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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图分类号:B0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3—0751(2010)05—0273—02
一、人工智能哲学的产生
到今天,人工智能已经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历程。50多年的历史,同许多传统学科相比,并不算长,但是人工智能无疑是同期发展速度最快的学科之一,其触角已经伸向了各个不同的领域,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可以说,人工智能是当前最有活力和最富有挑战性的研究领域之一。
人工智能的研究方法是科学的,但它的研究对象与精神现象交织在一起,其复杂程度远远大于一般科学对象,已超出科学的范围。它所遇到的问题也超出了科学的边界,而与哲学发生了联系。这一状况使得人工智能专家们有时会把兴趣转向哲学,而很多哲学家也把目光投到人工智能当中来,这就促使了人工智能哲学的产生。
从哲学的角度看,人工智能为研究人的思维过程提供了一种新的途径,它的研究成果为哲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背景材料。人工智能哲学的产生使科学与哲学、机器与思维有了进一步的关联。因此,谈到人工智能哲学,就不得不谈机器智能,而这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机器是否具有情感。
二、情感是什么
情感问题是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在谈论的话题,但是情感到底是什么?机器是否也具有情感?这是目前人工智能哲学中最为热门的研究问题之一。传统观点认为,情感给朴素、简单的思考增加额外的要素,就好比艺术家运用颜料来增强黑白画的效果一样。然而,我们很多的情感状态都是在一些特定的思考方法开始抑制我们使用某些特定资源的时候产生的。比如,“昏头昏脑”被看成是一种状态,在这个状态中,我们抑制一些资源,而在另外一些情况下,这些被抑制的资源将被用以去辨认别人身上的错误。而且,在人工智能哲学中,没有任何事物比得上纯粹的逻辑、理性思考这种说法的荒谬,因为人的思维总是受到设想、价值观及意图的影响。其实这种观点看起来似乎是太极端了,但是有些时候,为了探寻新观点,我们需要将旧观点置于一边,至少应该是暂时地。比如,最常见的观点认为,情感同我们身体的状态有着非常大的关联。然而,一些人工智能专家,比如马文•明斯基就持有与此相反的观点,他认为,通过把我们的身体部分看做是大脑可以使用的资源,就可以改变(或维持)它们的精神状态。①因此,现在人工智能界的一种观点认为情感是一种特别的思维方式,我们可以利用它来增加我们的机智。这就是说,只要我们的感情不增长到阻碍我们的地步,这些不同的思考方法一定会是我们称之为“智能”中的实质部分,这种“智能”我们或许应该称之为“机智”。而且这不仅适用于情感状态,也适用于我们所有的精神活动。②
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我们仅仅用一种方法去“理解”一件事物,那么将很少能做到完全了解,因为一旦我们陷在一个角度里,就将无路可走。但是如果我们能以多种方式表现某物,那么即使受挫,我们也可以在多种观点与角度之间转换,直到发现一个对自己有用的方式为止。因此,当我们研制机器来模仿我们的思维,也就是创造人工智能,我们就需要明确那些机器本身也有足够的差异性:如果一个程序只以一种方式运行的话,这种方法如果失败了,程序将陷入僵局。但是如果程序具有多种运行方式的话,那么它可以在遇到问题的时候转向另外一种方法或找寻合适的替代方法。为什么我们对原子、海洋、行星和恒星知之甚多,而对大脑结构知之甚少呢?也许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部分心理学家都是在模仿物理学家,通过找寻同样简洁的途径来解决关于精神过程的问题。然而,从实际意义上来说,这样的方法从来都没有找到一点关于人类思维领域的定律。因而,心理学家以及人工智能学者进行了相反的找寻:寻找更加复杂的方法来描述那些起先看起来比较简单的大脑事件。而这就涉及到了机器的情感问题。
三、机器是否具有情感
我们讨论了人工智能哲学中的一个重要观点——情感是一种特殊的思维方式,既然是思维方式,那么是否只有人类才有情感呢?机器是否也可以具有情感?在几十年前,人们对于机器具有情感还感到不可思议,但是现在,这已经不是不可实现的了。
有人说:机器只能做那些被制定好了的事情,而且在执行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的思考或感觉。机器是不会劳累的,不会厌烦,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情感。当出现问题的时候,机器即使做对了,也不会为它的成就感到高兴、自豪或者愉悦。③生机论者说:那是因为机器没有精神或灵魂,没有愿望、抱负、欲望或目标。那也是为什么机器遇到问题的时候只会停下来,而人却可以努力做一些事情的原因。当然,这肯定与人是由不同的原料构成的相关。人是活的,而机器却是死的。④在20年前,以上观点看起来很受欢迎,因为有生命的事物同机器相比区别太大了,甚至没有一个人去想物体是如何感觉或思考的。但是一旦我们研发出了更加科学的工具,利用这些工具我们可以看见每个活的细胞都包括几百种类型的集体,那么“生命”就会变得不那么神秘了。人们普遍认为复杂机器的行为只决定于其部件之间的相互作用,而不是制造它们的“原料”(除了和速度及力量有关的事物外)。换句话说,真正起作用的是每个部分相对于其他部分的反应方式,这种反应方式彼此联系。比如,我们可以制造一些以同样方式运行的电脑,不管它们用的是电子芯片还是木头芯片或是纸张芯片,只要这些芯片能够进行同样的过程,并且其他部分能够对芯片作出同样的反应就可以了。
这就意味着,以前的诸如“什么是情感和想法”之类的老问题就可以被替代成更有建设性的新问题,比如:“每一个情感都包括哪些过程”或“机器是如何实现这些过程的”。要这样做的话,我们首先就要有这样简单的观点,即每一个大脑都包含很多的部分,每一个部分都各司其责。有些部分是用来识别不同的模式的,有些可以监督不同的行动,有些可以制定目标或计划,还有一些可以储存大量的知识。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设想大脑是由许多不同的“资源”所组成的。我们每一个主要的“情感状态”都是打开了一些特定的资源,同时关闭其他一些资源,以此改变大脑运转方式的结果。⑤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将我们的精神状态看做是不同的资源相互作用后的结果。首先,我们应该研究一下那些资源是如何诞生的。人工智能的科学家们认为这些资源会演化为改善我们身体机能的东西,这些机能可以让我们保持身体充满活力。生气和害怕的状态会演化为保护,饥饿会演化为提供营养。许多这些“基本本能”在我们一生下来的时候就植根于我们大脑之中了。另外一些资源会在随后的时间出现,比如一些包括再生产的资源(通常都涉及一些有风险的行为)。这些资源中有些是与生俱来的,有些是通过学习才能得来的。如果几种选择的资源同时被打开,以至于其中的一些资源同时既被激活又被抑制,那么又将会发生什么呢?这或许会导致一种精神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我们自己的感觉就会变得很复杂。比如,当发现某种威胁资源存在的时候,将会同时引起生气和害怕的资源。许多传统的情感观点都强调,在我们肌肉紧张的时候,我们身体的反应会对我们精神过程产生影响,而我们的大脑并不直接感知那些紧张,而是仅仅对来自于连接那些身体部分神经的信号产生反应。所以当我们的身体发挥重要作用的时候,我们可以把我们的身体也看做是由一些资源所构成的,我们的大脑可以开发使用这些资源。
有人提出:为什么有人会认为自己似乎只不过是一台机器?说人看起来像一台机器有两种不同的意义:一是没有目的、目标和情感;二是无休止地效忠于一个单一的目的或规则。⑥每一种意义都既没人性,又看起来很愚蠢,因为过度的效忠只会导致僵化刻板,而缺乏目的只会导致盲目。然而,根据目前最新的人工智能哲学中的观点,关于以上两种意义的说法就都站不住脚了,因为那里面提出的一些方法,不仅能够让机器坚持不懈、目的明确、具有智能,而且还可以进行自我检查和保持平衡,甚至具有通过进一步的提升自我能力而实现成长的本领。还有人说:机器不能感觉和想象事物,因此即使我们能让其思考,它们不还是缺少帮助人类进行解释的经验意识吗?我们有很多可以用来描述我们感觉的词,但是我们的文化还没有大力鼓励我们创造一些关于这些感觉是如何运行的理论。我们知道“愤怒”使人好战,“满足”的人很少去争斗,但是这些情感词汇并没有指出这些情感是如何影响我们的精神状态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人工智能哲学中的机器情感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这不仅涉及到人工智能的技术层面,同时也涉及到哲学领域。我们可以从当前的研究中得出一些重要的结论,即情感是一种特殊的思维方式,机器是同样可以具有情感的。研究好这些问题对于人工智能哲学的发展将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当然,关于机器的情感到底能发展到什么程度,是否可以达到甚至超越人类情感,还有待于科学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来验证。
注释
①②③休伯特•德雷福斯:《人工智能的极限——计算机不能做什么》,三联书店,1986年,第12、26、51页。
④⑤路寻:《卓越的人工智能科学家——马文•明斯基》,《自然辩证法通讯》2010年第2期。
⑥[美]Nils J.Nilsson:《人工智能》,郑扣根、庄越挺译,机械工业出版社,2000年,第36页。
责任编辑:白 杨
文章编号:1003—0751(2010)05—0273—02
一、人工智能哲学的产生
到今天,人工智能已经走过了半个多世纪的历程。50多年的历史,同许多传统学科相比,并不算长,但是人工智能无疑是同期发展速度最快的学科之一,其触角已经伸向了各个不同的领域,并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可以说,人工智能是当前最有活力和最富有挑战性的研究领域之一。
人工智能的研究方法是科学的,但它的研究对象与精神现象交织在一起,其复杂程度远远大于一般科学对象,已超出科学的范围。它所遇到的问题也超出了科学的边界,而与哲学发生了联系。这一状况使得人工智能专家们有时会把兴趣转向哲学,而很多哲学家也把目光投到人工智能当中来,这就促使了人工智能哲学的产生。
从哲学的角度看,人工智能为研究人的思维过程提供了一种新的途径,它的研究成果为哲学研究提供了新的背景材料。人工智能哲学的产生使科学与哲学、机器与思维有了进一步的关联。因此,谈到人工智能哲学,就不得不谈机器智能,而这其中的一个重要问题,就是机器是否具有情感。
二、情感是什么
情感问题是千百年来人们一直在谈论的话题,但是情感到底是什么?机器是否也具有情感?这是目前人工智能哲学中最为热门的研究问题之一。传统观点认为,情感给朴素、简单的思考增加额外的要素,就好比艺术家运用颜料来增强黑白画的效果一样。然而,我们很多的情感状态都是在一些特定的思考方法开始抑制我们使用某些特定资源的时候产生的。比如,“昏头昏脑”被看成是一种状态,在这个状态中,我们抑制一些资源,而在另外一些情况下,这些被抑制的资源将被用以去辨认别人身上的错误。而且,在人工智能哲学中,没有任何事物比得上纯粹的逻辑、理性思考这种说法的荒谬,因为人的思维总是受到设想、价值观及意图的影响。其实这种观点看起来似乎是太极端了,但是有些时候,为了探寻新观点,我们需要将旧观点置于一边,至少应该是暂时地。比如,最常见的观点认为,情感同我们身体的状态有着非常大的关联。然而,一些人工智能专家,比如马文•明斯基就持有与此相反的观点,他认为,通过把我们的身体部分看做是大脑可以使用的资源,就可以改变(或维持)它们的精神状态。①因此,现在人工智能界的一种观点认为情感是一种特别的思维方式,我们可以利用它来增加我们的机智。这就是说,只要我们的感情不增长到阻碍我们的地步,这些不同的思考方法一定会是我们称之为“智能”中的实质部分,这种“智能”我们或许应该称之为“机智”。而且这不仅适用于情感状态,也适用于我们所有的精神活动。②
在现实生活中,如果我们仅仅用一种方法去“理解”一件事物,那么将很少能做到完全了解,因为一旦我们陷在一个角度里,就将无路可走。但是如果我们能以多种方式表现某物,那么即使受挫,我们也可以在多种观点与角度之间转换,直到发现一个对自己有用的方式为止。因此,当我们研制机器来模仿我们的思维,也就是创造人工智能,我们就需要明确那些机器本身也有足够的差异性:如果一个程序只以一种方式运行的话,这种方法如果失败了,程序将陷入僵局。但是如果程序具有多种运行方式的话,那么它可以在遇到问题的时候转向另外一种方法或找寻合适的替代方法。为什么我们对原子、海洋、行星和恒星知之甚多,而对大脑结构知之甚少呢?也许这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大部分心理学家都是在模仿物理学家,通过找寻同样简洁的途径来解决关于精神过程的问题。然而,从实际意义上来说,这样的方法从来都没有找到一点关于人类思维领域的定律。因而,心理学家以及人工智能学者进行了相反的找寻:寻找更加复杂的方法来描述那些起先看起来比较简单的大脑事件。而这就涉及到了机器的情感问题。
三、机器是否具有情感
我们讨论了人工智能哲学中的一个重要观点——情感是一种特殊的思维方式,既然是思维方式,那么是否只有人类才有情感呢?机器是否也可以具有情感?在几十年前,人们对于机器具有情感还感到不可思议,但是现在,这已经不是不可实现的了。
有人说:机器只能做那些被制定好了的事情,而且在执行的过程中没有任何的思考或感觉。机器是不会劳累的,不会厌烦,或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情感。当出现问题的时候,机器即使做对了,也不会为它的成就感到高兴、自豪或者愉悦。③生机论者说:那是因为机器没有精神或灵魂,没有愿望、抱负、欲望或目标。那也是为什么机器遇到问题的时候只会停下来,而人却可以努力做一些事情的原因。当然,这肯定与人是由不同的原料构成的相关。人是活的,而机器却是死的。④在20年前,以上观点看起来很受欢迎,因为有生命的事物同机器相比区别太大了,甚至没有一个人去想物体是如何感觉或思考的。但是一旦我们研发出了更加科学的工具,利用这些工具我们可以看见每个活的细胞都包括几百种类型的集体,那么“生命”就会变得不那么神秘了。人们普遍认为复杂机器的行为只决定于其部件之间的相互作用,而不是制造它们的“原料”(除了和速度及力量有关的事物外)。换句话说,真正起作用的是每个部分相对于其他部分的反应方式,这种反应方式彼此联系。比如,我们可以制造一些以同样方式运行的电脑,不管它们用的是电子芯片还是木头芯片或是纸张芯片,只要这些芯片能够进行同样的过程,并且其他部分能够对芯片作出同样的反应就可以了。
这就意味着,以前的诸如“什么是情感和想法”之类的老问题就可以被替代成更有建设性的新问题,比如:“每一个情感都包括哪些过程”或“机器是如何实现这些过程的”。要这样做的话,我们首先就要有这样简单的观点,即每一个大脑都包含很多的部分,每一个部分都各司其责。有些部分是用来识别不同的模式的,有些可以监督不同的行动,有些可以制定目标或计划,还有一些可以储存大量的知识。这就意味着我们可以设想大脑是由许多不同的“资源”所组成的。我们每一个主要的“情感状态”都是打开了一些特定的资源,同时关闭其他一些资源,以此改变大脑运转方式的结果。⑤这样的话,我们就可以将我们的精神状态看做是不同的资源相互作用后的结果。首先,我们应该研究一下那些资源是如何诞生的。人工智能的科学家们认为这些资源会演化为改善我们身体机能的东西,这些机能可以让我们保持身体充满活力。生气和害怕的状态会演化为保护,饥饿会演化为提供营养。许多这些“基本本能”在我们一生下来的时候就植根于我们大脑之中了。另外一些资源会在随后的时间出现,比如一些包括再生产的资源(通常都涉及一些有风险的行为)。这些资源中有些是与生俱来的,有些是通过学习才能得来的。如果几种选择的资源同时被打开,以至于其中的一些资源同时既被激活又被抑制,那么又将会发生什么呢?这或许会导致一种精神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我们自己的感觉就会变得很复杂。比如,当发现某种威胁资源存在的时候,将会同时引起生气和害怕的资源。许多传统的情感观点都强调,在我们肌肉紧张的时候,我们身体的反应会对我们精神过程产生影响,而我们的大脑并不直接感知那些紧张,而是仅仅对来自于连接那些身体部分神经的信号产生反应。所以当我们的身体发挥重要作用的时候,我们可以把我们的身体也看做是由一些资源所构成的,我们的大脑可以开发使用这些资源。
有人提出:为什么有人会认为自己似乎只不过是一台机器?说人看起来像一台机器有两种不同的意义:一是没有目的、目标和情感;二是无休止地效忠于一个单一的目的或规则。⑥每一种意义都既没人性,又看起来很愚蠢,因为过度的效忠只会导致僵化刻板,而缺乏目的只会导致盲目。然而,根据目前最新的人工智能哲学中的观点,关于以上两种意义的说法就都站不住脚了,因为那里面提出的一些方法,不仅能够让机器坚持不懈、目的明确、具有智能,而且还可以进行自我检查和保持平衡,甚至具有通过进一步的提升自我能力而实现成长的本领。还有人说:机器不能感觉和想象事物,因此即使我们能让其思考,它们不还是缺少帮助人类进行解释的经验意识吗?我们有很多可以用来描述我们感觉的词,但是我们的文化还没有大力鼓励我们创造一些关于这些感觉是如何运行的理论。我们知道“愤怒”使人好战,“满足”的人很少去争斗,但是这些情感词汇并没有指出这些情感是如何影响我们的精神状态的。
综上所述,我们可以看出人工智能哲学中的机器情感是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这不仅涉及到人工智能的技术层面,同时也涉及到哲学领域。我们可以从当前的研究中得出一些重要的结论,即情感是一种特殊的思维方式,机器是同样可以具有情感的。研究好这些问题对于人工智能哲学的发展将起到重要的推动作用。当然,关于机器的情感到底能发展到什么程度,是否可以达到甚至超越人类情感,还有待于科学技术的进一步发展来验证。
注释
①②③休伯特•德雷福斯:《人工智能的极限——计算机不能做什么》,三联书店,1986年,第12、26、51页。
④⑤路寻:《卓越的人工智能科学家——马文•明斯基》,《自然辩证法通讯》2010年第2期。
⑥[美]Nils J.Nilsson:《人工智能》,郑扣根、庄越挺译,机械工业出版社,2000年,第36页。
责任编辑:白 杨