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 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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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久了蹲一下蹲久了站一下是休息
  擦一把额头的汗,扶正
  下滑的眼镜是休息
  视线在输液瓶的刻度和患者脸上
  转换的瞬间,是休息
  病情讨论会结束整理资料的一刻是休息
  看一眼窗外摇动的树,看一眼
  天空的白云,是休息
  接個电话说“忙着”就挂了
  也是休息
  梦里满都是会诊、查房、询问。梦醒了
  当做休息
  休息—— 被挤出了24 小时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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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边回到斗室  与我一起被隔离的还有一捧海水  途中匆匆疑而远之的脚步  恍惚,戴着王冠的病毒  在另一个世界细嗅着蔷薇  恍惚,敲门的风是从山中走来的河流  惊心的数字,一步步加长着我与门的距离  逆行的光照着我的羞愧,也照着我说不出的悲痛  读书,做饭,看露台上的蔷薇又开了一朵  看扑面的信息,镜中的人们  反復擦拭地砖地板上的尘埃,  多像又一次离开的真相,  自己文字里白的无力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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