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光赴宴爱打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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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光赴宴爱打包 李开周
  苏东坡写过一首长诗,里面有这么四句:“君来坐树下,饱食携其余。归舍遗儿子,怀抱不可虚。”这四句诗写的是打包:朋友聚餐,酒足饭饱,还剩下一些饭菜,扔了可惜,有个哥们儿拾掇拾掇装起来,带回家给小孩儿吃。
  宋代的饭局上也有人打包吗?当然有,司马光就是一个例子。
  司马光晚年定居洛阳,请朋友们吃饭,酒不过三巡,菜不过五味,要是不尽兴,酒可以再来一壶,菜是坚决不再上。他给这种抠门儿饭局取了个名字,叫“真率会”,意思是朋友相见应该真实坦率,有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别动不动就点燕鲍翅参、灌人头马,在哥们儿面前还装土豪,恶俗透了。
  要是别人请司马光吃饭,司马光一样主张少点菜,够吃就行。等饭局结束,桌子上一般还剩些菜,司马光“既食而携其余”。“既食”就是饭局结束,“携其余”指的就是打包。
  有人认为司马光太小气,请别人吃饭时抠门儿,别人请客他又通过打包占便宜。其实司马光非常大方,他二十岁就中了进士,当了几十年领导,从来没有贪污过一分钱。
  宋仁宗在世时很喜欢他,赏他的金银珠宝价值百万,他将一半送给了穷亲戚,一半捐给了政府。晚年在洛阳买房,他居然凑不够房款,还得靠同事接济。他的结发妻子死了,他又出不起埋葬费,卖了田地才周转开。
  苏东坡给他写挽联,说他去世时家无余钱,只剩下枕头旁边一本书。像这么有风骨、有气概、视钱财如粪土的官员,怎么能说他小气呢?
  既然司马光不小气,为什么他请客时不多点菜、赴宴时又总是打包呢?他这是为了遵守古训、避免浪费。
  司马光尊崇儒家,儒家向来就有打包的传统。孔子在世时,虽然不吃火候不恰当的米饭,不吃不合乎时令的蔬菜(反季蔬菜),不吃切得不端正的猪肉,在饮食上有很多臭讲究,但他提倡打包。
  天子宴请外宾,“既食,有司卷三牲之俎归于宾馆”。宴席结束了,要把那些没吃完的猪肉、羊肉和牛肉统统打包,送到外宾下榻的酒店里去。“既食而裹其余,既遣而包其余。”親朋好友在一块儿聚餐,要把没吃完的饭菜裹起来带回家;父母去世,儿女在墓前用好酒好菜祭奠,祭奠完了要把那些酒菜吃掉,吃不完就打包带走,千万别乱扔,不然死去的父母会不高兴。
  可惜除了司马光,大多数宋代人都把这些优良传统扫进了历史垃圾堆,越是没钱又没文化的市井阶层,越是瞧不起别人打包。
  据说南宋时期有位儒生赴宴,见席上半只鸭子没吃完,想打包带走,偷偷用荷叶包起来藏进袍袖里,临别跟人作揖,袖口一松,鸭子掉出来了,遭到众人嘲笑。
  选自《羊城晚报》
  朱熹是个“《三体》迷” 吴钧
  南宋绍熙年间,辛弃疾担任福建提点刑狱官时,曾三度前往建阳考亭,拜会他的忘年之交、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这位老人家便是一代儒宗朱熹。
  朱熹,当我们提起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时,联想到的人物形象就是一名严肃的道学家、儒学的集大成者。许多人未必知道,朱熹还是一位对宇宙充满好奇、并保持着终生思考的天文学家。
  很小的时候,朱熹就在思考一个问题:宇宙的尽头在哪里?他自述:“某自五六岁,便烦恼道,‘天地四边之外,是什么物事?’见人说四方无边,某思量也须有个尽处。如这壁相似,壁后也须有什么物事。其时思量得几乎成病。到而今也未知那壁后是何物。”音乐才女吴虹飞说,她是霍金的门徒,成天思考宇宙的边界。其实朱熹也是这样。如果刘慈欣在十二世纪时就出版了《三体》,朱熹一定是一个“《三体》迷”。南宋时还没有《三体》,朱熹只好将宋代的一本自然科学著作——沈括的《梦溪笔谈》翻得滚瓜烂熟。我敢说,除了儒家经典,最让朱熹心动的书就是这部《梦溪笔谈》了。在与朋友、门人的谈话中,朱熹无数次引用《梦溪笔谈》,事见《朱子语类》。
  尽管朱熹到老都不知道宇宙的尽头有些什么,不过他一直尝试自己解释一些天文学问题——这些解释放在十二世纪,无疑是非常了不起的观点。如他论宇宙的起源:“天地初间只是阴阳之气。这一个气运行,磨来磨去,磨得急了,便拶许多渣滓;里面无处出,便结成个地在中央。气之清者便为天,为日月,为星辰,只在外,常周环运转。地便只在中央不动,不是在下。”
  北宋的沈括曾用银球做实验:“一弹丸,以粉涂其半,侧视之,则粉处如钩;对视之,则正圆。”据此证明月亮为一球体,本身并不发光,月盈月亏乃是反射日光变化所致:“日月之形如丸。何以知之?以月盈亏可验也。月本无光,犹银丸,日耀之乃光耳。光之初生,日在其傍,故光侧而所见才如钩;日渐远,则斜照,而光稍满。”沈括的假说给了朱熹很大的启示,他多次告诉门人:“月只是受日光。月质常圆,不曾缺,如圆毬,只有一面受日光。”并提出月食是因为有物挡住了日光:“日月之说,沈存中《笔谈》中说得好,日食时亦非光散,但为物掩耳。”你要是以为古人只知道“天狗吃月”,朱熹一定会鄙视你。
  作为理学家的朱熹对自然科学充满兴趣,这毫不奇怪,因为理学强调“格物致知”,这个“知”包含了哲学解释与科学原理。他对宇宙万物都表现出强烈的好奇心,都想一探究竟。他的学生黄斡称他:“至若天文、地志、律历、兵机,亦皆洞究渊微。”
  选自《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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