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男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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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如果你得知一个女孩子,希望认识一个男孩子,希望每天都可以和他说上几句话,希望时不时可以和他一起吃饭、写作业或者逛街,希望可以安静地坐在他身边……那么,你可能会觉得,出现了以下这几种情况:
  1.他的长相符合这个女孩子的审美观念(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
  2.他热情开朗又十分健谈,因而很受大家欢迎(说白了就是男女通吃);
  3.她一下子就看上他了(此学名为“一见钟情”)。
  但子杭之于伶儿并不属于这一类的男生。只因他符合了她心中对“完美男生”的构想,她才会有以上的各种“希望”。
  男孩儿有麦子样健康的肤色,有一双清澈明亮的眸子,不够帅气,却棱角分明,没有体育艺术方面的特长,但喜欢运动,还能凑合着画出一些很可爱的Q版原创人物。在他人眼里,这样的男生与“完美”二字不沾边,他不够出众也不优秀,更别提引来大部分人的目光了,但这样的男孩,就是伶儿希望遇见、与之成为好朋友的男孩儿。
  她在QQ上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一边疑惑不解地敲下一段文字,一边惦记着我正在煮的冰糖雪梨。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了不起,糖水、上网两不误,有时候又觉得这不过是大学生活的某个再平常不过的小插曲。
  我说:“你只是想有一个这样的朋友,而不是一个这样的男朋友?”
  “是啊。”她很快就给予我答复,“我也说不出来为什么会这样,只是单纯地想和这样的男生呆在一起。只要呆在一起就会有春暖花开的感觉。”
  彼时我正想再问,这样的男孩哪儿找啊?眼看水开了,敲下“哦哦”便草草了事,赶紧去照看自己的“劳动成果”。
  当我回到电脑前的时候,手边多了一个盛着冰糖雪梨糖水的饭盒。而屏幕上出现的则是伶儿发过来的一连串文字,大意是说——
  这样的男孩儿就是被她找到了,在阳光明媚的早上相遇,经过同桌介绍相识,因两人目的地一样而同行,因此萌生名为“相知”的东西。更富有浪漫气息的是,两人的默契——一个人想说的话,往往被另一个人抢先一步,一个人道出的后半句话,往往被另一个人接上,然后有了“异口同声”的心有灵犀。
  作为一个二十出头的“大龄女孩儿”,我打心底里羡慕她身边有一个这样的男孩儿,也许是我在大学校园混得不咋地的原因,也许是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我的青春不是埋葬在题海里,就是死在文档中的缘故吧,也许是一把年纪了,多少还是残留点儿少女情怀吧……不管怎样,我觉得这样的生活适合用“青春”来命名。
  可是,这份青春不属于我。不管是曾经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2
  伶儿是我通过QQ认识的吉林姑娘,记得自己刚开始玩QQ的时候,就觉得QQ是一个很神奇的东西,天南地北、从未谋面的人却可以无拘无束地畅所欲言。
  我们像所有认识了一段时间的网友那样,开始向对方讲述自己的生活,尽管更多的时候,我都充当着听众的角色。这是一种很矛盾的心理,我是一个喜欢用文字表达自己的人,甚至愿意与不认识的人一同分享,却不愿意给身边的人讲述自己的文字和自己的生活,因此,不管我对这个姑娘存在着多少好感,她所知道的,大概就是我是一个在广东念书的大姐,喜欢写一些文字自娱自乐。
  于是作为倾听者,便听到了伶儿和子杭的故事。往后的情节,用伶儿的话来说就是“像小说情节一样的故事”。但她在此便欲言又止了,我不好追问,只能等她有心情之后继续说下去。
  在等待“像小说情节一样的故事”的同时,我的生活也在继续,总觉得有很多事情为之忙碌,又似乎没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必须完成的——包括专业书在内的书籍,并不是在某一个时间段之内非看完不可,就算图书馆借来的书籍也是如此,大不了还了之后再借就是。没有哪一篇文章非得完成,没写完就不要交吧,反正没被专栏“绑架”。摄影构图技巧之类的东西纯属个人爱好,爱学不学,不摆弄也没关系。真的非得完成的,也许除了上课之外没有别的事情了(当然,一般来说大学的课还是可以逃的……)。
  正当我没头没脑地忙乎着的时候,无意中听到高中同学小夙和一个男生讲电话,出于好朋友的八卦和大学女生的无聊,她被我调侃是难免的事情。一番软硬兼施之后,她告诉我,那个男孩儿是她在网上认识的,比她小两三岁,他们一直以姐弟相称,由于聊得挺好,所以交换了电话号码。
  “听说那孩子来广州了呢,还约我出去见面来着,我正在犹豫要不要去见见他……”她喜欢把所有比她年纪小的人称作“孩子”,为此我多次说她像个饱经沧桑的老太婆。
  “不太好吧?”我说。我总觉得网络是一个神奇但没有安全感的媒介。它把两个人联系起来,却不能给予我现实生活的真实质感。
  “人家从吉林大老远地跑来……不见的话,会不会不好?”
  “探亲呢,还是旅游呢?”
  “工作啊。”
  她还告诉我,他爱说顺口溜儿,爱小说,爱音乐,爱跳舞,家庭情况好像不是很好,还有一个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顾,初三曾经休学了一段时间,出来打工什么的……很勤快的一个少年。
  听罢我就不说话了,虽说我从几百公里的家乡来到广州,多少有点儿离乡背井的感觉,但自己是祖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的“土生土长的广东人”,加之是为了念书而来到这里的,很难理解一个从大老远的吉林跑来广州找工作的十几岁男孩儿,之于这个城市和他的人生,这一场长途跋涉,到底意味着什么,又会给他带来什么?
  “怎么不说话了?”小夙问道。
  “没啥,不知道说啥,就啥也没法说了……你说我应该说啥呢?是吧。”
  小夙笑了笑,然后吐出两个字:“傻气!”
  又有一回,出于好奇,无意中问起那个少年的名字。小夙晃了晃脑袋,只说对方告诉她,叫“小杭”就好。她就一直这样叫他了,真实姓名也没有细问。
  “你有空问问他呗。”我说。心理则嘀咕着:难道小夙遇到的小杭就是伶儿跟我说的子杭不成?!这样一想,突然觉得自己掉进了狗血电视剧的剧情里。   3
  “初中的时候,他和他女朋友分分合合处了3年,他一直对她很好,很痴情,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两人就分手了。但是,某天他突然对我说,他以前的女朋友总缠着他,还请求我暂时假装成他现在的女朋友,打发了她。
  “朋友有难,拔刀相助,我思忖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他。没想到那个姑娘还真的相信了,以为我就是他的女朋友,她找到我的QQ号码想加我为好友,那时候我有些傻了,我们怎么可能成为好友呢?但又觉得其实更傻的是腾讯,加一下QQ就能够成为好友了吗?
  “老实说那女生还真的挺烦人的,老找我,弄得我只能躲着她,幸好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但这已经够呛啦。那段时间,我每次回家都要小心翼翼的,唯恐她看见我,更害怕她知道我家的住址,找上门来的话就麻烦了。
  “最后我是真的被弄烦了,不再答应装他女朋友,他只好向前任坦白,不过后来两人还是没有在一起。”
  伶儿给我发来一大堆文字的时候,我手上依旧捧着一碗冰糖雪梨糖水。我当然不是喝这东西上瘾了,上一回是图好玩才煮的,这回是因为咽喉发炎,声音沙哑得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再不吃点儿清热润肺的东西,真就得进医院看看了。
  我也不知道喉咙发炎会不会影响大脑运转,总之,我没头没脑地问了几个问题:“他是不是爱说顺口溜儿,爱小说,爱音乐,爱跳舞,由于家庭情况好像不是很好,加上一个年幼的弟弟需要照顾,初三曾经休学了一段时间,出来打工什么的。是一个很勤快的少年……”
  “爱看小说爱听音乐倒是真的,家里情况一般般吧,不过他真的有一个弟弟哦,你真神,这都知道!”
  “后来他是不是来广州打工了啊?”
  “后来他辍学了,原因和去向我就不晓得了。”
  这句属于剧透的话一出,后面的讲述似乎没有多大意义了——她多次向他表明,她只想拥有一个像他这样的蓝颜知己,此外便没有别的意思了,但少年似乎为之而生气了,见他态度不好,她多少也有点儿不满,两人便渐渐地疏远了。最后的结局就是他的辍学和两人的不再联络。
  “是不是有点儿像小说情节?”她问道,“要不你当做小说题材来写一篇文章吧。你看,我都把故事告诉你了,稿费什么的都归你。”
  “啊?”我在电脑屏幕前惊呼道。
  记得我刚刚开始学习写作不久,有一个曾经在杂志上发表过文字的男生问我:“你有故事的话,可以告诉我哦,我会把它写成文字,说不定还能变成铅字。”那时候我就有一种把这个家伙灭了的冲动,然后在他奄奄一息之际告诉他:我们是同行!
  因此,我从来不会拿别人的讲述来写故事,而是只写自己的故事,梳理自己的生活,这次的情况则有所不同,这是别人主动给我讲的,并且允许我把它写成文字。这样新鲜的体验对我来说是第一次,以至于那种蠢蠢欲试的感觉非常强烈。
  我答应了。但没想到的是,这多少给我带来了一点儿困难。
  怎么说呢?我也有一个很要好但不是男朋友的男性朋友,他的女朋友还是我介绍的,我们三人的感情非常好,我也说不清楚刚开始的时候,我和他对彼此会不会有除了朋友之外的别的意思,而现在的情形是他们小两口正相亲相爱呢。套用童话书里的句子,就是“过上了美好的生活”。
  我还曾经以此为原型写了一篇小说,那篇文章刊登之后,一个福建的女孩加我的QQ,开口就骂我是一个小偷。原来那篇文章里面讲述的故事,和她的生活经历太相似了。可我只是把我和我的他们作为故事的原型,再多少有点儿虚构的成分,没想到会与别人的生活经历如此相似。
  “很像?”我有点儿难以置信。
  “情节百分之八九十是一样的!”她说。
  “……”我没有剽窃的意思,本质上来讲,文章是我写的,但那段青春,不完全是我的,也不全是这个女孩儿的。因为,故事本身是拥有生命的,亦如每段青春都因不同而灿烂一样,而我,不过是碰巧撞上这个故事和遇到那一刻的灿烂。
  总之,这一切综合反应的结果是,我对伶儿的故事没有切身体会之感,因此整篇文章,几乎是写一段删除几句,一个星期下来,文档里的数字才勉强突破四位数。
  4
  正在我为了文章的停滞不前而纳闷不已的时候,小夙打来电话说小杭来了我们学校。
  我一听就傻了,赶紧问:“人家找你来了?”
  “不知道啊。他人就在篮球场边上。”她声音里带着急切,“我只告诉了他我的学校和专业,可我们都没有给对方发过照片,他大概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吧……”
  我一时也想不出来应该如何是好,便一溜烟地往楼下跑,当我到了篮球场边上,便有点儿蒙了,这里是学校出了名人多的地方,我又不知道人家长什么样,怎么知道哪个是他?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当然是我没有见到那个叫做“小杭”的男生(我几乎是不可能知道篮球场上哪个男生是他的);小夙连宿舍的大门都没有踏出,谁知后来这丫头告诉我,小杭是耍她的,他根本也没有来我们学校。碍于面子问题,我没有告诉她,为了想看看这是一个怎样的男孩儿,我从八楼的宿舍一路飞奔而下,期间差点踩空而摔下楼梯。
  事后一想,我不曾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为何如此希望与他见上一面呢?只是想看看他长成什么样子吗?还是告诉他伶儿在吉林等他?(其实我更不知道的是,人家姑娘是不是在等他,又为什么要等他)还是说,唐突地跑到他面前,说我知道他以前的事情?又或许,我只是单纯地想知道关于他的更多的事情?
  在此后的日子里,我没有再听说过小杭来我们学校的消息。小夙忙着考她的四级证书,整天在学校与新东方培训班之间来回奔跑,没空给我讲关于小杭的更多事情,而我自己也在为专业证书忙碌,阅读、写作和摄影都没空搭理了。
  但是,不搭理并不代表抛到九霄云外,伶儿问起那篇文章写得怎样的时候,我如实地告诉她,文章的进度依旧停留在千字左右的开头部分。
  后半句没有说出来,自己却心知肚明:这和我对整个故事没有多少感觉脱不了关系,这是她的青春,不是我的。我的青春如同没有丝毫涟漪的湖水,缺乏故事性,更别谈戏剧性了。
  最后我问她:“你在整件事情里,最想表达的是什么?”
  “对友谊失去的惋惜啊,我真的很希望身边有一个这样的蓝颜。”
  我一直纠结着这句话,毕竟这是她的故事,她的青春,就算以我的笔端记录,这一切也只属于她一个人,我想还原年华最初的模样,可我不是当事人而是局外人,在我看来,这一切有着对友谊逝去的不舍,而更多的,是对曾经的怀念。
  也许正处于高中的她还不能完全理解,对一个人或者一件事的不舍,更多的时候源于对年华的依恋,不是某个人或者某件事多么让人难以忘记,而是因为,当年的自己如此年轻。
  “我记得你,因为你出现在我最美的年华里。”
  这是很久之前,我在某一本书上看到过的文字。
  5
  不是所有曾经在最美丽的年华里出现过的人都会被惦记,更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思惦记那些曾经出现过的人。
  当我好不容易把考证的事准备得差不多时,又想起了那篇答应要写但只写了一个开头的文章,我想知道关于他的更多的事情——比如,那个像影子一样在屏幕和电话里“出现”的少年现在还好吗?
  没想到的是,我向小夙问及小杭的事,她一脸茫然地问我:“有这么一个男孩子吗?”我把之前的事说了一遍之后,她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认识的网友那么多,哪里还记得啊!”
  我无奈地笑了笑,也对,这家伙最近在网上勾搭了中山大学的一个高富帅,哪有空管什么少年不少年的事。
  正在纳闷之际,她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学校的紫荆花凋谢了。”
  “是啊。”我一边说着,一边头也不回地转身往宿舍走,回到宿舍,立刻掏出手机打电话回家说:“爸,阿杭不见了,我毕业不想留在广东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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