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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通过创新、选择、复制和留存的演化路径，处于高层次的外层孵化网络表现为结构的调整与边界的变化，在实现“孵育能力”提升的同时，也为外界企业通过选择不同嵌入模式（需求型延展潜入模式和竞争型替代嵌入模式）进入外层孵化网络创造了契机。这一过程本质是外界企业与外层孵化网络跨层次的二元主体间循环反馈的互动过程。
关键词：外层孵化网络；外界企业；网络边界；二元主体；嵌入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4）32-0029-03
企业孵化网络是以企业孵化器和在孵企业为核心节点，外部创新主体围绕孵化过程建立起来的超越节点关系的网络化组织[1]，是通过彼此互动、整合和协调形成的有机体[2]，并在不断变化的外部环境中发展或衰退。耗散结构理论认为，远离平衡的开放系统通过不断与外界交换物质与能量，在一定情况下，就可以实现从无序变为时空或功能上的有序状态，实现网络自组织的演化过程[3]。企业孵化网络具有开放性、系统动态性和网络内部作用非线性化的耗散结构特征，因此可以通过与外界交换活动完成自组织的演化过程。而且演化过程是一个在激烈的外界市场竞争环境下，通过不断适应性调整的演化过程实现网络层面和战略层面上的自我更新。在此过程中，外层孵化网络成为孵化网络与外界接触的“通道”，较孵化器与在孵企业组成的内层孵化网络而言，网络的不稳定性、复杂性和动态性更加显著。但已有的网络演化研究方法主要从演化机制动态性、复杂性和层次性的维度展开[4]，并没有将网络主体效应以及网络主体与网络跨层次互动关系纳入到研究体系中。在此，本文借鉴McPherson的研究理论，从网络要素治理和网络外显结构两个维度对外层孵化网络演化过程展开研究。
外层孵化网络是围绕孵化过程来对外层孵化网络中创新主体加以影响和控制，其目的在于通过限制、规范和引导创新主体完成网络任务，即为孵化过程提供有效的创新支持。同时协调和控制创新主体之间及其与内层孵化网络主体（孵化器和在孵企业）间的关系，并通过完善分配机制，将孵化成果合理分配给创新主体，实现网络租金对网络成员的吸引[5]。但是，当外层的孵化网络受到外界刺激或是内层网络压力作用时，如外部竞争者的威胁，孵化过程需求变化等，都会对外层孵化网络造成冲击，从而导致一种“无序”甚至“混乱”的状态。此时，外层孵化网络可以通过以下耦合路径实现网络自组织的演化，达到新的有序状态。（1）增值单元创新。外界环境的刺激和内层孵化网络的压力可以有效地传递给外层孵化网络中的创新主体。为了应对这些冲击，外部创新主体会通过创新增值段元、实现企业自我增值，提升网络能力。在这一变异过程中，新的网络需求会出现在外层孵化网络中，形成新的网络租金，并且这种由网络租金产生的网络引力会通过网络边界扩散到外界环境中。（2）增值单元选择。创新产生变异，并促使企业价值的增值和能力的提升，但这种增值还存在与网络演化过程相匹配的问题。企业孵化网络还需要从网络目标、内部需求和外部刺激等方面在众多创新主体的增值单元中进行选择。对增值单元的筛选也是对创新主体的评价和取舍的过程。（3）增值单元复制。有效增值单元的载体——创新主体，通过创新变异重新适应网络要求，其网络位置也可能随之发生变动。被选择的增值单元在与外界刺激或内层孵化网络压力类型得以匹配的同时，网络成员可以通过网络学习机制和知识扩散机制将增值单元进行复制，从而达到对外界刺激和内层孵化网络压力从质到量的匹配。（4）增值单元留存。增值单元选择和复制过程，可以使那些满足网络需求和适应网络演化的创新主体留在外层孵化网络中，在这种从无序到有序转变的过程中网络结构也会发生变化，并以重新组合的外层孵化网络结构支撑企业孵化网络的发展和孵化过程的需求。
不仅如此，由于外界环境的动态性和孵化过程需求不断异化和增多的特性，使得外层孵化网络始终处于一种从无序到有序再到无序的循环状态，并沿着这种“变异—选择—复制—留存”的路径实现外层孵化网络自组织的循环演化，且在演化过程中不断完成网络的优化。
外层孵化网络在不断演化过程中，网络外显结构也会发生形态上的变化，创新主体的网络位置、网络规模以及网络边界都有可能调整。网络作为一种介于市场和企业之间的“中间形态”，是一种特殊的治理模式[6]。从交易成本的角度分析得出：企业孵化网络存在一定的“效率范围”，不可能无限制地不断吸引外界企业进入外层孵化网络，当网络内部交易成本大于外部市场，网络效率会随之下降，进而导致网络的失效甚至衰败。从网络租金的角度也可以得出同样的解释，不断增加的创新主体会稀释有限的网络租金，而不断被稀释的网络租金难以维持不断增加的创新主体对网络租金的追求，而且对外界企业的网络吸引力也会降低。这种空间上的约束会将网络边界的变化有效的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外层孵化网络演化过程促使企业孵化网络边界发生变化和调整的同时，创新主体的网络位置也会在增值单元选择和复制的过程中发生变化，更具优势的创新主体会向网络中心移动，形成更多的网络联结和获得更多的网络资源。这样新的网络位置空洞便会出现，从为外外界企业提供了嵌入外层孵化网络，补缺网络位置空洞创造机会。
除了原有创新主体网络位置的“中心化”移动会产生网络位置空洞外，那些在增值单元筛选过程中被淘汰的，不适应网络需求和无法应对外界刺激和内部压力的创新主体的网络位置会受到影响，在网络中的作用及其网络资源优势会逐步降低，网络联结也会随之减少。由此下去，这些创新主体在网络中的位置就会出现“松动”现象，并逐渐向网络边界移动直到脱离网络，从而导致网络边界的缩小。与此相反，新的网络需求可以促使网络边界扩大，产生新的网络位置空洞，因为现有创新主体虽然能够满足原有网络需求，但满足新需求的网络能力相对有限。而且新需求的迫切性与创新主体发现新需求，通过开展创新活动匹配新需求的滞后性之间存在矛盾。所以在新的网络需求所带来的网络租金推动下，会吸引外界企业为了追逐这些网络租金而嵌入外层孵化网络中，占据这些新空缺的网络位置并满足企业孵化网络发展新的需求。 由此得出，外层孵化网络规模变化、网络边界调整以及网络位置空洞的出现等都是外层孵化网络结构变化的重要特征，而且这些变化的信息会扩散到孵化网络外界环境中，成为诱发外界企业开展网络创新活动的重要因素。
现有关于网络嵌入内涵的研究还没有形成统一的范式。Granovetter认为，处于网络中个体的经济行为受与其他个体之间的相关关系及其整个关系网络结构的影响[7]。Zukin和DiMaggio则认为，网络嵌入的概念更广，包括伴随社会结构的认知、文化、制度和资源等对企业行为的影响[8]。但是，网络嵌入对企业战略和绩效的影响已经得到广泛的认可。当企业无法建立自己的网络时，嵌入已有的网络中可以有效弥补企业的“资源性缺陷” [9]和“战略缺口” [10]。因此，企业孵化网络能为嵌入外层孵化网络的创新主体带来丰富的、多样化的网络资源，网络成员间不断建立的信任会有效降低交易成本，促进联系和交易，并防止机会主义行为的发生[11]。在新经济时代下企业行为发生在限定的一个或多个交叉的网络范围内，企业通过嵌入网络可以获得明显的网络优势[7，12]。
因此，外界企业可以通过自身的竞争优势争取并占据外层孵化网络中的位置，成为外层孵化网络的创新主体，分享孵化成果和网络资源，进而利用网络提升企业的综合竞争力。而“嵌入”本质上是形成网络成员互动关联结构及实现网络治理机制的行为，这一过程会同时影响网络和企业自身。通过有效、匹配的嵌入模式，外界企业在进入外层孵化网络成为创新主体的同时，也可以在丰富的网络资源环境中开展孵化支持活动并获得丰富的网络资源和相应的网络租金，实现自我的发展。
选择何种嵌入模式成为外界企业嵌入外层孵化网络成为创新主体的关键。Granovetter将嵌入性分为关系嵌入和结构嵌入；Raub认为，制度性嵌入也是企业网络嵌入的重要模式[13]；Andersson把嵌入性分为业务嵌入性与技术嵌入性，并实证研究了企业嵌入性关系中的业务嵌入程度与技术嵌入程度和企业绩效的正相关关系。Zukin 和Dimaggio认为，网络嵌入行为受到认知嵌入、文化嵌入、技术嵌入和政治嵌入等四种不同嵌入的影响。外界企业具有嵌入外层孵化网络的动力和潜在竞争力，但是如果企业孵化网络不存在自组织的演化过程，外界企业则很难有机会完成嵌入[8]。而且，网络租金的获取仅仅受到网络位置和网络身份的影响，只有获得网络身份占据网络位置的企业才能获得相应的网络租金[14，15]。
在此，本文从外层孵化网络演化的触发因素，即内层孵化网络孵化需求压力和孵化网络外界环境刺激两个纬度将创新主体嵌入模式分为需求型延展嵌入和竞争型替代嵌入。（1）需求型延展嵌入。它是一种需求型的嵌入模式。Elisa通过研究孵化器资源与众多孵化项目需求之间的差异性和不平衡性，提出了“双层范围经济效应”理论，指出，虽然企业孵化网络内外双层网络结构中主体交叉联系可以有效缓解这种压力，但是孵化过程需求的不断变化和增加所导致的“孵化资源缺陷”使企业孵化网络的不协调性增加，进而对外层孵化网络中创新主体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通过网络演化，外层孵化网络可以实现协调性的调整，从而满足孵化过程的需求。孵化过程新需求的出现会导致孵化网络边界的扩大，出现新的网络位置空洞。由于外层孵化网络中现有的创新主体无法满足这些新的网络需求，因此需要外界能够满足这些差异化需求的企业嵌入外层孵化网络，占据这些网络位置空洞，从而推动网络演化，达到协调的网络运行状态。（2）竞争型替代嵌入。它是一种竞争型的嵌入模式。在外层孵化网络的演化过程中，原有创新主体通过创新实现增值并向网络中心移动，这时原有位置上会出现网络位置空洞。与此相反，当创新主体能力弱化，无法满足孵化过程需求时会出现网络位置松动的现象。通过识别网络位置空洞和网络位置松动的网络演化信息，外界企业可以通过“竞争”嵌入外层孵化网络。这时，竞争主要发生在外界企业之间，更具竞争优势和更早获得信息的企业，可以脱颖而出，率先占据网络位置空洞，完成嵌入活动并取得创新主体的网络身份。当然，在此过程中较网络位置空洞位置更靠近网络边界的创新主体为了追求中心化的网络演进，也可能参与到竞争中，从而进一步加剧竞争的激烈程度。更低的网络运行成本、更高的满足网络需求的能力是竞争的关键，直到现有创新主体被更具竞争优势的外界企业替代，网络演化才会阶段化的完成。这种不同位置企业之间的竞争更多依赖于企业的比较优势，新的流程、工艺和运营方面的能力是企业通过竞争嵌入外层孵化网络最有效的保障。而且这些新能力融合到网络后，在提升网络效率、促进孵化过程的同时，也成为外层孵化网络演化的动力。
由此得出，企业孵化过程需求的压力和外界环境的刺激成为外层孵化网络演化的动力，为了达到高效孵育、协调运行的网络目标，原有网络结构、节点成员间的网络关系需要不断调整，外界企业通过选择需求型延展嵌入模式或竞争型替代嵌入模式占据网络中的位置成为创新主体，并推动外层孵化网络的演化。
参考文献：
[1] Hoang H，Antoncic B.Network-based research inentrepreneurship：Acritical review[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2003，17（2）：
1-23.
[2] Kihlgren A.Promotion of innovation activity in Russia through the creation of science parks：The case of St.Petersburg （1992-1998）[J].
Technovation，2003，23（1）：65-76.
[3] 杨风禄，徐超丽.社会系统的“自组织”与“他组织”辨[J].山东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1，（2）：86-91. [4] 李文博，张永胜，李纪明.集群背景下的知识网络演化研究[J].外国经济与管理，2010，（10）：37-52.
[5] Lavie D.Alliance Portfolios and Firm Performance：A Study of Value Creation and Appropriation in the U.S Software Industry[J].
Strategic Management Journal，2007，28（12）：336-355.
[6] Gulati R.Social structure and alliance formation pattern：A lonnitudinal analysis[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1y，1995，40（4）：
19-52.
[7] Granovetter M.Economic action and social structure：The problem of embeddedness[J].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85，91：4811-5101.
[8] Zukin，S1，and DiMaggio，P1Structures of capital：The social organization of the economy[M].Cambridge，MA：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0.
[9] 林润辉，李维安.网络组织更具环境适应能力的新型组织模式[J].南开管理评论，2000，（3）：4-7.
[10] Jarillo J C.On Strategy Network[J].Strategy Management Journal，1988，（9）：356-374.
[11] 朱振坤，金占明.嵌入网络对新生者不利条件的影响：创业企业和风险投资网络的实证研究[J].清华大学学报，2009，（1）：99-108.
[12] Uzzi B.Social structure and competition in inter-firm networks：the paradox of embeddedness[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
199 ，42（1）：35-67.
[13] Raub W，Weesie J.The Management of Matches：Decentralized Mechanisms for Cooperative Relations with Applications to Organizations
and Households[R].Utrecht：Utrecht University，1991.
[14] Irene M，Duhamel Kim，John C，McIntosh，Yang.Determinants of Competitive Advantage in the Network Organization Form：A
Pilot Study[R].Working Paper，2002.
[15] 卢福财，胡平波.网络租金及其形成机理分析[J].中国工业经济，2006，（6）：91-115.
[责任编辑 仲 琪]
关键词：外层孵化网络；外界企业；网络边界；二元主体；嵌入
中图分类号：F270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673-291X（2014）32-0029-03
企业孵化网络是以企业孵化器和在孵企业为核心节点，外部创新主体围绕孵化过程建立起来的超越节点关系的网络化组织[1]，是通过彼此互动、整合和协调形成的有机体[2]，并在不断变化的外部环境中发展或衰退。耗散结构理论认为，远离平衡的开放系统通过不断与外界交换物质与能量，在一定情况下，就可以实现从无序变为时空或功能上的有序状态，实现网络自组织的演化过程[3]。企业孵化网络具有开放性、系统动态性和网络内部作用非线性化的耗散结构特征，因此可以通过与外界交换活动完成自组织的演化过程。而且演化过程是一个在激烈的外界市场竞争环境下，通过不断适应性调整的演化过程实现网络层面和战略层面上的自我更新。在此过程中，外层孵化网络成为孵化网络与外界接触的“通道”，较孵化器与在孵企业组成的内层孵化网络而言，网络的不稳定性、复杂性和动态性更加显著。但已有的网络演化研究方法主要从演化机制动态性、复杂性和层次性的维度展开[4]，并没有将网络主体效应以及网络主体与网络跨层次互动关系纳入到研究体系中。在此，本文借鉴McPherson的研究理论，从网络要素治理和网络外显结构两个维度对外层孵化网络演化过程展开研究。
外层孵化网络是围绕孵化过程来对外层孵化网络中创新主体加以影响和控制，其目的在于通过限制、规范和引导创新主体完成网络任务，即为孵化过程提供有效的创新支持。同时协调和控制创新主体之间及其与内层孵化网络主体（孵化器和在孵企业）间的关系，并通过完善分配机制，将孵化成果合理分配给创新主体，实现网络租金对网络成员的吸引[5]。但是，当外层的孵化网络受到外界刺激或是内层网络压力作用时，如外部竞争者的威胁，孵化过程需求变化等，都会对外层孵化网络造成冲击，从而导致一种“无序”甚至“混乱”的状态。此时，外层孵化网络可以通过以下耦合路径实现网络自组织的演化，达到新的有序状态。（1）增值单元创新。外界环境的刺激和内层孵化网络的压力可以有效地传递给外层孵化网络中的创新主体。为了应对这些冲击，外部创新主体会通过创新增值段元、实现企业自我增值，提升网络能力。在这一变异过程中，新的网络需求会出现在外层孵化网络中，形成新的网络租金，并且这种由网络租金产生的网络引力会通过网络边界扩散到外界环境中。（2）增值单元选择。创新产生变异，并促使企业价值的增值和能力的提升，但这种增值还存在与网络演化过程相匹配的问题。企业孵化网络还需要从网络目标、内部需求和外部刺激等方面在众多创新主体的增值单元中进行选择。对增值单元的筛选也是对创新主体的评价和取舍的过程。（3）增值单元复制。有效增值单元的载体——创新主体，通过创新变异重新适应网络要求，其网络位置也可能随之发生变动。被选择的增值单元在与外界刺激或内层孵化网络压力类型得以匹配的同时，网络成员可以通过网络学习机制和知识扩散机制将增值单元进行复制，从而达到对外界刺激和内层孵化网络压力从质到量的匹配。（4）增值单元留存。增值单元选择和复制过程，可以使那些满足网络需求和适应网络演化的创新主体留在外层孵化网络中，在这种从无序到有序转变的过程中网络结构也会发生变化，并以重新组合的外层孵化网络结构支撑企业孵化网络的发展和孵化过程的需求。
不仅如此，由于外界环境的动态性和孵化过程需求不断异化和增多的特性，使得外层孵化网络始终处于一种从无序到有序再到无序的循环状态，并沿着这种“变异—选择—复制—留存”的路径实现外层孵化网络自组织的循环演化，且在演化过程中不断完成网络的优化。
外层孵化网络在不断演化过程中，网络外显结构也会发生形态上的变化，创新主体的网络位置、网络规模以及网络边界都有可能调整。网络作为一种介于市场和企业之间的“中间形态”，是一种特殊的治理模式[6]。从交易成本的角度分析得出：企业孵化网络存在一定的“效率范围”，不可能无限制地不断吸引外界企业进入外层孵化网络，当网络内部交易成本大于外部市场，网络效率会随之下降，进而导致网络的失效甚至衰败。从网络租金的角度也可以得出同样的解释，不断增加的创新主体会稀释有限的网络租金，而不断被稀释的网络租金难以维持不断增加的创新主体对网络租金的追求，而且对外界企业的网络吸引力也会降低。这种空间上的约束会将网络边界的变化有效的控制在一定的范围内。外层孵化网络演化过程促使企业孵化网络边界发生变化和调整的同时，创新主体的网络位置也会在增值单元选择和复制的过程中发生变化，更具优势的创新主体会向网络中心移动，形成更多的网络联结和获得更多的网络资源。这样新的网络位置空洞便会出现，从为外外界企业提供了嵌入外层孵化网络，补缺网络位置空洞创造机会。
除了原有创新主体网络位置的“中心化”移动会产生网络位置空洞外，那些在增值单元筛选过程中被淘汰的，不适应网络需求和无法应对外界刺激和内部压力的创新主体的网络位置会受到影响，在网络中的作用及其网络资源优势会逐步降低，网络联结也会随之减少。由此下去，这些创新主体在网络中的位置就会出现“松动”现象，并逐渐向网络边界移动直到脱离网络，从而导致网络边界的缩小。与此相反，新的网络需求可以促使网络边界扩大，产生新的网络位置空洞，因为现有创新主体虽然能够满足原有网络需求，但满足新需求的网络能力相对有限。而且新需求的迫切性与创新主体发现新需求，通过开展创新活动匹配新需求的滞后性之间存在矛盾。所以在新的网络需求所带来的网络租金推动下，会吸引外界企业为了追逐这些网络租金而嵌入外层孵化网络中，占据这些新空缺的网络位置并满足企业孵化网络发展新的需求。 由此得出，外层孵化网络规模变化、网络边界调整以及网络位置空洞的出现等都是外层孵化网络结构变化的重要特征，而且这些变化的信息会扩散到孵化网络外界环境中，成为诱发外界企业开展网络创新活动的重要因素。
现有关于网络嵌入内涵的研究还没有形成统一的范式。Granovetter认为，处于网络中个体的经济行为受与其他个体之间的相关关系及其整个关系网络结构的影响[7]。Zukin和DiMaggio则认为，网络嵌入的概念更广，包括伴随社会结构的认知、文化、制度和资源等对企业行为的影响[8]。但是，网络嵌入对企业战略和绩效的影响已经得到广泛的认可。当企业无法建立自己的网络时，嵌入已有的网络中可以有效弥补企业的“资源性缺陷” [9]和“战略缺口” [10]。因此，企业孵化网络能为嵌入外层孵化网络的创新主体带来丰富的、多样化的网络资源，网络成员间不断建立的信任会有效降低交易成本，促进联系和交易，并防止机会主义行为的发生[11]。在新经济时代下企业行为发生在限定的一个或多个交叉的网络范围内，企业通过嵌入网络可以获得明显的网络优势[7，12]。
因此，外界企业可以通过自身的竞争优势争取并占据外层孵化网络中的位置，成为外层孵化网络的创新主体，分享孵化成果和网络资源，进而利用网络提升企业的综合竞争力。而“嵌入”本质上是形成网络成员互动关联结构及实现网络治理机制的行为，这一过程会同时影响网络和企业自身。通过有效、匹配的嵌入模式，外界企业在进入外层孵化网络成为创新主体的同时，也可以在丰富的网络资源环境中开展孵化支持活动并获得丰富的网络资源和相应的网络租金，实现自我的发展。
选择何种嵌入模式成为外界企业嵌入外层孵化网络成为创新主体的关键。Granovetter将嵌入性分为关系嵌入和结构嵌入；Raub认为，制度性嵌入也是企业网络嵌入的重要模式[13]；Andersson把嵌入性分为业务嵌入性与技术嵌入性，并实证研究了企业嵌入性关系中的业务嵌入程度与技术嵌入程度和企业绩效的正相关关系。Zukin 和Dimaggio认为，网络嵌入行为受到认知嵌入、文化嵌入、技术嵌入和政治嵌入等四种不同嵌入的影响。外界企业具有嵌入外层孵化网络的动力和潜在竞争力，但是如果企业孵化网络不存在自组织的演化过程，外界企业则很难有机会完成嵌入[8]。而且，网络租金的获取仅仅受到网络位置和网络身份的影响，只有获得网络身份占据网络位置的企业才能获得相应的网络租金[14，15]。
在此，本文从外层孵化网络演化的触发因素，即内层孵化网络孵化需求压力和孵化网络外界环境刺激两个纬度将创新主体嵌入模式分为需求型延展嵌入和竞争型替代嵌入。（1）需求型延展嵌入。它是一种需求型的嵌入模式。Elisa通过研究孵化器资源与众多孵化项目需求之间的差异性和不平衡性，提出了“双层范围经济效应”理论，指出，虽然企业孵化网络内外双层网络结构中主体交叉联系可以有效缓解这种压力，但是孵化过程需求的不断变化和增加所导致的“孵化资源缺陷”使企业孵化网络的不协调性增加，进而对外层孵化网络中创新主体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通过网络演化，外层孵化网络可以实现协调性的调整，从而满足孵化过程的需求。孵化过程新需求的出现会导致孵化网络边界的扩大，出现新的网络位置空洞。由于外层孵化网络中现有的创新主体无法满足这些新的网络需求，因此需要外界能够满足这些差异化需求的企业嵌入外层孵化网络，占据这些网络位置空洞，从而推动网络演化，达到协调的网络运行状态。（2）竞争型替代嵌入。它是一种竞争型的嵌入模式。在外层孵化网络的演化过程中，原有创新主体通过创新实现增值并向网络中心移动，这时原有位置上会出现网络位置空洞。与此相反，当创新主体能力弱化，无法满足孵化过程需求时会出现网络位置松动的现象。通过识别网络位置空洞和网络位置松动的网络演化信息，外界企业可以通过“竞争”嵌入外层孵化网络。这时，竞争主要发生在外界企业之间，更具竞争优势和更早获得信息的企业，可以脱颖而出，率先占据网络位置空洞，完成嵌入活动并取得创新主体的网络身份。当然，在此过程中较网络位置空洞位置更靠近网络边界的创新主体为了追求中心化的网络演进，也可能参与到竞争中，从而进一步加剧竞争的激烈程度。更低的网络运行成本、更高的满足网络需求的能力是竞争的关键，直到现有创新主体被更具竞争优势的外界企业替代，网络演化才会阶段化的完成。这种不同位置企业之间的竞争更多依赖于企业的比较优势，新的流程、工艺和运营方面的能力是企业通过竞争嵌入外层孵化网络最有效的保障。而且这些新能力融合到网络后，在提升网络效率、促进孵化过程的同时，也成为外层孵化网络演化的动力。
由此得出，企业孵化过程需求的压力和外界环境的刺激成为外层孵化网络演化的动力，为了达到高效孵育、协调运行的网络目标，原有网络结构、节点成员间的网络关系需要不断调整，外界企业通过选择需求型延展嵌入模式或竞争型替代嵌入模式占据网络中的位置成为创新主体，并推动外层孵化网络的演化。
参考文献：
[1] Hoang H，Antoncic B.Network-based research inentrepreneurship：Acritical review[J].Journal of Business Venturing，2003，17（2）：
1-23.
[2] Kihlgren A.Promotion of innovation activity in Russia through the creation of science parks：The case of St.Petersburg （1992-1998）[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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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Lavie D.Alliance Portfolios and Firm Performance：A Study of Value Creation and Appropriation in the U.S Software Industry[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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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Gulati R.Social structure and alliance formation pattern：A lonnitudinal analysis[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1y，1995，40（4）：
19-52.
[7] Granovetter M.Economic action and social structure：The problem of embeddedness[J].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1985，91：4811-5101.
[8] Zukin，S1，and DiMaggio，P1Structures of capital：The social organization of the economy[M].Cambridge，MA：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90.
[9] 林润辉，李维安.网络组织更具环境适应能力的新型组织模式[J].南开管理评论，2000，（3）：4-7.
[10] Jarillo J C.On Strategy Network[J].Strategy Management Journal，1988，（9）：356-374.
[11] 朱振坤，金占明.嵌入网络对新生者不利条件的影响：创业企业和风险投资网络的实证研究[J].清华大学学报，2009，（1）：99-108.
[12] Uzzi B.Social structure and competition in inter-firm networks：the paradox of embeddedness[J].Administrative Science Quarter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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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Raub W，Weesie J.The Management of Matches：Decentralized Mechanisms for Cooperative Relations with Applications to Organiz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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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卢福财，胡平波.网络租金及其形成机理分析[J].中国工业经济，2006，（6）：91-115.
[责任编辑 仲 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