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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浏浏
你知道:
青春的我们,什么都不怕
等待被唤醒,等待我们被高高挂起
总有一天阳光会照耀你我
总有一天春风会吹回大地
——题记
朋友——一起走,看细水长流
我初中的老师曾对我说:真羡慕你们啊!学生时代的感情是最美好的!
当时不明其意,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的境迁,身边的人像接力跑似的换了又换,对世界的认识也由当初的一无所知到现在的朦朦胧胧。老师的意思在心中也逐渐清晰了些。学生的生活都是简单的,感情世界的心思也是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哪里有电视剧中那些争权夺利乌烟瘴气的东西。也发现,原来无论什么年代,友情的意义都是如此有份量的呀。
看杂志的时候也衷心于那些歌颂友情的文章,动人处眼泪落得决不吝啬。还记得看《简爱》中海伦死去的时候很是伤心,想到日后可怜的简爱要形单影只,谁还会在简爱受冤枉时不顾他人的眼光走上前安慰呢?后来看《亚瑟王》(虽然这不是一部以歌颂友情为主题的电影)情同手足的朋友放弃苦盼多年的自由,陪伴亚瑟再次面对敌人,我又很感动。
生活中的友情也许没有书本电影中的那般伟大感人,但我始终认为她们的本质是相同的。朋友就是:
在你减肥的时候故意在你面前大吞巧克力的人;
抢去你的橙汁说只喝一口结果只剩一口的人;
借走你的书说随便翻翻结果至今未还的人;
义务帮你宣传糗事弄得天下皆知的人;
朋友还是:
午夜时分想睡得近乎趴下但仍坚持听我滔滔不绝的人;
在烈日下排N(N≥2)小时队只为买我最想要的CD的人;
远在城外用信号不好的手机对我大吼“生日快乐”的人;
在我高兴的时候陪我笑我不高兴的时候想尽办法逗我笑的人;
青春的路上如果没有朋友的陪伴,上帝,我无法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梦想——在那不识愁滋味的时候
小时候,我就梦想哪天一觉醒来,能变成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懂法术,会隐身,能比鸟飞得更高更快。再长大一点就是希望能做空姐满世界飞。到了小学就是梦想当花店的老板,又能赚钱又能赏心悦目(哎~这时我就开始利欲熏心了呀)。
我还记得肥姐的梦想是变成城堡里的公主,有漂亮的裙子和水晶鞋,可以参加有王子的舞会。
我还记得傻超的梦想是变成超人,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这好像不是超人干的吧?!),惩罪铲恶,为民除害,十分神勇。
那时候的我们每天活在梦想中,肥姐穿着花裙子在小区里游戏,仿佛真的在舞会上起舞。傻超整天做着奇怪的手势大喊变身,对着空气张牙舞爪似乎在打怪兽。我拿着木棍当魔法棒自言自语。
我们都沉醉在自己的梦里,不知道外面的风起云涌。
然后我们逐渐长大,转眼步入高中。一日,我问肥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么?正在做着复杂的几何证明题的肥姐对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前排的同学听到我的问话也愣住了,然后很悲哀地丢下一句话:我不记得了。
哎呀,什么时候,我们的梦想都不见了呢。
我们每日两点一线,我们日出而作日落不能息。“3 x”是我们最密切的朋友,我们关心高考的最新动态。我们像一只只勤劳的小蜜蜂,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忙碌。现实生活在一点一点地向我们涌来,小时候对未来天马行空的幻想如今变成一致的相同:考上理想大学。
我终于明白,原来梦想就是不能实现的理想。那是幼稚、甜蜜的执着。
出走——第一声叛逆的呐喊
那一年仲夏,比记忆中任何一个夏天都要热。我流着眼泪写下一张字条: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便拎着鞋子轻手轻脚向外走。妈妈在厨房准备晚饭,刀在砧板上切菜的声音“咔嚓咔嚓”,切得我心惊肉跳。
出了门我一下不知道去哪,然后我看到整天和我一起玩的璐璐,他抱着一个足球满头大汗的。他问我去哪儿,我说我要离家出走。说这话的时候,如果我看得到,一定义愤填膺极了。璐璐听到我的话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真酷。
他侧过脑袋思考片刻,说:六儿,我跟你一起走吧。我早就不想练琴了!
好啊好啊。我把头点得飞快生怕他反悔。
于是街上就出现了两个沉默的小屁孩在游荡着。走到小区的活动广场时,我看到我爸在那下棋。按我妈的话说他又在那“浪费光阴,虚度年华”了。我很小心地不让他看见。其实我觉得下棋挺好的,可是妈妈很排斥它,也许妈妈很喜欢管束别人吧。噢,可怜的爸爸,以后只有你一个人受苦了。我在心里默哀。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吃晚饭的时间到了,街上弥漫着饭菜香味。走到小卖部门口时,我说:我累了。其实我是想说我饿了。
璐璐看看我说,那我们在小卖部看电视吧。
现在想来那是我听过的最笨的建议。我们坐在店门口的板凳上,电视放着《舒克和贝塔》的动画片。可我知道璐璐和我谁都没有在看电视。我们盯着货架上的糖啊面包啊汽水啊,我想起刚学过的一个词:琳琅满目。那也许是我理解最透彻的词语了。
当我再次有感觉时,我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妈妈在客厅用那高八度的声音对爸爸说:一个小姑娘疯疯癫癫的,吃饭时间跑到小卖部看电视还睡着了,你还管不管……
我很纳闷妈妈难道没有看到我留的字条么,后来翻开日记本,恍然大悟,字条还在日记本上,我忘了撕下来。
多年后的今天想起那次不成功的出走,总觉得好笑。看小说或电视时,只要是讲述青春的故事几乎都有出走的情节,也许只有青春年少的我们才会做这样的傻事吧。
美丽——一个女孩美不美在于她的自信
初三的时候学校重新分班,很多小学同学再次成为我的同班同学。我很惊讶地发现那些以前不咋样的女生怎么一个两个都脱胎换骨似的变得异常标致,亭亭玉立,真有“女人味”。看看镜子里的我,除了多了几两肉我还真没什么变化。
我决定要减肥!
饭是不能吃的了,全部零食都是要拒绝的。我一夜之间好像出了家,碗里只有可怜的两条青菜,还是少油的那种。妈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吃着排骨,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小样,看你能坚持多久。
哼,要抵抗敌人的“糖衣炮弹”!你当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么?!我一定会变漂亮的!我很有骨气地端起碗进房间继续舔那两棵青菜。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我的体重没有丝毫变化。我用虚弱的声音给自己打气:亲爱的,坚持就是胜利。
第三天晚上,我在“金星”的环绕下看着电视。电视播着当红女组合S·H·E的专访。主持人问:一些观众觉得你们有点胖,你们有想过减肥么?
那三个可爱的小女生说我们还没有胖到吓人的地步啊,而且,自信的女孩是最美丽的了,没有必要借助外形。
我当时真想冲进电视里拥抱她们,说得太对了!自信的女孩最美丽了!谁要减肥啊,我再也不要折磨自己了!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扯开嗓子喊:妈——还有吃的么?
暗恋——发生在特定时期的朦胧
总觉得青春的时候一定要暗恋一个人,偷偷地喜欢,悄悄地为他做一些很微不足道的事儿,然后一个人陶醉半天。看岩井俊二的《四月物语》和《情书》时,窃喜,原来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四月物语》中松隆子那张清纯的脸,配着长长黑发和一点怅惘的眼神,暗恋学长却无法诉说的心情,是适合樱花的。成绩不好的榆野(松隆子饰)为了与学长见面,竟然奇迹般考入远离家乡北海道的武藏野大学。当满载货物的大客车驶在撒满樱花的街头,榆野骑着单车在四月的阳光里穿行。结局时学长在瓢泼大雨中为她撑起了雨伞,她微笑起来。影片里反复出现榆野一个人在无人的乡间骑车的情景,两边是翠绿的田野,非常干净,纯美的画面,就像她的心一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心里放着一个成长的秘密。
这让我想起初中的语文课代表,当时班里都知道她喜欢物理老师。每天下午一放学你就可以看到她在帮老师收拾办公桌,我一直很纳闷有点洁癖的她怎么愿意去倒那些盛满烟蒂和用过的纸巾的烟灰缸。物理老师的红笔用完了,第二日她一定会在他台面的放上一支新的。她总是很认真地学习物理,虽然每次分数总在及格边缘徘徊,因此她常眼眶红红的。我们都知道这是—段不可能有下文的故事,可我们又多么喜欢看她认真忙碌、幸福的样子。
我想,很多年以后,无论发生过什么,经历了什么,那个来自北海道美丽的少女和眼眶常红的女孩一定不会忘记生命中的这样一场“午后的大雨”。她们一定会回味着那淡淡的甜蜜的甚至不能算是爱情的爱情。
那是属于她们的青春岁月。
日记——写给自己的情书
这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个小笔记本。打开一看,哇,好丑的字啊。呵呵,原来是小时候的日记本。
“××年3月12日晴,太过分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天的!!!”
字写得很乱,就这两句话,后面的三个感叹号打得很是触目惊心。N年前的3月12日,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如此愤慨呢?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看到这一句话我笑了,还说要记一辈子昵,不过几年时间就让我忘得干干净净的。
“××年4月5日雨,今天是清明,我和妈妈去扫墓。看着那一块块立起的石碑,我好难过。原来不管什么样的人死了以后都会变成一个样子的,谁会知道他们活着的时候有怎么不凡的丰功伟绩呢。我死后也会是这样的么?难过。”
原来我小时候就这么有深刻思想的啊,竟然就已经会对死发出感慨了。看着最后的“难过”两字,我挺郁闷的。可怜的小孩,不去享受没有繁重作业的快乐时光想这些问题做什么呢?然而接下来:
“××年4月6日阴,今天好开心!和表姐上街玩,表姐好有钱!请我吃了一个草莓味的甜筒,还买了一包方便面给我做午饭。是鸡肉口味的,妈妈不知道。我明天还想吃方便面,所以我决定把晚上的水果让给表姐。”
晕过去,昨天还挺惆怅地为死哀叹呢!今儿就为一包方便面乐成这样,这谁啊!我小时候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小小年纪已经知道贿赂了,可怕啊!
我一页一页往下翻,还把初中的日记也找出来了。有的地方让我乐得差点昏过去,有的让我挺佩服自己的,发现自己实在坚强,有的地方让我郁闷,因为实在想不起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看过去的日记是这么有趣的事儿,可是自己又有多久没写日记了呢?朦胧的心事都被厚厚的书本和习题埋藏得没有机会探出头来扮鬼脸嘟嘟了吧?还记得忽喜忽悲的青春心情么?有机会再翻那些日记,封面早就蒙上了一层时间的尘埃。
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满篇的珠玑,这只是一段洁白如缎的青春,一段朝花夕拾的笔记。
告别——在分别中长大
中考完后回学校拿成绩,那是我们最后在一起了。因为中考成绩不如我意,我在老师那拿完毕业证就匆匆走了。连教室也没有回。到家后发现有些东西还落在教室里,无奈,第二日我一个人回到学校,在二楼会议室整理东西的语文老师丢给我钥匙。
拿着一大串钥匙,“叮叮当当”地爬着我“痛恨”一年了的五楼高的楼梯。往日让我们感叹计划生育好政策的拥挤楼梯今天变得很空很空。记得和mooncake开玩笑时说:当我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就刚好爬到了五楼,这楼设计得多人性啊!
大口大口喘着气,我拿钥匙准备开门。然而,我愣住了。
空荡荡的教室已经没有那些熟悉的脸,桌子凌乱地摆着。教室后面的板报上是倒计时,上面用颜料涂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我们不要懒洋洋,在六月我们要喜洋洋”(那年是羊年)。倒计时那不知道谁恶作剧地改成“365天”。我闻不到空气里温暖的味道,也听不见平日挂在唇边那些亲昵的称谓,随口的玩笑话和“骂声”。
不过刚刚离开,却已经如同一个异乡人,有了隐隐的怯意。这就是我们一起在里面奋发图强的教室么?!
我突然哭起来,什么东西也不想拿了。我太害怕面对这样触目惊心的情景,不愿意在这样一个潮湿而闷热的夏日,去独自承受这样一种实实在在的失去。我慌忙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楼下跑去,身后只有打(踏)在心上重重的脚步声。
一直以为自己是期待这一天的,还记得当初和同学开玩笑说,读了十年书啊就为了这三个小时的考试,这可是决定我半辈子的考试呀(那时认为决定一辈子的是高考,半辈子的是中考)。可是考完试后自己变得不适应了,习惯了赶场子似的做着大本大本的练习,习惯了过了午夜才跑去睡觉然后第二天睡眼朦胧地去上学。我突然之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告别了一年顺理成章的生活,脱离了一种安之若素的身份,一时间如同失去了根,竟然觉得虚无起来,不知所终地飘在空中。
一直渴望着成长,渴望脱离这单纯而平静的生活,渴望迅速成为真正的成年人一样,去闯荡出一片天地,去承受一川风雨,去自由的选择,诗意的栖居,而当这一天随着一个一个告别逼近的时候,我回过头去,才发现自己迫不及待告别的,是一段一段如此美好而无法重来的青春岁月。
将钥匙还给老师的时候,老师问:回去了么?
我回去了么?
回到那间拥挤而温暖的教室,那些甜蜜忧伤的耳语,那些大考前挑灯长战的夜晚,那些晃着脑袋像钓龟似的睡懒觉的清晨,那些纯真而茫然的年代,那些晚修后在路下留下长长身影的夜色……一定要到无法再拥有的时候,人才会懂得珍惜。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记得那天回家的时候,路上的车子开得很快。车头明明灭灭的霓虹,飞一般迎来又飞一般逃离,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记取它的灿烂,就已经匆匆而去,只在瞳孔里留下模糊的影子,一切都只是美丽而不可停留的风景。在急急奔向前方的路上,我们终于还是要不断地告别,不断地离开,然后,不断地长大。
住校生活——热闹啊热闹
不知道有幸还是不幸,长这么大,我读的学校都离家特别近。住宿的热闹生活是想都不要想的。也许上帝不想我有遗憾,一次家里的原因,我有机会住校一学期。
走进宿舍的时候,我再次深刻体会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多么多么的巨大啊!
八个人一间的宿舍分到头上也就两三平米的空间,什么?你说隐私?拉倒吧!看到厕所的时候我有一种拿起行李夺门而去的冲动。
人多确实是热闹,那是因为麻烦多了。我那双蓝白色袜子呢?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在下铺的脚上发现了。她那和我一样的袜子正躺在她的床脚处。半夜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躲在被窝瑟瑟发抖,不会吧?女生宿舍也有耗子?!研究了半天发觉来自对床,探头一看,真想找块豆腐撞死。这就是传说中的磨牙吧,吓死我了!
麻烦归麻烦,一次不知怎地晚上发起烧来。整个宿舍行动,找药的找药,端水的端水,我除了被我妈这么服伺过哪受过这样的待遇?!鼻子酸酸的,感动。
一天看报纸说晚上有流星雨,等查房的一走,八个人像特种兵迅速换好衣服,拿着一大堆吃的上了天台。晚上的空气真好啊!风凉凉的直往我们脖子里灌。我们看着天,因为冷我们抖着小声说话,时刻留意楼下的动静,还不忘往嘴里塞东西。流星啊流星啊,最后我们冷得实在受不了了,东西一吃完就遛回宿舍了。
第二日起来八个人此起彼伏地打着喷嚏。虽然我们没有看到期盼很久的流星,可我知道我们谁也不会忘记那个晚上。
年轻的时候一定要体验一次群居生活,否则遗憾终生。
奉献——爱的一种形式是奉献
在离十八岁还有N个年头我就决定,生日那一天我要去献血,做为我的成年仪式(法定鲜血年龄为十八岁以上)。我这想法一说出来,马上有同学表示要同行。于是我们约定元旦那天“行动”。
三个女生两个男生,五个新生的成年人约定在门诊部的车站。远远的我们就看到那红十字。大家都没有捐过血,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因为待会儿那个仪式还是我们的十八岁。
填写捐血登记表,回答医生的询问。称体重,量血压,测血色素。
捐血的时候,大家都表现得很坦然,一个接着一个,微笑着,用眼神、手势相互鼓励,伸出手臂,献出爱心。
看着针头扎进血管,我感觉到自己的鲜血在流淌着,宛如一条河。
血缓缓地流进针筒。
看到自己殷红的血,突然有点紧张,赶快闭上眼睛。脑海闪过最喜欢的电视公益广告,有学生,有老师,有工人,有企业职工,有老人家的一个个笑脸,熟悉的歌声从远处飘来:“我不认识你,但我谢谢你……”
“好了。”医生轻声地说。
睁开眼睛,看到医生那张温柔的脸,紧张的心放松了。在目光触及自己那200CC鲜血的瞬间,我真切地感到自己生命中最美的时刻。
回来的大巴上,好友对我说:看到血液输入针筒的那一刻感觉到自己真的帮助到别人。奉献不是一下就过去的,我们要坚持。
奉献不是一下就过去的,我们要坚持——以后每年的生日,都要去捐一次血。
诗歌——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感伤
小的时候大家特别迷恋诗歌,什么唐诗啊宋词啊现代诗啊,你随便念叨几句定会招来羡慕崇拜的目光。我记得我们那时动不动就来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要么就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感慨。
当时的我们其实对诗大多都是一知半解的,也许正是这种朦朦胧胧,让我们觉得读诗是一件很有文化的事情。那时候作业也不如现在多,空闲的时候就用来抄诗。什么读起来深奥难懂就流行抄什么,要么就读那些特别惆怅伤感的关于离别关于境迁的诗。
很多诗随着时间的匆匆,有的已经淡忘了,有的从不懂到深刻理解。我还记得我们因为最后一句话而深深迷上的席慕容的《青春》,我还记得我们大声念的情景:
青春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
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
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
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
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
含着泪我一读再读
却不得不承认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你知道:
青春的我们,什么都不怕
等待被唤醒,等待我们被高高挂起
总有一天阳光会照耀你我
总有一天春风会吹回大地
——题记
朋友——一起走,看细水长流
我初中的老师曾对我说:真羡慕你们啊!学生时代的感情是最美好的!
当时不明其意,随着年龄的增长,生活的境迁,身边的人像接力跑似的换了又换,对世界的认识也由当初的一无所知到现在的朦朦胧胧。老师的意思在心中也逐渐清晰了些。学生的生活都是简单的,感情世界的心思也是干净得如同一张白纸,哪里有电视剧中那些争权夺利乌烟瘴气的东西。也发现,原来无论什么年代,友情的意义都是如此有份量的呀。
看杂志的时候也衷心于那些歌颂友情的文章,动人处眼泪落得决不吝啬。还记得看《简爱》中海伦死去的时候很是伤心,想到日后可怜的简爱要形单影只,谁还会在简爱受冤枉时不顾他人的眼光走上前安慰呢?后来看《亚瑟王》(虽然这不是一部以歌颂友情为主题的电影)情同手足的朋友放弃苦盼多年的自由,陪伴亚瑟再次面对敌人,我又很感动。
生活中的友情也许没有书本电影中的那般伟大感人,但我始终认为她们的本质是相同的。朋友就是:
在你减肥的时候故意在你面前大吞巧克力的人;
抢去你的橙汁说只喝一口结果只剩一口的人;
借走你的书说随便翻翻结果至今未还的人;
义务帮你宣传糗事弄得天下皆知的人;
朋友还是:
午夜时分想睡得近乎趴下但仍坚持听我滔滔不绝的人;
在烈日下排N(N≥2)小时队只为买我最想要的CD的人;
远在城外用信号不好的手机对我大吼“生日快乐”的人;
在我高兴的时候陪我笑我不高兴的时候想尽办法逗我笑的人;
青春的路上如果没有朋友的陪伴,上帝,我无法想象那是多么可怕的事情。
梦想——在那不识愁滋味的时候
小时候,我就梦想哪天一觉醒来,能变成一个与众不同的人,懂法术,会隐身,能比鸟飞得更高更快。再长大一点就是希望能做空姐满世界飞。到了小学就是梦想当花店的老板,又能赚钱又能赏心悦目(哎~这时我就开始利欲熏心了呀)。
我还记得肥姐的梦想是变成城堡里的公主,有漂亮的裙子和水晶鞋,可以参加有王子的舞会。
我还记得傻超的梦想是变成超人,行侠仗义,劫富济贫(这好像不是超人干的吧?!),惩罪铲恶,为民除害,十分神勇。
那时候的我们每天活在梦想中,肥姐穿着花裙子在小区里游戏,仿佛真的在舞会上起舞。傻超整天做着奇怪的手势大喊变身,对着空气张牙舞爪似乎在打怪兽。我拿着木棍当魔法棒自言自语。
我们都沉醉在自己的梦里,不知道外面的风起云涌。
然后我们逐渐长大,转眼步入高中。一日,我问肥姐: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梦想么?正在做着复杂的几何证明题的肥姐对我突如其来的问题感到莫名其妙。前排的同学听到我的问话也愣住了,然后很悲哀地丢下一句话:我不记得了。
哎呀,什么时候,我们的梦想都不见了呢。
我们每日两点一线,我们日出而作日落不能息。“3 x”是我们最密切的朋友,我们关心高考的最新动态。我们像一只只勤劳的小蜜蜂,为自己的前途和命运忙碌。现实生活在一点一点地向我们涌来,小时候对未来天马行空的幻想如今变成一致的相同:考上理想大学。
我终于明白,原来梦想就是不能实现的理想。那是幼稚、甜蜜的执着。
出走——第一声叛逆的呐喊
那一年仲夏,比记忆中任何一个夏天都要热。我流着眼泪写下一张字条: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便拎着鞋子轻手轻脚向外走。妈妈在厨房准备晚饭,刀在砧板上切菜的声音“咔嚓咔嚓”,切得我心惊肉跳。
出了门我一下不知道去哪,然后我看到整天和我一起玩的璐璐,他抱着一个足球满头大汗的。他问我去哪儿,我说我要离家出走。说这话的时候,如果我看得到,一定义愤填膺极了。璐璐听到我的话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真酷。
他侧过脑袋思考片刻,说:六儿,我跟你一起走吧。我早就不想练琴了!
好啊好啊。我把头点得飞快生怕他反悔。
于是街上就出现了两个沉默的小屁孩在游荡着。走到小区的活动广场时,我看到我爸在那下棋。按我妈的话说他又在那“浪费光阴,虚度年华”了。我很小心地不让他看见。其实我觉得下棋挺好的,可是妈妈很排斥它,也许妈妈很喜欢管束别人吧。噢,可怜的爸爸,以后只有你一个人受苦了。我在心里默哀。
我们漫无目的地走着。吃晚饭的时间到了,街上弥漫着饭菜香味。走到小卖部门口时,我说:我累了。其实我是想说我饿了。
璐璐看看我说,那我们在小卖部看电视吧。
现在想来那是我听过的最笨的建议。我们坐在店门口的板凳上,电视放着《舒克和贝塔》的动画片。可我知道璐璐和我谁都没有在看电视。我们盯着货架上的糖啊面包啊汽水啊,我想起刚学过的一个词:琳琅满目。那也许是我理解最透彻的词语了。
当我再次有感觉时,我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妈妈在客厅用那高八度的声音对爸爸说:一个小姑娘疯疯癫癫的,吃饭时间跑到小卖部看电视还睡着了,你还管不管……
我很纳闷妈妈难道没有看到我留的字条么,后来翻开日记本,恍然大悟,字条还在日记本上,我忘了撕下来。
多年后的今天想起那次不成功的出走,总觉得好笑。看小说或电视时,只要是讲述青春的故事几乎都有出走的情节,也许只有青春年少的我们才会做这样的傻事吧。
美丽——一个女孩美不美在于她的自信
初三的时候学校重新分班,很多小学同学再次成为我的同班同学。我很惊讶地发现那些以前不咋样的女生怎么一个两个都脱胎换骨似的变得异常标致,亭亭玉立,真有“女人味”。看看镜子里的我,除了多了几两肉我还真没什么变化。
我决定要减肥!
饭是不能吃的了,全部零食都是要拒绝的。我一夜之间好像出了家,碗里只有可怜的两条青菜,还是少油的那种。妈妈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吃着排骨,瞥了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说:小样,看你能坚持多久。
哼,要抵抗敌人的“糖衣炮弹”!你当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么?!我一定会变漂亮的!我很有骨气地端起碗进房间继续舔那两棵青菜。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我的体重没有丝毫变化。我用虚弱的声音给自己打气:亲爱的,坚持就是胜利。
第三天晚上,我在“金星”的环绕下看着电视。电视播着当红女组合S·H·E的专访。主持人问:一些观众觉得你们有点胖,你们有想过减肥么?
那三个可爱的小女生说我们还没有胖到吓人的地步啊,而且,自信的女孩是最美丽的了,没有必要借助外形。
我当时真想冲进电视里拥抱她们,说得太对了!自信的女孩最美丽了!谁要减肥啊,我再也不要折磨自己了!我从沙发上跳起来,扯开嗓子喊:妈——还有吃的么?
暗恋——发生在特定时期的朦胧
总觉得青春的时候一定要暗恋一个人,偷偷地喜欢,悄悄地为他做一些很微不足道的事儿,然后一个人陶醉半天。看岩井俊二的《四月物语》和《情书》时,窃喜,原来这并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
《四月物语》中松隆子那张清纯的脸,配着长长黑发和一点怅惘的眼神,暗恋学长却无法诉说的心情,是适合樱花的。成绩不好的榆野(松隆子饰)为了与学长见面,竟然奇迹般考入远离家乡北海道的武藏野大学。当满载货物的大客车驶在撒满樱花的街头,榆野骑着单车在四月的阳光里穿行。结局时学长在瓢泼大雨中为她撑起了雨伞,她微笑起来。影片里反复出现榆野一个人在无人的乡间骑车的情景,两边是翠绿的田野,非常干净,纯美的画面,就像她的心一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心里放着一个成长的秘密。
这让我想起初中的语文课代表,当时班里都知道她喜欢物理老师。每天下午一放学你就可以看到她在帮老师收拾办公桌,我一直很纳闷有点洁癖的她怎么愿意去倒那些盛满烟蒂和用过的纸巾的烟灰缸。物理老师的红笔用完了,第二日她一定会在他台面的放上一支新的。她总是很认真地学习物理,虽然每次分数总在及格边缘徘徊,因此她常眼眶红红的。我们都知道这是—段不可能有下文的故事,可我们又多么喜欢看她认真忙碌、幸福的样子。
我想,很多年以后,无论发生过什么,经历了什么,那个来自北海道美丽的少女和眼眶常红的女孩一定不会忘记生命中的这样一场“午后的大雨”。她们一定会回味着那淡淡的甜蜜的甚至不能算是爱情的爱情。
那是属于她们的青春岁月。
日记——写给自己的情书
这几天收拾东西的时候,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个小笔记本。打开一看,哇,好丑的字啊。呵呵,原来是小时候的日记本。
“××年3月12日晴,太过分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这一天的!!!”
字写得很乱,就这两句话,后面的三个感叹号打得很是触目惊心。N年前的3月12日,发生了什么事让我如此愤慨呢?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看到这一句话我笑了,还说要记一辈子昵,不过几年时间就让我忘得干干净净的。
“××年4月5日雨,今天是清明,我和妈妈去扫墓。看着那一块块立起的石碑,我好难过。原来不管什么样的人死了以后都会变成一个样子的,谁会知道他们活着的时候有怎么不凡的丰功伟绩呢。我死后也会是这样的么?难过。”
原来我小时候就这么有深刻思想的啊,竟然就已经会对死发出感慨了。看着最后的“难过”两字,我挺郁闷的。可怜的小孩,不去享受没有繁重作业的快乐时光想这些问题做什么呢?然而接下来:
“××年4月6日阴,今天好开心!和表姐上街玩,表姐好有钱!请我吃了一个草莓味的甜筒,还买了一包方便面给我做午饭。是鸡肉口味的,妈妈不知道。我明天还想吃方便面,所以我决定把晚上的水果让给表姐。”
晕过去,昨天还挺惆怅地为死哀叹呢!今儿就为一包方便面乐成这样,这谁啊!我小时候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小小年纪已经知道贿赂了,可怕啊!
我一页一页往下翻,还把初中的日记也找出来了。有的地方让我乐得差点昏过去,有的让我挺佩服自己的,发现自己实在坚强,有的地方让我郁闷,因为实在想不起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看过去的日记是这么有趣的事儿,可是自己又有多久没写日记了呢?朦胧的心事都被厚厚的书本和习题埋藏得没有机会探出头来扮鬼脸嘟嘟了吧?还记得忽喜忽悲的青春心情么?有机会再翻那些日记,封面早就蒙上了一层时间的尘埃。
没有华丽的词藻,没有满篇的珠玑,这只是一段洁白如缎的青春,一段朝花夕拾的笔记。
告别——在分别中长大
中考完后回学校拿成绩,那是我们最后在一起了。因为中考成绩不如我意,我在老师那拿完毕业证就匆匆走了。连教室也没有回。到家后发现有些东西还落在教室里,无奈,第二日我一个人回到学校,在二楼会议室整理东西的语文老师丢给我钥匙。
拿着一大串钥匙,“叮叮当当”地爬着我“痛恨”一年了的五楼高的楼梯。往日让我们感叹计划生育好政策的拥挤楼梯今天变得很空很空。记得和mooncake开玩笑时说:当我只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我就刚好爬到了五楼,这楼设计得多人性啊!
大口大口喘着气,我拿钥匙准备开门。然而,我愣住了。
空荡荡的教室已经没有那些熟悉的脸,桌子凌乱地摆着。教室后面的板报上是倒计时,上面用颜料涂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我们不要懒洋洋,在六月我们要喜洋洋”(那年是羊年)。倒计时那不知道谁恶作剧地改成“365天”。我闻不到空气里温暖的味道,也听不见平日挂在唇边那些亲昵的称谓,随口的玩笑话和“骂声”。
不过刚刚离开,却已经如同一个异乡人,有了隐隐的怯意。这就是我们一起在里面奋发图强的教室么?!
我突然哭起来,什么东西也不想拿了。我太害怕面对这样触目惊心的情景,不愿意在这样一个潮湿而闷热的夏日,去独自承受这样一种实实在在的失去。我慌忙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楼下跑去,身后只有打(踏)在心上重重的脚步声。
一直以为自己是期待这一天的,还记得当初和同学开玩笑说,读了十年书啊就为了这三个小时的考试,这可是决定我半辈子的考试呀(那时认为决定一辈子的是高考,半辈子的是中考)。可是考完试后自己变得不适应了,习惯了赶场子似的做着大本大本的练习,习惯了过了午夜才跑去睡觉然后第二天睡眼朦胧地去上学。我突然之间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告别了一年顺理成章的生活,脱离了一种安之若素的身份,一时间如同失去了根,竟然觉得虚无起来,不知所终地飘在空中。
一直渴望着成长,渴望脱离这单纯而平静的生活,渴望迅速成为真正的成年人一样,去闯荡出一片天地,去承受一川风雨,去自由的选择,诗意的栖居,而当这一天随着一个一个告别逼近的时候,我回过头去,才发现自己迫不及待告别的,是一段一段如此美好而无法重来的青春岁月。
将钥匙还给老师的时候,老师问:回去了么?
我回去了么?
回到那间拥挤而温暖的教室,那些甜蜜忧伤的耳语,那些大考前挑灯长战的夜晚,那些晃着脑袋像钓龟似的睡懒觉的清晨,那些纯真而茫然的年代,那些晚修后在路下留下长长身影的夜色……一定要到无法再拥有的时候,人才会懂得珍惜。
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
记得那天回家的时候,路上的车子开得很快。车头明明灭灭的霓虹,飞一般迎来又飞一般逃离,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记取它的灿烂,就已经匆匆而去,只在瞳孔里留下模糊的影子,一切都只是美丽而不可停留的风景。在急急奔向前方的路上,我们终于还是要不断地告别,不断地离开,然后,不断地长大。
住校生活——热闹啊热闹
不知道有幸还是不幸,长这么大,我读的学校都离家特别近。住宿的热闹生活是想都不要想的。也许上帝不想我有遗憾,一次家里的原因,我有机会住校一学期。
走进宿舍的时候,我再次深刻体会到,理想与现实的差距是多么多么的巨大啊!
八个人一间的宿舍分到头上也就两三平米的空间,什么?你说隐私?拉倒吧!看到厕所的时候我有一种拿起行李夺门而去的冲动。
人多确实是热闹,那是因为麻烦多了。我那双蓝白色袜子呢?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在下铺的脚上发现了。她那和我一样的袜子正躺在她的床脚处。半夜被一种奇怪的声音吵醒,躲在被窝瑟瑟发抖,不会吧?女生宿舍也有耗子?!研究了半天发觉来自对床,探头一看,真想找块豆腐撞死。这就是传说中的磨牙吧,吓死我了!
麻烦归麻烦,一次不知怎地晚上发起烧来。整个宿舍行动,找药的找药,端水的端水,我除了被我妈这么服伺过哪受过这样的待遇?!鼻子酸酸的,感动。
一天看报纸说晚上有流星雨,等查房的一走,八个人像特种兵迅速换好衣服,拿着一大堆吃的上了天台。晚上的空气真好啊!风凉凉的直往我们脖子里灌。我们看着天,因为冷我们抖着小声说话,时刻留意楼下的动静,还不忘往嘴里塞东西。流星啊流星啊,最后我们冷得实在受不了了,东西一吃完就遛回宿舍了。
第二日起来八个人此起彼伏地打着喷嚏。虽然我们没有看到期盼很久的流星,可我知道我们谁也不会忘记那个晚上。
年轻的时候一定要体验一次群居生活,否则遗憾终生。
奉献——爱的一种形式是奉献
在离十八岁还有N个年头我就决定,生日那一天我要去献血,做为我的成年仪式(法定鲜血年龄为十八岁以上)。我这想法一说出来,马上有同学表示要同行。于是我们约定元旦那天“行动”。
三个女生两个男生,五个新生的成年人约定在门诊部的车站。远远的我们就看到那红十字。大家都没有捐过血,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是因为待会儿那个仪式还是我们的十八岁。
填写捐血登记表,回答医生的询问。称体重,量血压,测血色素。
捐血的时候,大家都表现得很坦然,一个接着一个,微笑着,用眼神、手势相互鼓励,伸出手臂,献出爱心。
看着针头扎进血管,我感觉到自己的鲜血在流淌着,宛如一条河。
血缓缓地流进针筒。
看到自己殷红的血,突然有点紧张,赶快闭上眼睛。脑海闪过最喜欢的电视公益广告,有学生,有老师,有工人,有企业职工,有老人家的一个个笑脸,熟悉的歌声从远处飘来:“我不认识你,但我谢谢你……”
“好了。”医生轻声地说。
睁开眼睛,看到医生那张温柔的脸,紧张的心放松了。在目光触及自己那200CC鲜血的瞬间,我真切地感到自己生命中最美的时刻。
回来的大巴上,好友对我说:看到血液输入针筒的那一刻感觉到自己真的帮助到别人。奉献不是一下就过去的,我们要坚持。
奉献不是一下就过去的,我们要坚持——以后每年的生日,都要去捐一次血。
诗歌——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感伤
小的时候大家特别迷恋诗歌,什么唐诗啊宋词啊现代诗啊,你随便念叨几句定会招来羡慕崇拜的目光。我记得我们那时动不动就来一句“面朝大海,春暖花开”,要么就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感慨。
当时的我们其实对诗大多都是一知半解的,也许正是这种朦朦胧胧,让我们觉得读诗是一件很有文化的事情。那时候作业也不如现在多,空闲的时候就用来抄诗。什么读起来深奥难懂就流行抄什么,要么就读那些特别惆怅伤感的关于离别关于境迁的诗。
很多诗随着时间的匆匆,有的已经淡忘了,有的从不懂到深刻理解。我还记得我们因为最后一句话而深深迷上的席慕容的《青春》,我还记得我们大声念的情景:
青春
所有的结局都已写好
所有的泪水也都已启程
却忽然忘了是怎样的一个开始
在那古老的不再回来的夏日
无论我如何地去追索
年轻的你只如云影掠过
而你微笑的面容极浅极淡
逐渐隐没在日落后的群岚
遂翻开那发黄的扉页
命运将它装订得极为拙劣
含着泪我一读再读
却不得不承认
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