦敦和巴黎等地学习。1945年初,该师在波兰和乌克兰南部上西西里、克拉科夫、利沃夫等地作战,参加了几次防御战,打得还算漂亮,为了表彰他们的突出表现,陆军总部再次更名该师为“第78国民突击师”,下辖着第14、第195、第215突击团和第178炮兵团及第78燧发枪营,第178通讯营,第178补充营,增加了一些新的优秀兵员和装备。而此时大约有5000名前第78突击师的官兵被关押在俄罗斯,5100人失踪,最终只有大约350人被证实了下落。
第78国民突击师在波兰、捷克边境的贝斯基德山脉,波西米亚一带作战。然后,转战到捷克境内,在奥斯特劳、诺伊逖斯钦等地作战。随着第三帝国的覆灭,1945年5月8日,第78国民突击师的官兵在捷克摩拉瓦河畔的奥洛慕茨西北向苏军投降。
然而,真正的第78突击师实际上在1944年6月就已经被苏军消灭在了奥尔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